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降临（41）
不久之前还是巨型体态的蛇，这会像孩子一样哭泣，让唐夕澄不知所措。
就一般情况而言，哭对她来说是没用的。不一般情况来看，哭对她来说也没用。
不知所措是真的，没有半点同情心也是真的。
无论蛇小哥哭成什么样，唐夕澄没有丝毫动摇，只要知道关于神秘人的事情。
“卷毛，卷毛，他真的不知道啦。”小兽人是体贴的，自己的水杯塞给蛇小哥，还给了抱抱安抚。
蛇小哥一点不领情，推开水杯，直勾勾盯着唐夕澄夺走的那只，委屈巴巴，眼眶泛红。
有时候唐夕澄会觉得这两只小家伙像宠物一样，还是那种不怎么需要照顾还能聊天解闷的特殊种类。
同情心是没有的，既然说不出答案，也没必要刁难。
她送还水杯，蛇小哥居然真的一秒停止哭泣，笑容挂上脸庞，再次举起来试着往嘴里倒水。
厨房传来杨婆婆颠锅的声音，每次这个声音一出，唐夕澄都觉得大事不妙。
她不喜欢菜叶子，喜欢那种烧出来，汤汁浓厚的肉类食物。
没多久，杨婆婆端菜出来，瞧见唐夕澄那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笑道：“你以为炒菜就是一盘菜叶子吗？来瞅瞅。”
好几盘菜在桌上一字排开，的确有几盘翠绿的菜叶子，还有两盘不一样的。
一盘明显是鸡肉，酱料厚实呈褐色的鸡块中间撒着红绿辣椒段，香味随着热气升腾，卖相气味极好。
另一盘是牛肉粒，黑椒味刺激，惹得两只“小宠物”狂吸鼻子又有些抗拒。
同样的红绿辣椒片拌上葱姜片，夹杂在牛肉粒中间，色泽缤纷透亮。
两盘香味浓厚的菜份量十足，仿佛脑门上刻着“快点来吃”的字样。
每次到了这种时候，唐夕澄都顾不上别的，必须先尝为敬。
“小炒鸡和黑椒牛肉粒，”小凌雅替姨婆介绍菜品，“唐姐姐你快尝尝，我闻着都流口水啦。”
筷子是随身带的，不等杨婆婆拿餐具过来，唐夕澄率先开动。
小炒鸡的鸡肉没有淹没在汤汁中，比上次小鸡炖蘑菇的更加紧实。看不出放了什么调料，鲜味几乎没有，酱香麻辣倒是足得很，绝对下饭的一道菜。
牛肉切成粒，口感厚实却不厚重，吃起来轻巧，还有那喷香又冲劲十足的黑椒汁，让人欲罢不能。
这不是能干吃的才，唐夕澄小跑着进厨房，自己盛饭，满满一大碗压实。
一口肉三口饭，从来没吃得这么香过。
杨婆婆化解了她对炒菜的误解，食欲更是上了一层台阶。
她吃得香，小凌雅看着馋，又不知道该不该伸筷子。
“吃呀，”她推一手盘子，“我带你回来就是吃菜叶子的吗？”
“那我不客气了！”小凌雅的双眼放出相同的光芒，是猎手看到猎物的模样。
她们住过的孤儿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一个月能见一次肉就不错了。所有好吃的都在院长女儿那里，从来都没有孤儿们的份。
小凌雅不嫉妒，唐夕澄也没有计较过什么，人家不是孤儿，没有可比性。
如今遇到好吃的才要更加认真对待，必须吃得干干净净。
吃饭的人开心，杨婆婆这个厨师就开心，吃菜叶子的同时也夹两块肉来尝。
餐桌边唯一格格不入的就是两只“小宠物”。
环境变了，小兽人依然能准确捕捉杨婆婆的习惯，去厨房拿了两只冷馒头出来，一只塞给蛇小哥。
两个小家伙动作同步，咬下一口，虽是冷的，对他们来说也足够。
咬第二口之前，一双筷子伸到小兽人眼前，中间夹着一块牛肉粒。
“卷毛？”小兽人仰头。
“你也有。”同样的牛肉粒，也夹一块给蛇小哥吃。
“呜——卷毛——”蛇小哥看起来内敛，更容易委屈和感动，和欢脱的小兽人不同。
菜炒了一大盘，份量十足，杨婆婆不畏惧两只不一样的小家伙，多出来的份量是为它们准备。
这一点唐夕澄明白。
考虑到两只小家伙不会用餐具，单独用盘子分出一部分，让他们用手抓，就着馒头吃。
这两只饭量也不小，连吃五个馒头，不管黑椒汁呛到什么程度，坚持清空盘里菜。
“跟着卷毛真好。”小兽人仰在椅子上感慨，肚皮撑得滚圆，“能不能不解除眷属呀？”
后半句是哀求。
一旁的蛇小哥也连连点头：“跟着卷毛就不用被玩家揍了。”
“你们可以揍玩家。”以眷属形态存在的两个小家伙明显跟她一样的等级，怎么回去以后变那么弱，唐夕澄不懂。
“卷毛，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小兽人抱着滚圆肚皮凑到唐夕澄身边低语。
“真的假的？”眼前这两只的存在足够离谱，竟然还能改变战斗力，唐夕澄想都不曾想过。
“真的，我不想让玩家揍，就能随意改到满级，让他们无从下手。”小兽人毛绒的脸蛋上满是得意，还顺便教旁边的蛇小哥如何操作。
有那么一瞬间，唐夕澄脊背是发凉的。
幸好这已经不是游戏，而是覆盖现实的诡异存在，再出点BUG之类的也不会有人管。
但小兽人这样随意改变，可能意味着之后无人能超过18级。
紧蹙眉心，唐夕澄因吃饱而舒畅的脸逐渐扭曲，倒不是为低级玩家着想，而是担心玩家们发现端倪以后，总有一天会盯上她。
她无所谓挑衅，她烦的是苍蝇。
没有乱糟糟的事情，每天找点食材，然后享受美味大餐才是最好的生活。
“卷毛别担心，我们不会让人发现异常，也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小兽人最怕以后再也得不到召唤，急着说清楚事情，“等级不会变，是实力变成满级而已。”
“对，就怪有些人不走运，来的不是时候。”学会精髓的蛇小哥随声附和。
“行了，有好吃的会带你们来的，今天先回去。”
同桌吃饭的小凌雅算是看出一些端倪，野外BOSS变成玩家眷属，这才是真正的BUG。
相比之下，之前听说那什么公会莫名拿下小熊城的事都不算什么。
收拾完餐桌，趁着唐夕澄在二楼看夜景，小凌雅说出自己的计划。
打算上午学习，下午上“体育课”，去野怪打打怪，练练手，用自己的方法挣点银币。
“好计划，但你要自学吗？”没能去大学，唐夕澄也尝试过自学，她可以自律，但她自以为不够聪明，有些内容由老师来讲解才是最好。
“我去找班主任，我知道她住在哪里。”小凌雅人小，想事情倒是周到，很多东西已经在准备之中。
有计划有想法，等级和装备在目前阶段基本完善，即使小凌雅独自在城市里行动也不会有太多麻烦。
“小雅，你知道扮猪吃老虎是什么意思吗？”唐夕澄还想最后叮嘱一句。
“知道，”小凌雅迅速回答，又停顿一会来思考，“噢，我懂你的意思了，唐姐姐。”
“懂就好，早点休息，姐姐也回去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唐夕澄放心回别墅，也该准备自己的明日计划。
*
夜晚，星辰公会不少成员累了一天也不休息，聚在小熊城玩家职业区喷泉附近。
夜色下，穿着纱裙的石公主缓缓走来，习惯性扎着低马尾，拢在身前一侧。
不惧逐渐回凉的天气，又有月光陪衬，让她更加楚楚动人。
“公主，公主，你在别的公会还习惯吗？”
“顾景就那样踢你出去实在过分。”
一群人围着石公主七嘴八舌，说顾景的坏话讨好。
“确实可气，骂成那样都不回应，根本就是无视我的存在。”提到这件事，石公主满肚子怨气。无情不说，还让丢尽脸面。
一句埋怨换来更多安抚，各种好话说尽，在并不浪漫的环境里，哄得石公主心花怒放，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重点不是顾景，是那个瘸子，只要她还迷惑顾景，我永远都不得安宁。”石公主转移话题。
“哪个瘸子？”星辰公会的成员不明所以。
“就是那个唐夕澄，她是个无耻的瘸子，不堪的孤儿，”石公主说得咬牙切齿，恨意外露，“游戏让她高人一等，现在更无耻了。”
“不就是个内测玩家，我们人多，现在办不了她，很快就可以。”
“没错，我们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一群人信誓旦旦，认为自己有很大本事。
后方弧形建筑距离喷泉广场不远，三楼的公会大厅更是能清楚看到下面，连声音也一清二楚。
推开一半的窗户前，苏淋双手握紧武器，青筋爆出，不是要去战斗，而是想用法杖敲下面那群家伙的头。
顾景倒是沉稳许多，对这种现象见怪不怪，根本懒得生气。
“这几个家伙挺自信。”
“这都不踢出公会？”小熊城争夺战的一幕幕闪进脑海，苏淋气到快变形。
下午来找顾景商量打40级大型BOSS后，她一直留在公会大厅，讨教法师的战斗技巧。
想着顾景是巫师，和法师差不多，应该能指点些别的招数。
有人愿意教，她学得也快，不小心拖到天黑，竟然看见这种场景。
就一般情况而言，哭对她来说是没用的。不一般情况来看，哭对她来说也没用。
不知所措是真的，没有半点同情心也是真的。
无论蛇小哥哭成什么样，唐夕澄没有丝毫动摇，只要知道关于神秘人的事情。
“卷毛，卷毛，他真的不知道啦。”小兽人是体贴的，自己的水杯塞给蛇小哥，还给了抱抱安抚。
蛇小哥一点不领情，推开水杯，直勾勾盯着唐夕澄夺走的那只，委屈巴巴，眼眶泛红。
有时候唐夕澄会觉得这两只小家伙像宠物一样，还是那种不怎么需要照顾还能聊天解闷的特殊种类。
同情心是没有的，既然说不出答案，也没必要刁难。
她送还水杯，蛇小哥居然真的一秒停止哭泣，笑容挂上脸庞，再次举起来试着往嘴里倒水。
厨房传来杨婆婆颠锅的声音，每次这个声音一出，唐夕澄都觉得大事不妙。
她不喜欢菜叶子，喜欢那种烧出来，汤汁浓厚的肉类食物。
没多久，杨婆婆端菜出来，瞧见唐夕澄那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笑道：“你以为炒菜就是一盘菜叶子吗？来瞅瞅。”
好几盘菜在桌上一字排开，的确有几盘翠绿的菜叶子，还有两盘不一样的。
一盘明显是鸡肉，酱料厚实呈褐色的鸡块中间撒着红绿辣椒段，香味随着热气升腾，卖相气味极好。
另一盘是牛肉粒，黑椒味刺激，惹得两只“小宠物”狂吸鼻子又有些抗拒。
同样的红绿辣椒片拌上葱姜片，夹杂在牛肉粒中间，色泽缤纷透亮。
两盘香味浓厚的菜份量十足，仿佛脑门上刻着“快点来吃”的字样。
每次到了这种时候，唐夕澄都顾不上别的，必须先尝为敬。
“小炒鸡和黑椒牛肉粒，”小凌雅替姨婆介绍菜品，“唐姐姐你快尝尝，我闻着都流口水啦。”
筷子是随身带的，不等杨婆婆拿餐具过来，唐夕澄率先开动。
小炒鸡的鸡肉没有淹没在汤汁中，比上次小鸡炖蘑菇的更加紧实。看不出放了什么调料，鲜味几乎没有，酱香麻辣倒是足得很，绝对下饭的一道菜。
牛肉切成粒，口感厚实却不厚重，吃起来轻巧，还有那喷香又冲劲十足的黑椒汁，让人欲罢不能。
这不是能干吃的才，唐夕澄小跑着进厨房，自己盛饭，满满一大碗压实。
一口肉三口饭，从来没吃得这么香过。
杨婆婆化解了她对炒菜的误解，食欲更是上了一层台阶。
她吃得香，小凌雅看着馋，又不知道该不该伸筷子。
“吃呀，”她推一手盘子，“我带你回来就是吃菜叶子的吗？”
“那我不客气了！”小凌雅的双眼放出相同的光芒，是猎手看到猎物的模样。
她们住过的孤儿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一个月能见一次肉就不错了。所有好吃的都在院长女儿那里，从来都没有孤儿们的份。
小凌雅不嫉妒，唐夕澄也没有计较过什么，人家不是孤儿，没有可比性。
如今遇到好吃的才要更加认真对待，必须吃得干干净净。
吃饭的人开心，杨婆婆这个厨师就开心，吃菜叶子的同时也夹两块肉来尝。
餐桌边唯一格格不入的就是两只“小宠物”。
环境变了，小兽人依然能准确捕捉杨婆婆的习惯，去厨房拿了两只冷馒头出来，一只塞给蛇小哥。
两个小家伙动作同步，咬下一口，虽是冷的，对他们来说也足够。
咬第二口之前，一双筷子伸到小兽人眼前，中间夹着一块牛肉粒。
“卷毛？”小兽人仰头。
“你也有。”同样的牛肉粒，也夹一块给蛇小哥吃。
“呜——卷毛——”蛇小哥看起来内敛，更容易委屈和感动，和欢脱的小兽人不同。
菜炒了一大盘，份量十足，杨婆婆不畏惧两只不一样的小家伙，多出来的份量是为它们准备。
这一点唐夕澄明白。
考虑到两只小家伙不会用餐具，单独用盘子分出一部分，让他们用手抓，就着馒头吃。
这两只饭量也不小，连吃五个馒头，不管黑椒汁呛到什么程度，坚持清空盘里菜。
“跟着卷毛真好。”小兽人仰在椅子上感慨，肚皮撑得滚圆，“能不能不解除眷属呀？”
后半句是哀求。
一旁的蛇小哥也连连点头：“跟着卷毛就不用被玩家揍了。”
“你们可以揍玩家。”以眷属形态存在的两个小家伙明显跟她一样的等级，怎么回去以后变那么弱，唐夕澄不懂。
“卷毛，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小兽人抱着滚圆肚皮凑到唐夕澄身边低语。
“真的假的？”眼前这两只的存在足够离谱，竟然还能改变战斗力，唐夕澄想都不曾想过。
“真的，我不想让玩家揍，就能随意改到满级，让他们无从下手。”小兽人毛绒的脸蛋上满是得意，还顺便教旁边的蛇小哥如何操作。
有那么一瞬间，唐夕澄脊背是发凉的。
幸好这已经不是游戏，而是覆盖现实的诡异存在，再出点BUG之类的也不会有人管。
但小兽人这样随意改变，可能意味着之后无人能超过18级。
紧蹙眉心，唐夕澄因吃饱而舒畅的脸逐渐扭曲，倒不是为低级玩家着想，而是担心玩家们发现端倪以后，总有一天会盯上她。
她无所谓挑衅，她烦的是苍蝇。
没有乱糟糟的事情，每天找点食材，然后享受美味大餐才是最好的生活。
“卷毛别担心，我们不会让人发现异常，也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小兽人最怕以后再也得不到召唤，急着说清楚事情，“等级不会变，是实力变成满级而已。”
“对，就怪有些人不走运，来的不是时候。”学会精髓的蛇小哥随声附和。
“行了，有好吃的会带你们来的，今天先回去。”
同桌吃饭的小凌雅算是看出一些端倪，野外BOSS变成玩家眷属，这才是真正的BUG。
相比之下，之前听说那什么公会莫名拿下小熊城的事都不算什么。
收拾完餐桌，趁着唐夕澄在二楼看夜景，小凌雅说出自己的计划。
打算上午学习，下午上“体育课”，去野怪打打怪，练练手，用自己的方法挣点银币。
“好计划，但你要自学吗？”没能去大学，唐夕澄也尝试过自学，她可以自律，但她自以为不够聪明，有些内容由老师来讲解才是最好。
“我去找班主任，我知道她住在哪里。”小凌雅人小，想事情倒是周到，很多东西已经在准备之中。
有计划有想法，等级和装备在目前阶段基本完善，即使小凌雅独自在城市里行动也不会有太多麻烦。
“小雅，你知道扮猪吃老虎是什么意思吗？”唐夕澄还想最后叮嘱一句。
“知道，”小凌雅迅速回答，又停顿一会来思考，“噢，我懂你的意思了，唐姐姐。”
“懂就好，早点休息，姐姐也回去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唐夕澄放心回别墅，也该准备自己的明日计划。
*
夜晚，星辰公会不少成员累了一天也不休息，聚在小熊城玩家职业区喷泉附近。
夜色下，穿着纱裙的石公主缓缓走来，习惯性扎着低马尾，拢在身前一侧。
不惧逐渐回凉的天气，又有月光陪衬，让她更加楚楚动人。
“公主，公主，你在别的公会还习惯吗？”
“顾景就那样踢你出去实在过分。”
一群人围着石公主七嘴八舌，说顾景的坏话讨好。
“确实可气，骂成那样都不回应，根本就是无视我的存在。”提到这件事，石公主满肚子怨气。无情不说，还让丢尽脸面。
一句埋怨换来更多安抚，各种好话说尽，在并不浪漫的环境里，哄得石公主心花怒放，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重点不是顾景，是那个瘸子，只要她还迷惑顾景，我永远都不得安宁。”石公主转移话题。
“哪个瘸子？”星辰公会的成员不明所以。
“就是那个唐夕澄，她是个无耻的瘸子，不堪的孤儿，”石公主说得咬牙切齿，恨意外露，“游戏让她高人一等，现在更无耻了。”
“不就是个内测玩家，我们人多，现在办不了她，很快就可以。”
“没错，我们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一群人信誓旦旦，认为自己有很大本事。
后方弧形建筑距离喷泉广场不远，三楼的公会大厅更是能清楚看到下面，连声音也一清二楚。
推开一半的窗户前，苏淋双手握紧武器，青筋爆出，不是要去战斗，而是想用法杖敲下面那群家伙的头。
顾景倒是沉稳许多，对这种现象见怪不怪，根本懒得生气。
“这几个家伙挺自信。”
“这都不踢出公会？”小熊城争夺战的一幕幕闪进脑海，苏淋气到快变形。
下午来找顾景商量打40级大型BOSS后，她一直留在公会大厅，讨教法师的战斗技巧。
想着顾景是巫师，和法师差不多，应该能指点些别的招数。
有人愿意教，她学得也快，不小心拖到天黑，竟然看见这种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