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董，您误会了，我就是酒还没醒，其实我平时都坐公交车的，你知道我不会开车——”
秋瑾小心翼翼解释，林宴琛眼神落在黑夜里，好像在听又好像全然没听。
“所以，那几千万不够你买辆好车雇个司机的，是吗？”
任何人提到那几千万，秋瑾都有能力控制它左耳进右耳出，不怎么往心里去，毕竟小道消息传这么多年经久不衰也是少见，但这几个字从林宴琛嘴里说出来，她一下子如雷灌顶，每个汗毛孔都扎进一根拔不出的针，可她不愿在林宴琛面前露出自己活该的模样，后槽牙都咬碎了，愣是把挂着强壮淡定的微笑把话说完。
“那几千万自然是够我买辆好车雇个司机的，但我这个人就是——”
“我这个人就是——现实，有钱还是要花在刀刃上,不像林董坐拥千亿身家。”
秋瑾说话时嘴唇发颤，头皮都被她崩的发麻，强弩着说完这两句就打算告别，却被林宴琛车里的一个女声勾住精神。
“宴琛。”
车窗下落，氛围灯映出一个女人的脸，秋瑾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冯洛优，锁骨上闪亮的金粉显出这位寿星今晚光彩夺目的璀璨。
“我累了，咱们走吧。”
冯洛优的声音很温柔，像淡淡的粉色玫瑰，秋瑾霎时心脏骤停，那句‘我累了，咱们走吧’被她体会出无数种感受，人生的酸甜苦辣在此刻交融，她一瞬间在心里闭了眼，现实生活中的视线全然孔洞，她只听见林宴琛用同样温柔的语气应了个好字，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已不再记得，只知道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只看见了扬长而去的车尾，而在林宴琛嘴里轻描淡写说出来的‘几、千、万’几个字却缠了她很多个不眠之夜。
她日日怀念着过期的糖，一下甜的嘴里发苦，虽然是她坚决分手，但面对男人新欢在怀的现状竟莫名有些恨他，也不知道这恨从何说起，后来她跟姜林欢聊天，姜林欢以观察者的身份给了她答案，是林宴琛当年太宠她了，天上的月亮都恨不得给她摘下来挂在床头上，纵得她为所欲为也不懂珍惜，如今这份天大的爱落到别人头上，她从心底是生气的、后悔的，但她不愿承认自己错了，所以转而怨恨林宴琛爱上别人。
“我说你是哪头的？让你安慰我的，你可好，帮着陈世美数落我，我看你就是个墙头草，看林宴琛现在有钱、有权，你就随风飘摇。”
秋瑾用勺子搅着咖啡，一下比一下重，漂亮的拉花被弄成一坨灰土土的泡沫。
“秋小瑾，我可没见过女陈世美，”姜林欢挑眼撇了她下，“我怎么觉得你更像墙头草呢？来来来，你跟我说实话，当年你拿钱走人是不是看林宴琛在林家失势了？”
姜林欢的脑袋往前凑，悬在冒着热气的咖啡上，虽然声音收小，但侦探破案的悬疑感字字增强，一副老娘还不知道你的嘴脸。
就这几千万的事儿天天有人跟她眼皮子底下明里暗里的提，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这会儿姜林欢又问起，还一副真相大白的德行，着实让她冒火，她也跟着往前凑了凑，提高音量的回答她。
“就、是！我就是看林宴琛要玩完才拿钱走人的，不然怎样？跟他抱着一块儿死？！”她说着收回身子靠在椅背上，“怎么样？对我这个回答满意吗？”
“非常满意。”
在姜林欢呆愣的状态下，秋瑾身后响起一个男声，让她一瞬地胆战心惊，我他妈也太寸了，秋瑾实在不愿回头，却在听见另一个女声后弹簧般的崩过去。
“宴琛，这是昨晚那个女生吗？”
冯洛优挽着林宴琛胳膊，乖巧的小鸟依人，而秋瑾还挂着刚才‘钱才是我亲妈’的表情，让人看得牙痒痒，熟人受怜爱，熟人受憎恶，不言而明，此时林宴琛眼里的鄙夷就差带出洪亮的语音播报。
两个都懵住了，不知道这对‘神雕侠侣’在哪里冒出来的，给彼此一个‘什么情况’的眼神，秋瑾能言善辩的小嘴也僵住，默默吞了下口水，林宴琛没答冯洛优的话，在说完‘非常满意’后略带不快的提步离开。
“你怎么不告诉我他在我身后呢？”
林宴琛离开后秋瑾就开始气急败坏的质问姜林欢，姜林欢满脸无辜的两手一摊，表答出‘老娘怎么知道’的反问。
草。
“……”
从周一开始，赛福克的‘仲夏夜之梦’拍卖展拉开序幕，单这周秋瑾就有五场主持，倒不是公司拿她当牲口使唤，都是她主动请缨的，离开国内五年，江湖虽有她传闻，却已深远寂寥，她要借着夏拍重回巅峰。
第一场在北城国贸酒店进行，预展在上周末已完成。
秋瑾八点前到达，换好衣服、化好妆后坐在后台温习图录，今日拍品以瓷器居多，最受瞩目的要数元代《青花水波云龙缠枝莲花纹大罐》和清乾隆《釉里红九龙图抱月瓶》，也是她最希望拍出高价的两件。
她上台时看见摄影区的姜林欢冲她抛了个Wink加飞吻，随即一笑，姜林欢是特意来做视频平台直播和拍后采访的，作为闺蜜，她当然要助好友一臂之力。
拍卖现场有几百平，高挑的大厅内灯火辉煌、璀璨夺目，水晶吊灯洒下一片柔和而明亮的光线，将这个空间装点得典雅通透，秋瑾一袭浅金色礼服长裙，宛如日暮时分洒满金粉的余晖，每走一步，光影交织、熠熠生辉。
“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好，欢迎来到赛福克‘仲夏夜之梦’夏拍专场，我是本场拍卖师秋瑾，希望与大家共同度过一个美好的上午。”
秋瑾上台就在发光，自信专业、雍容尔雅，立刻hold住全场氛围，随着第一件藏品的推出，拍卖女神再度回归，她语速极快，中英法三种语言无缝切换，张弛有度的肢体动作配合节奏明快的连续报价，使得现场氛围十分活跃，举牌出价急剧攀升，无一流拍。
“我们下一件拍品是元代《青花水波云龙缠枝莲花纹大罐》，起拍价350万。”
“380万。”
“400万。”
“420万。”
“……”
现场、电话、网络，三方竞争激烈，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兴奋的气息，犹如一曲澎湃的交响乐即将奏响高潮，秋瑾手势引导，每一声报价都似重锤敲击在众人心头，激起阵阵涟漪，叫价一直从三百五十万到三千五百万。
“3500万第一次，3500万第二次，3500万第三次。”
拍卖锤应声落下，掌声随之响起。
另一件也同样拍出三千多万的高价，秋瑾首战告捷。
“秋小瑾，你可太迷人了。”
姜林欢在下台第一时间抱住秋瑾，闺蜜的最高境界就是无论掐成什么样，仍会在重要场合给予对方全身心的支持。
“你不知道，刚刚我直播间多少人点赞，你马上要火！”
接下来的专访也格外顺利，问题都是提前给的，姜林欢采访同时，她的随行助理一直在旁直播。
“秋女士，我们最后一个话题是关于您私人的，请问您有男朋友吗？”
这个是临时加的，秋瑾不动声色挑眉，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抛过去，我有没有你不知道？老娘内裤颜色你都知道。
“还没有。”
“您这么优秀的女性，追求者一定很多，是因为眼光太高吗？能不能说一下择偶标准？”
秋瑾沉默片刻。
“不要太帅，皮肤黑点，个子矮点，最好穷点，不要有私人马场、高尔夫场，但人要随和、脾气好，最重要是善良。”
“……”
周围人一愣，这辈子没见过这种要求。
“这么具体啊，是不是有参照标准？网传您出国前有个十分恩爱的男朋友，是否旧爱难忘呢？”
“忘了，忘得一干二净，连他性、别我都不记得。”
噗……
人们一阵狂笑，直播平台弹幕也同时刷爆，满屏打着‘人肉他’。
“……”
“我说你可够狠的，这要是林宴琛看见非得骂死你。”
姜林欢一边收拾设备一边笑。
秋瑾没理她，默默站在一旁欣赏手机回放，在想那个男人会不会看。
下午半场，姜林欢有采访，没在现场陪她，只留下助理继续直播，观看量居高不下，让小助理格外兴奋，拍卖一结束就跟上去。
“秋瑾姐，你帮我签个名呗？”
秋瑾回头看见小姑娘举着个本子，问她干嘛。
“你肯定是要火的，以后我这个可以卖钱。”
“……”
还挺有经济头脑。
在她签名时，一大束花送过来，目测有上千朵，小姑娘刚关了设备，立刻又打开，对着秋瑾和花束一顿拍。
“让我们看看是谁给拍卖女神送的花，会不会是追求者呢？”
秋瑾对着镜头微微一笑，说没有追求者，随即转身进了化妆间，把花放在台子上用眼扫了下，并没有卡片之类，从前她在拍卖结束总会收到各种各样的花，有崇拜者，有追求者，但自从跟林宴琛在一起后便永远只会收到一束，花形不同、品种不同，但署名总是‘宴琛’两字，这次她不知道这束花是不是他送的，犹豫一秒，脚后跟告诉她，没可能，随即一阵失落，也不再有心情追究送花人是谁。
秋瑾忙活了十几场拍卖，对于跟古德合作的事有些疏忽，全然忘了还有只如狼似虎，随时准备把她吃到连骨头都不剩的女人，被安排打入敌人内部的赵明时不时向她汇报苏芸动态。
“秋总监，苏副总监似乎没什么特别行动，每天都是按时下班，不是做spa就是约姐妹逛街。”
“她去找过古德找过林董吗？”
“没有，好像合作案做的不顺利，听李璇说苏副总监从前也没有什么出色提案，这次也很难竞争过您。”
秋瑾听着赵明的汇报心里松了几分，她让赵明继续盯梢，如果苏芸去见林宴琛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一个冯洛优已经扰她心绪，她可不想再少出个程咬金，不求爱情事业双丰收，至少也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她给赵明私人发了个红包，算是额外奖励，赵明刚出去她就收到姜林欢微信。
姜姜：【厉璞铭回来啦，你想着帮我约采访的事儿，还有章宇结婚的事儿也别忘了。】
秋瑾：【知道啦，姜太婆。】
姜姜：【章宇结婚林宴琛肯定去，你自己做好准备，他那小女友去不去不知道，但那几个糙老爷们的夺命连环问你肯定是要接招的，毕竟好几年没见你，当年的事儿难免被提起，别吃枪药，在人家婚礼上闹起来可难看。】
秋瑾：【我又不是傻子。】
姜姜：【哼，也没多精。】
“……”
秋瑾小心翼翼解释，林宴琛眼神落在黑夜里，好像在听又好像全然没听。
“所以，那几千万不够你买辆好车雇个司机的，是吗？”
任何人提到那几千万，秋瑾都有能力控制它左耳进右耳出，不怎么往心里去，毕竟小道消息传这么多年经久不衰也是少见，但这几个字从林宴琛嘴里说出来，她一下子如雷灌顶，每个汗毛孔都扎进一根拔不出的针，可她不愿在林宴琛面前露出自己活该的模样，后槽牙都咬碎了，愣是把挂着强壮淡定的微笑把话说完。
“那几千万自然是够我买辆好车雇个司机的，但我这个人就是——”
“我这个人就是——现实，有钱还是要花在刀刃上,不像林董坐拥千亿身家。”
秋瑾说话时嘴唇发颤，头皮都被她崩的发麻，强弩着说完这两句就打算告别，却被林宴琛车里的一个女声勾住精神。
“宴琛。”
车窗下落，氛围灯映出一个女人的脸，秋瑾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冯洛优，锁骨上闪亮的金粉显出这位寿星今晚光彩夺目的璀璨。
“我累了，咱们走吧。”
冯洛优的声音很温柔，像淡淡的粉色玫瑰，秋瑾霎时心脏骤停，那句‘我累了，咱们走吧’被她体会出无数种感受，人生的酸甜苦辣在此刻交融，她一瞬间在心里闭了眼，现实生活中的视线全然孔洞，她只听见林宴琛用同样温柔的语气应了个好字，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已不再记得，只知道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只看见了扬长而去的车尾，而在林宴琛嘴里轻描淡写说出来的‘几、千、万’几个字却缠了她很多个不眠之夜。
她日日怀念着过期的糖，一下甜的嘴里发苦，虽然是她坚决分手，但面对男人新欢在怀的现状竟莫名有些恨他，也不知道这恨从何说起，后来她跟姜林欢聊天，姜林欢以观察者的身份给了她答案，是林宴琛当年太宠她了，天上的月亮都恨不得给她摘下来挂在床头上，纵得她为所欲为也不懂珍惜，如今这份天大的爱落到别人头上，她从心底是生气的、后悔的，但她不愿承认自己错了，所以转而怨恨林宴琛爱上别人。
“我说你是哪头的？让你安慰我的，你可好，帮着陈世美数落我，我看你就是个墙头草，看林宴琛现在有钱、有权，你就随风飘摇。”
秋瑾用勺子搅着咖啡，一下比一下重，漂亮的拉花被弄成一坨灰土土的泡沫。
“秋小瑾，我可没见过女陈世美，”姜林欢挑眼撇了她下，“我怎么觉得你更像墙头草呢？来来来，你跟我说实话，当年你拿钱走人是不是看林宴琛在林家失势了？”
姜林欢的脑袋往前凑，悬在冒着热气的咖啡上，虽然声音收小，但侦探破案的悬疑感字字增强，一副老娘还不知道你的嘴脸。
就这几千万的事儿天天有人跟她眼皮子底下明里暗里的提，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这会儿姜林欢又问起，还一副真相大白的德行，着实让她冒火，她也跟着往前凑了凑，提高音量的回答她。
“就、是！我就是看林宴琛要玩完才拿钱走人的，不然怎样？跟他抱着一块儿死？！”她说着收回身子靠在椅背上，“怎么样？对我这个回答满意吗？”
“非常满意。”
在姜林欢呆愣的状态下，秋瑾身后响起一个男声，让她一瞬地胆战心惊，我他妈也太寸了，秋瑾实在不愿回头，却在听见另一个女声后弹簧般的崩过去。
“宴琛，这是昨晚那个女生吗？”
冯洛优挽着林宴琛胳膊，乖巧的小鸟依人，而秋瑾还挂着刚才‘钱才是我亲妈’的表情，让人看得牙痒痒，熟人受怜爱，熟人受憎恶，不言而明，此时林宴琛眼里的鄙夷就差带出洪亮的语音播报。
两个都懵住了，不知道这对‘神雕侠侣’在哪里冒出来的，给彼此一个‘什么情况’的眼神，秋瑾能言善辩的小嘴也僵住，默默吞了下口水，林宴琛没答冯洛优的话，在说完‘非常满意’后略带不快的提步离开。
“你怎么不告诉我他在我身后呢？”
林宴琛离开后秋瑾就开始气急败坏的质问姜林欢，姜林欢满脸无辜的两手一摊，表答出‘老娘怎么知道’的反问。
草。
“……”
从周一开始，赛福克的‘仲夏夜之梦’拍卖展拉开序幕，单这周秋瑾就有五场主持，倒不是公司拿她当牲口使唤，都是她主动请缨的，离开国内五年，江湖虽有她传闻，却已深远寂寥，她要借着夏拍重回巅峰。
第一场在北城国贸酒店进行，预展在上周末已完成。
秋瑾八点前到达，换好衣服、化好妆后坐在后台温习图录，今日拍品以瓷器居多，最受瞩目的要数元代《青花水波云龙缠枝莲花纹大罐》和清乾隆《釉里红九龙图抱月瓶》，也是她最希望拍出高价的两件。
她上台时看见摄影区的姜林欢冲她抛了个Wink加飞吻，随即一笑，姜林欢是特意来做视频平台直播和拍后采访的，作为闺蜜，她当然要助好友一臂之力。
拍卖现场有几百平，高挑的大厅内灯火辉煌、璀璨夺目，水晶吊灯洒下一片柔和而明亮的光线，将这个空间装点得典雅通透，秋瑾一袭浅金色礼服长裙，宛如日暮时分洒满金粉的余晖，每走一步，光影交织、熠熠生辉。
“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好，欢迎来到赛福克‘仲夏夜之梦’夏拍专场，我是本场拍卖师秋瑾，希望与大家共同度过一个美好的上午。”
秋瑾上台就在发光，自信专业、雍容尔雅，立刻hold住全场氛围，随着第一件藏品的推出，拍卖女神再度回归，她语速极快，中英法三种语言无缝切换，张弛有度的肢体动作配合节奏明快的连续报价，使得现场氛围十分活跃，举牌出价急剧攀升，无一流拍。
“我们下一件拍品是元代《青花水波云龙缠枝莲花纹大罐》，起拍价350万。”
“380万。”
“400万。”
“420万。”
“……”
现场、电话、网络，三方竞争激烈，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兴奋的气息，犹如一曲澎湃的交响乐即将奏响高潮，秋瑾手势引导，每一声报价都似重锤敲击在众人心头，激起阵阵涟漪，叫价一直从三百五十万到三千五百万。
“3500万第一次，3500万第二次，3500万第三次。”
拍卖锤应声落下，掌声随之响起。
另一件也同样拍出三千多万的高价，秋瑾首战告捷。
“秋小瑾，你可太迷人了。”
姜林欢在下台第一时间抱住秋瑾，闺蜜的最高境界就是无论掐成什么样，仍会在重要场合给予对方全身心的支持。
“你不知道，刚刚我直播间多少人点赞，你马上要火！”
接下来的专访也格外顺利，问题都是提前给的，姜林欢采访同时，她的随行助理一直在旁直播。
“秋女士，我们最后一个话题是关于您私人的，请问您有男朋友吗？”
这个是临时加的，秋瑾不动声色挑眉，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抛过去，我有没有你不知道？老娘内裤颜色你都知道。
“还没有。”
“您这么优秀的女性，追求者一定很多，是因为眼光太高吗？能不能说一下择偶标准？”
秋瑾沉默片刻。
“不要太帅，皮肤黑点，个子矮点，最好穷点，不要有私人马场、高尔夫场，但人要随和、脾气好，最重要是善良。”
“……”
周围人一愣，这辈子没见过这种要求。
“这么具体啊，是不是有参照标准？网传您出国前有个十分恩爱的男朋友，是否旧爱难忘呢？”
“忘了，忘得一干二净，连他性、别我都不记得。”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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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可够狠的，这要是林宴琛看见非得骂死你。”
姜林欢一边收拾设备一边笑。
秋瑾没理她，默默站在一旁欣赏手机回放，在想那个男人会不会看。
下午半场，姜林欢有采访，没在现场陪她，只留下助理继续直播，观看量居高不下，让小助理格外兴奋，拍卖一结束就跟上去。
“秋瑾姐，你帮我签个名呗？”
秋瑾回头看见小姑娘举着个本子，问她干嘛。
“你肯定是要火的，以后我这个可以卖钱。”
“……”
还挺有经济头脑。
在她签名时，一大束花送过来，目测有上千朵，小姑娘刚关了设备，立刻又打开，对着秋瑾和花束一顿拍。
“让我们看看是谁给拍卖女神送的花，会不会是追求者呢？”
秋瑾对着镜头微微一笑，说没有追求者，随即转身进了化妆间，把花放在台子上用眼扫了下，并没有卡片之类，从前她在拍卖结束总会收到各种各样的花，有崇拜者，有追求者，但自从跟林宴琛在一起后便永远只会收到一束，花形不同、品种不同，但署名总是‘宴琛’两字，这次她不知道这束花是不是他送的，犹豫一秒，脚后跟告诉她，没可能，随即一阵失落，也不再有心情追究送花人是谁。
秋瑾忙活了十几场拍卖，对于跟古德合作的事有些疏忽，全然忘了还有只如狼似虎，随时准备把她吃到连骨头都不剩的女人，被安排打入敌人内部的赵明时不时向她汇报苏芸动态。
“秋总监，苏副总监似乎没什么特别行动，每天都是按时下班，不是做spa就是约姐妹逛街。”
“她去找过古德找过林董吗？”
“没有，好像合作案做的不顺利，听李璇说苏副总监从前也没有什么出色提案，这次也很难竞争过您。”
秋瑾听着赵明的汇报心里松了几分，她让赵明继续盯梢，如果苏芸去见林宴琛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一个冯洛优已经扰她心绪，她可不想再少出个程咬金，不求爱情事业双丰收，至少也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她给赵明私人发了个红包，算是额外奖励，赵明刚出去她就收到姜林欢微信。
姜姜：【厉璞铭回来啦，你想着帮我约采访的事儿，还有章宇结婚的事儿也别忘了。】
秋瑾：【知道啦，姜太婆。】
姜姜：【章宇结婚林宴琛肯定去，你自己做好准备，他那小女友去不去不知道，但那几个糙老爷们的夺命连环问你肯定是要接招的，毕竟好几年没见你，当年的事儿难免被提起，别吃枪药，在人家婚礼上闹起来可难看。】
秋瑾：【我又不是傻子。】
姜姜：【哼，也没多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