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找的不是你。”乔悦柔头皮发麻，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笑出来，“原来是闹了个乌龙，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小江总。”
“小表嫂怎么刚来就要走呢？”江如京的秘书恰巧端进来两杯咖啡，打断她的去路，讪讪地笑了笑，“该不会是怕我吧？”
乔悦柔也觉得立马掉头就走有些尴尬，她莞尔一笑，“小江总说得哪里话，只是我闹了这么个乌龙认错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总有人把我们俩搞混，就连小表嫂你自己也说我与表哥有几分相似，”江如京说道，“但我却没有表哥聪明，他是东大的学霸，我就要差许多。”
乔悦柔敷衍了一句，“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发挥空间，你也无需妄自菲薄。”
江如京晦涩的目光中暗淡一片，“好像所有人都喜欢这么安慰人，不过转头就在背后说我是白痴。”
本来就是客气的攀谈，乔悦柔却能感受到他幽暗眸子下的刻薄与阴鸷，江如京噗嗤笑出来，“我开玩笑的小表嫂，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我并没有安慰你，我是真心觉得这样。”乔悦柔目光坦诚，“或许就是因为你习惯仰视他，所以才分辨不清什么是你想要的。”
江如京的刻薄一闪而过，又是嘻嘻哈哈的样子，仿佛刚才的话从未说过，“小表嫂是来找表哥的吗？”
乔悦柔点点头，下意识地将自己书包护在怀里，好像里面装得是她全部身家似地，江如京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包上，无所谓地说道，“哥不在江氏。”
“是吗？我能坐在他办公室等他吗？”
“恐怕不行，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能进他办公室。”江如京双手一摊，“不过你可以在这里等他。我办公室没有这个规矩。”
江如京细长的食指和拇指不停地翻动打火机，在办公桌上发出有节奏的碰撞声，乔悦柔侧着身子在他的注目下又一次拨通江明澄的电话。
拨过去的电话如同丢进大海的石头音信全无。
江如京双手交叠，手肘撑桌，眉眼间与江明澄又有几分相似，可他又是与江明澄不同的，江明澄冷静沉稳，但他不会说谎，乔悦柔想。
“可能他在实验室。我表哥一忙工作就是如此，他不会接电话的。”
怎么就这么巧？
“你能不能带我去江氏实验室？”
“恐怕也不行，企业员工手册规定江氏员工不能擅自带非工作人员进入实验室。”江如京面若桃花笑得灿烂，一双黑眸扼腕可惜地看向乔悦柔，“小表嫂理解一下，实验室毕竟事关药厂的机密，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吧。”
乔悦柔心中焦急，他平时电脑不离身，肯定非常重要，都怪自己粗心大意，他现在一定非常急。
手机响了起来。
“姐姐姐，你干了什么惹老爸这么生气？”一听这声音，乔悦柔就知道自家妹妹是躲在阳台上悄悄给自己通风报信。
“没什么。”
“还没什么？姐，你和我还不老实交代？你还想不想我帮你了？”
“就……今天我犯了个错误。”乔悦柔转过身压低声音，还是感觉到身后那双眼在时刻盯着自己，“回家和你说。”
“那你赶紧回来，现在就回来。”乔熙道，“他一回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现在正在书房生闷气呢，老姐，你知道老爸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其实已经不年轻了吧，他心脏可不太好，我担心他一个人憋出病来。”
乔悦柔不说话，眼角余光撇见身后办公桌。
“姐，我先替你去刺探一下军情，你回来再哄一哄，男人嘛哄一哄就好了呀。”乔熙獐头鼠目观察书房动向，“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江如京道，“看来你有急事要走。”
乔悦柔没有说话，她不想把江明澄的电脑给他，江如京不傻，他也看出来乔悦柔的不情愿，可他就如同一匹饿狼在冰天雪地里等待脱离羊群的小羊慢慢上钩，“小表嫂，我知道你不太信任我，你可以把表哥的东西带回去，没关系。等表哥回来，我让他去找你。”
“不过最好你还是给他打个电话，他最近在弄新药发布的事，其实还挺忙，手上可不能缺少这些数据。”
乔悦柔站起身，“感谢你的提醒，我也确实有事要先走了。”
江如京没有挽留更没有起身相送，而是很自然地挥了挥手指，“小表嫂再见。”
“乔小姐？”
乔悦柔正在等电梯时身后有人叫住她。
“何秘书？”
“我一瞧就是你，怎么你来找江总吗？他今天不在江氏。”
“我知道了，我等了他半天，还在江如京那儿闹出一个乌龙。”
乔悦柔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何晴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偷偷拉着她去秘书室，“乔小姐，既然你是江总的女朋友，那我就不瞒你了，你最好和江如京别走太近。”
“为什么？”
“我觉得他这个人心术不正。”
乔悦柔目光迥然，“你也这么认为？”
何晴重重地点了点头，“只有江总相信他，反正我是从来都不信他的。我举个例子你就明白我的意思。前几天他非要自告奋勇替我去药厂送资料，还对江总说是我拜托的，其实我压根就没有拜托过他，明明就是他自己想去药厂而已。”
“原来那天他是故意去药厂的。”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何晴问道，“你也知道这件事？”
乔悦柔点头。何晴又道，“所以江总那里的事你千万别透露给他，他这个人别看浓眉大眼的，一看就是会叛变的，就比如说江总最近研发的新药，你千万一个字都别说。”
“你也知道新药发布的事？”乔悦柔问，“我还以为就李霆知道呢。”
“当然知道，江总做事小心，江氏没几个人知道，我希望乔小姐你也不要对外说，尤其是对江如京。”
“英雄所见略同。何秘书，你说得非常有道理。”
何晴看见乔悦柔的书包拉链拉开一条缝，“这看起来像江总的电脑，怎么会在你这？”
何晴挤眉弄眼，一副我懂的表情一眼便识破了老板的八卦新闻，“你俩住一起了对吧。”
乔悦柔想要装得酷酷的，完全不介意别人议论的样子，“既然你是他秘书，他的电脑我就不带回去了，麻烦你转交给江明澄。”
何晴不敢接，“这样不好吧，乔小姐，还是你亲自交给他比较好。”
“我家有点事要赶回家，我又担心他着急用电脑，如果你找到他请他回我电话。”
“好的。”
“爸，你在吗？”
书房内安静没有声音却有光亮。乔悦柔不敢擅自进去，怕一开门就被飞来的东西砸到，为了哄老爸，万一砸晕也就算了，如果破相那就得不偿失。
“爸爸，你在不在？我……”乔悦柔看着不远处乔熙鼓励的眼睛，又说道，“我听乔熙说你晚上没有吃饭，我热牛奶给你喝。”
还是没吱声，门外沆瀣一气的两小只听见书房里传出笔刷纸面的声音。乔悦柔心生退意，不敢上前，乔熙眼疾手快吧嗒一声推开门，三下五除二地跑远。乔悦柔没了办法只能深吸一口气，被砸就被砸吧。
“爸爸。”
她乖巧地站在门口，低头站着，不进来也不出去。
“乔悦柔，你今天让我有点失望。”
“爸，我错了。”乔悦柔放下牛奶，“我真的知道错了。”
乔梓铭没有抬头，眼睛只看画布上一笔一划，“外人都觉得时尚圈光鲜亮丽，却不知道我们这个圈子的人最讲信用。如果答应别人的设计稿没有按时交付，你就算砸了自己牌子，乔悦柔你今天砸的可不止是你自己。”
“我还砸了你的牌子。”
乔梓铭说道，“看来你是想明白错哪里了。”
“爸，这是我给郑导设计的初稿，”乔悦柔点开电脑，一张一张的划过去，“我并没有言而失信，但的确今天是我做错了，我没有临时再检查一遍电脑。”
“你这几天在哪？和谁在一起？别和我说你住在宿舍，在东大我还是有能力能查一查，你最好实话实说。”
“爸，我这几天住在我同学家里，他拜托我设计一款新药的包装盒和使用说明，具体内容由于他还在申请专利，我不便透露，也正是因为这些机密，所以我才住在他家里。”
乔悦柔不敢对她爸爸有半点隐瞒，“今天我拿错的也是他的笔记本电脑，才会造成失误。”
乔梓铭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女儿，在确认她并没有说谎之后才说道，“看来你遇到这个人之后总是在失误，这样的人会影响你的判断和你的发挥，我觉得你们没必要继续做朋友。”
爸爸不喜欢江明澄？乔悦柔有了这个认知之后心情莫名其妙地烦躁，她激动地说道，“爸爸！今天的错是我自己造成的，你没必要牵扯到我朋友。”
乔梓铭眼睛淡漠地望向乔悦柔，桌面上的白纸在台灯的照耀下反射刺眼的亮光照得他的脸煞白，眼神过于严厉，“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上次救了你的那位吗？”
“是。”
“你可以继续为他设计，毕竟你已承诺，但……”乔梓铭拿起画笔继续作画，“我希望你帮过他这次之后不再和他有交集。”
乔悦柔想要在争论，乔梓铭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出去吧。”
乔悦柔垂头丧气地从书房里出来，乔熙问道，“怎么样？把老头哄好了吗？”
乔悦柔摇摇头，“好像还没有。”
“没关系，一次不行两次，明天早上做个早饭啥的，等你把烧焦的荷包蛋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能好。”
“我要出去。”
“什么！”乔熙拔高声线瞬间又压低声音，“你还要去住在江明澄那儿？乔悦柔你是不是造反？为了男人竟敢背叛父亲？”
“老爸说得对，我答应了就应该做到。”乔悦柔回望书房的门，“你等下做点色拉上去，估计他今天要通宵，明天早上不要叫醒他。”
“小表嫂怎么刚来就要走呢？”江如京的秘书恰巧端进来两杯咖啡，打断她的去路，讪讪地笑了笑，“该不会是怕我吧？”
乔悦柔也觉得立马掉头就走有些尴尬，她莞尔一笑，“小江总说得哪里话，只是我闹了这么个乌龙认错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总有人把我们俩搞混，就连小表嫂你自己也说我与表哥有几分相似，”江如京说道，“但我却没有表哥聪明，他是东大的学霸，我就要差许多。”
乔悦柔敷衍了一句，“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发挥空间，你也无需妄自菲薄。”
江如京晦涩的目光中暗淡一片，“好像所有人都喜欢这么安慰人，不过转头就在背后说我是白痴。”
本来就是客气的攀谈，乔悦柔却能感受到他幽暗眸子下的刻薄与阴鸷，江如京噗嗤笑出来，“我开玩笑的小表嫂，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我并没有安慰你，我是真心觉得这样。”乔悦柔目光坦诚，“或许就是因为你习惯仰视他，所以才分辨不清什么是你想要的。”
江如京的刻薄一闪而过，又是嘻嘻哈哈的样子，仿佛刚才的话从未说过，“小表嫂是来找表哥的吗？”
乔悦柔点点头，下意识地将自己书包护在怀里，好像里面装得是她全部身家似地，江如京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包上，无所谓地说道，“哥不在江氏。”
“是吗？我能坐在他办公室等他吗？”
“恐怕不行，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能进他办公室。”江如京双手一摊，“不过你可以在这里等他。我办公室没有这个规矩。”
江如京细长的食指和拇指不停地翻动打火机，在办公桌上发出有节奏的碰撞声，乔悦柔侧着身子在他的注目下又一次拨通江明澄的电话。
拨过去的电话如同丢进大海的石头音信全无。
江如京双手交叠，手肘撑桌，眉眼间与江明澄又有几分相似，可他又是与江明澄不同的，江明澄冷静沉稳，但他不会说谎，乔悦柔想。
“可能他在实验室。我表哥一忙工作就是如此，他不会接电话的。”
怎么就这么巧？
“你能不能带我去江氏实验室？”
“恐怕也不行，企业员工手册规定江氏员工不能擅自带非工作人员进入实验室。”江如京面若桃花笑得灿烂，一双黑眸扼腕可惜地看向乔悦柔，“小表嫂理解一下，实验室毕竟事关药厂的机密，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吧。”
乔悦柔心中焦急，他平时电脑不离身，肯定非常重要，都怪自己粗心大意，他现在一定非常急。
手机响了起来。
“姐姐姐，你干了什么惹老爸这么生气？”一听这声音，乔悦柔就知道自家妹妹是躲在阳台上悄悄给自己通风报信。
“没什么。”
“还没什么？姐，你和我还不老实交代？你还想不想我帮你了？”
“就……今天我犯了个错误。”乔悦柔转过身压低声音，还是感觉到身后那双眼在时刻盯着自己，“回家和你说。”
“那你赶紧回来，现在就回来。”乔熙道，“他一回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现在正在书房生闷气呢，老姐，你知道老爸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其实已经不年轻了吧，他心脏可不太好，我担心他一个人憋出病来。”
乔悦柔不说话，眼角余光撇见身后办公桌。
“姐，我先替你去刺探一下军情，你回来再哄一哄，男人嘛哄一哄就好了呀。”乔熙獐头鼠目观察书房动向，“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江如京道，“看来你有急事要走。”
乔悦柔没有说话，她不想把江明澄的电脑给他，江如京不傻，他也看出来乔悦柔的不情愿，可他就如同一匹饿狼在冰天雪地里等待脱离羊群的小羊慢慢上钩，“小表嫂，我知道你不太信任我，你可以把表哥的东西带回去，没关系。等表哥回来，我让他去找你。”
“不过最好你还是给他打个电话，他最近在弄新药发布的事，其实还挺忙，手上可不能缺少这些数据。”
乔悦柔站起身，“感谢你的提醒，我也确实有事要先走了。”
江如京没有挽留更没有起身相送，而是很自然地挥了挥手指，“小表嫂再见。”
“乔小姐？”
乔悦柔正在等电梯时身后有人叫住她。
“何秘书？”
“我一瞧就是你，怎么你来找江总吗？他今天不在江氏。”
“我知道了，我等了他半天，还在江如京那儿闹出一个乌龙。”
乔悦柔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何晴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偷偷拉着她去秘书室，“乔小姐，既然你是江总的女朋友，那我就不瞒你了，你最好和江如京别走太近。”
“为什么？”
“我觉得他这个人心术不正。”
乔悦柔目光迥然，“你也这么认为？”
何晴重重地点了点头，“只有江总相信他，反正我是从来都不信他的。我举个例子你就明白我的意思。前几天他非要自告奋勇替我去药厂送资料，还对江总说是我拜托的，其实我压根就没有拜托过他，明明就是他自己想去药厂而已。”
“原来那天他是故意去药厂的。”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何晴问道，“你也知道这件事？”
乔悦柔点头。何晴又道，“所以江总那里的事你千万别透露给他，他这个人别看浓眉大眼的，一看就是会叛变的，就比如说江总最近研发的新药，你千万一个字都别说。”
“你也知道新药发布的事？”乔悦柔问，“我还以为就李霆知道呢。”
“当然知道，江总做事小心，江氏没几个人知道，我希望乔小姐你也不要对外说，尤其是对江如京。”
“英雄所见略同。何秘书，你说得非常有道理。”
何晴看见乔悦柔的书包拉链拉开一条缝，“这看起来像江总的电脑，怎么会在你这？”
何晴挤眉弄眼，一副我懂的表情一眼便识破了老板的八卦新闻，“你俩住一起了对吧。”
乔悦柔想要装得酷酷的，完全不介意别人议论的样子，“既然你是他秘书，他的电脑我就不带回去了，麻烦你转交给江明澄。”
何晴不敢接，“这样不好吧，乔小姐，还是你亲自交给他比较好。”
“我家有点事要赶回家，我又担心他着急用电脑，如果你找到他请他回我电话。”
“好的。”
“爸，你在吗？”
书房内安静没有声音却有光亮。乔悦柔不敢擅自进去，怕一开门就被飞来的东西砸到，为了哄老爸，万一砸晕也就算了，如果破相那就得不偿失。
“爸爸，你在不在？我……”乔悦柔看着不远处乔熙鼓励的眼睛，又说道，“我听乔熙说你晚上没有吃饭，我热牛奶给你喝。”
还是没吱声，门外沆瀣一气的两小只听见书房里传出笔刷纸面的声音。乔悦柔心生退意，不敢上前，乔熙眼疾手快吧嗒一声推开门，三下五除二地跑远。乔悦柔没了办法只能深吸一口气，被砸就被砸吧。
“爸爸。”
她乖巧地站在门口，低头站着，不进来也不出去。
“乔悦柔，你今天让我有点失望。”
“爸，我错了。”乔悦柔放下牛奶，“我真的知道错了。”
乔梓铭没有抬头，眼睛只看画布上一笔一划，“外人都觉得时尚圈光鲜亮丽，却不知道我们这个圈子的人最讲信用。如果答应别人的设计稿没有按时交付，你就算砸了自己牌子，乔悦柔你今天砸的可不止是你自己。”
“我还砸了你的牌子。”
乔梓铭说道，“看来你是想明白错哪里了。”
“爸，这是我给郑导设计的初稿，”乔悦柔点开电脑，一张一张的划过去，“我并没有言而失信，但的确今天是我做错了，我没有临时再检查一遍电脑。”
“你这几天在哪？和谁在一起？别和我说你住在宿舍，在东大我还是有能力能查一查，你最好实话实说。”
“爸，我这几天住在我同学家里，他拜托我设计一款新药的包装盒和使用说明，具体内容由于他还在申请专利，我不便透露，也正是因为这些机密，所以我才住在他家里。”
乔悦柔不敢对她爸爸有半点隐瞒，“今天我拿错的也是他的笔记本电脑，才会造成失误。”
乔梓铭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女儿，在确认她并没有说谎之后才说道，“看来你遇到这个人之后总是在失误，这样的人会影响你的判断和你的发挥，我觉得你们没必要继续做朋友。”
爸爸不喜欢江明澄？乔悦柔有了这个认知之后心情莫名其妙地烦躁，她激动地说道，“爸爸！今天的错是我自己造成的，你没必要牵扯到我朋友。”
乔梓铭眼睛淡漠地望向乔悦柔，桌面上的白纸在台灯的照耀下反射刺眼的亮光照得他的脸煞白，眼神过于严厉，“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上次救了你的那位吗？”
“是。”
“你可以继续为他设计，毕竟你已承诺，但……”乔梓铭拿起画笔继续作画，“我希望你帮过他这次之后不再和他有交集。”
乔悦柔想要在争论，乔梓铭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出去吧。”
乔悦柔垂头丧气地从书房里出来，乔熙问道，“怎么样？把老头哄好了吗？”
乔悦柔摇摇头，“好像还没有。”
“没关系，一次不行两次，明天早上做个早饭啥的，等你把烧焦的荷包蛋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能好。”
“我要出去。”
“什么！”乔熙拔高声线瞬间又压低声音，“你还要去住在江明澄那儿？乔悦柔你是不是造反？为了男人竟敢背叛父亲？”
“老爸说得对，我答应了就应该做到。”乔悦柔回望书房的门，“你等下做点色拉上去，估计他今天要通宵，明天早上不要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