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办公桌上，摆放了一些关于女子纺织厂的报道。金雁飞拿起其中一份，草草掠了一眼：“这个记者很有意思，找个时间请过来吃顿饭。”
秦道正抱着从重姿屋里的大堆合同过来，从摞得高高的合同中歪着头问：“什么记者？”
他举起手上的报纸，念着上面的名字：“笑笑。这是真名还是笔名啊？！总之我要跟他认识一下。”
“他啊！重大小姐对他应该很熟悉。之前她还写了信拜托我送到这个报社呢！”秦道放下合同，接过金雁飞手中的报纸看了又看：“这回舆论这么快能够平息，重大小姐和这个记者出了不少力。”
金雁飞坐回到久违的办公椅上，翻阅着合同漫不经心用余光瞟了瞟秦道：“你很希望我和重姿在一起吗？”
秦道倒茶的手抖了抖，茶水溢到了桌面上：“选重大小姐比甄小姐好太多了。”金雁飞顺手拿起抹布，擦去桌上的水渍答：“心最重要的不是相配，而是不受控制的吸引。”
“我不太懂你们年轻人的这些话。但是我明白的是，你始终觉得自己配不上甄小姐。”秦道抽走金雁飞手下的抹布，径直走到茶几前清理起来。
金雁飞拉开身旁的一个抽屉，望了一眼里面厚厚一层的练字纸张。那些已经不再是歪歪扭扭，滑稽丑陋的字体了，是正正规规，站得笔直的字了。
笔尖在合同上锋利地画出了自己的名字，速干的钢笔字映入他的眼底：“安排一下重姿去北方出差的事。”
回归到工作状态的金雁飞，让秦道长舒一口气，继而立马觉得不对劲转头问：“安排她出差？一个女孩子出差不太好吧？！我安排小七和小飞跟着吧！”
“不用，我自有安排。”金雁飞拒绝了他的提议，秦道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老老实实回复：“我知道了。”
厨房因熄掉的灶火而渐渐阴冷了起来，时不时飘进雨水吹打在两个人的身上，让他们的衣衫上沾染些许水珠。
重姿听完南放的话语，悲伤地蹲在他身边望向黑夜中的雨：“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更加不可能是发光发热的人。”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在屋顶上抽烟。”南放往她前面挪了挪，替她抵挡住外面的风雨道。
“你明明就会抽，还装作被烟呛到的样子。“重姿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却陷入到他明亮的眸光中：“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没有回话的态度，让重姿直接伸出手掐住他的下巴追问：“你那时候在想什么？”
南放唇角向上翘了翘，推开她的手率先站起身来：“有点后悔。”“后悔？”重姿不明所以歪着头仰望他：“后悔遇到我吗？”
他伸出的手等待着拉起重姿，重姿被他勾起好奇心，配合地拉住他的手站起身：“回答我！”
“你需要休息，不然明天起来头会更痛的。”南放的叮嘱在她看来，变成了转移话题的借口：“你总是这样！重要的话憋着不说，要我去猜很有意思吗？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重姿来了脾气，重重的一拳打了过去，轻飘飘砸在南放的胸膛：“混蛋！你是我见过最混蛋的家伙！欺负妹妹的王八蛋！”
“妹妹？！”南放用吊诡的眼神瞧着她，重姿成功戳中了他的道德感：“对啊！你娘是五姨太，我不就是你妹妹吗？你怎么可以欺负自己的妹妹呢？！”
她洋洋得意叉着腰，骄傲地昂着下巴挑衅着南放。南放盯着她良久之后，没忍住咽了咽唾沫，喉结清晰滚动的细节，被重姿尽收眼底：“你该不会有奇怪的癖好吧？！”
她的质疑令南放受伤地微微皱眉，一阵凉风吹进来又揉平了他的眉间：“我喜欢你耍脾气的样子，很可爱。”
南放有时候很轴，让重姿很想踹他两脚。更多的时候，他真诚和坦率的神情，又无端端让自己牵肠挂肚。
“你要记住了。”重姿气势汹汹盯着他：“我是最可爱的，最漂亮的，最温柔的！”她像小孩讨要糖果一般的态度，逼迫着南放去承认自己瞎说的谎言。
哪知南放眸光闪了闪，含情脉脉凝望着她答：“你一直都是。”重姿彻底没招了，偃旗息鼓收敛起凶巴巴的态度：“刚刚一直拒绝我的人，不就是你吗？你现在说这些讨好我的话，到底是想要我怎么样呢？”
“我不能成为你的绊脚石。”南放伸出手按住她的双肩，微微俯下身与她平视着：“你不需要对我感到抱歉，我可以成为你的踏脚石，但你一定要去到更好的地方。”
重姿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泪眼婆娑望着他：“为什么要剥夺我自己选择的权利？我要你待在我身边，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我会连累你的。”南放刚想松开她的肩膀，就被她一把拽紧衣领，被迫跟重姿近距离对望起来：“谁要你默默做那些事啊！我才没有要你那么做！我要是沦落为他们的玩物，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谁要你多管闲事啊！”
久憋在心的痛楚，在此刻完全爆发了出来。她每一句的咬牙切齿，狠狠踩在自己的心尖上，痛得让她泪水溢出：“你要管就管到底啊！就这样丢下我，那我就能好吗？”
“林佘他。。。。。。”南放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重姿猝不及防咬住了他的嘴唇，直到血腥味在唇上蔓延时，她才松了口：“你一直在吃林佘的醋吗？”
他抿了抿唇间的血，似乎要把重姿残留的温度留住：“我这样罪孽深重的人，你还愿意要我吗？”
重姿一头撞到他怀里，听到他被撞痛的吁声，忍住笑埋在他怀里道：“活该！”
“大小姐？”
“嗯？”
“你头撞得不痛吗？”南放摸着她的脑袋，关心问着她。重姿在他怀里蹭了蹭，又报复性地撞了他一声，他没忍住的闷哼一声让重姿破涕为笑：“下次再敢躲开我，我就撞死你！”
秦道正抱着从重姿屋里的大堆合同过来，从摞得高高的合同中歪着头问：“什么记者？”
他举起手上的报纸，念着上面的名字：“笑笑。这是真名还是笔名啊？！总之我要跟他认识一下。”
“他啊！重大小姐对他应该很熟悉。之前她还写了信拜托我送到这个报社呢！”秦道放下合同，接过金雁飞手中的报纸看了又看：“这回舆论这么快能够平息，重大小姐和这个记者出了不少力。”
金雁飞坐回到久违的办公椅上，翻阅着合同漫不经心用余光瞟了瞟秦道：“你很希望我和重姿在一起吗？”
秦道倒茶的手抖了抖，茶水溢到了桌面上：“选重大小姐比甄小姐好太多了。”金雁飞顺手拿起抹布，擦去桌上的水渍答：“心最重要的不是相配，而是不受控制的吸引。”
“我不太懂你们年轻人的这些话。但是我明白的是，你始终觉得自己配不上甄小姐。”秦道抽走金雁飞手下的抹布，径直走到茶几前清理起来。
金雁飞拉开身旁的一个抽屉，望了一眼里面厚厚一层的练字纸张。那些已经不再是歪歪扭扭，滑稽丑陋的字体了，是正正规规，站得笔直的字了。
笔尖在合同上锋利地画出了自己的名字，速干的钢笔字映入他的眼底：“安排一下重姿去北方出差的事。”
回归到工作状态的金雁飞，让秦道长舒一口气，继而立马觉得不对劲转头问：“安排她出差？一个女孩子出差不太好吧？！我安排小七和小飞跟着吧！”
“不用，我自有安排。”金雁飞拒绝了他的提议，秦道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老老实实回复：“我知道了。”
厨房因熄掉的灶火而渐渐阴冷了起来，时不时飘进雨水吹打在两个人的身上，让他们的衣衫上沾染些许水珠。
重姿听完南放的话语，悲伤地蹲在他身边望向黑夜中的雨：“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更加不可能是发光发热的人。”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在屋顶上抽烟。”南放往她前面挪了挪，替她抵挡住外面的风雨道。
“你明明就会抽，还装作被烟呛到的样子。“重姿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却陷入到他明亮的眸光中：“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没有回话的态度，让重姿直接伸出手掐住他的下巴追问：“你那时候在想什么？”
南放唇角向上翘了翘，推开她的手率先站起身来：“有点后悔。”“后悔？”重姿不明所以歪着头仰望他：“后悔遇到我吗？”
他伸出的手等待着拉起重姿，重姿被他勾起好奇心，配合地拉住他的手站起身：“回答我！”
“你需要休息，不然明天起来头会更痛的。”南放的叮嘱在她看来，变成了转移话题的借口：“你总是这样！重要的话憋着不说，要我去猜很有意思吗？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重姿来了脾气，重重的一拳打了过去，轻飘飘砸在南放的胸膛：“混蛋！你是我见过最混蛋的家伙！欺负妹妹的王八蛋！”
“妹妹？！”南放用吊诡的眼神瞧着她，重姿成功戳中了他的道德感：“对啊！你娘是五姨太，我不就是你妹妹吗？你怎么可以欺负自己的妹妹呢？！”
她洋洋得意叉着腰，骄傲地昂着下巴挑衅着南放。南放盯着她良久之后，没忍住咽了咽唾沫，喉结清晰滚动的细节，被重姿尽收眼底：“你该不会有奇怪的癖好吧？！”
她的质疑令南放受伤地微微皱眉，一阵凉风吹进来又揉平了他的眉间：“我喜欢你耍脾气的样子，很可爱。”
南放有时候很轴，让重姿很想踹他两脚。更多的时候，他真诚和坦率的神情，又无端端让自己牵肠挂肚。
“你要记住了。”重姿气势汹汹盯着他：“我是最可爱的，最漂亮的，最温柔的！”她像小孩讨要糖果一般的态度，逼迫着南放去承认自己瞎说的谎言。
哪知南放眸光闪了闪，含情脉脉凝望着她答：“你一直都是。”重姿彻底没招了，偃旗息鼓收敛起凶巴巴的态度：“刚刚一直拒绝我的人，不就是你吗？你现在说这些讨好我的话，到底是想要我怎么样呢？”
“我不能成为你的绊脚石。”南放伸出手按住她的双肩，微微俯下身与她平视着：“你不需要对我感到抱歉，我可以成为你的踏脚石，但你一定要去到更好的地方。”
重姿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泪眼婆娑望着他：“为什么要剥夺我自己选择的权利？我要你待在我身边，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我会连累你的。”南放刚想松开她的肩膀，就被她一把拽紧衣领，被迫跟重姿近距离对望起来：“谁要你默默做那些事啊！我才没有要你那么做！我要是沦落为他们的玩物，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谁要你多管闲事啊！”
久憋在心的痛楚，在此刻完全爆发了出来。她每一句的咬牙切齿，狠狠踩在自己的心尖上，痛得让她泪水溢出：“你要管就管到底啊！就这样丢下我，那我就能好吗？”
“林佘他。。。。。。”南放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重姿猝不及防咬住了他的嘴唇，直到血腥味在唇上蔓延时，她才松了口：“你一直在吃林佘的醋吗？”
他抿了抿唇间的血，似乎要把重姿残留的温度留住：“我这样罪孽深重的人，你还愿意要我吗？”
重姿一头撞到他怀里，听到他被撞痛的吁声，忍住笑埋在他怀里道：“活该！”
“大小姐？”
“嗯？”
“你头撞得不痛吗？”南放摸着她的脑袋，关心问着她。重姿在他怀里蹭了蹭，又报复性地撞了他一声，他没忍住的闷哼一声让重姿破涕为笑：“下次再敢躲开我，我就撞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