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青城已经连续几年没下过雪了，季西杳今早起床惊奇地发现外面已经盖了厚厚一层，连着池塘里的鱼都冻上了。
外面雪花仍在簌簌下飘，看样子应该是下了一整夜。
来到这也快三个月了，转眼间都开始下雪了。任务进展也缓慢，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很怕冷，因此出门时全副武装，尽管大部分时间她都待在车上和室内。
冬雾弥漫，路况不好，车子走的很慢。主干道旁雪花积满了光秃秃的枝条，她已经看见不少堆的雪人了。
距离甜品店还有一小段距离，她走在路上，深深浅浅印出一个个脚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有意思极了。
寒意萦绕，季西杳戴了一个鹅黄色毛线帽，花了淡妆，看起来就像一个青春靓丽的大学生。
到了下午，雪停。
阳光照射在上面，雪水浸润地面，开始有消融的迹象。
为防止滑倒，温聿已经开始清扫门口的积雪。
等季西杳出来透口气，他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
看着自家门前厚厚的积雪，和他那边形成鲜明对比。
她突发奇想要不堆个雪人吧，正好也铲铲雪。
只可惜这时郁眠不在，只能她自己来。
注意到温聿干完活准备走，她叫住他：“温老板，一起堆个雪人呗。”
她笑意盈盈看着他，眼神里充满期待。
他一脸茫然，好像又忘了她是谁。
怕不是个人机，怎么比鱼的记忆还差。
她不厌其烦地说：“我在你隔壁，甜品店的季西杳。”
他了然，也不耽误他拒绝：“不了。”
季西杳立马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泪眼婆娑：“我初来乍到，在这边也没有一个朋友，如今连能一起堆雪人的人都找不到。”说完还擦了擦眼泪。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和温聿一起堆，主要还是懒得铲雪，顺手让他帮个忙，正好他手里也有工具。
“怎么堆？”
她瞬间止住，指挥他：“先把这些雪都铲到一起，那边的也别忘了。”
温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蹲在地上，一点点滚着雪球，嫌太凉又戴上了羊毛手套。她堆的很认真，必须是一个完美的球形，不能有一点突兀。
等温聿铲完雪，她招呼他一起来完成这项伟大的工程。
她已经堆了两个大小不一的球，就差拼在一起了。
为了让他有参与感，季西杳让他干了这个体力活。
她又找来两个菱形纽扣粘上去充当眼睛，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像一个流浪汉。
温聿依葫芦画瓢，默默将自己的蓝色围巾摘下，给雪人围上。
得，更像流浪汉了。
她拍了拍手套上的雪渣，指着它睁眼说瞎话：“看看我们堆的如此完美。”
还不忘调戏他一番：“还是我们的第一次哦。”
温聿面色平静，目光下移，“你裤子湿了。”指了指她后面。
“啊？”她一摸，被雪浸湿一大片，像尿裤子了一样。她刚才站了这么久，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去。
脸上一红，二话没说冲进了屋里。
还是很讨厌啊！
雪人伫立在两家店中间，与温聿相对而视。
他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直到打烊郁眠都没来兼职，以往她有事都会提前给她发消息。但是今天一条信息都没有，不免让季西杳感到疑惑。
窗外又下起了雪，流转、飞舞、悄然下坠。
她推开门，冷风裹挟着雪粒扑面而来。猛然间她想起上一世这个时候，下着雪，上门催债的人把郁眠家里搞的一团糟，穆祁及时赶到和他们打了一架，两人因此也表明心意。
但如今只是穆祁单方面的喜欢，他也根本不了解郁眠的家庭情况，更不可能这时候去找她。
这个点儿恐怕那些人把该砸的都砸了。
为防止她受欺负，季西杳随手抄起一个锅就准备赶去救她。
走到半路她又拐回来，她一个弱女子也打不过那么多膀大腰圆的大汉啊！
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她小步快走进了“云朵”咖啡店。
温聿坐在高脚凳上看书，见她风尘仆仆，还拿着一口锅。
她来势汹汹，拉起他就往外走，嘴上还说着：“救人要紧，先跟我走。”
幸好郁眠的员工信息表上填的有家庭住址，找到这个地方不算难。就是巷子多，弯弯绕绕，晕头转向。
“去哪。”温聿被拽着走了一路，骤然停下。
“浅树32巷007户。”
“这边。”温聿走在前面，她跟在身后，穿过几条街，不一会就到了。
季西杳对他投去崇拜的目光。
刚走到门口，他们就听见了东西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还有不堪入耳的辱骂。
季西杳火气窜的就涌上心头，转向温聿，目光恳切：“温老板，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温聿面无表情，好像在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你也听见了，他们欺人太甚。里面是我员工，作为她的老板，我有义务保证她的安全。只是我这朵娇花，实在经不起这么蹂躏。”她扯扯他的衣角，看上去十分可怜。
使出我的小白花秘籍，看老娘不拿捏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一本正经地说，不像开玩笑。
“你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算了，他的确没立场帮他。不过还是好气！
看来只能亲自上了，就是不知道这细皮嫩肉能否经受住毒打。
虽说这事跟她没有关系，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觉得郁眠是个好女孩，不应该因为她的计划而受到伤害。
“都给我起开，不许伤害她！”季西杳冲进去，举起锅就想往人头上盖。
还是上次那群人，一如既往凶神恶煞。郁眠和奶奶站在一起，瑟瑟发抖。
还没到跟前，因为走的太快忽略了地面潮湿，脚下一滑，一屁股又躺下了。
锅也被甩飞了。
……
干脆直接装晕好了。
其中一个胖子眯了眯眼，觉得熟悉，看出来是上次那个坏事的女人。“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别装。”他不耐烦地踢了踢季西杳的脚。
季西杳没办法只好起来，干笑：“你们这是何必呢，掀个底朝天也搜不出一分钱吧。谁欠你们钱就找谁去要呗。”
那人啐了一口，不怀好意：“我看你挺热心的，不然陪我们哥几个睡一觉，给她们打个折？”
说完就要上手。
一阵警笛响起，越发清晰。
他们闻声色变，也顾不上那么多，吓得屁滚尿流逃走了。
剩下满地狼籍。
郁眠扶着奶奶走到她身边，惊魂未定：“西杳姐，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那群人没对你们做什么吧？”
“没事，就是砸了些东西。”
郁眠对奶奶介绍：“这位就是我一直说的对我特别照顾的姐姐。”
郁奶奶眼含泪花，对季西杳说：“这孩子从小就命苦，多亏您关照她。”
紧接着祖孙俩又向站在一旁的温聿道谢。
温聿点点头，一如既往高冷。
季西杳戳戳他，“你报的警？”
“遇到坏人要找警察。”他十分正经地说。
她撇撇嘴。
郁眠有些疑惑，问她：“西杳姐，你怎么会来找我？”
“噢，今天我见你没来，担心你遇到什么事，就来看看。”
“多亏你们了。”她看着两人，有些奇怪他们的关系，也并未多说。
季西杳又拉着温聿收拾这一地狼藉，郁奶奶看很晚了，要留他们住一晚。
他们连连拒绝，离开了小巷。
路上，雪好像又大了些。纷纷扬扬的小雪花落在身上，头发里。
“今天还是挺感谢你的。”
温聿默默看着前方没说话，有一片雪花附在他的睫毛上，增添了一种破碎的美。
突然，她停下：“我锅忘记拿了。”
“我下班了。”温聿这才开口，意思就是我不奉陪了。
“明天我让郁眠带回来好了。我再送你我亲手烤的面包，够有诚意了吧。”
两人走在昏黄的路灯下，留下一串大大小小的脚印。
一夜过后，季西杳清早起床发现膝盖疼得厉害。走几步路就又酸又胀，十分难受。
佣人看到她这幅样子便已了然，给她拿来保暖护膝：“夫人，把这个换上吧。”
“我以前有老寒腿？”
佣人有些懵：“对呀，您一到冬天就腿疼，就穿上这个国外进口的护膝能好点。”
“行吧。”她接过，看来原主还真是美丽“冻”人，衣服没舍得多穿一点。
只是苦了她，带伤还得打工。
郁眠下课之后准备去店里帮忙，为了感谢季西杳他们，郁奶奶一大早起床专门做了油炸小吃带给他们尝尝。东西放在饭盒中装进她书包里，趁着还热乎，尽快送出去。
以至于走的太急没看见站在一边等待的穆祁。
他下课之后就直奔她班级去，就想问问她准备考哪所大学。
他没追过女孩，以往都是别人倒贴，也不知道怎么讨女生欢心。既然她说要好好准备高考，那他就努力和她上一所大学。
结果他杵这儿半天，词构思一半，还没说出口她就跑了。
他急忙追上去。
直到她进了一家甜品店，他抬眼看了一眼店名：“甜过初恋。”
……
什么智障名字？
他刚想进去寻她，却看见他那后妈从店里出来，一脸惬意。手上还端着一块烤糊的面包，喂给了旁边的流浪狗。
她不是在那两百亩的庄园里养老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老板娘？
季西杳站起身，一转头和不远处的穆祁四目相对。
季西杳朝他挑了挑眉。
终于来了。
外面雪花仍在簌簌下飘，看样子应该是下了一整夜。
来到这也快三个月了，转眼间都开始下雪了。任务进展也缓慢，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很怕冷，因此出门时全副武装，尽管大部分时间她都待在车上和室内。
冬雾弥漫，路况不好，车子走的很慢。主干道旁雪花积满了光秃秃的枝条，她已经看见不少堆的雪人了。
距离甜品店还有一小段距离，她走在路上，深深浅浅印出一个个脚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有意思极了。
寒意萦绕，季西杳戴了一个鹅黄色毛线帽，花了淡妆，看起来就像一个青春靓丽的大学生。
到了下午，雪停。
阳光照射在上面，雪水浸润地面，开始有消融的迹象。
为防止滑倒，温聿已经开始清扫门口的积雪。
等季西杳出来透口气，他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
看着自家门前厚厚的积雪，和他那边形成鲜明对比。
她突发奇想要不堆个雪人吧，正好也铲铲雪。
只可惜这时郁眠不在，只能她自己来。
注意到温聿干完活准备走，她叫住他：“温老板，一起堆个雪人呗。”
她笑意盈盈看着他，眼神里充满期待。
他一脸茫然，好像又忘了她是谁。
怕不是个人机，怎么比鱼的记忆还差。
她不厌其烦地说：“我在你隔壁，甜品店的季西杳。”
他了然，也不耽误他拒绝：“不了。”
季西杳立马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泪眼婆娑：“我初来乍到，在这边也没有一个朋友，如今连能一起堆雪人的人都找不到。”说完还擦了擦眼泪。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和温聿一起堆，主要还是懒得铲雪，顺手让他帮个忙，正好他手里也有工具。
“怎么堆？”
她瞬间止住，指挥他：“先把这些雪都铲到一起，那边的也别忘了。”
温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蹲在地上，一点点滚着雪球，嫌太凉又戴上了羊毛手套。她堆的很认真，必须是一个完美的球形，不能有一点突兀。
等温聿铲完雪，她招呼他一起来完成这项伟大的工程。
她已经堆了两个大小不一的球，就差拼在一起了。
为了让他有参与感，季西杳让他干了这个体力活。
她又找来两个菱形纽扣粘上去充当眼睛，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像一个流浪汉。
温聿依葫芦画瓢，默默将自己的蓝色围巾摘下，给雪人围上。
得，更像流浪汉了。
她拍了拍手套上的雪渣，指着它睁眼说瞎话：“看看我们堆的如此完美。”
还不忘调戏他一番：“还是我们的第一次哦。”
温聿面色平静，目光下移，“你裤子湿了。”指了指她后面。
“啊？”她一摸，被雪浸湿一大片，像尿裤子了一样。她刚才站了这么久，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去。
脸上一红，二话没说冲进了屋里。
还是很讨厌啊！
雪人伫立在两家店中间，与温聿相对而视。
他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直到打烊郁眠都没来兼职，以往她有事都会提前给她发消息。但是今天一条信息都没有，不免让季西杳感到疑惑。
窗外又下起了雪，流转、飞舞、悄然下坠。
她推开门，冷风裹挟着雪粒扑面而来。猛然间她想起上一世这个时候，下着雪，上门催债的人把郁眠家里搞的一团糟，穆祁及时赶到和他们打了一架，两人因此也表明心意。
但如今只是穆祁单方面的喜欢，他也根本不了解郁眠的家庭情况，更不可能这时候去找她。
这个点儿恐怕那些人把该砸的都砸了。
为防止她受欺负，季西杳随手抄起一个锅就准备赶去救她。
走到半路她又拐回来，她一个弱女子也打不过那么多膀大腰圆的大汉啊！
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她小步快走进了“云朵”咖啡店。
温聿坐在高脚凳上看书，见她风尘仆仆，还拿着一口锅。
她来势汹汹，拉起他就往外走，嘴上还说着：“救人要紧，先跟我走。”
幸好郁眠的员工信息表上填的有家庭住址，找到这个地方不算难。就是巷子多，弯弯绕绕，晕头转向。
“去哪。”温聿被拽着走了一路，骤然停下。
“浅树32巷007户。”
“这边。”温聿走在前面，她跟在身后，穿过几条街，不一会就到了。
季西杳对他投去崇拜的目光。
刚走到门口，他们就听见了东西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还有不堪入耳的辱骂。
季西杳火气窜的就涌上心头，转向温聿，目光恳切：“温老板，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温聿面无表情，好像在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你也听见了，他们欺人太甚。里面是我员工，作为她的老板，我有义务保证她的安全。只是我这朵娇花，实在经不起这么蹂躏。”她扯扯他的衣角，看上去十分可怜。
使出我的小白花秘籍，看老娘不拿捏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一本正经地说，不像开玩笑。
“你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算了，他的确没立场帮他。不过还是好气！
看来只能亲自上了，就是不知道这细皮嫩肉能否经受住毒打。
虽说这事跟她没有关系，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觉得郁眠是个好女孩，不应该因为她的计划而受到伤害。
“都给我起开，不许伤害她！”季西杳冲进去，举起锅就想往人头上盖。
还是上次那群人，一如既往凶神恶煞。郁眠和奶奶站在一起，瑟瑟发抖。
还没到跟前，因为走的太快忽略了地面潮湿，脚下一滑，一屁股又躺下了。
锅也被甩飞了。
……
干脆直接装晕好了。
其中一个胖子眯了眯眼，觉得熟悉，看出来是上次那个坏事的女人。“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别装。”他不耐烦地踢了踢季西杳的脚。
季西杳没办法只好起来，干笑：“你们这是何必呢，掀个底朝天也搜不出一分钱吧。谁欠你们钱就找谁去要呗。”
那人啐了一口，不怀好意：“我看你挺热心的，不然陪我们哥几个睡一觉，给她们打个折？”
说完就要上手。
一阵警笛响起，越发清晰。
他们闻声色变，也顾不上那么多，吓得屁滚尿流逃走了。
剩下满地狼籍。
郁眠扶着奶奶走到她身边，惊魂未定：“西杳姐，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那群人没对你们做什么吧？”
“没事，就是砸了些东西。”
郁眠对奶奶介绍：“这位就是我一直说的对我特别照顾的姐姐。”
郁奶奶眼含泪花，对季西杳说：“这孩子从小就命苦，多亏您关照她。”
紧接着祖孙俩又向站在一旁的温聿道谢。
温聿点点头，一如既往高冷。
季西杳戳戳他，“你报的警？”
“遇到坏人要找警察。”他十分正经地说。
她撇撇嘴。
郁眠有些疑惑，问她：“西杳姐，你怎么会来找我？”
“噢，今天我见你没来，担心你遇到什么事，就来看看。”
“多亏你们了。”她看着两人，有些奇怪他们的关系，也并未多说。
季西杳又拉着温聿收拾这一地狼藉，郁奶奶看很晚了，要留他们住一晚。
他们连连拒绝，离开了小巷。
路上，雪好像又大了些。纷纷扬扬的小雪花落在身上，头发里。
“今天还是挺感谢你的。”
温聿默默看着前方没说话，有一片雪花附在他的睫毛上，增添了一种破碎的美。
突然，她停下：“我锅忘记拿了。”
“我下班了。”温聿这才开口，意思就是我不奉陪了。
“明天我让郁眠带回来好了。我再送你我亲手烤的面包，够有诚意了吧。”
两人走在昏黄的路灯下，留下一串大大小小的脚印。
一夜过后，季西杳清早起床发现膝盖疼得厉害。走几步路就又酸又胀，十分难受。
佣人看到她这幅样子便已了然，给她拿来保暖护膝：“夫人，把这个换上吧。”
“我以前有老寒腿？”
佣人有些懵：“对呀，您一到冬天就腿疼，就穿上这个国外进口的护膝能好点。”
“行吧。”她接过，看来原主还真是美丽“冻”人，衣服没舍得多穿一点。
只是苦了她，带伤还得打工。
郁眠下课之后准备去店里帮忙，为了感谢季西杳他们，郁奶奶一大早起床专门做了油炸小吃带给他们尝尝。东西放在饭盒中装进她书包里，趁着还热乎，尽快送出去。
以至于走的太急没看见站在一边等待的穆祁。
他下课之后就直奔她班级去，就想问问她准备考哪所大学。
他没追过女孩，以往都是别人倒贴，也不知道怎么讨女生欢心。既然她说要好好准备高考，那他就努力和她上一所大学。
结果他杵这儿半天，词构思一半，还没说出口她就跑了。
他急忙追上去。
直到她进了一家甜品店，他抬眼看了一眼店名：“甜过初恋。”
……
什么智障名字？
他刚想进去寻她，却看见他那后妈从店里出来，一脸惬意。手上还端着一块烤糊的面包，喂给了旁边的流浪狗。
她不是在那两百亩的庄园里养老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老板娘？
季西杳站起身，一转头和不远处的穆祁四目相对。
季西杳朝他挑了挑眉。
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