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柠不像文郁这么细致耐心，她拿起胶带，三下五除二，哗啦啦一阵清理。
“可以了。”
“这么快？”文郁低下头四处检查，终于被他发现了漏网之鱼。“这儿”，他指了指肩膀处，“这儿还有几粒。”
文郁肩膀宽，高度又在她头顶处，常柠只得伸长手臂去够，“你是又长了个儿了吗？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没这么高。”
文郁笑了笑半蹲下来，最后几粒总算清理掉了。
“回头我去买个粘毛滚。以后就不用这么费劲了。”文郁起身站立，头顶的那根白发在灯光下明晃晃闪了一下。
“文郁，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常柠用不经意的口气问道，好好的怎么会长出一根白发。
“当然有啊。在愁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孩子。”
“你正经点。你们的项目进展的怎么样了？”
“是遇到了一点麻烦。”文郁略微严肃了起来。老文说的对，他现在确实一事无成。一事无成的男人没有资格追求爱情。
文郁敞开话匣向常柠解释，他们现在遇到最大的难题是如何实现不同智能设备之间的互联互通。
“不同设备之间的通信协议和接口标准是不一样的。”文郁一边解释一边陷入思考中，“需要开发一种通用的通信协议和接口标准。”
常柠尝试着理解了一下，“听起来难度挺大。没有更好的方法？”
文郁眼眸深深看着常柠，“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前几年已经有人开始尝试开发通用物联网平台，通过开放式的架构，可以支持多种通信协议和接口标准。不过大多都失败倒闭了。”
他曾经向陈晨建议过开发平台的事儿，但因为需要巨大的资金投入，还需要一个成熟的研究团队。倒不是他们的研究团队不够成熟，但实在人力有限。没有钱，就没有办法聘用更多技术力量，所以一直停滞不前。
不过现在总算拉到了投资，文郁宽慰的冲常柠笑了下，“你放心，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会弄倒闭的。”
周一上班，文郁见到陈晨第一件事就是商量怎么推动平台建设。陈晨表示，确实现在有条件了，当务之急可以先发征聘启示，招人的专业条件由文郁来开。
鉴于唐乃枚醉酒事件的影响，陈晨提议最好再招一个女性，他们现在的公司里清一色男青年，妥妥一个和尚庙，性别比例严重失衡。如果有女员工的话，像那天晚上完全可以请女员工出面处理。
文郁觉得招什么性别的无所谓，关键技术要过硬，他列了几个重要的门槛要求，叮嘱陈晨，“我们现在最缺的是熟悉物联网协议栈的人， Zigbee、蓝牙、WiFi、NB-IoT 最好都熟悉。”
“薪资待遇是不是得给人开高点？”
“先按行业标准，到时具体再谈吧。”
招聘启事挂出去几天后，陆陆续续的有感兴趣的人打电话来询问，不过很多人听到这是一个初创公司后都打了退堂鼓。这年头很多初创公司做事并不地道，有的不断招便宜的试用期员工 ，等项目完成转正前，再一个个开掉。有的加班严重，只会画大饼，从来不落实，初创公司的口碑算不得太好。
其他几个来投来简历的，文郁也一一翻过，学历履历实在算不上满意，无奈之下，他和陈晨商量，“目前看只有三个选择，一是有什么人招什么人，好坏不挑慢慢培养。但能力素质可能达不到要求，达到要求后也可能会随时跑掉；二是高薪聘请成熟人才，来了即可上手，当然大神未必看得上初创公司；最好是能找到愿意和公司一起成长、一起分享利益的高素质人才，这种就是可遇不可求了。”
陈晨劝他稍安勿躁，招聘启事才挂出去没多久，耐心等待几天。再说，他们也可以主动出击去聘请高技术人才，历史上的刘备三顾茅庐请到了诸葛亮，方才成就了一番伟业。
陈晨建议，最近南华市正在筹办行业展览会，文郁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对他们接下来的研发应该会有启发。
文郁出差的前一天，邀请常柠帮他收拾行李。
“你要出去几天？”
“三天。”
“才三天？” 常柠想三天能有什么好收拾的，自己一个人整整得了，不就几件衣服的事嘛。
“嫌我出去的时间短？”文郁话里带着郁闷。
“当然不是。”常柠自觉失言，为了安抚文郁，她只能格外卖力细致入微地帮文郁整理行装，不然倒显得她刚才真的是有嫌弃的意思在里面。
“南华最近的气温是5到10度，你到那天有小雨。”常柠在行李箱里放了一把伞。
“普通感冒药肠胃病的药也备一点吧。”常柠又放了几包感冒灵和黄连片。
“还是你细心。”文郁夸赞她，“所以要请你帮我收拾。没你我肯定想不到这些。”
“你就是自己懒，花言巧语哄我给你出力。”常柠把行李箱合上，立到墙角一边。“你在忙什么？”
文郁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你帮了我的忙，我当然要报答你。”
文郁的报答方式很实惠，他打算准备点家庭版预制饭菜，常柠回家后简单加热一下就可以用餐了。
牛腱子肉在锅里翻滚，文郁把血沫撇掉，倒了啤酒生抽又扔进去几粒大料，他把火调小，盖上锅盖对常柠说，“再焖一会儿就好了。”
趁着锅里酱牛肉的功夫，文郁把西蓝花焯了水，又做了虾仁炒蛋和肉末芦笋。
一切准备妥当后，他把菜分类放进食盒，交待常柠，“晚上尽量还是回家吃饭。单位的饭菜吃多了也就那几样。”
回报很丰厚，常柠笑纳了他的好意，也附赠了一番关心，“你也一样，出门多加保重，注意别受寒受冻。”
看着文郁露出的大大笑容，常柠知道，文郁对她表达出的关心很受用。她有些相信文郁没谈过恋爱的事，不然不至于对女生几句小小的关心就表现得如此激动。
文郁出差这几天，常柠也接到了新的任务。小林通知她，他们部门最近的软课题计划开始公开招标了，常柠如果有意向的话，可以抓紧提出申请。
小林同时透漏，这次参与申报的人不少，有几位学术领域的大拿也有申报意向。竞争对手这么多，常柠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以赴做准备。
她认真研究了申报指南，广泛搜集国内外的研究现状，挖空心思琢磨创新点，设计研究路径。
自己的思路总是有局限，常柠把整理形成的初步想法提炼出关键点，打印成册。上班的时候，恭恭敬敬请周掌门帮她把把关。
“你这个想法很有创意。”周掌门把纸抖得哗哗响，不住点头，“你先放这里，我再好好帮你琢磨琢磨。申报截止时间是什么时候？”
“二周后。”
“来得及来得及，我后天给你回复。”
常柠千恩万谢从周掌门办公室退出来，又马不停蹄赶去北市图书馆，一头扎进故纸堆里去。临近中午时，她的手机连续传来多次震动，仔细看去是小林发来的消息，约她中午见面。
小林最近意气风发，连续几场鹊桥相会活动下来，好几个女孩都为他伸出了橄榄枝，加上周边领导同事的推荐，最近几个月他微信好友里的女性比例得到了显著提升，这让他感受到了自己在婚姻市场上受欢迎的程度。在决定交往人选前，他想听听常柠的意见。
常柠眼花缭乱的看着小林给她展示的女孩照片，虽然都是艺术照，但底子应该都挺好。她想起自己那段相亲史，大概自己的照片也会像这样一般，融入某个相亲对象手头的一堆照片中，被人评头论足挑挑拣拣。幸亏文郁及时回来陪她演戏，不然她的照片还会继续在老家各路红娘们的手中层层流转。
“真不错，都挺好的。”常柠干巴巴点评完毕后没了下文。
小林感受到了常柠的冷淡，立马解释，“现在都是这样，人家也就是发个意向而已，不一定真看得上我。这些女孩手里，也一大堆可供挑选的。”
常柠的眼睛又回到了手机屏幕上，女孩们不光有照片，有的还附了学历，身高，月收入和家庭背景。“看条件都很不错，硬件都很过硬。脾气性格这方面，得你自己接触后才知道。”
“有没有觉得特别适合我的？”
常柠没好意思问，小林说的适合是指经济条件还是外貌条件。单论照片呈现出的外貌条件，确实参差不齐。若论经济条件，常柠思考了一番，虽然她年少的时候一直认为幸福的婚姻要经济实力匹配。但小林这么拮据的收入要再找一个经济实力匹配的夫人，在北市这种高消费的地方，只能走上实现共同贫穷的道路。
甘蔗不能两头甜，要觊觎女方的经济实力，就不能太挑剔样貌。常柠向小林推荐了一位年薪雄厚相貌平平的女孩。
小林看到常柠推荐的人选后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凝滞，常柠看到这副表情就知道，小林早就有了目标人选，拉她来看多半带点炫耀的意思。
“我只是建议。肯定得选自己合眼缘的。你自己的意愿呢？”
小林有些扭捏的调出了另外一个女孩的照片。颜值确实很高，收入不菲，家庭条件也不俗。常柠发觉小林的眼光还是挺高的，甚至有些过于高了。她不好打击小林，于是转而鼓励小林不妨放手一搏。
早点撞到南墙也好早点死心。
“常柠，你自己现在怎么样了？”小林受到鼓励后，开始关心常柠的感情问题，“你和你那个铁哥们什么情况？”
上次他刺探情报失败，这次可不能再失手。
常柠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继续翻着他手机里的女孩相片，“小林，这些女孩的资料可以给我吗？我想给我铁哥们看看，他也单着呢。你看上的那个姑娘，若是和你没成。你到时把她资料也发给我吧。”
答案不言而明。小林收获到了情报却一点也不喜悦，常柠为了铁哥们儿挖墙角挖到了他这里，果然人家是铁的。而他，大概只能算塑料哥们。
“可以了。”
“这么快？”文郁低下头四处检查，终于被他发现了漏网之鱼。“这儿”，他指了指肩膀处，“这儿还有几粒。”
文郁肩膀宽，高度又在她头顶处，常柠只得伸长手臂去够，“你是又长了个儿了吗？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没这么高。”
文郁笑了笑半蹲下来，最后几粒总算清理掉了。
“回头我去买个粘毛滚。以后就不用这么费劲了。”文郁起身站立，头顶的那根白发在灯光下明晃晃闪了一下。
“文郁，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常柠用不经意的口气问道，好好的怎么会长出一根白发。
“当然有啊。在愁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孩子。”
“你正经点。你们的项目进展的怎么样了？”
“是遇到了一点麻烦。”文郁略微严肃了起来。老文说的对，他现在确实一事无成。一事无成的男人没有资格追求爱情。
文郁敞开话匣向常柠解释，他们现在遇到最大的难题是如何实现不同智能设备之间的互联互通。
“不同设备之间的通信协议和接口标准是不一样的。”文郁一边解释一边陷入思考中，“需要开发一种通用的通信协议和接口标准。”
常柠尝试着理解了一下，“听起来难度挺大。没有更好的方法？”
文郁眼眸深深看着常柠，“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前几年已经有人开始尝试开发通用物联网平台，通过开放式的架构，可以支持多种通信协议和接口标准。不过大多都失败倒闭了。”
他曾经向陈晨建议过开发平台的事儿，但因为需要巨大的资金投入，还需要一个成熟的研究团队。倒不是他们的研究团队不够成熟，但实在人力有限。没有钱，就没有办法聘用更多技术力量，所以一直停滞不前。
不过现在总算拉到了投资，文郁宽慰的冲常柠笑了下，“你放心，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会弄倒闭的。”
周一上班，文郁见到陈晨第一件事就是商量怎么推动平台建设。陈晨表示，确实现在有条件了，当务之急可以先发征聘启示，招人的专业条件由文郁来开。
鉴于唐乃枚醉酒事件的影响，陈晨提议最好再招一个女性，他们现在的公司里清一色男青年，妥妥一个和尚庙，性别比例严重失衡。如果有女员工的话，像那天晚上完全可以请女员工出面处理。
文郁觉得招什么性别的无所谓，关键技术要过硬，他列了几个重要的门槛要求，叮嘱陈晨，“我们现在最缺的是熟悉物联网协议栈的人， Zigbee、蓝牙、WiFi、NB-IoT 最好都熟悉。”
“薪资待遇是不是得给人开高点？”
“先按行业标准，到时具体再谈吧。”
招聘启事挂出去几天后，陆陆续续的有感兴趣的人打电话来询问，不过很多人听到这是一个初创公司后都打了退堂鼓。这年头很多初创公司做事并不地道，有的不断招便宜的试用期员工 ，等项目完成转正前，再一个个开掉。有的加班严重，只会画大饼，从来不落实，初创公司的口碑算不得太好。
其他几个来投来简历的，文郁也一一翻过，学历履历实在算不上满意，无奈之下，他和陈晨商量，“目前看只有三个选择，一是有什么人招什么人，好坏不挑慢慢培养。但能力素质可能达不到要求，达到要求后也可能会随时跑掉；二是高薪聘请成熟人才，来了即可上手，当然大神未必看得上初创公司；最好是能找到愿意和公司一起成长、一起分享利益的高素质人才，这种就是可遇不可求了。”
陈晨劝他稍安勿躁，招聘启事才挂出去没多久，耐心等待几天。再说，他们也可以主动出击去聘请高技术人才，历史上的刘备三顾茅庐请到了诸葛亮，方才成就了一番伟业。
陈晨建议，最近南华市正在筹办行业展览会，文郁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对他们接下来的研发应该会有启发。
文郁出差的前一天，邀请常柠帮他收拾行李。
“你要出去几天？”
“三天。”
“才三天？” 常柠想三天能有什么好收拾的，自己一个人整整得了，不就几件衣服的事嘛。
“嫌我出去的时间短？”文郁话里带着郁闷。
“当然不是。”常柠自觉失言，为了安抚文郁，她只能格外卖力细致入微地帮文郁整理行装，不然倒显得她刚才真的是有嫌弃的意思在里面。
“南华最近的气温是5到10度，你到那天有小雨。”常柠在行李箱里放了一把伞。
“普通感冒药肠胃病的药也备一点吧。”常柠又放了几包感冒灵和黄连片。
“还是你细心。”文郁夸赞她，“所以要请你帮我收拾。没你我肯定想不到这些。”
“你就是自己懒，花言巧语哄我给你出力。”常柠把行李箱合上，立到墙角一边。“你在忙什么？”
文郁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你帮了我的忙，我当然要报答你。”
文郁的报答方式很实惠，他打算准备点家庭版预制饭菜，常柠回家后简单加热一下就可以用餐了。
牛腱子肉在锅里翻滚，文郁把血沫撇掉，倒了啤酒生抽又扔进去几粒大料，他把火调小，盖上锅盖对常柠说，“再焖一会儿就好了。”
趁着锅里酱牛肉的功夫，文郁把西蓝花焯了水，又做了虾仁炒蛋和肉末芦笋。
一切准备妥当后，他把菜分类放进食盒，交待常柠，“晚上尽量还是回家吃饭。单位的饭菜吃多了也就那几样。”
回报很丰厚，常柠笑纳了他的好意，也附赠了一番关心，“你也一样，出门多加保重，注意别受寒受冻。”
看着文郁露出的大大笑容，常柠知道，文郁对她表达出的关心很受用。她有些相信文郁没谈过恋爱的事，不然不至于对女生几句小小的关心就表现得如此激动。
文郁出差这几天，常柠也接到了新的任务。小林通知她，他们部门最近的软课题计划开始公开招标了，常柠如果有意向的话，可以抓紧提出申请。
小林同时透漏，这次参与申报的人不少，有几位学术领域的大拿也有申报意向。竞争对手这么多，常柠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以赴做准备。
她认真研究了申报指南，广泛搜集国内外的研究现状，挖空心思琢磨创新点，设计研究路径。
自己的思路总是有局限，常柠把整理形成的初步想法提炼出关键点，打印成册。上班的时候，恭恭敬敬请周掌门帮她把把关。
“你这个想法很有创意。”周掌门把纸抖得哗哗响，不住点头，“你先放这里，我再好好帮你琢磨琢磨。申报截止时间是什么时候？”
“二周后。”
“来得及来得及，我后天给你回复。”
常柠千恩万谢从周掌门办公室退出来，又马不停蹄赶去北市图书馆，一头扎进故纸堆里去。临近中午时，她的手机连续传来多次震动，仔细看去是小林发来的消息，约她中午见面。
小林最近意气风发，连续几场鹊桥相会活动下来，好几个女孩都为他伸出了橄榄枝，加上周边领导同事的推荐，最近几个月他微信好友里的女性比例得到了显著提升，这让他感受到了自己在婚姻市场上受欢迎的程度。在决定交往人选前，他想听听常柠的意见。
常柠眼花缭乱的看着小林给她展示的女孩照片，虽然都是艺术照，但底子应该都挺好。她想起自己那段相亲史，大概自己的照片也会像这样一般，融入某个相亲对象手头的一堆照片中，被人评头论足挑挑拣拣。幸亏文郁及时回来陪她演戏，不然她的照片还会继续在老家各路红娘们的手中层层流转。
“真不错，都挺好的。”常柠干巴巴点评完毕后没了下文。
小林感受到了常柠的冷淡，立马解释，“现在都是这样，人家也就是发个意向而已，不一定真看得上我。这些女孩手里，也一大堆可供挑选的。”
常柠的眼睛又回到了手机屏幕上，女孩们不光有照片，有的还附了学历，身高，月收入和家庭背景。“看条件都很不错，硬件都很过硬。脾气性格这方面，得你自己接触后才知道。”
“有没有觉得特别适合我的？”
常柠没好意思问，小林说的适合是指经济条件还是外貌条件。单论照片呈现出的外貌条件，确实参差不齐。若论经济条件，常柠思考了一番，虽然她年少的时候一直认为幸福的婚姻要经济实力匹配。但小林这么拮据的收入要再找一个经济实力匹配的夫人，在北市这种高消费的地方，只能走上实现共同贫穷的道路。
甘蔗不能两头甜，要觊觎女方的经济实力，就不能太挑剔样貌。常柠向小林推荐了一位年薪雄厚相貌平平的女孩。
小林看到常柠推荐的人选后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凝滞，常柠看到这副表情就知道，小林早就有了目标人选，拉她来看多半带点炫耀的意思。
“我只是建议。肯定得选自己合眼缘的。你自己的意愿呢？”
小林有些扭捏的调出了另外一个女孩的照片。颜值确实很高，收入不菲，家庭条件也不俗。常柠发觉小林的眼光还是挺高的，甚至有些过于高了。她不好打击小林，于是转而鼓励小林不妨放手一搏。
早点撞到南墙也好早点死心。
“常柠，你自己现在怎么样了？”小林受到鼓励后，开始关心常柠的感情问题，“你和你那个铁哥们什么情况？”
上次他刺探情报失败，这次可不能再失手。
常柠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继续翻着他手机里的女孩相片，“小林，这些女孩的资料可以给我吗？我想给我铁哥们看看，他也单着呢。你看上的那个姑娘，若是和你没成。你到时把她资料也发给我吧。”
答案不言而明。小林收获到了情报却一点也不喜悦，常柠为了铁哥们儿挖墙角挖到了他这里，果然人家是铁的。而他，大概只能算塑料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