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大课间活动结束。
回教室途中，陆朝晞果然在行远楼背后找到了那家名为“课间能量”的面包房。
在今早踏进博外大门后，她就本着“反正都迟到了，先逛逛踩个点”的严谨态度溜达了一圈。
并印证了一开始的猜测——
博外的校园环境确实与她曾经的高中一模一样。
所以，陆朝晞也在“课间能量”如愿买到杯冰美式。
打工驴每天的命是它给的，穿成高中牲也一样。
点完咖啡，陆朝晞还在菜单前犹豫了片刻。
她想买点什么给靳林川，既是道歉也算示好。
但不知道他喝不喝咖啡，这个时间点送面包也很奇怪。
综合自己前几轮的踩雷经历，陆朝晞最终选了——
一听可口可乐。
快乐肥宅水，谁喝谁快乐。
靳林川应该不会狠到在这个年纪就戒掉碳酸饮料了吧？
管他的。
先干了再说。
结完账上楼，陆朝晞边呲溜咖啡，边听都好在她耳边叽叽喳。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都好一边嚼着司康饼，一边说起博外的校园男神，脸蛋粉嘟嘟的，浮出一对小梨涡。
好可爱。
甜妹拯救世界。
陆朝晞其实压根没听清对方说的男神姓名，但面对她的热情安利，还是一脸姨母笑地感慨：这就是青春啊。
“啊啊啊！”
哦，青春倒也不必如此悸动。
可现实是——
都好一把抓住了陆朝晞的胳膊，在她旁边小幅度的尖叫抖动。
陆朝晞满脸问号，跟随她的视线转头。
只见高一（10）班门口伫立道背影，披一身绰绰阳光，引得路过的女生都悄然回望。
待他转过身来——
仿佛庄生梦蝶寄来封邀请函。
步入了一场多巴胺的缤纷幻境。
像玻璃糖纸包裹着熹微。
他踩碎这一地光影斑驳朝她走近，就停在触手可及的距离。
那张多年后被粉丝誉为“女娲炫技之作”的脸还稍显稚嫩。
十几岁的他，留着一头清爽的板寸，眉毛是未经修饰的英气，少了精修磨皮的肤质也回归到真实。
阳光下，额角处的一颗青春痘还挺明显。
仍然是帅的。
他一出现，陆朝晞的心率瞬间飙上120。
但她还活着。
所以“哥哥杀我”只是粉丝的一句鬼话。
“小朝。”
耳边是他干净醇和的声音，还带着笑意：“好久不见。”
……
好的。
现在心率来到了150。
陆朝晞在轻微急促的呼吸中感到欣慰：
很好，纪燃你小子确实有点东西，不愧是妈妈我粉了这么多年的崽。
陆朝晞的声带不可控地发紧。
但作为一个穿越玄学都能拥有的女人，还有什么场面是她拿捏不了的吗？
没有！
上啊！
你一定行的，除非你不行。
于是陆朝晞露出一个笑容，优雅回应道：
“葛格，好久不见惹。”
……Emm？
专门另起一行的双引号里面是什么？
我37℃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夹的话？
像是误触到了潘多拉魔盒。
继那句本人都差点被送走的夹子音后，陆朝晞的眼前骤然铺上层芭比粉的死亡滤镜，还布灵布灵闪出各种爱心，对准纪燃的脸Biu~Biu~Biu~。
WTF！
什么阴间特效？
太超过了！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这场面她真的拿捏不了啊啊啊！
陆朝晞被吓到一个原地弹射并五指蜷缩。
右手的冰美式溅了出来，而左手的易拉罐被生生戳破个洞。
因此下一秒的她，自额前刘海到两边腮帮都滑落着褐色液体。
既有咖啡，也有可乐。
真精彩，呵呵。
但这并未达成只有她受伤的世界。
因为一起被创的还有怨种旁人。
比如，抓着她胳膊的都好。
再比如，在她对面仅一步之遥的纪燃。
都好的左臂被殃及到了。
好在只溅到少许，被深色的校服外套吸收，并不明显。
陆朝晞转过来，今日份45°鞠躬道歉*3：“我错了！对不起，姐妹。”
她眼勤手快，用剩余的纸巾替都好擦掉了咖啡渍。
但纪燃就……
也许、可能、大概率更惨些？
由于是正对着的角度，喷出来的可乐也有部分冲向了他。
好在当事人反应灵敏。
在那声“噗呲”异响出现时，他就一个后撤拉开了距离，身上是半滴水都未沾到。
但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百密一疏的是他的鞋。
前天刚上脚的AJ5，白色鞋面上溅到一丁点就非常刺眼。
更何况现在。
一二三四五……
崭新的球鞋上，不均匀分布着好几个褐色污点。
无所谓可乐还是咖啡。
但总归，鞋脏了。
对纪燃最深的愧疚莫过于此，陆朝晞一秒滑跪：“抱~”
她想说“不好意思”，但一开口就气息走鼻腔、尾音往上扬，仍是那阴魂不散又荒腔走板的夹子。
陆朝晞于是果断消音，及时止损。
但这在其他人看来，就是——
青天白日里。
大庭广众下。
众目睽睽中。
陆朝晞先发疯，对博外男神施展了笑容消失术。
继而又言语调戏，在教学楼走廊上公然求抱抱。
哇塞。
999999。
这波操作属实来的太猛。
不仅震惊了青少年的幼小心灵，还拉响了中年老师的雷达警报。
“爪子！？”
刚走到10班门口，目睹这一切的章老师直接吼出了当地方言。
担心下一秒会有更炸裂的场面出现，章老师一个漂移走位挡在纪燃面前，对陆朝晞开启了椒盐普通话拦截：“则位同鞋，鞋校里不准搞则些无事包经的。快上括咯，你也去清理哈，莫要迟到咯。”
结合老师的手势，刚转来第一天的外地学生陆朝晞听懂了一半。
让她去洗手间清理下，待会儿上课别迟到了。
陆朝晞向老师礼貌颔首，表示听话。
又不放心瞄了眼纪燃的表情，好像是阴转晴了一些？
但这满屏闪瞎眼的滤镜让她无法完全确定。
可老师脸上的神色越发严肃，她也只能转身，一路小跑，奔向了洗手间。
又是在那面镜子前。
陆朝晞一边清理自己的狼狈，一边疑惑那阴间特效是什么鬼。
更新归来的n996冷不丁出声：“是您触发的防恋爱脑上头机制。”
“啥玩意儿？”
n996尽职科普：“是围绕任务主题设置的保护机制。一旦监测到宿主面对目标人物或NPC时心率过高，将随机抓取一些恋爱脑临床反应并放大，以防宿主上头。
哦。
是了。
陆朝晞恍然大悟：在本文开头就说过——培养事业心，杜绝恋爱脑。
但她随即又反应过来，抗议道：“谁让你要照着纪燃的脸来建模的？”
纪燃。
现生中她粉了多年的明星。
非科班毕业，凭选秀出道，曾不温不火了很久，但陆朝晞一直比较看好他。
不止是粉丝滤镜。
她基于工作原因能接触到一点圈内边角料，都说他是当中难得清醒又接地气的人。
十年如一日的外貌和身材管理，业务能力也在逐年增进。
心态稳，拧得清，不会刻意追逐流量，但也从不故作清高。
知进退、懂取舍、跟圈内不少资方或平台都有不错的交情。
几年前合约期满成立个人工作室后，手上握的资源就越发好了。
听说他还搞了些投资，赚得盆满钵满的。
去年夏天，纪燃终于凭着一部小成本电影彻底出圈，成功跻身一线。
陆朝晞一开始因为纪燃的颜值垂直入坑，后面却对他的头脑和规划感到钦佩，做了他几年的事业粉（兼口嗨妈粉），因此也清楚记得：
纪燃是帝都人，从小在那长大，连大学也上的是当地某所985。
那么，此时出现在这的“纪燃”必定是n996从她记忆库中随便抓取，参照做的NPC建模。
“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
搞了出乌龙社死的陆朝晞问道：“你这样复制粘贴，不会导致Bug吗？”
对此，n996也仿佛自知理亏。它静默了好几秒，随后以0.5X的倍速播放音效：
"First Blood!"
"Double Kill!"
陆朝晞一脸黑线，冷漠吐槽：“我不玩农药很多年了。别整那些有的没的，正常点跟我说话。”
n996立即校正：“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Lv.1【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奖励【老破小学区房】一套。但因在本次任务中，您100%自主且超前完成，奖励特升级为【次新优质学区房】一套。”
闻言，陆朝晞也不冷漠了。
她热血沸腾到连上课铃响都顾不上了，接连问道：“真的？我啥时候完成的？怎么完成的？房子在哪呢？我怎么持有啊？”
n996：“在您让靳林川‘别客气，照着念’的时候，他对您的好感累积到了-10。”
“房屋位置在此处。”语毕，n996在陆朝晞视野中展开定位。
“这套房屋由原身母亲为女儿全款购置，房产证上写的是‘陆朝晞’。由于后期有居住需求，在穿越时限内不可转让或出售。”
在VR的全景展示中，陆朝晞可看到更多的房屋信息：
距博外不到一公里的位置，被公园环绕闹中取静的洋房小区，周边商业和交通配套都很完善。
房屋是四室两厅双卫的户型，套内近140㎡，南北通透，全明格局，还赠送个超大露台。
此时刚被翻新过，在古早的2012年就能装出随性大气的轻法式复古风。
家具虽还未全部进场，但依稀可见——
跟她红薯收藏夹内的某套“梦中情屋”非常相似。
WOW~Amazing！
这真的是我可以拥有的吗？
陆朝晞开心到模糊。
n996继续有条不紊：“在穿越时限结束后，宿主本体可选择以‘无偿受赠’的形式继续持有该房屋，也可按届时的市场价出售套现。无论哪种形式，均由系统一键代办所有手续并按规定报税缴税，免除您的后顾之忧。”
“瑞思拜~”陆朝晞五体投地，海豹式鼓掌：“你们任务奖励都这么豪横的吗？”
n996：“本位面主线任务是【书中自有黄金屋】，各阶段奖励均为不同市值的房产。由不愿透露姓名但确实很豪横的第三方赞助商提供。”
陆朝晞秒懂，立即狗腿接上：“感谢金主爸爸，你是我的神！”
n996接着介绍：“本位面另有若干支线任务。系统将匹配难度和时限后向宿主推送，您在多数情况下可自选接受与否。接受任务并成功完成会获得金手指道具，支持在穿越状态下对您本人或任务目标使用。选择放弃或任务失败并不会有惩罚，除非您要求。”
陆朝晞内心OS：我看上去像变态吗？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提这么奇怪的要求？
n996完全读取到了她的OS，也有样学样地OS：那倒不至于，但您看上去像会立flag的。
n996：“现为您发布主线任务Lv.2【S属性大爆发-Study】，任务内容是【使靳林川学习成绩取得质的飞跃】，奖励是【城南CBD精装公寓】一套。”
有大洋房的珠玉在前，陆朝晞对此已表现得相对淡定了，还中肯点评道：“对嘛，这任务才贴合主线。刚那Lv.1的奖励虽然豪，但内容也很扯，跟我本人亲切随和的品质完全不符。”
“对了，靳林川现在的学习成绩到哪步了？”
“原地踏步。”n996回答，“他从上学期的期中考后就是10班稳定的倒数第一，无可撼动。”
“……”
此刻，陆朝晞本人的一些美好品质正在消失。
比如，亲切随和。
再比如，不骂脏话。
回教室途中，陆朝晞果然在行远楼背后找到了那家名为“课间能量”的面包房。
在今早踏进博外大门后，她就本着“反正都迟到了，先逛逛踩个点”的严谨态度溜达了一圈。
并印证了一开始的猜测——
博外的校园环境确实与她曾经的高中一模一样。
所以，陆朝晞也在“课间能量”如愿买到杯冰美式。
打工驴每天的命是它给的，穿成高中牲也一样。
点完咖啡，陆朝晞还在菜单前犹豫了片刻。
她想买点什么给靳林川，既是道歉也算示好。
但不知道他喝不喝咖啡，这个时间点送面包也很奇怪。
综合自己前几轮的踩雷经历，陆朝晞最终选了——
一听可口可乐。
快乐肥宅水，谁喝谁快乐。
靳林川应该不会狠到在这个年纪就戒掉碳酸饮料了吧？
管他的。
先干了再说。
结完账上楼，陆朝晞边呲溜咖啡，边听都好在她耳边叽叽喳。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都好一边嚼着司康饼，一边说起博外的校园男神，脸蛋粉嘟嘟的，浮出一对小梨涡。
好可爱。
甜妹拯救世界。
陆朝晞其实压根没听清对方说的男神姓名，但面对她的热情安利，还是一脸姨母笑地感慨：这就是青春啊。
“啊啊啊！”
哦，青春倒也不必如此悸动。
可现实是——
都好一把抓住了陆朝晞的胳膊，在她旁边小幅度的尖叫抖动。
陆朝晞满脸问号，跟随她的视线转头。
只见高一（10）班门口伫立道背影，披一身绰绰阳光，引得路过的女生都悄然回望。
待他转过身来——
仿佛庄生梦蝶寄来封邀请函。
步入了一场多巴胺的缤纷幻境。
像玻璃糖纸包裹着熹微。
他踩碎这一地光影斑驳朝她走近，就停在触手可及的距离。
那张多年后被粉丝誉为“女娲炫技之作”的脸还稍显稚嫩。
十几岁的他，留着一头清爽的板寸，眉毛是未经修饰的英气，少了精修磨皮的肤质也回归到真实。
阳光下，额角处的一颗青春痘还挺明显。
仍然是帅的。
他一出现，陆朝晞的心率瞬间飙上120。
但她还活着。
所以“哥哥杀我”只是粉丝的一句鬼话。
“小朝。”
耳边是他干净醇和的声音，还带着笑意：“好久不见。”
……
好的。
现在心率来到了150。
陆朝晞在轻微急促的呼吸中感到欣慰：
很好，纪燃你小子确实有点东西，不愧是妈妈我粉了这么多年的崽。
陆朝晞的声带不可控地发紧。
但作为一个穿越玄学都能拥有的女人，还有什么场面是她拿捏不了的吗？
没有！
上啊！
你一定行的，除非你不行。
于是陆朝晞露出一个笑容，优雅回应道：
“葛格，好久不见惹。”
……Emm？
专门另起一行的双引号里面是什么？
我37℃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夹的话？
像是误触到了潘多拉魔盒。
继那句本人都差点被送走的夹子音后，陆朝晞的眼前骤然铺上层芭比粉的死亡滤镜，还布灵布灵闪出各种爱心，对准纪燃的脸Biu~Biu~Biu~。
WTF！
什么阴间特效？
太超过了！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这场面她真的拿捏不了啊啊啊！
陆朝晞被吓到一个原地弹射并五指蜷缩。
右手的冰美式溅了出来，而左手的易拉罐被生生戳破个洞。
因此下一秒的她，自额前刘海到两边腮帮都滑落着褐色液体。
既有咖啡，也有可乐。
真精彩，呵呵。
但这并未达成只有她受伤的世界。
因为一起被创的还有怨种旁人。
比如，抓着她胳膊的都好。
再比如，在她对面仅一步之遥的纪燃。
都好的左臂被殃及到了。
好在只溅到少许，被深色的校服外套吸收，并不明显。
陆朝晞转过来，今日份45°鞠躬道歉*3：“我错了！对不起，姐妹。”
她眼勤手快，用剩余的纸巾替都好擦掉了咖啡渍。
但纪燃就……
也许、可能、大概率更惨些？
由于是正对着的角度，喷出来的可乐也有部分冲向了他。
好在当事人反应灵敏。
在那声“噗呲”异响出现时，他就一个后撤拉开了距离，身上是半滴水都未沾到。
但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百密一疏的是他的鞋。
前天刚上脚的AJ5，白色鞋面上溅到一丁点就非常刺眼。
更何况现在。
一二三四五……
崭新的球鞋上，不均匀分布着好几个褐色污点。
无所谓可乐还是咖啡。
但总归，鞋脏了。
对纪燃最深的愧疚莫过于此，陆朝晞一秒滑跪：“抱~”
她想说“不好意思”，但一开口就气息走鼻腔、尾音往上扬，仍是那阴魂不散又荒腔走板的夹子。
陆朝晞于是果断消音，及时止损。
但这在其他人看来，就是——
青天白日里。
大庭广众下。
众目睽睽中。
陆朝晞先发疯，对博外男神施展了笑容消失术。
继而又言语调戏，在教学楼走廊上公然求抱抱。
哇塞。
999999。
这波操作属实来的太猛。
不仅震惊了青少年的幼小心灵，还拉响了中年老师的雷达警报。
“爪子！？”
刚走到10班门口，目睹这一切的章老师直接吼出了当地方言。
担心下一秒会有更炸裂的场面出现，章老师一个漂移走位挡在纪燃面前，对陆朝晞开启了椒盐普通话拦截：“则位同鞋，鞋校里不准搞则些无事包经的。快上括咯，你也去清理哈，莫要迟到咯。”
结合老师的手势，刚转来第一天的外地学生陆朝晞听懂了一半。
让她去洗手间清理下，待会儿上课别迟到了。
陆朝晞向老师礼貌颔首，表示听话。
又不放心瞄了眼纪燃的表情，好像是阴转晴了一些？
但这满屏闪瞎眼的滤镜让她无法完全确定。
可老师脸上的神色越发严肃，她也只能转身，一路小跑，奔向了洗手间。
又是在那面镜子前。
陆朝晞一边清理自己的狼狈，一边疑惑那阴间特效是什么鬼。
更新归来的n996冷不丁出声：“是您触发的防恋爱脑上头机制。”
“啥玩意儿？”
n996尽职科普：“是围绕任务主题设置的保护机制。一旦监测到宿主面对目标人物或NPC时心率过高，将随机抓取一些恋爱脑临床反应并放大，以防宿主上头。
哦。
是了。
陆朝晞恍然大悟：在本文开头就说过——培养事业心，杜绝恋爱脑。
但她随即又反应过来，抗议道：“谁让你要照着纪燃的脸来建模的？”
纪燃。
现生中她粉了多年的明星。
非科班毕业，凭选秀出道，曾不温不火了很久，但陆朝晞一直比较看好他。
不止是粉丝滤镜。
她基于工作原因能接触到一点圈内边角料，都说他是当中难得清醒又接地气的人。
十年如一日的外貌和身材管理，业务能力也在逐年增进。
心态稳，拧得清，不会刻意追逐流量，但也从不故作清高。
知进退、懂取舍、跟圈内不少资方或平台都有不错的交情。
几年前合约期满成立个人工作室后，手上握的资源就越发好了。
听说他还搞了些投资，赚得盆满钵满的。
去年夏天，纪燃终于凭着一部小成本电影彻底出圈，成功跻身一线。
陆朝晞一开始因为纪燃的颜值垂直入坑，后面却对他的头脑和规划感到钦佩，做了他几年的事业粉（兼口嗨妈粉），因此也清楚记得：
纪燃是帝都人，从小在那长大，连大学也上的是当地某所985。
那么，此时出现在这的“纪燃”必定是n996从她记忆库中随便抓取，参照做的NPC建模。
“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
搞了出乌龙社死的陆朝晞问道：“你这样复制粘贴，不会导致Bug吗？”
对此，n996也仿佛自知理亏。它静默了好几秒，随后以0.5X的倍速播放音效：
"First Blood!"
"Double Kill!"
陆朝晞一脸黑线，冷漠吐槽：“我不玩农药很多年了。别整那些有的没的，正常点跟我说话。”
n996立即校正：“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Lv.1【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奖励【老破小学区房】一套。但因在本次任务中，您100%自主且超前完成，奖励特升级为【次新优质学区房】一套。”
闻言，陆朝晞也不冷漠了。
她热血沸腾到连上课铃响都顾不上了，接连问道：“真的？我啥时候完成的？怎么完成的？房子在哪呢？我怎么持有啊？”
n996：“在您让靳林川‘别客气，照着念’的时候，他对您的好感累积到了-10。”
“房屋位置在此处。”语毕，n996在陆朝晞视野中展开定位。
“这套房屋由原身母亲为女儿全款购置，房产证上写的是‘陆朝晞’。由于后期有居住需求，在穿越时限内不可转让或出售。”
在VR的全景展示中，陆朝晞可看到更多的房屋信息：
距博外不到一公里的位置，被公园环绕闹中取静的洋房小区，周边商业和交通配套都很完善。
房屋是四室两厅双卫的户型，套内近140㎡，南北通透，全明格局，还赠送个超大露台。
此时刚被翻新过，在古早的2012年就能装出随性大气的轻法式复古风。
家具虽还未全部进场，但依稀可见——
跟她红薯收藏夹内的某套“梦中情屋”非常相似。
WOW~Amazing！
这真的是我可以拥有的吗？
陆朝晞开心到模糊。
n996继续有条不紊：“在穿越时限结束后，宿主本体可选择以‘无偿受赠’的形式继续持有该房屋，也可按届时的市场价出售套现。无论哪种形式，均由系统一键代办所有手续并按规定报税缴税，免除您的后顾之忧。”
“瑞思拜~”陆朝晞五体投地，海豹式鼓掌：“你们任务奖励都这么豪横的吗？”
n996：“本位面主线任务是【书中自有黄金屋】，各阶段奖励均为不同市值的房产。由不愿透露姓名但确实很豪横的第三方赞助商提供。”
陆朝晞秒懂，立即狗腿接上：“感谢金主爸爸，你是我的神！”
n996接着介绍：“本位面另有若干支线任务。系统将匹配难度和时限后向宿主推送，您在多数情况下可自选接受与否。接受任务并成功完成会获得金手指道具，支持在穿越状态下对您本人或任务目标使用。选择放弃或任务失败并不会有惩罚，除非您要求。”
陆朝晞内心OS：我看上去像变态吗？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提这么奇怪的要求？
n996完全读取到了她的OS，也有样学样地OS：那倒不至于，但您看上去像会立flag的。
n996：“现为您发布主线任务Lv.2【S属性大爆发-Study】，任务内容是【使靳林川学习成绩取得质的飞跃】，奖励是【城南CBD精装公寓】一套。”
有大洋房的珠玉在前，陆朝晞对此已表现得相对淡定了，还中肯点评道：“对嘛，这任务才贴合主线。刚那Lv.1的奖励虽然豪，但内容也很扯，跟我本人亲切随和的品质完全不符。”
“对了，靳林川现在的学习成绩到哪步了？”
“原地踏步。”n996回答，“他从上学期的期中考后就是10班稳定的倒数第一，无可撼动。”
“……”
此刻，陆朝晞本人的一些美好品质正在消失。
比如，亲切随和。
再比如，不骂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