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你不是知道我单身快两年了吗？”
“那你买西装干嘛？”
“明天见客户穿。”
见陈总的时候，穿着很随意，还穿过运动装。明日穿西装……专门为了见傅泽生？
到了办公室，穆向阳来不及休息，开始搜索傅泽生的有关信息。网络上没有关于此人的任何消息。去本地生活网看看，也没有搜到。
体制里的人活得都很低调，搜不到纯属正常。
点开王江鹤发过来的几个文件，鬼使神差地首先点开了名为《客户人员简介资料汇总（终极版）》，按下Ctrl+F，输入“傅泽生”，查无此人。
什么意思？中午不是让我把资料烂熟于心，现在怎么没有这个人？
“傅泽生的资料还没有收集到，晚些时候发给你。”
现在出来混的，尤其是陈总那种经商多年的人，头衔一大堆，各种协会、企业等都有他。
穆向阳遇到过最奇葩的名片，由于头衔太多，被打印成了双面邀请函的模样，仔细罗列出每一个头衔。
她正在看的简介也是如此，陈总，汉族，党员，数了一下，总共是七家公司的创始人，董事长，首席执行官，还有省市县的多少届代表，各种商会会长或副会长……老家的乡贤代表……
看这些，记住这些，对目前的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有的商会已经不存在了。
当然了，跟他年纪相仿的人，也有实干家，主要是从事传统制造业、食品饮料生产……
年轻一代里，国内外名校毕业或者商学院毕业，当然了，也有从国外野鸡大学镀金回来的……简历中还有一个相似的地方是，回国后都在从事跟互联网有关的……
人活着，为名利所累。
搞了一堆有名无实的头衔，究竟为何？
经过一番筛选之后，傅恒耀的名字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此人出生于本市，曾在农村干过活，多年之后返城，创办大米厂起步。
傅恒耀，国内人尽皆知，他们家生产的奶制品，是很多80后，90后以及00后们的小朋友们的最爱，在成长记忆里占据重要位置。
傅泽生跟他同姓，两人是什么关系？
王江鹤后来提供的资料里，也没有明确提到两人的关系，据王江鹤猜测，傅恒耀应该是傅泽生大家族里的长辈。
“大哥，我们要见客户，连客户的关系都搞不清楚，这怎么行呢？”
“我不知道，包总也不知道。”
？？？
傅泽生何方神圣？如此神秘？现在的富二代、富三代陆续活跃在网络上，他们傅家很低调，企业没有上市，不必对外发布财报，在多年前的新闻里，听傅恒耀先生说起过，家族里有几位年轻的女性已经在自家企业里上班了。
家族男性成员都保护起来？为什么？
……
坐在副驾驶的穆向阳侧身往后，问包总，傅泽生是谁？
“傅泽生是谁？是傅恒耀先生家的儿——”，包总没有把“子”字说出来，穆向阳继续追问，“是傅老先生的直系亲属吗？”
包总的确不知道，莫非这份资料是王江鹤从别处获取的？
穆向阳不希望包总误会王江鹤，继续解释道，“哦，我在本地生活网上刷到一个匿名帖子，里面提到傅泽生是一个富二代，我还以为他是傅恒耀家的公子哥，想跟您确认一下。”
“小王发给你的资料你看完了没有？”
包总以前称呼王江鹤，最亲切地称呼是叫江鹤，鲜少称呼“小王”，现在脱口而出就是“小王”。
领导陈文在包总心目中的地位下降了？王江鹤得到重视？
“看完了。涉及行业广泛，尤其是他们提到的网络安全方面的问题，我不太懂，去小破站搜了一些视频看看，太深奥了，一时半会没办法做全面了解。”
“你的脑子好使，我再发几个链接给你，你迅速记住要点就行。”
往后的这一路，包总和王江鹤聊天，穆向阳精神高度紧张，像高三全县统考，开考前，老师突然说了几个重点，本着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精神状态，脑子专注在链接的内容里。
车子在一处中式庭院会所里停下来，前来迎接他们的人，穆向阳只认识陈总，别的都不认识。
王江鹤可真是个大好人，猜到别人穿着正式，都是西装革履，拉着她一起买了一身西装皮，却不知道提醒她穿正式一些。
她一身白色棉质中式连衣裙，脚上穿着老爹鞋，在一群人中，显得格格不入。
“你多说一句话，不会累死你的。”
“我以为包总跟你讲了，你肯定会好好收拾收拾。”
的确怪她自己，包总说要见陈总，毕竟都是老熟人了，她穿着随意些没关系。而王江鹤告诉她还要见傅泽生，她没把身份不明的傅泽生当回事。
“没关系的，现在流行新中式，你这身裙子赶潮流。”
有时候男人犯贱，真的让人恨得牙痒痒。
大多是30多岁以上的人，对于打招呼倒是没有很苛刻。包总一一介绍给两人认识，穆向阳跟着王江鹤分别跟对方握手。
“小穆，你今天又带娃哈哈了？”
“没带AD钙奶，带的是营养快线。”
穆向阳看向包总，见包总脸色如常，斗胆又说了一句，“不过，我就带了一瓶。”
“所以，你打算还是喝饮料？”
“是的。”
王江鹤说过，跟客户沟通的时候，说话不能直给，不能太僵硬，让人不舒服。她管不了那么多，有包总在，烂摊子交给包总收拾。
“老陈，你再问下去，小姑娘都被吓哭了。”
她没有被吓到。
她纯粹是想利用每一次机会告诉陈总，她不愿意跟他开玩笑，跟她说话的时候，最好注意一些。
成年人要识趣，不要再逼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小穆，我可跟你说好，我只是问问你，没有恐吓你的意思。”
“谢谢陈总理解。”
两人一问一答，已读乱回。
陈总领悟到她对上次劝酒一事耿耿于怀，朝着远处喊了一声，“泽生，你跑哪里去了？客人到了，你还不出来迎接？”
“那你买西装干嘛？”
“明天见客户穿。”
见陈总的时候，穿着很随意，还穿过运动装。明日穿西装……专门为了见傅泽生？
到了办公室，穆向阳来不及休息，开始搜索傅泽生的有关信息。网络上没有关于此人的任何消息。去本地生活网看看，也没有搜到。
体制里的人活得都很低调，搜不到纯属正常。
点开王江鹤发过来的几个文件，鬼使神差地首先点开了名为《客户人员简介资料汇总（终极版）》，按下Ctrl+F，输入“傅泽生”，查无此人。
什么意思？中午不是让我把资料烂熟于心，现在怎么没有这个人？
“傅泽生的资料还没有收集到，晚些时候发给你。”
现在出来混的，尤其是陈总那种经商多年的人，头衔一大堆，各种协会、企业等都有他。
穆向阳遇到过最奇葩的名片，由于头衔太多，被打印成了双面邀请函的模样，仔细罗列出每一个头衔。
她正在看的简介也是如此，陈总，汉族，党员，数了一下，总共是七家公司的创始人，董事长，首席执行官，还有省市县的多少届代表，各种商会会长或副会长……老家的乡贤代表……
看这些，记住这些，对目前的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有的商会已经不存在了。
当然了，跟他年纪相仿的人，也有实干家，主要是从事传统制造业、食品饮料生产……
年轻一代里，国内外名校毕业或者商学院毕业，当然了，也有从国外野鸡大学镀金回来的……简历中还有一个相似的地方是，回国后都在从事跟互联网有关的……
人活着，为名利所累。
搞了一堆有名无实的头衔，究竟为何？
经过一番筛选之后，傅恒耀的名字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此人出生于本市，曾在农村干过活，多年之后返城，创办大米厂起步。
傅恒耀，国内人尽皆知，他们家生产的奶制品，是很多80后，90后以及00后们的小朋友们的最爱，在成长记忆里占据重要位置。
傅泽生跟他同姓，两人是什么关系？
王江鹤后来提供的资料里，也没有明确提到两人的关系，据王江鹤猜测，傅恒耀应该是傅泽生大家族里的长辈。
“大哥，我们要见客户，连客户的关系都搞不清楚，这怎么行呢？”
“我不知道，包总也不知道。”
？？？
傅泽生何方神圣？如此神秘？现在的富二代、富三代陆续活跃在网络上，他们傅家很低调，企业没有上市，不必对外发布财报，在多年前的新闻里，听傅恒耀先生说起过，家族里有几位年轻的女性已经在自家企业里上班了。
家族男性成员都保护起来？为什么？
……
坐在副驾驶的穆向阳侧身往后，问包总，傅泽生是谁？
“傅泽生是谁？是傅恒耀先生家的儿——”，包总没有把“子”字说出来，穆向阳继续追问，“是傅老先生的直系亲属吗？”
包总的确不知道，莫非这份资料是王江鹤从别处获取的？
穆向阳不希望包总误会王江鹤，继续解释道，“哦，我在本地生活网上刷到一个匿名帖子，里面提到傅泽生是一个富二代，我还以为他是傅恒耀家的公子哥，想跟您确认一下。”
“小王发给你的资料你看完了没有？”
包总以前称呼王江鹤，最亲切地称呼是叫江鹤，鲜少称呼“小王”，现在脱口而出就是“小王”。
领导陈文在包总心目中的地位下降了？王江鹤得到重视？
“看完了。涉及行业广泛，尤其是他们提到的网络安全方面的问题，我不太懂，去小破站搜了一些视频看看，太深奥了，一时半会没办法做全面了解。”
“你的脑子好使，我再发几个链接给你，你迅速记住要点就行。”
往后的这一路，包总和王江鹤聊天，穆向阳精神高度紧张，像高三全县统考，开考前，老师突然说了几个重点，本着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精神状态，脑子专注在链接的内容里。
车子在一处中式庭院会所里停下来，前来迎接他们的人，穆向阳只认识陈总，别的都不认识。
王江鹤可真是个大好人，猜到别人穿着正式，都是西装革履，拉着她一起买了一身西装皮，却不知道提醒她穿正式一些。
她一身白色棉质中式连衣裙，脚上穿着老爹鞋，在一群人中，显得格格不入。
“你多说一句话，不会累死你的。”
“我以为包总跟你讲了，你肯定会好好收拾收拾。”
的确怪她自己，包总说要见陈总，毕竟都是老熟人了，她穿着随意些没关系。而王江鹤告诉她还要见傅泽生，她没把身份不明的傅泽生当回事。
“没关系的，现在流行新中式，你这身裙子赶潮流。”
有时候男人犯贱，真的让人恨得牙痒痒。
大多是30多岁以上的人，对于打招呼倒是没有很苛刻。包总一一介绍给两人认识，穆向阳跟着王江鹤分别跟对方握手。
“小穆，你今天又带娃哈哈了？”
“没带AD钙奶，带的是营养快线。”
穆向阳看向包总，见包总脸色如常，斗胆又说了一句，“不过，我就带了一瓶。”
“所以，你打算还是喝饮料？”
“是的。”
王江鹤说过，跟客户沟通的时候，说话不能直给，不能太僵硬，让人不舒服。她管不了那么多，有包总在，烂摊子交给包总收拾。
“老陈，你再问下去，小姑娘都被吓哭了。”
她没有被吓到。
她纯粹是想利用每一次机会告诉陈总，她不愿意跟他开玩笑，跟她说话的时候，最好注意一些。
成年人要识趣，不要再逼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小穆，我可跟你说好，我只是问问你，没有恐吓你的意思。”
“谢谢陈总理解。”
两人一问一答，已读乱回。
陈总领悟到她对上次劝酒一事耿耿于怀，朝着远处喊了一声，“泽生，你跑哪里去了？客人到了，你还不出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