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选择
“姜嫄，你来上课啦，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姜嫄刚走进高二的教学楼就被人叫住了，她扭头看过去，是好久不见的后桌沈芳菲。
沈芳菲几步远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刘海遮住了额头和大半眼睛的清瘦男生，她的同桌林牧之，他们看起来是一起来上学的。
姜嫄笑了笑，语气轻松：“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今天回来上课了。”
沈芳菲见姜嫄态度和之前一样，没有因为几个星期的分别而疏远她，她才上前贴近了姜嫄，和她并肩而行。
林牧之只是淡淡地冲姜嫄点了点头，算作礼貌的问候，仍然沉默地跟在沈芳菲后面。
姜嫄也已经习惯了林牧之这种除了沈芳菲以外谁都不怎么搭理的样子，回点了个头，没多说什么。
沈芳菲看到姜嫄提着的灰色纸袋有些份量，想去帮她提，姜嫄笑着拒绝了：“只是早餐，不重的，我自己提就行了。”
“你没有吃早餐吗？”沈芳菲语气关切，秀致的眉毛微缩着，显得很担忧。
因为那封蓝色情书事件，沈芳菲总是对姜嫄怀有一种愧疚感，而且姜嫄人美心善，除了好似有种疏离人群的感觉外，其实很好相处。
况且姜嫄平时也挺照顾她的，身为一个学霸，她学识丰富、有问必答，还不太拘泥死读书。
沈芳菲酷爱小说漫画，痴迷到有时候上课也会偷偷看，姜嫄会贴心地帮她打掩护，下课后姜嫄会及时把自己的笔记借给她，主动给她补习。
虽然这些事情，沈芳菲的同桌兼邻居林牧之也能做到，但是女生间的友谊总归不一样，珍贵而真挚。
沈芳菲逐渐地把姜嫄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
但姜嫄好似故意疏远他人，竟然连今天要回来上课都没有提前跟她说，不然沈芳菲就能提前给姜嫄准备好早餐和回归礼物了。
不着急，沈芳菲可以好好准备，然后给姜嫄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是啦，我已经吃过了，这是给陆温译带的。”
沈芳菲笑容僵了一下，眼神瑟缩了一瞬，“哈哈，那挺好的，你们感情真好。”
“还可以吧。”姜嫄曲起手腕轻轻勾上了沈芳菲的手臂，感激地对她说：“不过芳菲，我得谢谢你，要不是有你的上课笔记，我估计得落下好多课。”
沈芳菲愉悦地弯起了嘴角，眼睛里露出点骄傲的神采。“有用就好，其实你那么聪明，就算没有我的笔记也能够很快赶上进度的。”
此时沈芳菲的心里可是开心又得意，不枉她这段时间放弃了上课看小说漫画，认认真真地听课做笔记，就是为了能够对生病住院的姜嫄有所帮助。
林牧之差点以为她受什么刺激了，沈芳菲再三解释后，他才放心。虽然不理解，但表示沈芳菲没事就好。
沈芳菲就知道不能指望林牧之能够体会到她的心情，臭男生果然不能明白女生之间的友情。
姜嫄和沈芳菲说说笑笑间很快来到了高二（1）班，刚才路过窗边时，姜嫄余光瞥到了坐在教室里安静看书的陆温译。
跨进教室门的那一刻，姜嫄忽然紧张起来，但是当她强装从容地来到陆温译身旁的座位坐下时，又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出乎意料地平静下来。
姜嫄坐下后，轻轻地把灰色纸袋放在陆温译面前，“给你带的早餐，快趁热吃。”
陆温译看向姜嫄的眼神仍然温柔而深情，他笑着应了，不过没有吃。
“尝一尝好不好吃？”姜嫄想到刚才在校门口问李酉邢的话，此刻真的有点好奇它们的味道了。
陆温译听话地吃了一个煎饺，点了点头，“很好吃，是谁做的？”
姜嫄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医院食堂的某个手艺高超的叔叔或者阿姨？”
陆温译愉悦地笑了一声，不小心呛到了，姜嫄赶紧去拿他的水杯递给他，陆温译喝了两口缓过来，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姜嫄的心情没有那么轻松了，他水杯里的果然是白糖水，她闻到了温热的白糖甜香。
“你要一起吃吗？我们出去走廊外面一起吃，上课前还能说会儿话。”陆温译的小拇指偷偷地在桌下勾了勾姜嫄的手指，温情又缠绵。
他很开心，姜嫄如约回来和他一起上课了，而且他们还好好地在一起。
虽然陆温译知道这是短暂的，是姜嫄对他最后的温柔，可他宁愿沉迷在这种美好的假象里，当做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姜嫄答应了陆温译，她心底好奇早餐的味道了——专业的厨师做的早餐比起李酉邢的怎么样呢？
在医院时姜嫄没有去过医院的食堂，李酉邢专门请了营养师，而且他有时间就会亲自下厨，她也是偶然一次发现早餐居然都是李酉邢做的。
而今姜嫄和陆温译一起在教室外的走廊里分享着医院食堂的早餐，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凉了，姜嫄没觉得有多好吃，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反而是陆温译吃得有滋有味，满脸的快乐满足。
夏光容容，陆温译的臂膀贴着姜嫄的，气氛看起来很和谐融洽。
姜嫄安静地陪着陆温译，眼睛漫无目的地望着下面校园里的树、湖和人。
一个染着金发、穿着红色夹克衫的高大男生，快上课了还懒懒散散地在校园里走着，别人都是小跑着的，他却一点儿也不着急。
金发，姜嫄想到了一个人，在医院里她一次都没有见过他，他也已经很久不跟自己说话了。
那时在火林里，姜嫄太过惊恐慌张了，到后面意识都不太清醒了，竟然只一心记得李酉邢。
姜嫄没有认出他，他一定很生气吧，头也不回地走了。
蒋禹，下面的那个金发男生似乎察觉到什么似的，抬起头准确地看向了姜嫄。
精致的脸庞，精巧雕琢的鼻子和嘴唇，漂亮的桃花眼锐利了不少，果然是蒋禹。
姜嫄在看到金发男生的第一眼时就有预感了，整个一中估计只有蒋禹会染那么高调的头发了，还敢在上课前几分钟悠闲地“游玩”校园。
这几乎是姜嫄几个月来第一次认真地观察蒋禹，虽然他们之间隔了一段距离。蒋禹染了金发，之前青涩的面容成熟了许多，气质也不大一样了。
所以上次在火林就算蒋禹摘下了面具，在昏暗和火焰交织的混乱丛林中，姜嫄还是犹豫了，没想到这种犹豫让蒋禹气愤又失望地离开了。
蒋禹的脚步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双桃花眼平静地扫视着她和陆温译。
姜嫄忍不住叫了他一声：“蒋禹……”
蒋禹不知道听没听见，反而转身大步往校外走。
“蒋禹！”
姜嫄看到蒋禹扭头往校外走，第一反应想追上去，但是陆温译拉住了她
“上课了，姜嫄。”
上课铃声适时随着陆温译的话刺耳地响了起来，他拉住姜嫄的手捏了一下，温声询问她：“我吃完了。我们进去上课吗？”
姜嫄最后在往蒋禹的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速度不快，如果她此时追上去，应该能够赶上。
但是……她是回来上课的，和陆温译一起上课。
姜嫄收回目光，缓慢地点了点头，跟着陆温译进教室了。
走到转角时，蒋禹十分隐蔽地快速偏头瞄了一眼身后，周围只有几个匆匆赶去上课的老师。
蒋禹转头，哪里还有他祈盼着的那个人的影子。
他冷冷地自嘲笑了一声，总是被放弃，永远是第二个选择，怎么还学不会习惯呢？
蒋禹干脆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准备翻墙出校，他戴上了夹克衫的帽子，翻到了墙上的时候被巡查的教导主任发现了。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班的？翻墙逃课是吧，快下来！你老师叫什么名字？再不下来我打电话叫你家长了！”
蒋禹被突然出现的浑厚中年男声吓了一大跳，回头就看到了对一中学生具有极大威慑力的地中海教导主任。
蒋禹标志性的精致面容也给了中年教导主任一个大震撼，他没想到抓到的是蒋禹这小霸王。
平时这少爷都直接走学校正门大摇大摆地逃课的，学校的老师连带着保安基本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今天翻墙逃课还真是出人意料。
双方都没有料到的结果是蒋禹没防备地摔了下去，掉在了围栏外面，他疼得龇牙咧嘴地叫嚷了几声，然后在教导主任惊恐瞪大的圆眼中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蒋禹略带狼狈地跑到了他最近常去的一家拳击馆里潇洒，留下了可怜的中年地中海教导主任在围栏这一边风中凌乱，愁苦地希望他这份教导主任工作还能干下去。
姜嫄在学校里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地上课，中午和陆温译一起去食堂吃饭，下午继续上课。放学后他们两人也默契地遵照惯例留下来写作业，似乎和往常完全一样。
他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教室，要结束姜嫄回归学校上课的第一天时，陆温译忽然停下来叫住了她。
“姜嫄……”
姜嫄刚走进高二的教学楼就被人叫住了，她扭头看过去，是好久不见的后桌沈芳菲。
沈芳菲几步远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刘海遮住了额头和大半眼睛的清瘦男生，她的同桌林牧之，他们看起来是一起来上学的。
姜嫄笑了笑，语气轻松：“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今天回来上课了。”
沈芳菲见姜嫄态度和之前一样，没有因为几个星期的分别而疏远她，她才上前贴近了姜嫄，和她并肩而行。
林牧之只是淡淡地冲姜嫄点了点头，算作礼貌的问候，仍然沉默地跟在沈芳菲后面。
姜嫄也已经习惯了林牧之这种除了沈芳菲以外谁都不怎么搭理的样子，回点了个头，没多说什么。
沈芳菲看到姜嫄提着的灰色纸袋有些份量，想去帮她提，姜嫄笑着拒绝了：“只是早餐，不重的，我自己提就行了。”
“你没有吃早餐吗？”沈芳菲语气关切，秀致的眉毛微缩着，显得很担忧。
因为那封蓝色情书事件，沈芳菲总是对姜嫄怀有一种愧疚感，而且姜嫄人美心善，除了好似有种疏离人群的感觉外，其实很好相处。
况且姜嫄平时也挺照顾她的，身为一个学霸，她学识丰富、有问必答，还不太拘泥死读书。
沈芳菲酷爱小说漫画，痴迷到有时候上课也会偷偷看，姜嫄会贴心地帮她打掩护，下课后姜嫄会及时把自己的笔记借给她，主动给她补习。
虽然这些事情，沈芳菲的同桌兼邻居林牧之也能做到，但是女生间的友谊总归不一样，珍贵而真挚。
沈芳菲逐渐地把姜嫄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
但姜嫄好似故意疏远他人，竟然连今天要回来上课都没有提前跟她说，不然沈芳菲就能提前给姜嫄准备好早餐和回归礼物了。
不着急，沈芳菲可以好好准备，然后给姜嫄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是啦，我已经吃过了，这是给陆温译带的。”
沈芳菲笑容僵了一下，眼神瑟缩了一瞬，“哈哈，那挺好的，你们感情真好。”
“还可以吧。”姜嫄曲起手腕轻轻勾上了沈芳菲的手臂，感激地对她说：“不过芳菲，我得谢谢你，要不是有你的上课笔记，我估计得落下好多课。”
沈芳菲愉悦地弯起了嘴角，眼睛里露出点骄傲的神采。“有用就好，其实你那么聪明，就算没有我的笔记也能够很快赶上进度的。”
此时沈芳菲的心里可是开心又得意，不枉她这段时间放弃了上课看小说漫画，认认真真地听课做笔记，就是为了能够对生病住院的姜嫄有所帮助。
林牧之差点以为她受什么刺激了，沈芳菲再三解释后，他才放心。虽然不理解，但表示沈芳菲没事就好。
沈芳菲就知道不能指望林牧之能够体会到她的心情，臭男生果然不能明白女生之间的友情。
姜嫄和沈芳菲说说笑笑间很快来到了高二（1）班，刚才路过窗边时，姜嫄余光瞥到了坐在教室里安静看书的陆温译。
跨进教室门的那一刻，姜嫄忽然紧张起来，但是当她强装从容地来到陆温译身旁的座位坐下时，又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出乎意料地平静下来。
姜嫄坐下后，轻轻地把灰色纸袋放在陆温译面前，“给你带的早餐，快趁热吃。”
陆温译看向姜嫄的眼神仍然温柔而深情，他笑着应了，不过没有吃。
“尝一尝好不好吃？”姜嫄想到刚才在校门口问李酉邢的话，此刻真的有点好奇它们的味道了。
陆温译听话地吃了一个煎饺，点了点头，“很好吃，是谁做的？”
姜嫄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医院食堂的某个手艺高超的叔叔或者阿姨？”
陆温译愉悦地笑了一声，不小心呛到了，姜嫄赶紧去拿他的水杯递给他，陆温译喝了两口缓过来，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姜嫄的心情没有那么轻松了，他水杯里的果然是白糖水，她闻到了温热的白糖甜香。
“你要一起吃吗？我们出去走廊外面一起吃，上课前还能说会儿话。”陆温译的小拇指偷偷地在桌下勾了勾姜嫄的手指，温情又缠绵。
他很开心，姜嫄如约回来和他一起上课了，而且他们还好好地在一起。
虽然陆温译知道这是短暂的，是姜嫄对他最后的温柔，可他宁愿沉迷在这种美好的假象里，当做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姜嫄答应了陆温译，她心底好奇早餐的味道了——专业的厨师做的早餐比起李酉邢的怎么样呢？
在医院时姜嫄没有去过医院的食堂，李酉邢专门请了营养师，而且他有时间就会亲自下厨，她也是偶然一次发现早餐居然都是李酉邢做的。
而今姜嫄和陆温译一起在教室外的走廊里分享着医院食堂的早餐，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凉了，姜嫄没觉得有多好吃，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反而是陆温译吃得有滋有味，满脸的快乐满足。
夏光容容，陆温译的臂膀贴着姜嫄的，气氛看起来很和谐融洽。
姜嫄安静地陪着陆温译，眼睛漫无目的地望着下面校园里的树、湖和人。
一个染着金发、穿着红色夹克衫的高大男生，快上课了还懒懒散散地在校园里走着，别人都是小跑着的，他却一点儿也不着急。
金发，姜嫄想到了一个人，在医院里她一次都没有见过他，他也已经很久不跟自己说话了。
那时在火林里，姜嫄太过惊恐慌张了，到后面意识都不太清醒了，竟然只一心记得李酉邢。
姜嫄没有认出他，他一定很生气吧，头也不回地走了。
蒋禹，下面的那个金发男生似乎察觉到什么似的，抬起头准确地看向了姜嫄。
精致的脸庞，精巧雕琢的鼻子和嘴唇，漂亮的桃花眼锐利了不少，果然是蒋禹。
姜嫄在看到金发男生的第一眼时就有预感了，整个一中估计只有蒋禹会染那么高调的头发了，还敢在上课前几分钟悠闲地“游玩”校园。
这几乎是姜嫄几个月来第一次认真地观察蒋禹，虽然他们之间隔了一段距离。蒋禹染了金发，之前青涩的面容成熟了许多，气质也不大一样了。
所以上次在火林就算蒋禹摘下了面具，在昏暗和火焰交织的混乱丛林中，姜嫄还是犹豫了，没想到这种犹豫让蒋禹气愤又失望地离开了。
蒋禹的脚步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双桃花眼平静地扫视着她和陆温译。
姜嫄忍不住叫了他一声：“蒋禹……”
蒋禹不知道听没听见，反而转身大步往校外走。
“蒋禹！”
姜嫄看到蒋禹扭头往校外走，第一反应想追上去，但是陆温译拉住了她
“上课了，姜嫄。”
上课铃声适时随着陆温译的话刺耳地响了起来，他拉住姜嫄的手捏了一下，温声询问她：“我吃完了。我们进去上课吗？”
姜嫄最后在往蒋禹的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速度不快，如果她此时追上去，应该能够赶上。
但是……她是回来上课的，和陆温译一起上课。
姜嫄收回目光，缓慢地点了点头，跟着陆温译进教室了。
走到转角时，蒋禹十分隐蔽地快速偏头瞄了一眼身后，周围只有几个匆匆赶去上课的老师。
蒋禹转头，哪里还有他祈盼着的那个人的影子。
他冷冷地自嘲笑了一声，总是被放弃，永远是第二个选择，怎么还学不会习惯呢？
蒋禹干脆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准备翻墙出校，他戴上了夹克衫的帽子，翻到了墙上的时候被巡查的教导主任发现了。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班的？翻墙逃课是吧，快下来！你老师叫什么名字？再不下来我打电话叫你家长了！”
蒋禹被突然出现的浑厚中年男声吓了一大跳，回头就看到了对一中学生具有极大威慑力的地中海教导主任。
蒋禹标志性的精致面容也给了中年教导主任一个大震撼，他没想到抓到的是蒋禹这小霸王。
平时这少爷都直接走学校正门大摇大摆地逃课的，学校的老师连带着保安基本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今天翻墙逃课还真是出人意料。
双方都没有料到的结果是蒋禹没防备地摔了下去，掉在了围栏外面，他疼得龇牙咧嘴地叫嚷了几声，然后在教导主任惊恐瞪大的圆眼中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蒋禹略带狼狈地跑到了他最近常去的一家拳击馆里潇洒，留下了可怜的中年地中海教导主任在围栏这一边风中凌乱，愁苦地希望他这份教导主任工作还能干下去。
姜嫄在学校里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地上课，中午和陆温译一起去食堂吃饭，下午继续上课。放学后他们两人也默契地遵照惯例留下来写作业，似乎和往常完全一样。
他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教室，要结束姜嫄回归学校上课的第一天时，陆温译忽然停下来叫住了她。
“姜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