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真是好兴致，欣赏着自己的花容月貌呢！”重姿推开金雁飞办公室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他对着镜子翻来覆去不停的照来照去。
秦道侧过身去，默默站到了墙角的位置。面对着重姿讥讽的眼神，他明白重姿是在报复早上自己说南放是狐狸精照镜子的事。
金雁飞把脸从镜子上移开，一双红肿的眼睛，配上脸颊对称的红印子，让重姿当场愣在原地，好半天才结巴道：“你想变成孙悟空吗？”
“是薇绮姐姐把他打哭了。”小七心直口快给重姿解释着，令金雁飞顿时颜面无存盯着小七吼：“回赌场帮忙去！”
重姿没有表现出任何幸灾乐祸的表情，径直来到窗户前看向楼下的重息等人：“金会长是不是要出去说一下？天太热造成学生中暑可就不好了。”她问完这句话，瞟到金雁飞从抽屉拿出一副墨镜戴上了。
“金先生，眼睛可以用墨镜遮，脸上的巴掌印怎么办？”秦道认真与金雁飞探讨着这个问题，眼睁睁看着金雁飞又无精打采垂下头来。
一盒胭脂被重姿放置到了办公桌上：“这是我三娘的，你先用着遮一遮吧！”金雁飞迟疑片刻，还是伸出手打开了胭脂盒，笨拙又认真的开始涂起胭脂来。
秦道的双眼不知该往哪里看，最后只能望着天花板，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飞推门而入看到金雁飞涂脂抹粉的样子，惊恐万分着又退出去关上了门。
半晌之后他探头进来，发现原来一切都不是幻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飞惊魂未定走到小七身旁，双眼定格在了金雁飞的身上。
就在小七絮絮叨叨讲解的时候，金雁飞放下胭脂盒对重姿说：“那我们下去吧！”
在商会街对面的拐角处，一辆黑色的轿车摇下了车窗。姜兴望着在商会楼下站着的金雁飞和重姿，嘴里不断发出阵阵冷笑。
王疯子捏着方向盘的手，紧张得出了不少汗：“姜爷，明明金雁飞去香港那段时间，就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你懂什么？！”姜兴摇上了车窗，独眼里发出阴森可怖的光芒：“那时候下手不就恰恰证明是我做的吗？我就是要他们亲眼看到，这个女人如何从眼皮底下消失。”
“姜爷说得对。”王疯子咽了咽唾沫，感觉自己呼吸都停滞了。姜兴对他唯唯诺诺的态度甚是不满，一脚大力踹向了驾驶座的王疯子骂道：“心不狠怎么做大事？！”
商会前的这场游行招来了不少报社记者，围聚在人群四周，咔咔对着学生们一顿拍。
一看到金雁飞和重姿出来了，他们更是一拥而上拿出本子边写边问：“金会长是怎么看待学生这场活动呢？无理取闹还是思想进步值得提倡呢？”
“如果女子纺织厂真要开设，那么是否会追加男子钢铁厂呢？”
“金会长如何看待女性就业问题，真的有那么刻不容缓吗？”
重姿站在他身后，宛如自动隐形的空气无人问津。人群外有一个戴着鸭舌便帽的高挑记者，却对着重姿一顿猛拍。
秦道眼睛一横，对那个举着照相机的人瞪了过去。那人立马缩了缩身子，对着他尴尬笑了笑就走了。
金雁飞有条不紊地回答着记者们的问题，甚至主动邀请活动发起人重息，与他站在一起接受采访。
商会其他的管理高层亦走出来，对学生的运动予以支持。他们以和平的谈判，顺利签订了女子自强计划书，立意独立女性自强不息的主题。
重姿慢慢被排挤到了边缘，干脆和秦道站到角落里看热闹：“商会这些人乖了很多，以前可没这么听话。”
秦道举起自己包扎的手道：“还是一群唯利是图的人罢了。这次香港谈下的合作利润非常可观。再加上你昨天的震慑，这段时间估计会太平有些。”
“只是。。。。。。”秦道停顿了一会儿：“开了女子纺织厂就真的能女性独立吗？”
重姿摇了摇头：“自然没那么简单。这只是女性自救的第一步，经济独立。可她们的薪金能否掌握在自己手里，又是家庭的一个问题了。”
“要是我女儿还活着，肯定是个快乐的女工。”秦道点燃一根烟，长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难得透露出温情时刻：“要是那时候有点钱，也不至于。。。。。。”
小飞偷偷摸摸着移动到重姿的身边，脸色不太好对她道：“姐姐，你弟弟在我们赌场闹事了。是要怎么处理呢？”
“哪个弟弟？”她还沉浸在秦道的伤感回忆里，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重融。在赌场耍赖了。我们把人抓住了，没敢打没敢骂。就把他绑了看要怎么办。”
重姿望着人群中自信解释采访的重息，脑海中闪过重融拄拐仗的身影，不可置信着再问了一遍：“你确定是重融吗？”
“确定。”小飞信誓旦旦回答着，重姿有点大脑眩晕：“这件事先不要跟金雁飞讲，你和我过去看看情况。”
赌场的三楼最角落的房间里，不时传来重融撕心裂肺的嚎叫：“你们骗人！我明明是赌赢了的。”
跟随着小飞往房间走的时候，看到地面上散落的两根拐杖，已经彻底丧失了对重融的信心：“还以为他能勤勤恳恳做装修工，结果腿都没好利索就跑来赌场赌博。”
“原本赌场的人不认识他的，准备暴打一顿的时候，他说你是他姐姐，大家一下子就不敢动手了。”小飞把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重姿只恨不得把他一脚踹翻：“惹祸了就知道我是他姐姐了。”
推开了房间的门，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重融反手被绑在椅子上，一双腿与凳子腿不离不弃捆绑着，让他寸步难行只能坐在中间无法动弹。
看到重姿进来了，重融的嘴巴立即闭上了，梗着脖子不服输得别过头去。
“不是到处跟人说我是你姐姐，现在我来了你这是什么态度？”重姿示意小飞给重融松了绑，想起回重府的第一天，她和重融在会客厅打斗的场景。
重融的傲气如同空中飞舞的尘埃，很快就败下阵来。他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索性屈膝给重姿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把重姿吓得不轻：“拜托，我还没死呢！”重融抿着嘴白了她一眼：“只是给你跪，又没给你磕头。”
“让你娘替你还钱不就行了，何必来这里吃亏。”重姿不情不愿伸出自己的胳膊，让他扶着站起来。
重融没有理会，固执地跪着道：“能不能请你救救顺妹？”顺妹？那个缺少一只耳朵的茶馆女儿？
重姿的眼神无声的告诉他，自己是记得顺妹的。重融双手撑着地面，无力又痛苦着说：“求你救救顺妹。”
秦道侧过身去，默默站到了墙角的位置。面对着重姿讥讽的眼神，他明白重姿是在报复早上自己说南放是狐狸精照镜子的事。
金雁飞把脸从镜子上移开，一双红肿的眼睛，配上脸颊对称的红印子，让重姿当场愣在原地，好半天才结巴道：“你想变成孙悟空吗？”
“是薇绮姐姐把他打哭了。”小七心直口快给重姿解释着，令金雁飞顿时颜面无存盯着小七吼：“回赌场帮忙去！”
重姿没有表现出任何幸灾乐祸的表情，径直来到窗户前看向楼下的重息等人：“金会长是不是要出去说一下？天太热造成学生中暑可就不好了。”她问完这句话，瞟到金雁飞从抽屉拿出一副墨镜戴上了。
“金先生，眼睛可以用墨镜遮，脸上的巴掌印怎么办？”秦道认真与金雁飞探讨着这个问题，眼睁睁看着金雁飞又无精打采垂下头来。
一盒胭脂被重姿放置到了办公桌上：“这是我三娘的，你先用着遮一遮吧！”金雁飞迟疑片刻，还是伸出手打开了胭脂盒，笨拙又认真的开始涂起胭脂来。
秦道的双眼不知该往哪里看，最后只能望着天花板，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飞推门而入看到金雁飞涂脂抹粉的样子，惊恐万分着又退出去关上了门。
半晌之后他探头进来，发现原来一切都不是幻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飞惊魂未定走到小七身旁，双眼定格在了金雁飞的身上。
就在小七絮絮叨叨讲解的时候，金雁飞放下胭脂盒对重姿说：“那我们下去吧！”
在商会街对面的拐角处，一辆黑色的轿车摇下了车窗。姜兴望着在商会楼下站着的金雁飞和重姿，嘴里不断发出阵阵冷笑。
王疯子捏着方向盘的手，紧张得出了不少汗：“姜爷，明明金雁飞去香港那段时间，就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你懂什么？！”姜兴摇上了车窗，独眼里发出阴森可怖的光芒：“那时候下手不就恰恰证明是我做的吗？我就是要他们亲眼看到，这个女人如何从眼皮底下消失。”
“姜爷说得对。”王疯子咽了咽唾沫，感觉自己呼吸都停滞了。姜兴对他唯唯诺诺的态度甚是不满，一脚大力踹向了驾驶座的王疯子骂道：“心不狠怎么做大事？！”
商会前的这场游行招来了不少报社记者，围聚在人群四周，咔咔对着学生们一顿拍。
一看到金雁飞和重姿出来了，他们更是一拥而上拿出本子边写边问：“金会长是怎么看待学生这场活动呢？无理取闹还是思想进步值得提倡呢？”
“如果女子纺织厂真要开设，那么是否会追加男子钢铁厂呢？”
“金会长如何看待女性就业问题，真的有那么刻不容缓吗？”
重姿站在他身后，宛如自动隐形的空气无人问津。人群外有一个戴着鸭舌便帽的高挑记者，却对着重姿一顿猛拍。
秦道眼睛一横，对那个举着照相机的人瞪了过去。那人立马缩了缩身子，对着他尴尬笑了笑就走了。
金雁飞有条不紊地回答着记者们的问题，甚至主动邀请活动发起人重息，与他站在一起接受采访。
商会其他的管理高层亦走出来，对学生的运动予以支持。他们以和平的谈判，顺利签订了女子自强计划书，立意独立女性自强不息的主题。
重姿慢慢被排挤到了边缘，干脆和秦道站到角落里看热闹：“商会这些人乖了很多，以前可没这么听话。”
秦道举起自己包扎的手道：“还是一群唯利是图的人罢了。这次香港谈下的合作利润非常可观。再加上你昨天的震慑，这段时间估计会太平有些。”
“只是。。。。。。”秦道停顿了一会儿：“开了女子纺织厂就真的能女性独立吗？”
重姿摇了摇头：“自然没那么简单。这只是女性自救的第一步，经济独立。可她们的薪金能否掌握在自己手里，又是家庭的一个问题了。”
“要是我女儿还活着，肯定是个快乐的女工。”秦道点燃一根烟，长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难得透露出温情时刻：“要是那时候有点钱，也不至于。。。。。。”
小飞偷偷摸摸着移动到重姿的身边，脸色不太好对她道：“姐姐，你弟弟在我们赌场闹事了。是要怎么处理呢？”
“哪个弟弟？”她还沉浸在秦道的伤感回忆里，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重融。在赌场耍赖了。我们把人抓住了，没敢打没敢骂。就把他绑了看要怎么办。”
重姿望着人群中自信解释采访的重息，脑海中闪过重融拄拐仗的身影，不可置信着再问了一遍：“你确定是重融吗？”
“确定。”小飞信誓旦旦回答着，重姿有点大脑眩晕：“这件事先不要跟金雁飞讲，你和我过去看看情况。”
赌场的三楼最角落的房间里，不时传来重融撕心裂肺的嚎叫：“你们骗人！我明明是赌赢了的。”
跟随着小飞往房间走的时候，看到地面上散落的两根拐杖，已经彻底丧失了对重融的信心：“还以为他能勤勤恳恳做装修工，结果腿都没好利索就跑来赌场赌博。”
“原本赌场的人不认识他的，准备暴打一顿的时候，他说你是他姐姐，大家一下子就不敢动手了。”小飞把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重姿只恨不得把他一脚踹翻：“惹祸了就知道我是他姐姐了。”
推开了房间的门，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重融反手被绑在椅子上，一双腿与凳子腿不离不弃捆绑着，让他寸步难行只能坐在中间无法动弹。
看到重姿进来了，重融的嘴巴立即闭上了，梗着脖子不服输得别过头去。
“不是到处跟人说我是你姐姐，现在我来了你这是什么态度？”重姿示意小飞给重融松了绑，想起回重府的第一天，她和重融在会客厅打斗的场景。
重融的傲气如同空中飞舞的尘埃，很快就败下阵来。他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索性屈膝给重姿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把重姿吓得不轻：“拜托，我还没死呢！”重融抿着嘴白了她一眼：“只是给你跪，又没给你磕头。”
“让你娘替你还钱不就行了，何必来这里吃亏。”重姿不情不愿伸出自己的胳膊，让他扶着站起来。
重融没有理会，固执地跪着道：“能不能请你救救顺妹？”顺妹？那个缺少一只耳朵的茶馆女儿？
重姿的眼神无声的告诉他，自己是记得顺妹的。重融双手撑着地面，无力又痛苦着说：“求你救救顺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