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渊轻笑,“梓渊自然是愿意来的,只怕铭风殿下觉得叨扰。”

    “仙君可别这般为难铭风,这司命殿许久没有这般热闹了,铭风自然欢喜。”

    三人谈笑风声,梓渊对这地方还是有些疑惑,“梓渊斗胆问铭风殿下一些事情,不知殿下可否答应?”

    “仙君请讲。”铭风认真听着,一旁的墨陆懒懒散散,拿起茶盏,品起了茶来。

    “梓渊上次前来,受了二十八道极冰天雷才得以进殿,司命殿如此神秘之所,有窥探天机之本领,如今神君也在场,莫非这司命殿是神君意思?”

    仙人不可能有窥探天机这般本领,怕是当时墨陆对他的指引,就是别有用意。

    “本君没有这般本事,能管得住司命殿。”墨陆无奈摇头,“这茶是上品,梓渊仙君尝尝。”

    “既然不是神君意思,神君都没有这般本领?司命殿怎么……”除非这铭风也是神,神明之间不受制约,各司其职,这是唯一的解释。

    “铭风只是一介仙人之身,仙君高抬了,这天下身份疑谜之人颇多,但铭风愿意告知梓渊仙君身世一事。”

    “我的身世?”他疑惑的看向墨陆,此事无人和他提及,墨陆曾说过,他是仙界仙君,只要做好这个身份便可,其余的事情不该过问。

    “梓渊仙君只是一魄而生,无父无母,自然也没有什么身世在这仙界。”铭风点到为止,接下来的内容让墨陆去告诉他吧。

    “一魄而生?岂不是我并非完全的我?”据他所知,一魄并无形体肉身,需要重塑仙身,才能如现在这般,而只有与之匹配的力量,才能重塑肉身。

    “本君指引你来到司命殿,是因为你的本源,乃是极冰之力,这极冰之刑,能助你稳定仙身,因为你刚降生时,无法承受极冰雷刑,本君便只能用神明之力为你暂时塑造肉身。”

    他竟然不知晓自己是冰系法术之身,仙人仙法倒是没有这般分类。怪不得那极冰雷刑他倒是也没恢复多久便已经痊愈,如今这副仙身,竟出自那劫。

    墨陆对他百般照顾,难不成也是出自他本源之体身份的缘故?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他只觉得更加混乱。

    “或许你疑惑本君为何在仙界滞留许久,本君也不妨告诉你,本君是为了欢儿,欢儿是我义姐的后裔,是我友人沭炽长老之女,二人临终前的嘱托,本君便有义务护她一世,而你的职责与我一样。”

    “铭风窥探天机,这是生来便有的本事,若仙君有什么想知晓的,司命殿随时欢迎。”铭风语气温柔,一时混乱的梓渊也告辞回了府。

    他需要理清楚这一切,二人望着疲倦离去的背影,铭风收起棋子,“这六界的秘密还有太多不清楚的,提前告知他也是个防备。”

    “他的真身留他一魄于仙界,便是想护欢儿一世,欢儿是天意不允许的存在,本君自然不希望她血脉觉醒,也不知她母亲与本君的神力压不压得住。”

    “她也身负神脉,你竟然想用神力压制,真是可笑,若是天意不允,她又怎会存活至今?”铭风调侃,“但她的命运依旧那般,难改。”

    墨陆无奈,他虽为神明,可欢儿的命运他无权干涉,只能希望她过的开心些吧。

    梓渊坐于院中玉凳上,回想着刚才得知的一切,既然保护欢儿也是他的职责,难不成从一开始,他对欢儿的喜欢便是命中注定?

    无论是不是命中注定,他都会守护好这个女孩,只是欢儿现在生死不明,他也忘了问此事,若失欢儿苏醒,恢复记忆定会回仙界,若是未苏醒呢。

    回想着那个叫临幽的,又是怎么知晓沭欢的事情,那人的目的还不知晓,但说不定会有沭欢的下落,有一点希望是一点,他心里想着。

    “恒泽,本君即日出发,去魔界。”

    “仙君,如今仙魔局势稳定,魔界易主,二者不往来,你去魔界做什么?”恒泽只觉得自家殿下真是想出一套是一套,莫名其妙,估计酒喝多了人都喝傻了。

    “本君去游玩段时间不行吗?”

    “好,恒泽这就去准备行囊。”

    午后的阳光悬挂于空中,待阳光逐渐西落,已经接近傍晚时分,芸珍便开始献殷勤的时候,临幽有伤在身还未恢复,她便拿出慕晋王府珍藏多年的灵芝。

    配上些灵药熬制药粥,此物倒也不苦涩,用此补品熬粥,口中回甘,滋补身体,看着大功告成的成果,她十分满意,盛出一碗,便向着临幽房间的方向而去。

    一旁的绿萝满头雾水,自家小姐那是千金之身,是从来不下厨房这种地方的,看着这两日的小姐,她总觉得太过反常,好像自从小姐答应做伴读开始。

    莫不是自家小姐真是心有所属了?她一个下人,也不知晓那临幽是何身份,反正就算如今小姐落魄,万贯家财也不是人人可以攀比的。

    “咚咚咚”女人的指关节叩门,发出清脆的响声,等候了许久却未曾听到屋中有任何声响。

    “临幽公子,芸珍给你做了药粥,可以滋补身体。”

    听屋内毫无反应,她有些担忧,虽然不礼貌,但她也只好推门而入。

    刚进屋中,就扑面而来一阵浓烈的酒气,她看见倒在书案旁侧的临幽,府上七倒八歪的酒瓶,芸珍便立刻放好粥在一旁,想着先把临幽扶起来。

    “临幽公子,你有伤在身,不易喝酒,我扶你到榻上吧。”芸珍不解,若是小酌一杯方能理解,这一片酒瓶子,是有多想不开,若是这样下去,只怕伤势难好。

    “欢儿,是你吗?”临幽迷迷糊糊的微眯着眼,只觉得眼前此人模糊,他看不清楚。“欢儿,为何躲我?”

    见临幽口中呼唤着旁人的名字,她只觉得心中酸涩,可欢儿这个名字她怎么没听过,难道不应该是十九吗?他的手抚过她的发丝,倒是让她生出几分妄想。

    她将临幽扶到榻上,临幽摸上她细腻的肌肤,她瞬间觉得脸庞一热,同样她也抚摸着临幽热的发烫的侧脸,他心中燥热难压,但也极力克制着。

    毕竟在妖界,他最清闲,每每齐楚无事,他便带着齐楚去大醉一场,醉的多了,自然也习惯了。

    他感应着龙珠的力量,明显察觉到眼前人不是沭欢,他一把推开,芸珍踉跄跌地,像是犯错被察觉般惶恐。

    “临幽,你……”

    “滚出去!”临幽声音里没有一丝包容,皆是冷漠。

    “我为你熬了药粥……”

    “滚出去!不明白吗?”他捏了捏酸痛的山根,听见女人出去关门的声响,才安心入睡。

    芸珍一脸惊慌失色的模样,傻站在门口,差点所想成真,却被无情推开,难不成她如今这副模样便那般惹人厌恶避之不及吗?

    她从未如此卑贱的爱过一个人,既然如此,她便是用尽一切办法,也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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