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麻袋套住脑袋的人，双手被缚双脚离地被人拖着前行着。耳边传来摇骰子的声音，还有开大开小的呐喊呼唤。鼻尖闻到浓烈的烟酒味，以及一种低于室温的肤感，提醒着他已经被带到了地下赌坊中。
“小七，去给客人们免费开些瓶酒。一人一杯。”一个西装革履，梳着油头的男人，对着站在吧台前面调酒的年轻人道。年轻人随意扫了一眼他身后被麻袋套头的人，心中明白了几分道：“道哥，今天辛苦了啊！”
被唤作道哥的人，挥了挥手让小七去忙，自己则带着身后的几个人，拐了弯去吧台下方的地下室二层走去了。小七擦拭着酒杯，吩咐着涂着指甲油，穿着红色旗袍的四十多岁女人道：“火花姐，麻烦你帮帮忙。”
火花从身后的酒柜拿着一些酒出来，她眉眼姣好，但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很明显，挽起的发髻里，明显能看到几撮白发。
排在吧台上的酒杯，不多时就倒满了酒，先送了一批到第一张赌桌的人。小七长得秀气，一双眼睛还带着稚嫩的好奇：“火花姐，怎么每次套着麻袋的人来，咱们就得免费送客人们酒啊？”
“因为。。。。。。“火花抑扬顿挫地倒着酒，对凑上来听八卦的小七，忍不住打了他的脑袋：“小孩子呢，不要打听这么多！”
小七不屑地冷哼一声，将酒杯摆在托盘里：“我都十六岁了，不是小孩子了。”火花只是笑，开着手中的酒摇着头：“可惜呢，还是不被金先生允许喝酒的年龄。”
小七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小孩般地撅着嘴巴帮忙倒酒：“知道了，我不多问了。”
黑暗中他被拖拽着下楼梯，紧接着听到身旁人敲门的动作，里面传来了金雁飞慵懒的嗓音：“秦道，你回来了？进来吧！”
门吱呀一响，一股浓烈的檀香气味扑鼻而来。他被拖行了一会儿后，肩膀两边感受到鞋子的重力，迫使他双膝跪地。
麻袋终于从头上揭走了，他睁着朦胧的双眼，尚未适应一下子映入眼底的光亮。
“张曲，你很幸运。”他听着前方人的声音，慢慢地仰起头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金雁飞，麻木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惶恐：“金先生，真的不是我做的！”
金雁飞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笑容友好地问：“我没问什么啊，你在否认什么？”张曲咬牙切齿地低下头来，汗自额间起，不多时就大汗淋漓，呼吸急促起来。
秦道上前给金雁飞点燃一根雪茄，恭敬地递到他手中：“金先生，一切已查得清清楚楚。”“辛苦了。”金雁飞任凭指间的雪茄燃烧着，秦道则站在他身侧，刀锋般的锐目落在张曲的身上。
“那批货你动的手脚？”金雁飞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敲打着扶手，不急不躁地询问着张曲。张曲绑在身后的双手，正拼命挣扎着想要解开着束缚。
立于他左右两边的人，一人又是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迫使着他整个后背都贴在地面上。张曲痛苦地在地板上摩擦着自己的脸，怒火一般的眸子盯着坐在太师椅上的金雁飞，以及他身后佛龛里，供奉着的一尊弥勒佛。
“不说话？”金雁飞有点为难地俯瞰着他：“需要我帮忙吗？”伴随着他话音落下，秦道从烧开的茶壶中，倒了一杯水走到张曲的面前：“会有点喇嗓子，忍着点。”
张曲往后一缩，滚烫的水倒至他的脖颈间，引得他痛苦地哇哇乱叫，口不择言：“金雁飞，你少折磨我，不就是要命一条吗？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汉？”金雁飞紧蹙眉头：“货走了火便算了，为何要将那一船人都杀死呢？大家都是过命的兄弟，下到了地府，见了面要怎么说呢？”
张曲恶狠狠地反驳着：“狗屁兄弟，都是你金雁飞的狗腿！老子要的是钱，谁给我钱我就帮谁做事！”
一直嬉皮笑脸的金雁飞收敛起了笑意，目光冰冷阴森地看着张曲道：“把他的十指，一根根地打断。再将他的脚趾，一根根地剁下来。”
虽一直听闻金雁飞折磨人的手段残忍，但未曾听到细节。当张曲的第一根手指被折断之时，那十指连心的痛处，钻心般地让他鬼哭狼嚎起来，尿如泉涌地湿了身下的地。
“这才第一根，你就这副模样了？”金雁飞的脸，在雪茄和檀香的缭绕的烟雾中，犹如修罗般的可怖。
张曲手掌剧烈地颤抖着，被折断的小指血肉粘地在地板上，拉起一条长长的血丝。
“你要杀就给个痛快，折磨我算什么本事？！”张曲心知没了退路，索性破罐子破摔着。
第二根无名指按着指节，被折断了三次。张曲已是倒地流口水，全身汗流浃背，双目涣散着开始求饶：“金先生，我错了！我错了金先生！放了我！”
金雁飞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张曲：“继续。”张曲禁不住地大喊起来：“金先生！我有赌注，你绝不吃亏！”
“是什么？”金雁飞提不起丝毫的兴趣，示意着秦道折他的第三根手指。“我妻子很漂亮的，你把她拿去卖了，还是能值不少钱的。”
“啊！”张曲一声惨叫，只见一根中指在地面上滚落着，手指还在神经的作用下，动了几下。
秦道抱歉地看向金雁飞：“金先生，我没控制住力道。”金雁飞叹了口气：“无所谓，你继续。”
眼见张曲体力不支就要晕过去了，秦道眼神示意了一下旁人。没过多久，一桶冰凉的水自上而下，冲洗着张曲一个哆嗦地清醒过来。
“你个卖屁股的下贱货，还有脸称呼自己是金先生？！别他妈往脸上贴金了，上不了正席的下三滥！”
张曲的食指被砍断，他疼得头皮发涨，心脏持续抽痛地辱骂着金雁飞。
金雁飞打了一个哈欠，完全不被这辱骂影响，甚至笑出声来：“你声音挺洪亮的，中气十足！如果不是碰到我，少说也得活到七八十岁，儿孙满堂。”
张曲失了智般地愤恨地朝他冲过来，奈何他只能狼狈地如乌龟般地爬行，没一会儿就没力了。
“你跟甄微绮那女人也配得很，都是烂货！骚货！万人骑的下贱胚子！”张曲不解气地吐出一口血沫，秦道还没去掌他的嘴，空气中赫然一声枪响，眼前的张曲额头开了一个血洞，汩汩地流着血。
张曲双目还未阖上，得意的眼神还亮晶晶地盯着金雁飞。不一会儿光散了，灰败的眼眸留着对尘世间的眷恋，缓缓闭上了眼。
金雁飞用尚冒着热气的伤口，摩挲着额间的碎发，有点不耐烦地道：“手脚绑上石头，丢江里喂鱼。”
雪茄烟静静地燃烧在空气中，负责打扫的几个下属，处理着地上那些碎指和血污渍。
有个新来的愣头愣脑小子，对着空荡荡太师椅扶手上的雪茄，咽了咽口水。他见金雁飞和道哥等人已走了一会儿，便急促地走到椅子前，想要抽一口未被尝过的雪茄。
“你干什么？给死人点的雪茄，你也敢抽？”愣头青被后面人拍了一下，有点可惜那即将燃烬的雪茄。
“你要实在嘴馋，去小七和火花姐那里讨一杯丧酒喝。”
愣头青摸着脑袋瓜子，傻乎乎地问：“谁的葬礼？”“刚死掉那人的呗！每次上面免费开酒送客人，就是咱们这儿沾血了。”
“金先生人挺好的。”愣头青乐滋滋地开门往楼上跑：“我要多讨几杯喝。”
“小七，去给客人们免费开些瓶酒。一人一杯。”一个西装革履，梳着油头的男人，对着站在吧台前面调酒的年轻人道。年轻人随意扫了一眼他身后被麻袋套头的人，心中明白了几分道：“道哥，今天辛苦了啊！”
被唤作道哥的人，挥了挥手让小七去忙，自己则带着身后的几个人，拐了弯去吧台下方的地下室二层走去了。小七擦拭着酒杯，吩咐着涂着指甲油，穿着红色旗袍的四十多岁女人道：“火花姐，麻烦你帮帮忙。”
火花从身后的酒柜拿着一些酒出来，她眉眼姣好，但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很明显，挽起的发髻里，明显能看到几撮白发。
排在吧台上的酒杯，不多时就倒满了酒，先送了一批到第一张赌桌的人。小七长得秀气，一双眼睛还带着稚嫩的好奇：“火花姐，怎么每次套着麻袋的人来，咱们就得免费送客人们酒啊？”
“因为。。。。。。“火花抑扬顿挫地倒着酒，对凑上来听八卦的小七，忍不住打了他的脑袋：“小孩子呢，不要打听这么多！”
小七不屑地冷哼一声，将酒杯摆在托盘里：“我都十六岁了，不是小孩子了。”火花只是笑，开着手中的酒摇着头：“可惜呢，还是不被金先生允许喝酒的年龄。”
小七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小孩般地撅着嘴巴帮忙倒酒：“知道了，我不多问了。”
黑暗中他被拖拽着下楼梯，紧接着听到身旁人敲门的动作，里面传来了金雁飞慵懒的嗓音：“秦道，你回来了？进来吧！”
门吱呀一响，一股浓烈的檀香气味扑鼻而来。他被拖行了一会儿后，肩膀两边感受到鞋子的重力，迫使他双膝跪地。
麻袋终于从头上揭走了，他睁着朦胧的双眼，尚未适应一下子映入眼底的光亮。
“张曲，你很幸运。”他听着前方人的声音，慢慢地仰起头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金雁飞，麻木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惶恐：“金先生，真的不是我做的！”
金雁飞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笑容友好地问：“我没问什么啊，你在否认什么？”张曲咬牙切齿地低下头来，汗自额间起，不多时就大汗淋漓，呼吸急促起来。
秦道上前给金雁飞点燃一根雪茄，恭敬地递到他手中：“金先生，一切已查得清清楚楚。”“辛苦了。”金雁飞任凭指间的雪茄燃烧着，秦道则站在他身侧，刀锋般的锐目落在张曲的身上。
“那批货你动的手脚？”金雁飞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敲打着扶手，不急不躁地询问着张曲。张曲绑在身后的双手，正拼命挣扎着想要解开着束缚。
立于他左右两边的人，一人又是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迫使着他整个后背都贴在地面上。张曲痛苦地在地板上摩擦着自己的脸，怒火一般的眸子盯着坐在太师椅上的金雁飞，以及他身后佛龛里，供奉着的一尊弥勒佛。
“不说话？”金雁飞有点为难地俯瞰着他：“需要我帮忙吗？”伴随着他话音落下，秦道从烧开的茶壶中，倒了一杯水走到张曲的面前：“会有点喇嗓子，忍着点。”
张曲往后一缩，滚烫的水倒至他的脖颈间，引得他痛苦地哇哇乱叫，口不择言：“金雁飞，你少折磨我，不就是要命一条吗？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汉？”金雁飞紧蹙眉头：“货走了火便算了，为何要将那一船人都杀死呢？大家都是过命的兄弟，下到了地府，见了面要怎么说呢？”
张曲恶狠狠地反驳着：“狗屁兄弟，都是你金雁飞的狗腿！老子要的是钱，谁给我钱我就帮谁做事！”
一直嬉皮笑脸的金雁飞收敛起了笑意，目光冰冷阴森地看着张曲道：“把他的十指，一根根地打断。再将他的脚趾，一根根地剁下来。”
虽一直听闻金雁飞折磨人的手段残忍，但未曾听到细节。当张曲的第一根手指被折断之时，那十指连心的痛处，钻心般地让他鬼哭狼嚎起来，尿如泉涌地湿了身下的地。
“这才第一根，你就这副模样了？”金雁飞的脸，在雪茄和檀香的缭绕的烟雾中，犹如修罗般的可怖。
张曲手掌剧烈地颤抖着，被折断的小指血肉粘地在地板上，拉起一条长长的血丝。
“你要杀就给个痛快，折磨我算什么本事？！”张曲心知没了退路，索性破罐子破摔着。
第二根无名指按着指节，被折断了三次。张曲已是倒地流口水，全身汗流浃背，双目涣散着开始求饶：“金先生，我错了！我错了金先生！放了我！”
金雁飞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张曲：“继续。”张曲禁不住地大喊起来：“金先生！我有赌注，你绝不吃亏！”
“是什么？”金雁飞提不起丝毫的兴趣，示意着秦道折他的第三根手指。“我妻子很漂亮的，你把她拿去卖了，还是能值不少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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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道抱歉地看向金雁飞：“金先生，我没控制住力道。”金雁飞叹了口气：“无所谓，你继续。”
眼见张曲体力不支就要晕过去了，秦道眼神示意了一下旁人。没过多久，一桶冰凉的水自上而下，冲洗着张曲一个哆嗦地清醒过来。
“你个卖屁股的下贱货，还有脸称呼自己是金先生？！别他妈往脸上贴金了，上不了正席的下三滥！”
张曲的食指被砍断，他疼得头皮发涨，心脏持续抽痛地辱骂着金雁飞。
金雁飞打了一个哈欠，完全不被这辱骂影响，甚至笑出声来：“你声音挺洪亮的，中气十足！如果不是碰到我，少说也得活到七八十岁，儿孙满堂。”
张曲失了智般地愤恨地朝他冲过来，奈何他只能狼狈地如乌龟般地爬行，没一会儿就没力了。
“你跟甄微绮那女人也配得很，都是烂货！骚货！万人骑的下贱胚子！”张曲不解气地吐出一口血沫，秦道还没去掌他的嘴，空气中赫然一声枪响，眼前的张曲额头开了一个血洞，汩汩地流着血。
张曲双目还未阖上，得意的眼神还亮晶晶地盯着金雁飞。不一会儿光散了，灰败的眼眸留着对尘世间的眷恋，缓缓闭上了眼。
金雁飞用尚冒着热气的伤口，摩挲着额间的碎发，有点不耐烦地道：“手脚绑上石头，丢江里喂鱼。”
雪茄烟静静地燃烧在空气中，负责打扫的几个下属，处理着地上那些碎指和血污渍。
有个新来的愣头愣脑小子，对着空荡荡太师椅扶手上的雪茄，咽了咽口水。他见金雁飞和道哥等人已走了一会儿，便急促地走到椅子前，想要抽一口未被尝过的雪茄。
“你干什么？给死人点的雪茄，你也敢抽？”愣头青被后面人拍了一下，有点可惜那即将燃烬的雪茄。
“你要实在嘴馋，去小七和火花姐那里讨一杯丧酒喝。”
愣头青摸着脑袋瓜子，傻乎乎地问：“谁的葬礼？”“刚死掉那人的呗！每次上面免费开酒送客人，就是咱们这儿沾血了。”
“金先生人挺好的。”愣头青乐滋滋地开门往楼上跑：“我要多讨几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