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拂到每一个角落,一年的尾声快要到了,新的一年即将来临。重姿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呼啸的冷风,端着一杯热茶坐在书桌前看账本。

    “大小姐,刚刚三夫人邀你过去打麻将呢!”桃桃推门而入,给她续上了一壶热茶,放置到她的桌上道。

    重姿撑着下巴,盯着账本上的数字有些伤感:“自从敖青情走了以后,这账本就没有那么细致了。”

    桃桃给了换了一杯热茶,想起敖青情离开时的场景:“四夫人那么傲气的人,肯定是不会再回来的。”

    说完这句话,她又想起了白果的话,立刻提醒着重姿:“那你还要过去打麻将吗?”重姿正要回答之际,门外响起的敲门声让桃桃离开了她的身旁。

    “大小姐!快来!”桃桃扭过头对着重姿笑着,让她摸不着头脑起身过来了。映入眼帘的是几束开得正旺的红梅,让冷冽的天气中多了一抹艳丽之色。

    拿着红梅的南放把红梅递给了重姿,又将手里的食盒给了桃桃:“这是刚出锅的糕点。”桃桃顺过重姿手中的红梅,提着食盒往屋内走:“大小姐,我把红梅找个花瓶放到你桌前哦!”

    望到桃桃进了里屋之后,南放拘谨对她笑了笑:“商会是不是已经放假了?”重姿把他拉进屋内,合上了大门道:“这么冷的天,一直站在外面说话不冷吗?”

    “我想问问你。”南放一脸紧张问完这句话后,紧抿着嘴唇等待她的回应。重姿抱起双臂,狐疑打量着他:“你今天奇奇怪怪的,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他从大衣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的记事本,翻阅开来指给重姿看:“这是我看的几处房子,你更喜欢那一个?”

    重姿拿过他手里的记事本,不太理解扫了几眼瞄向他:“为什么要看房子?”南放同样用不理解的眼神,无奈望着她:“可是明年我们不是要结婚了吗?”

    “你那间郊外的小屋子不就行了吗?”重姿合上了记事本,替他装到他的大衣口袋里答。

    “现在有你了,我要找个好点的房子。”南放眼睛里散发着光芒,继续道:“宴请宾客的名单,婚礼是要中式还是西式的,菜单还有伴手礼。。。。。。”

    他掰着手指头一点点地数着,重姿不禁头大起来:“怎么会这么麻烦啊!”她脸上出现了抗拒的表情,还未待她开口说话,南放抢答着回应着她:“这些全部交给我就行,你可别想悔婚。”

    他自乱阵脚让重姿眨了眨眼,仰着头凑近看他的脸:“我没有想要悔婚啊!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想穿婚纱,传统的中式婚礼就行。”

    “好。”南放缓了一口气,默默退后了一步:“我先去忙了。”重姿不悦他的疏离,气鼓鼓地瞪着他质问:“我很可怕吗?你怎么一直跟我保持距离?”

    “大小姐。”他浅笑中带着对重姿的宠溺:“我进你的闺房已经是越界了。我们尚未成婚,所以我不能待太久。”

    重姿默不作声听完了他的解释,好半天都是一副沉思的模样。南放本想开门离开,又担心她是不是心中有事,脚步回到了她的面前,半蹲下身与她平视着:“你生气了吗?”

    “没有。”重姿眼中带着几分的不屑:“那晚你不早就越界了,现在突然规规矩矩的,我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南放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掩饰着自己要遁地的窘迫:“所以我现在要守点规矩,不能再对你无礼了。”

    淡粉色的窗帘被拉开来,露出窗外一片寂寥的景色。甄薇绮盯着窗外良久之后,重新躺回到了被窝中,闭上眼睛想要沉睡下去。

    “甄小姐,奇夫人来了。”小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即门把手被旋转开,寒月就这样走了进来:“薇绮,阿暄已将幕后之人付出了代价。”

    她睁开眼睛望着寒月走过来,坐在了自己床边:“你真的想就此一蹶不振吗?”寒月没有看她,而是拿起床头柜前的一颗苹果,削起果皮来。

    甄薇绮摸着自己的额头,自暴自弃地问:“我让你们失望了是不是?这件事本该由我自己来做的。”

    一块苹果送到她的唇边,寒月心疼不已的眼神让甄薇绮避开了她的脸:“我让你们的付出白费了。”

    “不吃吗?你以前生病的时候,可是最爱吃我削好的苹果。”寒月又将手里的苹果晃了晃,甄薇绮瘪了瘪嘴,张嘴吃下了那块苹果。

    寒月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被寒风拍打的玻璃窗上:“你和南放从来就不是阿暄的手下,而是被视为我们孩子的家人。父母为孩子解决麻烦,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我不需要家人。”她保持着一向嘴硬且冷漠的态度,寒月不气不恼开导着她:“你要是想拒绝金雁飞,你大可以说他不配待在你身边,你可以踩住他过去的任何一个点去伤害他,他绝对不会再靠近你分毫。”

    甄薇绮瞬间软弱下来,装作无知回应:“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不懂呢?你若是不懂,当年就不会不顾自己的名声,都要跟金雁飞合伙做生意,替他站台每一场商业活动的开业了。”寒月握住她紧握的拳头:“别困在过去的执念里了,你得早点看清楚自己的心。”

    “我想离开这里了。”甄薇绮打断了寒月的劝导:“你能让奇先生帮我安排吗?”寒月略微吃惊盯着眼前虚弱,又拥有一双不服输眼眸的甄薇绮:“你真的确定要做得这样决绝吗?”

    “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甄薇绮苦笑着:“当那些人知道金雁飞和重息好了之后,不就对我和阿芬下手了吗?这件事金雁飞肯定觉得是他的错。他对我的感情掺杂了太多的杂质,感激,愧疚,仰望和崇拜。可这些都不是我要的。”

    寒月替她掖好被角,叮嘱着:“若不是当年你救他的一面之缘,又怎么会让他记挂那么久呢?薇绮,你该去引导他而不是避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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