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透预警】本章含作者《文官长奋斗史-次官级秘书篇·出使篇》部分剧透。
皇家空军飞行员的登机手续很繁琐，飞这趟满载着贵客的行程之前，安检程序更加繁琐。他们登机前服用的药物，用过的餐点，全部都有留样，嫌疑人的范围很窄。
对几名嫌疑人的讯问持续了整整一天，这时他们才发现，自己平时是有多么地依赖测谎仪。
谢无瞳也很不习惯。
她是看不惯谢汛，也确实因为这样，对测谎仪有些偏见。
但她很清楚，正常情况下，测谎仪给出的结论必然是可靠的，也总以测谎仪完全可靠为前提推断案情。
离开测谎仪，几人都惊觉，他们的讯问技巧居然这么烂。
表现最佳的反而是戚徨，他原本就是坚定的反测谎仪派，经常让嫌疑人戴测谎仪接受一遍讯问，又摘测谎仪让他重新讯问一遍。
总局之所以把他下放，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一直固执地坚持着这个不合群的举动。
他教育自己的三名同事：“机器总有失灵的时候，定案的依据当然是越多越好。哪怕只是一个间接证据，或者辅助证据，我们探员都不该放过。”
“不愧是前高级探员，学到了学到了。”贺临一脸恭维。
谢无瞳也很欣赏他的工作态度。
“跟戚探员搭档，确实能够学到很多。”
戚徨其实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他只是坚持了一些老派的做法罢了。
但被谢无瞳夸过一句，他竟觉得有点飘飘然。
萧悟生有点不爽：“那根据戚探员的丰富经验，今天讯问的嫌疑人，谁是凶手？”
“我认为，都不是。”戚徨皱眉。
他们都已经默认，凶手就在今天讯问的嫌疑人之中。但无论他们怎么询问，几名嫌疑人都坚决否认投毒。
还是戚徨插手，他们才反应过来。
在没有测谎仪的情况下，这么直来直去地问，其实很蠢。
连谢无瞳，一开始都在习惯性地直接问嫌疑人是否作案，就等测谎仪判断呢。
“讯问的过程中，要观察嫌疑人的表情，对问话的反应，留意他们对哪些问题比较敏感，再就那个问题深入追问。”
问题是，这几名嫌疑人，都没有对某个问题有特别敏感的表现，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他们都不像裴绯那样胸有成竹，也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只是留守在机场接应的普通公务员而已，背景也很清白，没有什么隐藏的杀手身份。
根据戚徨的经验，凶手如果就在其中，不太可能顶住他的连番敲打，一点破绽都不露。
“所以说，还是要看证据。”萧悟生拆台道，“你这叫什么，唯口供论，对吧阿瞳？”
贺临被迫加班，沉浸感一直不是很强，于是提醒他们：“会不会是游戏建模问题，他们的微表情就是很不丰富。”
“不对，他们的微表情做得很真实，符合我的一贯经验。”戚徨一脸赞叹，“我刚才都差点以为自己在现实世界了，这个游戏的细节，做得确实很到位。”
“不如传讯飞机上的空姐试试？”谢无瞳咬着笔，“就算问不出来毒杀飞行员的凶手是谁，至少能找到让那名乘客病发的罪魁祸首。能把飞机上的空调调钮调来调去不引人注意的，除了乘客本人，也就是空乘了。”
对空乘的讯问结束得很快。
他们跟平时讯问那样分组分工，谢无瞳跟戚徨去向嫌疑人提问，萧悟生跟贺临留在监控前观测。
“其实这才是正常的讯问配置。”结束讯问后，戚徨对谢无瞳总结，“没有测谎仪之前，探员讯问嫌疑人都是两两搭档的，哪有单独一名探员去讯问嫌疑人的？”
谢无瞳觉得很有道理，哪怕是为了互相牵制，互相补充提问，都该两个人搭档着面对嫌疑人。
戚徨想的其实是，如果鹿城警局是两两搭档讯问，谢无瞳讯问方四那天，他肯定不会让方四伤到她的手。
萧悟生见他们面色凝重地走过来，还以为没有收获，安慰谢无瞳道：“这个其实我们都预料到了，空姐不在嫌疑人范围内……”
“不，我们发现其中一名空姐，很有问题。”戚徨抽出其中一名空姐的资料，“这名空姐，很有可能同时是向飞行员投毒，以及诱使乘客病发的凶手。”
戚徨在乌斯集团的测谎仪被广泛应用之前，有着“人肉测谎仪”的威名。
连萧悟生都不得不承认，戚徨说有问题的，百分之八十都确实有问题，剩下那百分之二十，往往也做了一些与案件无关的亏心事。
谢无瞳一知道空姐有嫌疑，心里就有了猜测。
她催促同伴动身，着急忙慌地带着他们往医院赶。
“阿瞳你是有多喜欢医院啊？平时老跑医院，进了游戏也想去医院参观参观？”贺临吐槽。
“我要去找病发的那名乘客。”谢无瞳肃然道，“她的陈述很重要，医院里还有很重要的证物。晚一步，证物可能就被处理掉了。”
顺便，她要去见见自己的“血包”。
医院的走廊里布满了卫兵，他们至少通过了十道关卡，才顺利走进病发乘客所在的病房。
看得出来，“血包”还是位相当重要的大人物。
病房里值守的，是“血包”的助理。
“咦，这不是阿瞳吗？”贺临小声惊呼，“余探员没吹牛，真的长得一模一样！照镜子似的！”
谢无瞳看着这个NPC，脸色复杂。
这个游戏世界，过于细致，像一个真实的世界一样。
难怪谢治不让她知道血包的名字。
如果她真真切切地认识了这个NPC，有名有姓，还跟她见过面，还互动过，她或许真的做不到，把这样一个活生生的角色，当成她的替死鬼。
“这位……”谢无瞳把NPC的名字糊弄过去，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不要太过古怪，轻声询问助理，“目前是清醒的状态吗？”
助理的话也被屏蔽了一部分，对血包的称谓被略过。
“***，您醒着吗？”
“血包”陡然睁眼，露出淡蓝色的眼珠。
谢无瞳抹了把汗。
要不是眼睛颜色不同，真的像在照镜子。
“您不需要说话，只要点头或者摇头。”谢无瞳看到“血包”半死不活的样子，生怕她在这个剧情点出什么状况，贴心提示，然后出示了最有嫌疑的那名空姐的照片，“您对这名空乘有印象吗？”
点头。
“她是不是调整过您的空调按钮？”
再次点头。
果然。
“感谢您的配合。”
“所以，凶手是这位？”床上的蓝眼NPC突然沙哑着声音问道。
谢无瞳听到“血包”跟自已一样的声音，头皮一麻，胡乱点头。
贺临：乌斯集团侵权实锤了，抄脸就算了，声线都一毛一样！
“血包”淡蓝的眼珠子朝助理一转，递了个眼色，那名助理就好像接收到了什么信息，点头离开了病房，换了另外一名棕发棕瞳，娃娃脸，戴黑框眼镜的男秘书进来。
“接下来可能还要麻烦你们，把她服药剩下的药品包装找回来。”谢无瞳强调，“尤其是离开飞机的时候，交给急救人员的那盒药。”
新来的男秘书又被分配去给谢无瞳带路，他一脸为难地对病床上的蓝眼NPC道：“我也走开的话，您这里就没人了，能来的就只有……”
蓝眼NPC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轻轻点头，示意男秘书去忙。
他们跟着男秘书出去，跟另一个金色短发，黑眼睛的西装男打了个照面。
男秘书跟西装男打了声招呼。
“费秘书。”
“安秘书。”
谢无瞳突然想起飞机上的乘客名单，扭头把被称作“费秘书”的男人叫住。
“抱歉，我想请问一下，您是不是就是，当时坐在谢小姐身边的那名乘客。”
“是，怎么？”
“您乘机时穿过的衣物，有清洗过吗？”
谢无瞳问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没对这样的证据能被保留下来，抱太大的希望。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NPC的衣服可能已经被游戏刷新过。即使是在现实当中，案件相关人也不会想到为了保留证据，一直不洗衣服。
没想到“费秘书”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摇头。
“当然没有，那不是重要证物之一吗？我已经把外套交给警局保管了。”
戚徨莫名觉得感动：这果然就是教学任务吧？这么自觉保留证据的案件相关人，是现实存在的？
邺城警局，负责杀人鬼观测的技术员谢淋，坐在五名戴上全息头盔的探员附近，打着瞌睡。
谢治端着保温杯走进来，把他惊醒。
“汇报好了？”
“汇报好了，没提谢无同跟萧误生。”
谢治喝了口养生茶：“干得不错。”
谢淋踟蹰了一会才再次开口：“叔，我听说谢无瞳那个‘血包’的事儿了。”
“其实，那个《琉璃风月》的地图，是真的吧？”
谢治眯起眼：“什么真的？”
“就是，那真的是另一个世界吧？那里面的不是NPC，都是……”
都是活生生的人。
“对我们来说，那是另一个世界，还是虚拟世界，有区别？”
“不是，叔，要那是活人，咱拿人家当血包使，是不是有点儿……”
谢治不耐烦地打断他。
“是我们这边的活人重要，还是那边，跟我们都不在一个时空的陌生人重要？”
谢淋无言以对。
他也进过那个游戏地图，也挺理解谢治隐瞒谢无瞳真相的决定。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血包”是个活人，就算最后顺利让谢无同消失，她大概也会内疚一辈子。
皇家空军飞行员的登机手续很繁琐，飞这趟满载着贵客的行程之前，安检程序更加繁琐。他们登机前服用的药物，用过的餐点，全部都有留样，嫌疑人的范围很窄。
对几名嫌疑人的讯问持续了整整一天，这时他们才发现，自己平时是有多么地依赖测谎仪。
谢无瞳也很不习惯。
她是看不惯谢汛，也确实因为这样，对测谎仪有些偏见。
但她很清楚，正常情况下，测谎仪给出的结论必然是可靠的，也总以测谎仪完全可靠为前提推断案情。
离开测谎仪，几人都惊觉，他们的讯问技巧居然这么烂。
表现最佳的反而是戚徨，他原本就是坚定的反测谎仪派，经常让嫌疑人戴测谎仪接受一遍讯问，又摘测谎仪让他重新讯问一遍。
总局之所以把他下放，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一直固执地坚持着这个不合群的举动。
他教育自己的三名同事：“机器总有失灵的时候，定案的依据当然是越多越好。哪怕只是一个间接证据，或者辅助证据，我们探员都不该放过。”
“不愧是前高级探员，学到了学到了。”贺临一脸恭维。
谢无瞳也很欣赏他的工作态度。
“跟戚探员搭档，确实能够学到很多。”
戚徨其实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他只是坚持了一些老派的做法罢了。
但被谢无瞳夸过一句，他竟觉得有点飘飘然。
萧悟生有点不爽：“那根据戚探员的丰富经验，今天讯问的嫌疑人，谁是凶手？”
“我认为，都不是。”戚徨皱眉。
他们都已经默认，凶手就在今天讯问的嫌疑人之中。但无论他们怎么询问，几名嫌疑人都坚决否认投毒。
还是戚徨插手，他们才反应过来。
在没有测谎仪的情况下，这么直来直去地问，其实很蠢。
连谢无瞳，一开始都在习惯性地直接问嫌疑人是否作案，就等测谎仪判断呢。
“讯问的过程中，要观察嫌疑人的表情，对问话的反应，留意他们对哪些问题比较敏感，再就那个问题深入追问。”
问题是，这几名嫌疑人，都没有对某个问题有特别敏感的表现，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他们都不像裴绯那样胸有成竹，也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只是留守在机场接应的普通公务员而已，背景也很清白，没有什么隐藏的杀手身份。
根据戚徨的经验，凶手如果就在其中，不太可能顶住他的连番敲打，一点破绽都不露。
“所以说，还是要看证据。”萧悟生拆台道，“你这叫什么，唯口供论，对吧阿瞳？”
贺临被迫加班，沉浸感一直不是很强，于是提醒他们：“会不会是游戏建模问题，他们的微表情就是很不丰富。”
“不对，他们的微表情做得很真实，符合我的一贯经验。”戚徨一脸赞叹，“我刚才都差点以为自己在现实世界了，这个游戏的细节，做得确实很到位。”
“不如传讯飞机上的空姐试试？”谢无瞳咬着笔，“就算问不出来毒杀飞行员的凶手是谁，至少能找到让那名乘客病发的罪魁祸首。能把飞机上的空调调钮调来调去不引人注意的，除了乘客本人，也就是空乘了。”
对空乘的讯问结束得很快。
他们跟平时讯问那样分组分工，谢无瞳跟戚徨去向嫌疑人提问，萧悟生跟贺临留在监控前观测。
“其实这才是正常的讯问配置。”结束讯问后，戚徨对谢无瞳总结，“没有测谎仪之前，探员讯问嫌疑人都是两两搭档的，哪有单独一名探员去讯问嫌疑人的？”
谢无瞳觉得很有道理，哪怕是为了互相牵制，互相补充提问，都该两个人搭档着面对嫌疑人。
戚徨想的其实是，如果鹿城警局是两两搭档讯问，谢无瞳讯问方四那天，他肯定不会让方四伤到她的手。
萧悟生见他们面色凝重地走过来，还以为没有收获，安慰谢无瞳道：“这个其实我们都预料到了，空姐不在嫌疑人范围内……”
“不，我们发现其中一名空姐，很有问题。”戚徨抽出其中一名空姐的资料，“这名空姐，很有可能同时是向飞行员投毒，以及诱使乘客病发的凶手。”
戚徨在乌斯集团的测谎仪被广泛应用之前，有着“人肉测谎仪”的威名。
连萧悟生都不得不承认，戚徨说有问题的，百分之八十都确实有问题，剩下那百分之二十，往往也做了一些与案件无关的亏心事。
谢无瞳一知道空姐有嫌疑，心里就有了猜测。
她催促同伴动身，着急忙慌地带着他们往医院赶。
“阿瞳你是有多喜欢医院啊？平时老跑医院，进了游戏也想去医院参观参观？”贺临吐槽。
“我要去找病发的那名乘客。”谢无瞳肃然道，“她的陈述很重要，医院里还有很重要的证物。晚一步，证物可能就被处理掉了。”
顺便，她要去见见自己的“血包”。
医院的走廊里布满了卫兵，他们至少通过了十道关卡，才顺利走进病发乘客所在的病房。
看得出来，“血包”还是位相当重要的大人物。
病房里值守的，是“血包”的助理。
“咦，这不是阿瞳吗？”贺临小声惊呼，“余探员没吹牛，真的长得一模一样！照镜子似的！”
谢无瞳看着这个NPC，脸色复杂。
这个游戏世界，过于细致，像一个真实的世界一样。
难怪谢治不让她知道血包的名字。
如果她真真切切地认识了这个NPC，有名有姓，还跟她见过面，还互动过，她或许真的做不到，把这样一个活生生的角色，当成她的替死鬼。
“这位……”谢无瞳把NPC的名字糊弄过去，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不要太过古怪，轻声询问助理，“目前是清醒的状态吗？”
助理的话也被屏蔽了一部分，对血包的称谓被略过。
“***，您醒着吗？”
“血包”陡然睁眼，露出淡蓝色的眼珠。
谢无瞳抹了把汗。
要不是眼睛颜色不同，真的像在照镜子。
“您不需要说话，只要点头或者摇头。”谢无瞳看到“血包”半死不活的样子，生怕她在这个剧情点出什么状况，贴心提示，然后出示了最有嫌疑的那名空姐的照片，“您对这名空乘有印象吗？”
点头。
“她是不是调整过您的空调按钮？”
再次点头。
果然。
“感谢您的配合。”
“所以，凶手是这位？”床上的蓝眼NPC突然沙哑着声音问道。
谢无瞳听到“血包”跟自已一样的声音，头皮一麻，胡乱点头。
贺临：乌斯集团侵权实锤了，抄脸就算了，声线都一毛一样！
“血包”淡蓝的眼珠子朝助理一转，递了个眼色，那名助理就好像接收到了什么信息，点头离开了病房，换了另外一名棕发棕瞳，娃娃脸，戴黑框眼镜的男秘书进来。
“接下来可能还要麻烦你们，把她服药剩下的药品包装找回来。”谢无瞳强调，“尤其是离开飞机的时候，交给急救人员的那盒药。”
新来的男秘书又被分配去给谢无瞳带路，他一脸为难地对病床上的蓝眼NPC道：“我也走开的话，您这里就没人了，能来的就只有……”
蓝眼NPC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轻轻点头，示意男秘书去忙。
他们跟着男秘书出去，跟另一个金色短发，黑眼睛的西装男打了个照面。
男秘书跟西装男打了声招呼。
“费秘书。”
“安秘书。”
谢无瞳突然想起飞机上的乘客名单，扭头把被称作“费秘书”的男人叫住。
“抱歉，我想请问一下，您是不是就是，当时坐在谢小姐身边的那名乘客。”
“是，怎么？”
“您乘机时穿过的衣物，有清洗过吗？”
谢无瞳问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没对这样的证据能被保留下来，抱太大的希望。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NPC的衣服可能已经被游戏刷新过。即使是在现实当中，案件相关人也不会想到为了保留证据，一直不洗衣服。
没想到“费秘书”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摇头。
“当然没有，那不是重要证物之一吗？我已经把外套交给警局保管了。”
戚徨莫名觉得感动：这果然就是教学任务吧？这么自觉保留证据的案件相关人，是现实存在的？
邺城警局，负责杀人鬼观测的技术员谢淋，坐在五名戴上全息头盔的探员附近，打着瞌睡。
谢治端着保温杯走进来，把他惊醒。
“汇报好了？”
“汇报好了，没提谢无同跟萧误生。”
谢治喝了口养生茶：“干得不错。”
谢淋踟蹰了一会才再次开口：“叔，我听说谢无瞳那个‘血包’的事儿了。”
“其实，那个《琉璃风月》的地图，是真的吧？”
谢治眯起眼：“什么真的？”
“就是，那真的是另一个世界吧？那里面的不是NPC，都是……”
都是活生生的人。
“对我们来说，那是另一个世界，还是虚拟世界，有区别？”
“不是，叔，要那是活人，咱拿人家当血包使，是不是有点儿……”
谢治不耐烦地打断他。
“是我们这边的活人重要，还是那边，跟我们都不在一个时空的陌生人重要？”
谢淋无言以对。
他也进过那个游戏地图，也挺理解谢治隐瞒谢无瞳真相的决定。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血包”是个活人，就算最后顺利让谢无同消失，她大概也会内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