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秋山之死
新选组的人被紧急的召集了，然后全部派了出去帮忙维持秩序。
奈奈由于对一切还不熟悉，被要求留在屯所照顾伤员。
这几天和普通队员的交流下来，她了解到新选组出阵九条河原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虽然不清楚之前的火为什么没有烧起来，但是照理来说现在是绝对不应该再有大火的。
顾不上其他人的嘱咐，等到干部们离开后，她也冲了出去，直接撞上了带着大部队的冲田和斋藤。
“你要去哪里？”冲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经过的人，神色严厉，“不是让你留在屯所吗？”
奈奈此刻却顾不上太多了，急切的说道：“我要去医馆，拜托了！我要去秋山那边！”
斋藤一的脑海里迅速的分析着火灾和秋山医馆的方位，作出了决定，上前拉住了还有疑问的冲田，对奈奈说道：“知恩图报不是坏事，你去吧。”
“谢谢！”甚至连鞠躬都没有奈奈转身就跑了。
“你担心秋山？”冲田明白同伴的心思，却并不赞同让山吹奈奈这么一个半吊子在这种情况去帮忙。
“她应该没事。”斋藤一本应该相信秋山桐，但还是忍不住担心，从而藏了私心。
山吹奈奈找得到医馆吗？人已经跑了后，他忽然想起这个问题，但是也来不及了，他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在意任务之外的事。
斋藤的担心不是多余，奈奈一次也没有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走完屯所到医馆的路，但是此刻，这些并不需要。
因为即使是已经对秋山的出现无法察觉的她，此时也强烈的感受到了秋山桐毫无收敛的威胁感以及昨天另外一个气息。
随着气息越来越近，道路变得熟悉起来，火灾的痕迹也越来越严重。奈奈逆着逃难的人群艰难前进，好不容易来到医馆门口，心却沉到谷底。
医馆已经化为一片火海，完全没有活人的痕迹。
“还有人在吗？”奈奈绕着倒塌的梁柱，顶着烟雾和炽热的火舌，尽量往里突进。
跨过门槛时，脚下冷不丁踢到一块柔软。
在不好的预感中低下头，看见了外表已经被烟灰覆盖看不清面目的尸体。
是谁呢？
奈奈努力回忆着医馆里见过的人，颤抖的蹲下抹去亡者脸上的灰尘，露出一小块稚气未脱的脸。
[毕竟人生是很艰难的事吗？说不定明天就没了。]
[现在的我很幸福。]
少女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明明还是个小姑娘，却成熟的让人心疼。即使有过艰难，却依旧努力绽放的小小的花朵。
为什么？现在会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
秋山桐，你在干什么？
一股莫名之气从心中升起。
第一次面对认识的人的死亡，颤抖着双手将少女从灰尘中抱了出来，她至少不能让春歌连尸体都被烧毁。
奈奈咬住嘴唇，把春歌抱到了远离火场的地方。
秋山，火灾发生时你在哪里，为什么没有保护住你的家臣？
奈奈放下春歌后，手上留下了黏腻的触感。
看着双手上混杂着泥土的血迹，她的心中一片清明，为什么火灾中死去的人会有这么多血？
奈奈忽然发疯般的蹲下，在少女身上摸索起来，直到在背上的冰凉中摸到一块破碎的布料和一块空洞。
那是，伤口。
她是被谁杀害的？
意识到这一点，奈奈停下动作。而此时，两个气息也愈发浓烈起来。她继续向感触最强的方向奔去。
一直追到河流下游，气息已经强烈到似乎就在眼前，但是四周一片空旷并无一人。她慢下了奔跑的脚步，左顾右盼着继续往前走。
忽然，像是穿过了某个屏障，气息变得凝重。
什么东西？
她尝试着退回刚刚的位置，再次感觉到了微弱的阻碍。
向着空气伸出双手，她感觉到了某种界限。但是要怎么做呢，难道要叫持刀人出来？
先试一下吧。
抽出村正向着空气划入，刀刃如同划破了水面，肉眼可见的出现了波纹。这种感觉，稍微有点眼熟。
奈奈想起了意识世界的屏障，是类似的东西吗？
村正有用，但是还不够打破这里。她换成匕首向着空气划去，明明只是空气，触感却像是刺入了高浓度的胶水一般。
从破开了小口中，吹出了不符合季节的寒风。
没错，是这里了。
“呀！”如同劈柴一般，用力将匕首按到底部，扩大破开的裂口。
如同拥有张力的液体，裂口被逐渐拉扯成了圆形，奈奈也趁机钻了进去，而在那之后，屏障又缓慢的从周围流动过来，填补了缺口，但那不是她关心的事了。
双脚刚迈入，严寒的气息就迫使她打了一个寒战。入眼而来的，是整个冰天雪地。
在这片完全被冰雪覆盖的白色的区域内，两处明显不同的事物相对而立。
一边是被密密麻麻的荆棘包裹起来的看不出形状的巨大球体，另一边是被冰块密封起来的菱形。
“滚出去！”从荆棘里传来一个女人严厉的声音。
不是秋山桐，奈奈顶着风雪转身去另外一边。越是走近，场景越是触目，巨大的冰块内部完全被染成了暗红色，秋山桐紧闭着双眼，四肢只剩下了握着刀的右手，左边甚至连身体都少了半截。
“那是我的猎物！滚出去！”
[你来啦。]
一个歇斯底里，一个平静如常，两个声音同时传来。
看着秋山残破的身体，本来想质问的话，也被堵在了口中。
但是想到春歌的笑容，一股莫名的情绪又在心里无法控制地发酵起来。
“春歌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帮我杀了她。]
秋山的话直接出现在脑中。
“那些人死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时间不多了，我会打开荆棘。]
“他们是你的家臣吧？”
[听好，我只教你一次，杀死守护者的方法。]
“你不是很厉害吗？”
[他们的灵魂核心在心脏的位置。]
“呐，为什么不救他们？”
[只有同等能量的武器可以造成伤害。]
“你的手脚呢？”
[受到伤害会启动自毁机制逃跑。]
“呐，为什么不治好你自己？”
[她还没走是因为在恢复。]
“你这样春歌会很担心的。”
[我会封住空间，你用魂武器刺穿它。]
“你是不是也要死了？”
[如果失败她会再回来的。]
“你答应过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到。”
[到时候世界归位，你谁也救不了。]
“我把春歌的尸体抱出来。”
[谢谢。]
“我去了。”
[对不起。]
两个自说自话的人，最后却为了共同的目的对上了。
“你自甘堕落成为虫子了吗？”女人愤怒的声音再次从荆棘丛中传出。
奈奈拔出村正一步一步沉稳的走了过去，风雪环绕着她为她打开了道路。回忆着在新选组学过的基础练习，一刀一刀斩去挡路的枝叶，凌厉的风雪则将散落的植物冻结起来防止它们的再生。
在植物环抱之中，她看见了四肢被冻结而腐坏的女人。
红色的长发也因为奈奈的到来染上了冰晶，双眼镇静却并不如刚刚言语中那样愤怒失控。
“c级执行者，你会被惩罚的。”女人嗤笑着开口。
[用匕首！]
“我不是什么执行者。”奈奈收回村正拔出匕首。
“怪不得，半年没有完成任务，竟然是失忆了，我居然失误在这种地方。”女人还在笑，却是在笑自己。
[就是现在。]
风雪围成了一个细小的球体，将两人包裹起来。
奈奈利落的将匕首插进女人的心脏，不出意料触碰到了一块坚硬的物体。
在女人的尖叫中，她看见了浮现而出的封印纹络，似乎在抵御着她的进攻，与她意识空间里秋山打破的是同一种。
然而只有防御作用的纹络终究只是逐渐碎裂，向奈奈攻击的荆棘完全被冰雪挡在外面，刚长出的利芽也被结结实实的固定起来。
“你会比我更惨！”
在女人嘲笑的话语中，纹络碎裂，匕首插入了心脏，如同爆炸一般，将四周的一切全部炸开。
奈奈在冰雪及时的阻挡下，并没有遭到冲击。
在她看不见的世界，还没有散开的青色能量流夹杂着一丝黑气被妖刀迅速吸收。
守护者消失了，连尸体也没有剩下，而后风雪也停了下来，四周的地面迅速融化。
而此时，另一股由内而外的寒冷带着疼痛缠绕上了她的身体，仿佛置身于阴暗潮湿的地下。
奈奈回到了秋山的身边。
秋山除了伤口还被冻着，外面大块的冰笼也已经褪去。
“你再过来一点。”秋山被一小块冰支撑着坐着。
奈奈忍着疼痛靠了过去，而身上的寒意在此时开始减弱，她看见从自己靠近的地方，秋山被染上了青色的刺青。
“原来被憎恨是这个感觉啊。”秋山柔和的笑了起来，让她的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我们的约定，我食言了，对不起，你要自己努力了。”
奈奈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作为赔偿，这孩子赔给你。”秋山手中的刀在逐渐融化，摊开手掌时，里面躺着一小块不规则的冰晶。
“你……”快把自己治好啊。
她没能说出来，因为秋山的眼睛开始失去神采。
“最后拜托你一件事，如果你遇见一个很婆婆妈妈的男守护者，替我转告他。”
秋山轻声说到：“骗子，浅井芽衣不会再等你了。”
她的语气里褪去了所有的伪装，轻柔的如同与恋人低语。
手掉到了地上，身后的冰雪失去了灵力支撑开始融化。
奈奈握住她的右手，压抑着情绪低声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要自己去说啊。”
无法抑制的眼泪，第一次流了出来。世界被染成了红色，那是泪腺破裂而流出的血。
她却感觉不到疼痛，一把抱住秋山破碎的身体。
下一秒，和守护者的死亡一样，失去抑制的灵魂崩裂开来，四散奔逃。
这一次没有了秋山的庇佑，奈奈在强烈的冲击中失去了意识。
奈奈由于对一切还不熟悉，被要求留在屯所照顾伤员。
这几天和普通队员的交流下来，她了解到新选组出阵九条河原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虽然不清楚之前的火为什么没有烧起来，但是照理来说现在是绝对不应该再有大火的。
顾不上其他人的嘱咐，等到干部们离开后，她也冲了出去，直接撞上了带着大部队的冲田和斋藤。
“你要去哪里？”冲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经过的人，神色严厉，“不是让你留在屯所吗？”
奈奈此刻却顾不上太多了，急切的说道：“我要去医馆，拜托了！我要去秋山那边！”
斋藤一的脑海里迅速的分析着火灾和秋山医馆的方位，作出了决定，上前拉住了还有疑问的冲田，对奈奈说道：“知恩图报不是坏事，你去吧。”
“谢谢！”甚至连鞠躬都没有奈奈转身就跑了。
“你担心秋山？”冲田明白同伴的心思，却并不赞同让山吹奈奈这么一个半吊子在这种情况去帮忙。
“她应该没事。”斋藤一本应该相信秋山桐，但还是忍不住担心，从而藏了私心。
山吹奈奈找得到医馆吗？人已经跑了后，他忽然想起这个问题，但是也来不及了，他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在意任务之外的事。
斋藤的担心不是多余，奈奈一次也没有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走完屯所到医馆的路，但是此刻，这些并不需要。
因为即使是已经对秋山的出现无法察觉的她，此时也强烈的感受到了秋山桐毫无收敛的威胁感以及昨天另外一个气息。
随着气息越来越近，道路变得熟悉起来，火灾的痕迹也越来越严重。奈奈逆着逃难的人群艰难前进，好不容易来到医馆门口，心却沉到谷底。
医馆已经化为一片火海，完全没有活人的痕迹。
“还有人在吗？”奈奈绕着倒塌的梁柱，顶着烟雾和炽热的火舌，尽量往里突进。
跨过门槛时，脚下冷不丁踢到一块柔软。
在不好的预感中低下头，看见了外表已经被烟灰覆盖看不清面目的尸体。
是谁呢？
奈奈努力回忆着医馆里见过的人，颤抖的蹲下抹去亡者脸上的灰尘，露出一小块稚气未脱的脸。
[毕竟人生是很艰难的事吗？说不定明天就没了。]
[现在的我很幸福。]
少女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明明还是个小姑娘，却成熟的让人心疼。即使有过艰难，却依旧努力绽放的小小的花朵。
为什么？现在会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
秋山桐，你在干什么？
一股莫名之气从心中升起。
第一次面对认识的人的死亡，颤抖着双手将少女从灰尘中抱了出来，她至少不能让春歌连尸体都被烧毁。
奈奈咬住嘴唇，把春歌抱到了远离火场的地方。
秋山，火灾发生时你在哪里，为什么没有保护住你的家臣？
奈奈放下春歌后，手上留下了黏腻的触感。
看着双手上混杂着泥土的血迹，她的心中一片清明，为什么火灾中死去的人会有这么多血？
奈奈忽然发疯般的蹲下，在少女身上摸索起来，直到在背上的冰凉中摸到一块破碎的布料和一块空洞。
那是，伤口。
她是被谁杀害的？
意识到这一点，奈奈停下动作。而此时，两个气息也愈发浓烈起来。她继续向感触最强的方向奔去。
一直追到河流下游，气息已经强烈到似乎就在眼前，但是四周一片空旷并无一人。她慢下了奔跑的脚步，左顾右盼着继续往前走。
忽然，像是穿过了某个屏障，气息变得凝重。
什么东西？
她尝试着退回刚刚的位置，再次感觉到了微弱的阻碍。
向着空气伸出双手，她感觉到了某种界限。但是要怎么做呢，难道要叫持刀人出来？
先试一下吧。
抽出村正向着空气划入，刀刃如同划破了水面，肉眼可见的出现了波纹。这种感觉，稍微有点眼熟。
奈奈想起了意识世界的屏障，是类似的东西吗？
村正有用，但是还不够打破这里。她换成匕首向着空气划去，明明只是空气，触感却像是刺入了高浓度的胶水一般。
从破开了小口中，吹出了不符合季节的寒风。
没错，是这里了。
“呀！”如同劈柴一般，用力将匕首按到底部，扩大破开的裂口。
如同拥有张力的液体，裂口被逐渐拉扯成了圆形，奈奈也趁机钻了进去，而在那之后，屏障又缓慢的从周围流动过来，填补了缺口，但那不是她关心的事了。
双脚刚迈入，严寒的气息就迫使她打了一个寒战。入眼而来的，是整个冰天雪地。
在这片完全被冰雪覆盖的白色的区域内，两处明显不同的事物相对而立。
一边是被密密麻麻的荆棘包裹起来的看不出形状的巨大球体，另一边是被冰块密封起来的菱形。
“滚出去！”从荆棘里传来一个女人严厉的声音。
不是秋山桐，奈奈顶着风雪转身去另外一边。越是走近，场景越是触目，巨大的冰块内部完全被染成了暗红色，秋山桐紧闭着双眼，四肢只剩下了握着刀的右手，左边甚至连身体都少了半截。
“那是我的猎物！滚出去！”
[你来啦。]
一个歇斯底里，一个平静如常，两个声音同时传来。
看着秋山残破的身体，本来想质问的话，也被堵在了口中。
但是想到春歌的笑容，一股莫名的情绪又在心里无法控制地发酵起来。
“春歌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帮我杀了她。]
秋山的话直接出现在脑中。
“那些人死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时间不多了，我会打开荆棘。]
“他们是你的家臣吧？”
[听好，我只教你一次，杀死守护者的方法。]
“你不是很厉害吗？”
[他们的灵魂核心在心脏的位置。]
“呐，为什么不救他们？”
[只有同等能量的武器可以造成伤害。]
“你的手脚呢？”
[受到伤害会启动自毁机制逃跑。]
“呐，为什么不治好你自己？”
[她还没走是因为在恢复。]
“你这样春歌会很担心的。”
[我会封住空间，你用魂武器刺穿它。]
“你是不是也要死了？”
[如果失败她会再回来的。]
“你答应过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到。”
[到时候世界归位，你谁也救不了。]
“我把春歌的尸体抱出来。”
[谢谢。]
“我去了。”
[对不起。]
两个自说自话的人，最后却为了共同的目的对上了。
“你自甘堕落成为虫子了吗？”女人愤怒的声音再次从荆棘丛中传出。
奈奈拔出村正一步一步沉稳的走了过去，风雪环绕着她为她打开了道路。回忆着在新选组学过的基础练习，一刀一刀斩去挡路的枝叶，凌厉的风雪则将散落的植物冻结起来防止它们的再生。
在植物环抱之中，她看见了四肢被冻结而腐坏的女人。
红色的长发也因为奈奈的到来染上了冰晶，双眼镇静却并不如刚刚言语中那样愤怒失控。
“c级执行者，你会被惩罚的。”女人嗤笑着开口。
[用匕首！]
“我不是什么执行者。”奈奈收回村正拔出匕首。
“怪不得，半年没有完成任务，竟然是失忆了，我居然失误在这种地方。”女人还在笑，却是在笑自己。
[就是现在。]
风雪围成了一个细小的球体，将两人包裹起来。
奈奈利落的将匕首插进女人的心脏，不出意料触碰到了一块坚硬的物体。
在女人的尖叫中，她看见了浮现而出的封印纹络，似乎在抵御着她的进攻，与她意识空间里秋山打破的是同一种。
然而只有防御作用的纹络终究只是逐渐碎裂，向奈奈攻击的荆棘完全被冰雪挡在外面，刚长出的利芽也被结结实实的固定起来。
“你会比我更惨！”
在女人嘲笑的话语中，纹络碎裂，匕首插入了心脏，如同爆炸一般，将四周的一切全部炸开。
奈奈在冰雪及时的阻挡下，并没有遭到冲击。
在她看不见的世界，还没有散开的青色能量流夹杂着一丝黑气被妖刀迅速吸收。
守护者消失了，连尸体也没有剩下，而后风雪也停了下来，四周的地面迅速融化。
而此时，另一股由内而外的寒冷带着疼痛缠绕上了她的身体，仿佛置身于阴暗潮湿的地下。
奈奈回到了秋山的身边。
秋山除了伤口还被冻着，外面大块的冰笼也已经褪去。
“你再过来一点。”秋山被一小块冰支撑着坐着。
奈奈忍着疼痛靠了过去，而身上的寒意在此时开始减弱，她看见从自己靠近的地方，秋山被染上了青色的刺青。
“原来被憎恨是这个感觉啊。”秋山柔和的笑了起来，让她的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我们的约定，我食言了，对不起，你要自己努力了。”
奈奈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作为赔偿，这孩子赔给你。”秋山手中的刀在逐渐融化，摊开手掌时，里面躺着一小块不规则的冰晶。
“你……”快把自己治好啊。
她没能说出来，因为秋山的眼睛开始失去神采。
“最后拜托你一件事，如果你遇见一个很婆婆妈妈的男守护者，替我转告他。”
秋山轻声说到：“骗子，浅井芽衣不会再等你了。”
她的语气里褪去了所有的伪装，轻柔的如同与恋人低语。
手掉到了地上，身后的冰雪失去了灵力支撑开始融化。
奈奈握住她的右手，压抑着情绪低声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要自己去说啊。”
无法抑制的眼泪，第一次流了出来。世界被染成了红色，那是泪腺破裂而流出的血。
她却感觉不到疼痛，一把抱住秋山破碎的身体。
下一秒，和守护者的死亡一样，失去抑制的灵魂崩裂开来，四散奔逃。
这一次没有了秋山的庇佑，奈奈在强烈的冲击中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