人机博弈
姜嫄脑子浑浑噩噩地冲出了姜洲的房间，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熟悉的陈设让她感觉到有一些安心，也让姜嫄觉得世界还是正常的。
也许一切只是她脑海里的臆想，她应该马上去睡一觉，这样醒来后她就回到了奶奶的身边，或者一醒来她还在前往明城大学的高铁上，而不是要作为一本荒唐小说的女主“姜缘”去攻略她的哥哥姜洲！
姜嫄一直呆愣愣地站在落地窗前，一向漂亮有神的葡萄眼里闪过迷茫，花园里的白色绣球花被园丁打理得很好，在南城有些寂冷的隆冬腊月里也灿烂绽放着，夜风渐渐大起来了，团团簇簇的绣球花晃晃荡荡摇摆起来。
她突兀地想到李酉邢，不知道他刚才站在冷风中会不会冷呢？这时姜嫄才突然意识到她还穿着李酉邢的西装外套，很暖和，想到李酉邢的话，觉得心里也一点点地暖起来了。
是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要想办法去解决那些困难，她一定会回家见到奶奶的！
腿边传来毛绒绒的触感，姜嫄疑惑地低头看过去，是可爱的小元宝，它似乎聪明地察觉到了姜嫄的情绪不太好，小元宝就用它毛绒绒的脑袋去蹭蹭她，姜嫄笑了笑，弯腰抱起元宝，继续在脑海里和系统000对话。
“你和000不一样吧，之前你说过你是原本的000分出来的意识，成为了一个新的系统，那你就和原来的000一样是一个完整的系统了，也就是像人类世界中的一个新的‘人’，你想要一个新的名字吗？”
姜嫄慢慢地揉着元宝的小脑袋，神情一派放松，000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话，安静得几乎像是消失了，她却一点儿都不着急，在第二十九次揉弄着元宝的头时，机械声音终于出现了：“请100号宿主为我取一个名字。”
“我是你的100号宿主，最后一个宿主，对吗？你一直这样称呼我。”姜嫄不急着答应它的请求，反而开始向它提问题。
它迟疑了两秒，才解释起来：“您是我的第一位宿主，是000的第100号宿主，目前为止，000的最后一个宿主是女主角姜缘，000在辅助姜缘完成任务。”
姜嫄捕捉到了她想要的信息，马上就适可而止了，生怕精明的系统发现，她转而说：“那么我就是你的第一位宿主，你也是我的第一个系统了，那你就叫001吧，怎么样？”
它顿了一秒回答道：“好的，宿主，感谢您取的名字，001竭诚为您服务。”
“001，我有一些疑惑的地方，既然姜洲是原来小说世界里的男主角，姜缘是女主角，就刚才的那些场景来说，在这个小说世界中的男女主有一定的感情纠葛，对吧？那么姜洲和姜缘应该就不是真正的亲兄妹吧？也就是说，姜洲和现在我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是这样吗？”
姜嫄很冷静地问询001，她觉得此时自己的大脑像一台冷酷的机器一样在分析这件事，血管中流动的血液也在渐渐冰冷下来，只余下被温暖过的心脏还残余热意，因为有某种东西在支撑着。
“抱歉，宿主，这属于隐藏剧情，原来的女主姜缘直到最后自尽时也没有发觉，系统无法主动告知。”系统沉默了一下，然后用冷漠无情的机械音回避了姜嫄的问题。
可001的含糊拒绝反而让姜嫄松了口气，其实它这样也算侧面回到了姜嫄——姜洲和姜缘（姜嫄）不是亲兄妹，更有可能的是，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虽然姜嫄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但是还要想办法进一步向001求证才能放心。
“好，我明白你不能主动告诉我，但是，如果是我自己发现的呢？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那就不算是你‘主动’告诉我的，对吧，001？退一步来说，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的话，你不觉得会对我接下来完成重要剧情有很大的阻碍吗？
毕竟我和姜洲以兄妹的身份相处了很久，已经有了心理上的兄妹关系认同，如果血缘上也是兄妹的话，后面关于‘男女主情感发展’的重要剧情，我是绝对无法战胜双重的身份阻碍去完成的。你觉得呢，001？”
姜嫄语气温柔地循循善诱，001沉默着没有回答，她也假装不着急，耐心地等待着答案。
姜嫄无论如何都要套出它的话，至于事实到底怎么样，她后面会想办法去再次验证的，今天没有得到答案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安心的，也没有办法去面对姜洲。
过了好久，在姜嫄怀里的元宝被抚摸得几乎昏昏欲睡了，她的脑海里才再次响起001带着无奈和妥协的机械声音：“请宿主提问，001会在规则和权限内最大限度地为您解答。”
这就是答应了！姜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直击要害地问出答案：“姜洲和我是不是亲兄妹？”
“否。”001斩钉截铁地给出了让姜嫄满意的回答。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姜嫄刚才紧绷着的身体和神经立刻放松下来了，她才发觉自己已经在窗前站了太久，双腿都有些僵硬发麻了。她挪动着离开窗边，僵着腿走到床前，坐在床沿，把怀里的元宝放在床边它的小窝里，然后松快地后仰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真舒服啊！
“宿主，您不问我为什么姜洲和你不是亲兄妹吗？”001冰冷的机械音第一次透露出些微疑惑的情绪，这让姜嫄不禁惊奇起来——001看来不完全是纯粹的没有感情的一种人工智能系统。
“我已经知道最想知道的答案了，你既然有权限限制，我也不想为难你。万一你真的违反规定被惩罚了，我也过意不去的。”姜嫄声音温温柔柔的，语气也是理所当然，并没有什么勉强和伪装的模样。
“那您刚才的问题……”001的语气更加疑惑了，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微不可察的好奇意味，这让它听起来像一个不知事儿的孩子，只会按照设定的程序去完成遇到了的一些难解问题。
姜嫄一瞬间觉得001可爱亲切起来了，“你确实没有主动告诉我，就当只是迫于我的压力回答了一个简单的问题，这也没有超出你的权限吧，既然如此，你就不会被惩罚什么的了？”
“没有，001目前没有收到组织警告。”
“组织警告？你们还有组织呀？”
“抱歉宿主，这属于系统机密，001无法告知您。”
“没关系，那刚才你就当是一个程序bug，一个小漏洞，对我们都没有什么坏影响。”姜嫄翻起身，把西装外套脱下来，仔细叠整齐放在床头柜上。
“好的宿主，有事情请呼叫001，我会尽力帮助您的。”它的声音似乎没有刚开始时那么冷漠无情了。
姜嫄想起之前001说过它只是本体000系统一部分，能源和权限都不高，可能会受到000的影响，她对于001刚才提到的“组织”也有些警惕，非必要她是不会主动去联系它或者“它们”。
不过姜嫄还是答应了一声，001立刻无声无息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这一切真像一场梦一样。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姜嫄又躺倒在床上，像块瘫软的面团。小说的原剧情果然已经偏离得一团稀烂了，她因为对之前机械声音(疑似001)的叛逆竟然完美地避开了好多重要剧情。
不过好消息是，姜嫄现在也得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这个小说世界的男主角是姜洲，重要剧情人物有蒋禹和陆温译，李酉邢的身份待定。姜嫄还不太清楚他在原来的世界发展中的定位，从刚才的场景来看，他像一个边缘人物。
只是……这个李酉邢李大少各个方面的配置，实在不像个普通的路人甲角色，但是也许在这个小说故事里他就是不重要呢……
算了，太复杂了。
今天姜嫄的脑子里接受了太多信息了，再想下去大脑都要超负荷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放空大脑后，疲惫感涌上来，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姜嫄又想起了一件事，林知秋还在这里！甚至她可能现在就在姜洲的房间里！虽然不知道林知秋这个重要的剧情人物有什么作用，但是根据推测来说她应该跟姜洲有些联系。
姜嫄的直觉马上拉响了警报，可是她此时又实在不想面对姜洲，而且姜洲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他怎么会知道“姜缘”呢？这些事情真是一团乱麻，越理越凌乱。
姜嫄只能挣扎起来翻出包里的手机，给孙管家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照顾姜洲，顺便安排人把林知秋安全送回家。如果太晚了林知秋不想回家的话，就给她收拾好客房留宿一晚。
做完这一系列安排之后，姜嫄什么也不想管地丢开手机再次躺好，继续清空自己的大脑，思绪沉沉地躺好，盖上软软的羽绒被，进入梦乡了——能愉快地拥有一个八小时的睡眠真的是太美好了，尤其对她这个一个重点中学的高中生来说。
早上醒来后，姜嫄还有些茫茫然，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自己的处境，呆呆地看着头顶璀璨的吊灯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还是南城姜家的姜嫄，也是这个世界的“姜缘”。
姜嫄酝酿了一晚上再加上一个早上，还是没有做好马上去面对姜洲的准备，所以她决定提早一些去学校，避开姜洲。没想到姜嫄洗漱好了打开卧室门，就看到姜洲顶着一头乱发和一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发呆地靠在她房门口。
姜嫄简直被他突然的出现吓了一大跳，“哥……哥，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也许一切只是她脑海里的臆想，她应该马上去睡一觉，这样醒来后她就回到了奶奶的身边，或者一醒来她还在前往明城大学的高铁上，而不是要作为一本荒唐小说的女主“姜缘”去攻略她的哥哥姜洲！
姜嫄一直呆愣愣地站在落地窗前，一向漂亮有神的葡萄眼里闪过迷茫，花园里的白色绣球花被园丁打理得很好，在南城有些寂冷的隆冬腊月里也灿烂绽放着，夜风渐渐大起来了，团团簇簇的绣球花晃晃荡荡摇摆起来。
她突兀地想到李酉邢，不知道他刚才站在冷风中会不会冷呢？这时姜嫄才突然意识到她还穿着李酉邢的西装外套，很暖和，想到李酉邢的话，觉得心里也一点点地暖起来了。
是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要想办法去解决那些困难，她一定会回家见到奶奶的！
腿边传来毛绒绒的触感，姜嫄疑惑地低头看过去，是可爱的小元宝，它似乎聪明地察觉到了姜嫄的情绪不太好，小元宝就用它毛绒绒的脑袋去蹭蹭她，姜嫄笑了笑，弯腰抱起元宝，继续在脑海里和系统000对话。
“你和000不一样吧，之前你说过你是原本的000分出来的意识，成为了一个新的系统，那你就和原来的000一样是一个完整的系统了，也就是像人类世界中的一个新的‘人’，你想要一个新的名字吗？”
姜嫄慢慢地揉着元宝的小脑袋，神情一派放松，000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话，安静得几乎像是消失了，她却一点儿都不着急，在第二十九次揉弄着元宝的头时，机械声音终于出现了：“请100号宿主为我取一个名字。”
“我是你的100号宿主，最后一个宿主，对吗？你一直这样称呼我。”姜嫄不急着答应它的请求，反而开始向它提问题。
它迟疑了两秒，才解释起来：“您是我的第一位宿主，是000的第100号宿主，目前为止，000的最后一个宿主是女主角姜缘，000在辅助姜缘完成任务。”
姜嫄捕捉到了她想要的信息，马上就适可而止了，生怕精明的系统发现，她转而说：“那么我就是你的第一位宿主，你也是我的第一个系统了，那你就叫001吧，怎么样？”
它顿了一秒回答道：“好的，宿主，感谢您取的名字，001竭诚为您服务。”
“001，我有一些疑惑的地方，既然姜洲是原来小说世界里的男主角，姜缘是女主角，就刚才的那些场景来说，在这个小说世界中的男女主有一定的感情纠葛，对吧？那么姜洲和姜缘应该就不是真正的亲兄妹吧？也就是说，姜洲和现在我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是这样吗？”
姜嫄很冷静地问询001，她觉得此时自己的大脑像一台冷酷的机器一样在分析这件事，血管中流动的血液也在渐渐冰冷下来，只余下被温暖过的心脏还残余热意，因为有某种东西在支撑着。
“抱歉，宿主，这属于隐藏剧情，原来的女主姜缘直到最后自尽时也没有发觉，系统无法主动告知。”系统沉默了一下，然后用冷漠无情的机械音回避了姜嫄的问题。
可001的含糊拒绝反而让姜嫄松了口气，其实它这样也算侧面回到了姜嫄——姜洲和姜缘（姜嫄）不是亲兄妹，更有可能的是，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虽然姜嫄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但是还要想办法进一步向001求证才能放心。
“好，我明白你不能主动告诉我，但是，如果是我自己发现的呢？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那就不算是你‘主动’告诉我的，对吧，001？退一步来说，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的话，你不觉得会对我接下来完成重要剧情有很大的阻碍吗？
毕竟我和姜洲以兄妹的身份相处了很久，已经有了心理上的兄妹关系认同，如果血缘上也是兄妹的话，后面关于‘男女主情感发展’的重要剧情，我是绝对无法战胜双重的身份阻碍去完成的。你觉得呢，001？”
姜嫄语气温柔地循循善诱，001沉默着没有回答，她也假装不着急，耐心地等待着答案。
姜嫄无论如何都要套出它的话，至于事实到底怎么样，她后面会想办法去再次验证的，今天没有得到答案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安心的，也没有办法去面对姜洲。
过了好久，在姜嫄怀里的元宝被抚摸得几乎昏昏欲睡了，她的脑海里才再次响起001带着无奈和妥协的机械声音：“请宿主提问，001会在规则和权限内最大限度地为您解答。”
这就是答应了！姜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直击要害地问出答案：“姜洲和我是不是亲兄妹？”
“否。”001斩钉截铁地给出了让姜嫄满意的回答。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姜嫄刚才紧绷着的身体和神经立刻放松下来了，她才发觉自己已经在窗前站了太久，双腿都有些僵硬发麻了。她挪动着离开窗边，僵着腿走到床前，坐在床沿，把怀里的元宝放在床边它的小窝里，然后松快地后仰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真舒服啊！
“宿主，您不问我为什么姜洲和你不是亲兄妹吗？”001冰冷的机械音第一次透露出些微疑惑的情绪，这让姜嫄不禁惊奇起来——001看来不完全是纯粹的没有感情的一种人工智能系统。
“我已经知道最想知道的答案了，你既然有权限限制，我也不想为难你。万一你真的违反规定被惩罚了，我也过意不去的。”姜嫄声音温温柔柔的，语气也是理所当然，并没有什么勉强和伪装的模样。
“那您刚才的问题……”001的语气更加疑惑了，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微不可察的好奇意味，这让它听起来像一个不知事儿的孩子，只会按照设定的程序去完成遇到了的一些难解问题。
姜嫄一瞬间觉得001可爱亲切起来了，“你确实没有主动告诉我，就当只是迫于我的压力回答了一个简单的问题，这也没有超出你的权限吧，既然如此，你就不会被惩罚什么的了？”
“没有，001目前没有收到组织警告。”
“组织警告？你们还有组织呀？”
“抱歉宿主，这属于系统机密，001无法告知您。”
“没关系，那刚才你就当是一个程序bug，一个小漏洞，对我们都没有什么坏影响。”姜嫄翻起身，把西装外套脱下来，仔细叠整齐放在床头柜上。
“好的宿主，有事情请呼叫001，我会尽力帮助您的。”它的声音似乎没有刚开始时那么冷漠无情了。
姜嫄想起之前001说过它只是本体000系统一部分，能源和权限都不高，可能会受到000的影响，她对于001刚才提到的“组织”也有些警惕，非必要她是不会主动去联系它或者“它们”。
不过姜嫄还是答应了一声，001立刻无声无息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这一切真像一场梦一样。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姜嫄又躺倒在床上，像块瘫软的面团。小说的原剧情果然已经偏离得一团稀烂了，她因为对之前机械声音(疑似001)的叛逆竟然完美地避开了好多重要剧情。
不过好消息是，姜嫄现在也得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这个小说世界的男主角是姜洲，重要剧情人物有蒋禹和陆温译，李酉邢的身份待定。姜嫄还不太清楚他在原来的世界发展中的定位，从刚才的场景来看，他像一个边缘人物。
只是……这个李酉邢李大少各个方面的配置，实在不像个普通的路人甲角色，但是也许在这个小说故事里他就是不重要呢……
算了，太复杂了。
今天姜嫄的脑子里接受了太多信息了，再想下去大脑都要超负荷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放空大脑后，疲惫感涌上来，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姜嫄又想起了一件事，林知秋还在这里！甚至她可能现在就在姜洲的房间里！虽然不知道林知秋这个重要的剧情人物有什么作用，但是根据推测来说她应该跟姜洲有些联系。
姜嫄的直觉马上拉响了警报，可是她此时又实在不想面对姜洲，而且姜洲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他怎么会知道“姜缘”呢？这些事情真是一团乱麻，越理越凌乱。
姜嫄只能挣扎起来翻出包里的手机，给孙管家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照顾姜洲，顺便安排人把林知秋安全送回家。如果太晚了林知秋不想回家的话，就给她收拾好客房留宿一晚。
做完这一系列安排之后，姜嫄什么也不想管地丢开手机再次躺好，继续清空自己的大脑，思绪沉沉地躺好，盖上软软的羽绒被，进入梦乡了——能愉快地拥有一个八小时的睡眠真的是太美好了，尤其对她这个一个重点中学的高中生来说。
早上醒来后，姜嫄还有些茫茫然，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自己的处境，呆呆地看着头顶璀璨的吊灯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还是南城姜家的姜嫄，也是这个世界的“姜缘”。
姜嫄酝酿了一晚上再加上一个早上，还是没有做好马上去面对姜洲的准备，所以她决定提早一些去学校，避开姜洲。没想到姜嫄洗漱好了打开卧室门，就看到姜洲顶着一头乱发和一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发呆地靠在她房门口。
姜嫄简直被他突然的出现吓了一大跳，“哥……哥，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