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僵持之后，没谈妥，两人失望地走出小区。
“陈怡，你说武林市这么大，怎么没有一盏属于我们的灯呢？”
“一盏灯背后需要几代人努力，你我都是孤身一人，因此，有我们的灯，不过要再等等才能照亮我们。”
这话说得很具有文艺气息，并不是穆向阳想听的。
她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现实对外地人究竟有多残忍，她要一鼓作气地熬完所有的苦难，好好地拥抱安稳的日子，好好地培养睡眠睡个好觉，毫不费力地挣钱，耐心地做好每一顿饭……
“多多，我有可能会辞职。”
她上班的地方离王强居住的地方太近了，每日去上班，难免会牵扯出过往的记忆。
穆向阳支持她辞职，“辞职休息一段时间，也好。我管你住，管你吃喝，你尽管放心休息。”
“你养我？”
“我养你。你又不是每天出入高档消费场所，我还是能养得起你。”
女人依靠别人养，终究不是立身之法。
穆向阳想提醒陈怡，以后再谈恋爱，不要把男人照顾地太好了，要把所有的精力放在自己身上。
喂狗，狗都知道朝你摇尾巴，喂养男人，管什么用呢？喂不熟的白眼狼，分手之后，连，，避，，孕，，套，，还要跟你AA！
“可是我也不能白白跟你住在一起，这样吧，房租水电费我们平摊。”
“不用。你厨艺好，偶尔给我做一两顿饭，抵扣掉如何？”
两人就这样一拍即合。
周一，穆向阳上班去了，陈怡跟她一起出门，开始忙着找房子。
中午的时候，跟穆向阳汇报了一下情况，她的意思是，这个地方离穆向阳上班的地方还是有点远，如果离公司近一些，说不定还可以捡漏。
“行呀，反正你看着办，只要价格合适，距离不要太远，就行了。”
“居住环境呢？”
“不挑了，只要安全就行。”
挑太多，真的租不到房子。
一天24小时，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外面，只是晚上回去住一下，也没必要追求太多。
“对了，采光尽量好一些。你知道的，我很怕冷，如果有独立阳台，优先考虑。”
以她同事租房经历来说，凡是有阳台的房子，租金大概率都在一千五以上。
事情已经到此地步，心存侥幸，万一她和陈怡被老天眷顾了呢？
武林市每年常住人口一千三百多万人，她如果能得到老天的眷顾，应该朝着哪个方向跪拜，才能得到老天的感应？
手放在电脑键盘上，眼睛盯着PPT，脑子天马行空，被分管领导包总的陈秘书喊去领导办公室开会。
“我发信息给你，你一直没有回复，我还以为你不在办公室呢。”
“哦，我在想如何修改PPT，没注意，抱歉。”
“没关系的，你赶紧去吧，王总也在。”
“王总？”
陈秘书点点头。
她赶紧拿着笔，拿着笔记本，跟在陈秘书身后，走出办公室。
“陈秘书，是哪个王总？”
“小王总。”
公司一把手姓王，60后，二把手也姓王，80后，私下大家称呼他们是大小王。
“有说什么事吗？”
“包总没有说，只是吩咐我找你过去开会。”
被包总和小王总一起叫去开会，应该是大项目。也不对，要是大项目，怎么会没有通知我直属领导前来参加会议呢？
不管了，先看看是什么事再说。
领导们讲话，她认真在一旁做笔记。
第一件事：一季度总结会议，跟往年一样，确定在四月中旬召开。
“多多，王总的演讲稿，这次交给你来写。”
说这话的人是包总，她看了看王总，此刻正坐在包总平时坐的位置上，又看向包总，“我没写过，我怕我写不好。”
“凡事都有第一次，你要是前怕狼后怕虎，永远不敢尝试，你还怎么进步？”
打官腔的话，顺嘴就说出来了。
你怎么不讲我要是写不好，在小王总的心目中，我就成了一个废物，以后，我的年中奖和年终奖，还有优秀员工等奖金怕是就此终结。
“我需要以前的稿件做个参考，另外，我还需要一些资料，了解我工作过程中没有涉及到的业务。”
“等会我打包发给你。”
小王总开口讲话了，穆向阳没有胆子反驳。
第二件事：着手新项目。
年前开年会的时候，提到过，在新的一年里，要突破创新，寻找新的发展契机。说白了就是讨论多少年的国企改制。
什么新项目，领导们没有说，而是跟她讲，以后加班常态化。
现在她已经经常加班了，还要怎样常态化？
“小陈，此事交给你来负责。”
不是，加班还需要有人监督？奴隶主拿着皮鞭跟在奴隶身后，见奴隶但凡干活慢一些，皮鞭直接抽在身上？
新时代的奴隶主，不用自己亲自动手，直接在我办公桌上安装一个监控得了，领导们都可以通过监控监督我好好工作。
现在还有更高科技的设备，可以通过数据图，直观感受正在工作中的员工，脑子是否在为工作而转动，还是偷偷发呆？
“包总，年后，我手头工作已经增加了，再增加，我怕我熬到十二点之后，也做不完。”
“所以，我让小陈对你负责，等会议结束之后，小陈会跟你讲。”
工作内容发生变动，直接绕过我的直属领导？领导知道了，会怎么想？
包总，您可真会办事，直接把我架在火上烘烤，我哪里能受得了。
第三件事：学习。
“我帮你争取到了一个进修名额。”
小王总说这句话时，颇有偶像剧里，霸总往外扔钱时的气势。
如果小王要是能像偶像剧霸总那样，总朝着她扔钱，她会不讲志气，内心偷着乐地捡起来，存到银行，攒钱凑买房首付。
进修？哪种进修？如果是去商学院进修，要掏几十万块钱，半年，每周末去上课的那种，她坚决不去。
“包总，您是知道的，我每月工资就几千块钱，支付不起商学院的学费。”
丑话说在前头，我没钱，你们二位领导在这方面千万别抬举我，我承受不起。
“陈怡，你说武林市这么大，怎么没有一盏属于我们的灯呢？”
“一盏灯背后需要几代人努力，你我都是孤身一人，因此，有我们的灯，不过要再等等才能照亮我们。”
这话说得很具有文艺气息，并不是穆向阳想听的。
她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现实对外地人究竟有多残忍，她要一鼓作气地熬完所有的苦难，好好地拥抱安稳的日子，好好地培养睡眠睡个好觉，毫不费力地挣钱，耐心地做好每一顿饭……
“多多，我有可能会辞职。”
她上班的地方离王强居住的地方太近了，每日去上班，难免会牵扯出过往的记忆。
穆向阳支持她辞职，“辞职休息一段时间，也好。我管你住，管你吃喝，你尽管放心休息。”
“你养我？”
“我养你。你又不是每天出入高档消费场所，我还是能养得起你。”
女人依靠别人养，终究不是立身之法。
穆向阳想提醒陈怡，以后再谈恋爱，不要把男人照顾地太好了，要把所有的精力放在自己身上。
喂狗，狗都知道朝你摇尾巴，喂养男人，管什么用呢？喂不熟的白眼狼，分手之后，连，，避，，孕，，套，，还要跟你AA！
“可是我也不能白白跟你住在一起，这样吧，房租水电费我们平摊。”
“不用。你厨艺好，偶尔给我做一两顿饭，抵扣掉如何？”
两人就这样一拍即合。
周一，穆向阳上班去了，陈怡跟她一起出门，开始忙着找房子。
中午的时候，跟穆向阳汇报了一下情况，她的意思是，这个地方离穆向阳上班的地方还是有点远，如果离公司近一些，说不定还可以捡漏。
“行呀，反正你看着办，只要价格合适，距离不要太远，就行了。”
“居住环境呢？”
“不挑了，只要安全就行。”
挑太多，真的租不到房子。
一天24小时，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外面，只是晚上回去住一下，也没必要追求太多。
“对了，采光尽量好一些。你知道的，我很怕冷，如果有独立阳台，优先考虑。”
以她同事租房经历来说，凡是有阳台的房子，租金大概率都在一千五以上。
事情已经到此地步，心存侥幸，万一她和陈怡被老天眷顾了呢？
武林市每年常住人口一千三百多万人，她如果能得到老天的眷顾，应该朝着哪个方向跪拜，才能得到老天的感应？
手放在电脑键盘上，眼睛盯着PPT，脑子天马行空，被分管领导包总的陈秘书喊去领导办公室开会。
“我发信息给你，你一直没有回复，我还以为你不在办公室呢。”
“哦，我在想如何修改PPT，没注意，抱歉。”
“没关系的，你赶紧去吧，王总也在。”
“王总？”
陈秘书点点头。
她赶紧拿着笔，拿着笔记本，跟在陈秘书身后，走出办公室。
“陈秘书，是哪个王总？”
“小王总。”
公司一把手姓王，60后，二把手也姓王，80后，私下大家称呼他们是大小王。
“有说什么事吗？”
“包总没有说，只是吩咐我找你过去开会。”
被包总和小王总一起叫去开会，应该是大项目。也不对，要是大项目，怎么会没有通知我直属领导前来参加会议呢？
不管了，先看看是什么事再说。
领导们讲话，她认真在一旁做笔记。
第一件事：一季度总结会议，跟往年一样，确定在四月中旬召开。
“多多，王总的演讲稿，这次交给你来写。”
说这话的人是包总，她看了看王总，此刻正坐在包总平时坐的位置上，又看向包总，“我没写过，我怕我写不好。”
“凡事都有第一次，你要是前怕狼后怕虎，永远不敢尝试，你还怎么进步？”
打官腔的话，顺嘴就说出来了。
你怎么不讲我要是写不好，在小王总的心目中，我就成了一个废物，以后，我的年中奖和年终奖，还有优秀员工等奖金怕是就此终结。
“我需要以前的稿件做个参考，另外，我还需要一些资料，了解我工作过程中没有涉及到的业务。”
“等会我打包发给你。”
小王总开口讲话了，穆向阳没有胆子反驳。
第二件事：着手新项目。
年前开年会的时候，提到过，在新的一年里，要突破创新，寻找新的发展契机。说白了就是讨论多少年的国企改制。
什么新项目，领导们没有说，而是跟她讲，以后加班常态化。
现在她已经经常加班了，还要怎样常态化？
“小陈，此事交给你来负责。”
不是，加班还需要有人监督？奴隶主拿着皮鞭跟在奴隶身后，见奴隶但凡干活慢一些，皮鞭直接抽在身上？
新时代的奴隶主，不用自己亲自动手，直接在我办公桌上安装一个监控得了，领导们都可以通过监控监督我好好工作。
现在还有更高科技的设备，可以通过数据图，直观感受正在工作中的员工，脑子是否在为工作而转动，还是偷偷发呆？
“包总，年后，我手头工作已经增加了，再增加，我怕我熬到十二点之后，也做不完。”
“所以，我让小陈对你负责，等会议结束之后，小陈会跟你讲。”
工作内容发生变动，直接绕过我的直属领导？领导知道了，会怎么想？
包总，您可真会办事，直接把我架在火上烘烤，我哪里能受得了。
第三件事：学习。
“我帮你争取到了一个进修名额。”
小王总说这句话时，颇有偶像剧里，霸总往外扔钱时的气势。
如果小王要是能像偶像剧霸总那样，总朝着她扔钱，她会不讲志气，内心偷着乐地捡起来，存到银行，攒钱凑买房首付。
进修？哪种进修？如果是去商学院进修，要掏几十万块钱，半年，每周末去上课的那种，她坚决不去。
“包总，您是知道的，我每月工资就几千块钱，支付不起商学院的学费。”
丑话说在前头，我没钱，你们二位领导在这方面千万别抬举我，我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