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越沧是在猝死以后穿越的。
来之前她刚统一星际帝国登基两年，由于新建的帝国到处都有窟窿要补，女帝和臣属们成天忙得脚不沾地。某天夜里熬夜批文书，她眼睛一闭，大抵是过劳厥了过去，再睁开眼，就已经绑定了“万人迷系统”。
【“事情就是这样，你原本已经死了，但是因为灵魂强度优秀被主系统捞了回来，”】刚绑定的时候，系统还是第一次抽到灵魂这么强的宿主，强忍着激动跟她科普，【“我们系统商场的福利可丰富了，健康、长寿、异能还有各种各样的高科技——只要你好好和我搭档完成任务，赚取到足够的积分，你就可以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
所有想要的东西？这背后要付出的代价可是一字未提啊。
越沧的目光扫过未解锁商场里需要高额积分换取的什么【雷霆战车（包含设计图纸）】、【龙神战甲】之类的道具，若有所思。
不过来都来了，小命也暂时被攥在人家手上，她也就只能选择走一步看一步。
进入第一个世界前，系统给她发了大致的规则。万人迷系统会将生灵的好感度转化为积分，获取的好感度越多，积分也就越高；而攻略角色越重要，好感度转换积分的倍数也就越高，身为小世界气运之子的男主角的倍数是普通人的一百倍，其余角色则依次往下递减。
【“世界的难度系数越高，最终结算的倍率也就越高，”】系统的算盘打得啪啪想，【“你虽然很强，但是初来乍到，最好还是先选择中级或者简单一点的世界比较好，一般的中级世界也能获取三倍积分，收益很不错的！”】
龙神战甲的兑换需要两百万积分，其他什么秘籍啊相术啊天赋啊之类的更高，越沧掐指一算，果断道：“直接选择高级的吧。”
倒也不是馋积分，主要是她这个人天生就喜欢挑战。
彼时的系统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想着反正有新手保护期让她试试也行，特地提醒她：【“如果把重要攻略角色都拿下太难了，先把最重要的男主角好感度拉满，你这个世界也会结算及格分，可以脱离世界……要是没把男主拿下，你可能会一直被困在这里，千万小心！”】
【“还有还有，高级难度世界分配给你的角色初始属性都不会非常好，新手会给你分配一个礼包，里头除了新手教程以外还有50积分，系统建议你先留着别花，看状态决定购买美容丸还是纤体丸之类的。”】
越沧啊哦嗯应下了，看了一圈商城，揣着大礼包就进入了第一个世界。
眼睛一闭一睁，属于别人的一生就流进了她的大脑里。
越娘子是个二十来岁的农妇，家里双亲在她十二三岁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了，幸亏她从小就精干，自己刨土种田，才能在略有些动荡的时局里活下来，也还算过得不错，有点积蓄。
一般女子十五六岁就出嫁了，越娘子无父无母，没什么人相看，自己又性子有点木木的，没开情窍，就这么单到了十八九岁——然后遇上了家道中落跟后母回到村里、没钱读书的十七岁落魄书生，张谨川。
村里大多是些粗野汉子，越娘子从未见过像张谨川那样矜贵的小少爷，即使只能穿带着补丁的粗布衣衫，也掩盖不了他那一身冷冷清清的贵气。
后母不肯供他继续读书，他便自己带着书坐在田野边上借着天光念书。越娘子勤快，起得也早，总能在将明的天光下对上他微冷却又明亮的目光。
像冻结的湖面，又在春风和晨曦下化开一点。那些村里人理解不了的远大志向就藏在里面。
越娘子格外喜欢他的眼睛。
她家里穷，幼时想学武艺，练了好些年，但父母离世后没钱继续学，只能半途而废。在张谨川身上，她似乎看到了少年时期的自己的影子。
这点相似让越娘子开始关注他，小心翼翼地接近、问他需不需要帮助。那时的她大概不懂什么是“喜欢”的，只是凭借着一腔善意默默帮助他，还主动掏出积蓄供他读书。
久而久之，张谨川的后母知道了这事儿，嗤笑着说她这么多管闲事是不是看上了他，想嫁进张家。她心下也萌生出了点异样的欢喜，便去问他愿不愿意。
少年郎回望着她充满希冀的眼睛，沉默两秒，说“好”。
——然后在她供他一路考到京城以后渺无音讯，一去不回。
彼时的越娘子只以为夫君出了什么意外，苦苦等了两三年等不到人，便收拾了包袱上京，一路走一路打听消息。打听到状元郎也叫张谨川的时候她可欢喜了，心想他终于实现了理想，可以在朝堂上一展拳脚。她告诉好心路人那是她的夫君，路人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笑道：“状元郎的妻子可是当朝宰相大人的宝贝女儿，怎会是你这样的村姑？”
越娘子不相信。
她跌跌撞撞地来到京城，在状元宅邸前看到自己的夫君挽着比她美丽得多的大家小姐。他俩看起来如此般配，用路人的话来说，“宛如一双璧人”。
矜贵冷清的状元郎分明看到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依旧毫无情意，目光扫过，空无一物。
她低头看着自己因为农活而变得粗粝的、长过冻疮的难看的手，再看看夫君挽着的小姐的那双柔荑，竟也不敢上去认人，默默地低着头离开了。
当晚在回乡的路上，她便被一伙不知道哪来的劫匪截杀在林中，命丧黄泉。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月光不再照耀她。
越沧睁开眼，便成了十五岁的越娘子。
那时越娘子还没遇到那个改变了她一生、几乎注定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少年，正像野草一般蓬勃生长着。山野里长大、缺少教养和规劝的少女没有缠足，一双天足沉稳矫健，身高也足有七尺半，好好养养多半能长到八尺。
她在系统的催促下去河边照自己的长相，那双漆黑的眼瞳亮如星子。指掌握着鱼叉抬起又如电般落下，倒影里只能说清秀的脸被搅碎，叉上来一条肥鱼。
【“坏了坏了……高难度世界的基础条件果然比较一般……”】拟态成松鼠的系统焦虑地咬着爪子，【“你要不要先买个美容丸用用？新手礼包——”】
【“这条件不是很好吗，”】越沧掂了掂那条大鱼，心满意足地丢进背篓里，【“积分先放着，我看看新手礼包里还有什么。”】
一本《如何成为狐狸精》。
【“这个奖励对新手来说……还算可以，”】系统眼前一亮，【“如果修炼下来应该也有包括纤体的锻炼方法……再加上积分换美容丸，多磕一点，宿主你的条件一定不会比那个宰相家的大小姐差的！”】
【“不是我说啊……系统。我和宰相家小姐在张谨川眼里的差距是美貌吗？”】越沧对它的诱导消费完全不为所动，还在脑子里反过来劝它，【“问题的重点完全就是我们之间的家世差距吧，不管越娘子有多美，只要帮不上他的忙了，就注定会被他抛弃。”】
复盘完剧情，基本可以确定张谨川就是最后杀死越娘子的那帮匪徒背后的主使。这个男人明显是目的性很强的类型，满心满眼里都只有那个原本的越娘子看不懂的“抱负”。越沧猜也猜得出来他不是家道中落有什么冤屈、想回到京城往上爬，不然就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这种小说和影视作品里男人的借口总是多得很，基本来来回回多叠几层buff就能洗白他对女主角的伤害了。
【“好、好像也是……”】系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又觉得她看起来像是已经有了主意的模样，忍不住问，【“那你要怎么办？在遇到张谨川之前努力赚钱，成为富户，给他提供更多的金钱帮助、做个有用的贤内助吗？”】
【“好用的钱袋子也不是不可替换的，一旦他展现出能力、接近权势，愿意给他当可替换钱袋子之一的人多了去了。”】越沧自己在混乱的星际里拉赞助造反的时候就是这么操作的，熟练得很，【“而且你们这不是万人迷系统吗？不是攻略的人越多越好？做贤内助围着一个男人转不太方便达成目标吧。”】
其实才刚刚出厂的新手系统恍然大悟，虚心求教：【“对哦！那宿主你要怎么做，才能攻下张谨川呢？在规则里男主角是不可以放弃的，他的好感度必须达到七十及以上……听起来好难啊……”】
【“只是七十分的话，倒应该不难。”】越沧背着一筐大鱼下山，步履稳健，【“张谨川的无情之处就在于，他对越娘子并非毫无好感、不知感恩——相反，他知书达理，恪守礼节，和越娘子成亲以后相敬如宾，是个不错的丈夫……”】
只不过，比起前途和抱负，这样的感情不过只是沧海一粟，可以被轻易抛下。或许日后他某天大权在握、不用在意过去的事情被妻子知道的时候，还会想起曾经帮助了他不少的越娘子，伤怀片刻，赋诗一首，死后让世人感慨他的暗藏的深情。
越沧见过不少这样的人，也很清楚应该如何把他们握在手心里。
要想对付这种人，就得掌握他的命脉：他的抱负若是上青云，那她就得做能截断他青云路的巍峨山岳；他若是单纯地想入朝堂一展抱负，她便做能施以雷霆雨露的帝王君主。
反正也只是顺路的事。
她揣着那本《如何成为狐狸精》，在心里想。
想要牵动万人心神、成为所谓的“万人迷”，果然还是要混个皇帝当。白手起家的事儿她都干过了，现在还有个系统商城，里头有不少有用的东西……
嗯，就让张谨川成为她的第一桶金吧。
来之前她刚统一星际帝国登基两年，由于新建的帝国到处都有窟窿要补，女帝和臣属们成天忙得脚不沾地。某天夜里熬夜批文书，她眼睛一闭，大抵是过劳厥了过去，再睁开眼，就已经绑定了“万人迷系统”。
【“事情就是这样，你原本已经死了，但是因为灵魂强度优秀被主系统捞了回来，”】刚绑定的时候，系统还是第一次抽到灵魂这么强的宿主，强忍着激动跟她科普，【“我们系统商场的福利可丰富了，健康、长寿、异能还有各种各样的高科技——只要你好好和我搭档完成任务，赚取到足够的积分，你就可以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
所有想要的东西？这背后要付出的代价可是一字未提啊。
越沧的目光扫过未解锁商场里需要高额积分换取的什么【雷霆战车（包含设计图纸）】、【龙神战甲】之类的道具，若有所思。
不过来都来了，小命也暂时被攥在人家手上，她也就只能选择走一步看一步。
进入第一个世界前，系统给她发了大致的规则。万人迷系统会将生灵的好感度转化为积分，获取的好感度越多，积分也就越高；而攻略角色越重要，好感度转换积分的倍数也就越高，身为小世界气运之子的男主角的倍数是普通人的一百倍，其余角色则依次往下递减。
【“世界的难度系数越高，最终结算的倍率也就越高，”】系统的算盘打得啪啪想，【“你虽然很强，但是初来乍到，最好还是先选择中级或者简单一点的世界比较好，一般的中级世界也能获取三倍积分，收益很不错的！”】
龙神战甲的兑换需要两百万积分，其他什么秘籍啊相术啊天赋啊之类的更高，越沧掐指一算，果断道：“直接选择高级的吧。”
倒也不是馋积分，主要是她这个人天生就喜欢挑战。
彼时的系统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想着反正有新手保护期让她试试也行，特地提醒她：【“如果把重要攻略角色都拿下太难了，先把最重要的男主角好感度拉满，你这个世界也会结算及格分，可以脱离世界……要是没把男主拿下，你可能会一直被困在这里，千万小心！”】
【“还有还有，高级难度世界分配给你的角色初始属性都不会非常好，新手会给你分配一个礼包，里头除了新手教程以外还有50积分，系统建议你先留着别花，看状态决定购买美容丸还是纤体丸之类的。”】
越沧啊哦嗯应下了，看了一圈商城，揣着大礼包就进入了第一个世界。
眼睛一闭一睁，属于别人的一生就流进了她的大脑里。
越娘子是个二十来岁的农妇，家里双亲在她十二三岁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了，幸亏她从小就精干，自己刨土种田，才能在略有些动荡的时局里活下来，也还算过得不错，有点积蓄。
一般女子十五六岁就出嫁了，越娘子无父无母，没什么人相看，自己又性子有点木木的，没开情窍，就这么单到了十八九岁——然后遇上了家道中落跟后母回到村里、没钱读书的十七岁落魄书生，张谨川。
村里大多是些粗野汉子，越娘子从未见过像张谨川那样矜贵的小少爷，即使只能穿带着补丁的粗布衣衫，也掩盖不了他那一身冷冷清清的贵气。
后母不肯供他继续读书，他便自己带着书坐在田野边上借着天光念书。越娘子勤快，起得也早，总能在将明的天光下对上他微冷却又明亮的目光。
像冻结的湖面，又在春风和晨曦下化开一点。那些村里人理解不了的远大志向就藏在里面。
越娘子格外喜欢他的眼睛。
她家里穷，幼时想学武艺，练了好些年，但父母离世后没钱继续学，只能半途而废。在张谨川身上，她似乎看到了少年时期的自己的影子。
这点相似让越娘子开始关注他，小心翼翼地接近、问他需不需要帮助。那时的她大概不懂什么是“喜欢”的，只是凭借着一腔善意默默帮助他，还主动掏出积蓄供他读书。
久而久之，张谨川的后母知道了这事儿，嗤笑着说她这么多管闲事是不是看上了他，想嫁进张家。她心下也萌生出了点异样的欢喜，便去问他愿不愿意。
少年郎回望着她充满希冀的眼睛，沉默两秒，说“好”。
——然后在她供他一路考到京城以后渺无音讯，一去不回。
彼时的越娘子只以为夫君出了什么意外，苦苦等了两三年等不到人，便收拾了包袱上京，一路走一路打听消息。打听到状元郎也叫张谨川的时候她可欢喜了，心想他终于实现了理想，可以在朝堂上一展拳脚。她告诉好心路人那是她的夫君，路人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笑道：“状元郎的妻子可是当朝宰相大人的宝贝女儿，怎会是你这样的村姑？”
越娘子不相信。
她跌跌撞撞地来到京城，在状元宅邸前看到自己的夫君挽着比她美丽得多的大家小姐。他俩看起来如此般配，用路人的话来说，“宛如一双璧人”。
矜贵冷清的状元郎分明看到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依旧毫无情意，目光扫过，空无一物。
她低头看着自己因为农活而变得粗粝的、长过冻疮的难看的手，再看看夫君挽着的小姐的那双柔荑，竟也不敢上去认人，默默地低着头离开了。
当晚在回乡的路上，她便被一伙不知道哪来的劫匪截杀在林中，命丧黄泉。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月光不再照耀她。
越沧睁开眼，便成了十五岁的越娘子。
那时越娘子还没遇到那个改变了她一生、几乎注定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少年，正像野草一般蓬勃生长着。山野里长大、缺少教养和规劝的少女没有缠足，一双天足沉稳矫健，身高也足有七尺半，好好养养多半能长到八尺。
她在系统的催促下去河边照自己的长相，那双漆黑的眼瞳亮如星子。指掌握着鱼叉抬起又如电般落下，倒影里只能说清秀的脸被搅碎，叉上来一条肥鱼。
【“坏了坏了……高难度世界的基础条件果然比较一般……”】拟态成松鼠的系统焦虑地咬着爪子，【“你要不要先买个美容丸用用？新手礼包——”】
【“这条件不是很好吗，”】越沧掂了掂那条大鱼，心满意足地丢进背篓里，【“积分先放着，我看看新手礼包里还有什么。”】
一本《如何成为狐狸精》。
【“这个奖励对新手来说……还算可以，”】系统眼前一亮，【“如果修炼下来应该也有包括纤体的锻炼方法……再加上积分换美容丸，多磕一点，宿主你的条件一定不会比那个宰相家的大小姐差的！”】
【“不是我说啊……系统。我和宰相家小姐在张谨川眼里的差距是美貌吗？”】越沧对它的诱导消费完全不为所动，还在脑子里反过来劝它，【“问题的重点完全就是我们之间的家世差距吧，不管越娘子有多美，只要帮不上他的忙了，就注定会被他抛弃。”】
复盘完剧情，基本可以确定张谨川就是最后杀死越娘子的那帮匪徒背后的主使。这个男人明显是目的性很强的类型，满心满眼里都只有那个原本的越娘子看不懂的“抱负”。越沧猜也猜得出来他不是家道中落有什么冤屈、想回到京城往上爬，不然就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这种小说和影视作品里男人的借口总是多得很，基本来来回回多叠几层buff就能洗白他对女主角的伤害了。
【“好、好像也是……”】系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又觉得她看起来像是已经有了主意的模样，忍不住问，【“那你要怎么办？在遇到张谨川之前努力赚钱，成为富户，给他提供更多的金钱帮助、做个有用的贤内助吗？”】
【“好用的钱袋子也不是不可替换的，一旦他展现出能力、接近权势，愿意给他当可替换钱袋子之一的人多了去了。”】越沧自己在混乱的星际里拉赞助造反的时候就是这么操作的，熟练得很，【“而且你们这不是万人迷系统吗？不是攻略的人越多越好？做贤内助围着一个男人转不太方便达成目标吧。”】
其实才刚刚出厂的新手系统恍然大悟，虚心求教：【“对哦！那宿主你要怎么做，才能攻下张谨川呢？在规则里男主角是不可以放弃的，他的好感度必须达到七十及以上……听起来好难啊……”】
【“只是七十分的话，倒应该不难。”】越沧背着一筐大鱼下山，步履稳健，【“张谨川的无情之处就在于，他对越娘子并非毫无好感、不知感恩——相反，他知书达理，恪守礼节，和越娘子成亲以后相敬如宾，是个不错的丈夫……”】
只不过，比起前途和抱负，这样的感情不过只是沧海一粟，可以被轻易抛下。或许日后他某天大权在握、不用在意过去的事情被妻子知道的时候，还会想起曾经帮助了他不少的越娘子，伤怀片刻，赋诗一首，死后让世人感慨他的暗藏的深情。
越沧见过不少这样的人，也很清楚应该如何把他们握在手心里。
要想对付这种人，就得掌握他的命脉：他的抱负若是上青云，那她就得做能截断他青云路的巍峨山岳；他若是单纯地想入朝堂一展抱负，她便做能施以雷霆雨露的帝王君主。
反正也只是顺路的事。
她揣着那本《如何成为狐狸精》，在心里想。
想要牵动万人心神、成为所谓的“万人迷”，果然还是要混个皇帝当。白手起家的事儿她都干过了，现在还有个系统商城，里头有不少有用的东西……
嗯，就让张谨川成为她的第一桶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