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念之姑娘泡了热水澡？”榷意看着躺在被窝里浑身红彤彤的小姑娘，把脉把的很是苦恼。给一个鲶鱼把脉，我榷意可真是出息了。师父在天之灵，也当是会欣慰的吧。
“是啊，是啊。”身为长侍的凋华擦着眼泪，“我看姑娘浑身湿透只穿了一件外套，手脚都冰凉冰凉，这冷秋的天气，可不敢冻着啊。就，就特意安排下人们烧好热水，想给姑娘好好泡泡澡，去去寒。可哪成想，姑娘躺在木桶里还好好的呢，刚浇上两盆热水，整个人就开始冒烟说胡话了，说自己熟（shou）了，让我们去请上督救命……然后就晕了过去。”
“呜呜呜……”几个婢女害怕极了，抱在一起哭的不行，这可是他们上督见天头一次带回家个女人啊，头一次好生嘱咐要她们照顾的女人啊！
虽然知道上督看上还带回家的女人一定与众不同，但也从来没想过这么个与众不同法啊，几盆热水下去直接煮熟了可还行啊？
这是什么娇弱的身子骨啊，这是哪家公主哪家金枝儿才供养出来的娇嫩啊？
榷意又想笑又不敢，想叹气也不敢，可把他难坏了。
秦无闻挥了挥手，“退下。”
婢女们哭哭唧唧地回去了。
可榷意不知道，表面平静冷漠的秦无闻内心也很憋屈。
老子又是搞悬赏又振兴渔业又抽干整个湖，好不容易才逮着的，谁能想到他妈的让几个丫鬟给我几盆热水烫熟了？
秦无闻深深呼吸了口气，问了句，“能救？”
“能。”榷意点了点头，“念之姑娘毕竟是妖物，体质肯定和普通鲶鱼是不同的。虽说鲶鱼肉极嫩，拿热水烫一下有可能会把肉给烫熟，但发现的早还不至于烫死。但肯定皮外伤是受住了，不过我已经给她服了丹药，一会就能醒过来了。”
说话间，就听见床上的人哼哼唧唧地醒了。
“念之姑娘醒了？”榷意柔声问道。
“呜……秦无闻，你不是人……呜呜……”看样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了，豆大的泪珠从小姑娘的眼珠里滚出来，“你把我带回家，就要生滚鱼片粥的吗呜呜呜呜……”
“咳，这是误会。”榷意咳声掩饰住了没憋住的笑。
“你是谁呜呜呜好疼……”
“我是榷意，勉强算是府里半个大夫。念之姑娘，我给你服下了丹药，可能我们吃的丹药对你而言起效会慢一点也不一定，我会酌情给你加减药的，放心，我会治好你的。”
“秦无闻是不是不在？”念之抽抽啼啼的劲都没烫没了，感觉自己被烫秃噜皮了，鱼鳞肯定都烫成卷毛了，因为没听见秦无闻动静，就迷迷糊糊地开始泄愤骂道，“乌鳢玩意儿，去嗦王八脑壳吧，我要骂死他呜呜呜呜。”
“我在呢。”靠在墙上，处于念之视角死角的秦无闻平冷一句。
“……呜呜呜。”念之委屈，也不敢骂了。
“姑娘误会上督了，家里这种事情都是我来操持的。”榷意温柔地拿了凉帕给她红彤彤的脸上擦擦，“先前我出去了，就忘记嘱咐好下人们了，等会我定好好跟他们说个清楚。”
屠妖师和人能吃的丹药，对念之好像也有一些药效，很快她就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等榷意好生给这些丫鬟交代好出来之后。
秦无闻问道：“她的脉搏？”
榷意的声音有些格外的慎重，“和人类一样，没有任何区别。我做过实验的一些大妖，最高有个化神期的，说实话，化成人形之后的脉搏，都没有她这般完美如人一般。呼吸，触感，肌肤，脉搏，从头到脚，真的和人一模一样，毫无破绽。但……”他话锋一转，“莫说化神期了，就连金丹期的妖怪，都不可能像她一样□□脆弱到被热水烫一下都受不了。”
“有意思。”秦无闻沉默片刻，说道。
———※———※———
榷意给的丹药似乎药效好的过分了。
第二天，等榷意过来给念之把脉的时候，她就已经能连吃五大碗米饭了。
“念之姑娘……可真是好胃口。”榷意看得叹为观止。
“我认识你，你是却意，就你给我吃了药我就好了。”念之从米饭里抬起头来，欣喜地看着却意。昨天被烫的意识模糊，都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这个男人着一身云纹缎衣，拄着一个像是翠玉做的手杖，腰间束绦带玉蹀，挂一玉徽，翩翩君子气度。可惜的是，身体很是虚弱，腿脚不灵便，走路很慢，脖子也抬不太起来。
“姑娘还记得我。”榷意温和的笑了笑，他手扶着江岁岁对面的椅子，非常有礼貌地说道，“不介意？”
“你坐你坐！”念之忙说。
他坐下的话脊背就好了一些，能看清楚脸了。
果然很可惜。
虽然看起来和秦无闻年纪差不多，很年轻的一个男人，看起来都最多二十出头，但和秦无闻的气质完全不同，脸色白净到有些苍白，骨相精致，鼻梁挺拔，眉色轻淡，凤眼上挑，看人的眼神很让人觉得舒服，甚至会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会让人真的忍不住会心生亲近好感。
“姑娘的事呢，我已经大致听上督说过了。”
“那你知道我是妖怪了吧，鲶鱼精。”
榷意一愣，这妖怪倒是直接。“知道了。”
“你是秦无闻的佣人吗？他是派你来跟我谈昨天说的让我遵守的条件的吗？”
“……可以这么说。”榷意迟疑了下，答道。
“那可以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能和秦无闻结婚吗。”
“……？”
就连榷意都懵了.jpg
“怎么了，他应该都告诉你了呀，我要成为传说，他把我捡回家，把我当姑奶奶一样供起来，然后娶我。昨天太饿了，光顾着吃了，都没有仔细跟他商量呢。”念之咬着筷子，嘟囔道。
“……？”
榷意的思路都被打乱了。
他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上督还没告诉我。”
“他准备反悔？”啪嚓，念之一口咬断了筷子，咕叽咕叽咽了。
那筷子可是银的，你跟磕瓜子儿一样咽了？榷意精心准备的威逼利诱，一下就自觉拿不出手了。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样，念之姑娘，你听我说。”
“你说。”
“婚嫁之事是人生大事，不可能如此武断。我对妖——族不是很了解，但无论是凡人婚嫁，还是屠妖师双修，都讲究一个明媒正娶，遵道守德，合乎礼法。那，如果上督要与念之姑娘结良缘，前提的前提不说别的……夫妻二人之间，以心相交,当应先讲一个知根知底吧？”
“是这个道理。”念之点了点头。
“可上督现在只知姑娘的名姓，其他一概不知啊。”榷意循循善诱。
“的确，你说的都对，当应该讲一个知根知底。”念之一副深以为知的表情，然后说道，“那你现在是要告诉我秦无闻的家底了吗？”
“……”
这小妖怪可真会聊天。
却意叹了口气，“我意思，你应该先让上督知根知底。”
“他都知道啊。”念之有些不解，“我没爹没娘，没有朋友。拖他的福，把霓湖都给抽干了，家给我抄了，九族都让他捞光了，祖坟都给我刨了，坟头草都没给我剩下一根，咋，他还想要怎么个知根知底法啊？”
“……”
的确像这人能干出来的。
榷意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有些后悔，就不该接这个命令来套这妖怪的话。
“是这样。”榷意不死心地努力，决定直来直去。“我们上督想知道，姑娘你到底什么修为，为什么作为妖怪，身上却没有一点孽气，还有，你为什么没了内丹还能活。”
“哦这个啊。”念之歪了歪脑袋，“那，我也有个问题想问。”
“什么？”
“秦无闻明明是个没有修为的凡人，也不像你一样是个屠妖师，为什么可以杀掉庞公子他们？”
“……”
榷意一怔。
死在他手中的妖怪不计其数，什么修为的都见过。眼前这个没有一丝一毫孽气，甚至眉眼之中连一丝邪意都看不到的小姑娘，就连他都放松了警惕，都忘记了这样一个肉肉脸蛋的小姑娘，其实是个吃人为生，杀人不眨眼的妖怪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屠妖师？”
“你身上有味道啊。”念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鼻子很灵的。”
“你……到底是什么妖物？”榷意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攥紧了手中的玉杖，
“鲶鱼精啊。”念之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却意的敌意，仍捧着脸不加防备地说道，“而且我忽然想起来，不是我和秦无闻结婚吗，为什么要你来问我家底啊。这种关于身体的私密话，还是我们夫妻两个之间交流比较好哦。”
“……”
———※———※———
傍晚的时候。
“你想和我谈。”秦无闻坐在了念之的面前。
念之已经开始吃起了晚餐，她正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说，“是啊是啊。”
“那说吧。”
“你想知道什么啊。”和对却意的油盐不进的态度完全不同，念之面对秦无闻时，反而一副任他随便问的态度。
“我想知道什么你都告诉我吗。”
“是啊，毕竟榷意都说了，要想和你结婚，就得让你对我知根知底。”
“……等一下，什么结婚。”秦无闻的手顿住了。
“是啊，是啊。”身为长侍的凋华擦着眼泪，“我看姑娘浑身湿透只穿了一件外套，手脚都冰凉冰凉，这冷秋的天气，可不敢冻着啊。就，就特意安排下人们烧好热水，想给姑娘好好泡泡澡，去去寒。可哪成想，姑娘躺在木桶里还好好的呢，刚浇上两盆热水，整个人就开始冒烟说胡话了，说自己熟（shou）了，让我们去请上督救命……然后就晕了过去。”
“呜呜呜……”几个婢女害怕极了，抱在一起哭的不行，这可是他们上督见天头一次带回家个女人啊，头一次好生嘱咐要她们照顾的女人啊！
虽然知道上督看上还带回家的女人一定与众不同，但也从来没想过这么个与众不同法啊，几盆热水下去直接煮熟了可还行啊？
这是什么娇弱的身子骨啊，这是哪家公主哪家金枝儿才供养出来的娇嫩啊？
榷意又想笑又不敢，想叹气也不敢，可把他难坏了。
秦无闻挥了挥手，“退下。”
婢女们哭哭唧唧地回去了。
可榷意不知道，表面平静冷漠的秦无闻内心也很憋屈。
老子又是搞悬赏又振兴渔业又抽干整个湖，好不容易才逮着的，谁能想到他妈的让几个丫鬟给我几盆热水烫熟了？
秦无闻深深呼吸了口气，问了句，“能救？”
“能。”榷意点了点头，“念之姑娘毕竟是妖物，体质肯定和普通鲶鱼是不同的。虽说鲶鱼肉极嫩，拿热水烫一下有可能会把肉给烫熟，但发现的早还不至于烫死。但肯定皮外伤是受住了，不过我已经给她服了丹药，一会就能醒过来了。”
说话间，就听见床上的人哼哼唧唧地醒了。
“念之姑娘醒了？”榷意柔声问道。
“呜……秦无闻，你不是人……呜呜……”看样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了，豆大的泪珠从小姑娘的眼珠里滚出来，“你把我带回家，就要生滚鱼片粥的吗呜呜呜呜……”
“咳，这是误会。”榷意咳声掩饰住了没憋住的笑。
“你是谁呜呜呜好疼……”
“我是榷意，勉强算是府里半个大夫。念之姑娘，我给你服下了丹药，可能我们吃的丹药对你而言起效会慢一点也不一定，我会酌情给你加减药的，放心，我会治好你的。”
“秦无闻是不是不在？”念之抽抽啼啼的劲都没烫没了，感觉自己被烫秃噜皮了，鱼鳞肯定都烫成卷毛了，因为没听见秦无闻动静，就迷迷糊糊地开始泄愤骂道，“乌鳢玩意儿，去嗦王八脑壳吧，我要骂死他呜呜呜呜。”
“我在呢。”靠在墙上，处于念之视角死角的秦无闻平冷一句。
“……呜呜呜。”念之委屈，也不敢骂了。
“姑娘误会上督了，家里这种事情都是我来操持的。”榷意温柔地拿了凉帕给她红彤彤的脸上擦擦，“先前我出去了，就忘记嘱咐好下人们了，等会我定好好跟他们说个清楚。”
屠妖师和人能吃的丹药，对念之好像也有一些药效，很快她就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等榷意好生给这些丫鬟交代好出来之后。
秦无闻问道：“她的脉搏？”
榷意的声音有些格外的慎重，“和人类一样，没有任何区别。我做过实验的一些大妖，最高有个化神期的，说实话，化成人形之后的脉搏，都没有她这般完美如人一般。呼吸，触感，肌肤，脉搏，从头到脚，真的和人一模一样，毫无破绽。但……”他话锋一转，“莫说化神期了，就连金丹期的妖怪，都不可能像她一样□□脆弱到被热水烫一下都受不了。”
“有意思。”秦无闻沉默片刻，说道。
———※———※———
榷意给的丹药似乎药效好的过分了。
第二天，等榷意过来给念之把脉的时候，她就已经能连吃五大碗米饭了。
“念之姑娘……可真是好胃口。”榷意看得叹为观止。
“我认识你，你是却意，就你给我吃了药我就好了。”念之从米饭里抬起头来，欣喜地看着却意。昨天被烫的意识模糊，都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这个男人着一身云纹缎衣，拄着一个像是翠玉做的手杖，腰间束绦带玉蹀，挂一玉徽，翩翩君子气度。可惜的是，身体很是虚弱，腿脚不灵便，走路很慢，脖子也抬不太起来。
“姑娘还记得我。”榷意温和的笑了笑，他手扶着江岁岁对面的椅子，非常有礼貌地说道，“不介意？”
“你坐你坐！”念之忙说。
他坐下的话脊背就好了一些，能看清楚脸了。
果然很可惜。
虽然看起来和秦无闻年纪差不多，很年轻的一个男人，看起来都最多二十出头，但和秦无闻的气质完全不同，脸色白净到有些苍白，骨相精致，鼻梁挺拔，眉色轻淡，凤眼上挑，看人的眼神很让人觉得舒服，甚至会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会让人真的忍不住会心生亲近好感。
“姑娘的事呢，我已经大致听上督说过了。”
“那你知道我是妖怪了吧，鲶鱼精。”
榷意一愣，这妖怪倒是直接。“知道了。”
“你是秦无闻的佣人吗？他是派你来跟我谈昨天说的让我遵守的条件的吗？”
“……可以这么说。”榷意迟疑了下，答道。
“那可以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能和秦无闻结婚吗。”
“……？”
就连榷意都懵了.jpg
“怎么了，他应该都告诉你了呀，我要成为传说，他把我捡回家，把我当姑奶奶一样供起来，然后娶我。昨天太饿了，光顾着吃了，都没有仔细跟他商量呢。”念之咬着筷子，嘟囔道。
“……？”
榷意的思路都被打乱了。
他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上督还没告诉我。”
“他准备反悔？”啪嚓，念之一口咬断了筷子，咕叽咕叽咽了。
那筷子可是银的，你跟磕瓜子儿一样咽了？榷意精心准备的威逼利诱，一下就自觉拿不出手了。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样，念之姑娘，你听我说。”
“你说。”
“婚嫁之事是人生大事，不可能如此武断。我对妖——族不是很了解，但无论是凡人婚嫁，还是屠妖师双修，都讲究一个明媒正娶，遵道守德，合乎礼法。那，如果上督要与念之姑娘结良缘，前提的前提不说别的……夫妻二人之间，以心相交,当应先讲一个知根知底吧？”
“是这个道理。”念之点了点头。
“可上督现在只知姑娘的名姓，其他一概不知啊。”榷意循循善诱。
“的确，你说的都对，当应该讲一个知根知底。”念之一副深以为知的表情，然后说道，“那你现在是要告诉我秦无闻的家底了吗？”
“……”
这小妖怪可真会聊天。
却意叹了口气，“我意思，你应该先让上督知根知底。”
“他都知道啊。”念之有些不解，“我没爹没娘，没有朋友。拖他的福，把霓湖都给抽干了，家给我抄了，九族都让他捞光了，祖坟都给我刨了，坟头草都没给我剩下一根，咋，他还想要怎么个知根知底法啊？”
“……”
的确像这人能干出来的。
榷意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有些后悔，就不该接这个命令来套这妖怪的话。
“是这样。”榷意不死心地努力，决定直来直去。“我们上督想知道，姑娘你到底什么修为，为什么作为妖怪，身上却没有一点孽气，还有，你为什么没了内丹还能活。”
“哦这个啊。”念之歪了歪脑袋，“那，我也有个问题想问。”
“什么？”
“秦无闻明明是个没有修为的凡人，也不像你一样是个屠妖师，为什么可以杀掉庞公子他们？”
“……”
榷意一怔。
死在他手中的妖怪不计其数，什么修为的都见过。眼前这个没有一丝一毫孽气，甚至眉眼之中连一丝邪意都看不到的小姑娘，就连他都放松了警惕，都忘记了这样一个肉肉脸蛋的小姑娘，其实是个吃人为生，杀人不眨眼的妖怪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屠妖师？”
“你身上有味道啊。”念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鼻子很灵的。”
“你……到底是什么妖物？”榷意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攥紧了手中的玉杖，
“鲶鱼精啊。”念之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却意的敌意，仍捧着脸不加防备地说道，“而且我忽然想起来，不是我和秦无闻结婚吗，为什么要你来问我家底啊。这种关于身体的私密话，还是我们夫妻两个之间交流比较好哦。”
“……”
———※———※———
傍晚的时候。
“你想和我谈。”秦无闻坐在了念之的面前。
念之已经开始吃起了晚餐，她正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说，“是啊是啊。”
“那说吧。”
“你想知道什么啊。”和对却意的油盐不进的态度完全不同，念之面对秦无闻时，反而一副任他随便问的态度。
“我想知道什么你都告诉我吗。”
“是啊，毕竟榷意都说了，要想和你结婚，就得让你对我知根知底。”
“……等一下，什么结婚。”秦无闻的手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