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二人确实都有因身份原因不得已欺瞒的事情,但我对你并无恶意,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

    看着男人如装下万千星辰的幽蓝色眸子,她沦陷片刻,却又制止了自己的心乱。

    她自然知道临幽对她毫无恶意,若是有恶意,为何一次次不顾性命救她。

    “你冥王妃一事可是因为永生花?这后果应该我来承担。”

    “是我答应的冥界主,为何要你承担,况且这永生花确实效果不错,很值得啊。”

    沭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临幽哑口无言。

    “我会去找冥界主说明白。他既然失去圣物,那我便去寻天下至宝弥补。”

    少女实属无话可说,与临幽较劲,就是自讨苦吃。

    “欢儿,你难道看不出我的心意吗?我临幽此生,只喜欢你一人。”

    那抹幽蓝色额外认真,她心骤停半拍,随后心跳加速,一抹红晕上了脸颊,她喝了少许酒,面红耳赤于她,也只是觉得自己喝多了。

    但临幽滴酒未沾,总不可能是酒后胡说的。

    她手背搭在他的额头,“也不烫啊,你不会旧伤复发,糊涂了吧?”

    “我认真的。”他紧握住那只搭在他额头上的手。

    “我对你或许是有些情意,但你也知道,我身份未知,与你我而言,只不过是一夜之欢,不如就此制止。”

    她的话及其认真,却让临幽的面色放松了不少,至少她不讨厌他,对他也是有感觉的。

    “若是这样下去,你便会不留遗憾吗?这只会是更大的遗憾,你的一生都将是个悲剧,无情无爱,孤独一生。”

    好像被他戳中了心一般,听着这些话,她似乎一生就是这般度过的,那种真实感,可她记忆还未恢复,光是听梓渊所说,她的一生就已经够无趣了。

    原本以为碧华的一生无趣至极,却未曾想,自己的一生更加无聊。

    “我不喜欢守规矩,我生来浪荡不羁惯了,便也没把所谓的规矩,不能,当回事。”

    他自在惯了,才不会在乎天下那些能不能的事情,就算有错,他都可以承担。

    “你是说,我怕事了呗?”沭欢轻笑一声,“我沭欢,一样不怕事,不怕规矩。”

    二人相望相继一笑,临幽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她没有反抗,揽着她的腰,他吻上她软软的唇,沭欢震惊中带着一阵羞涩。

    月牙弯弯,伴随着满天星辰,在夜晚的寂静与夜市嘈杂的交错中,别具一格。

    这一晚,沭欢做了场好梦,二人昨夜牵手而归,这一幕被绿萝看到,便翌日传入了慕芸珍的耳中。

    她原本在梳妆台前,欣赏自己的美貌,得知此事,便没了好脸色,她眼中有恨,果然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便更配不上临幽的欢喜。

    身为慕晋王府的大小姐时候,她未嫌弃他商人身份,好歹临幽还愿意给些面子,如今身份全无,便只有他看不上她,连句问候都不配。

    慕芸珍自然不甘心,天之骄女沦落至此,换做谁也不会就此甘心。

    临幽刚醒便很快进入工作状态,如今他在魔界的商业分布过多,日后他若是回妖界,自然要处理好这些商业的接管一事,也让肖凡放下些警惕。

    但如今他在一日,肖凡便心中清楚,这些业绩都是经过他手,魔宫也收了不少税收。

    他暂时交出一小部分交予了黎肖凡,看他近日的营业状况,再做定夺。

    齐楚不在,这些事情他亲自处理,还真是有点令人头疼,毕竟在魔界的势力还需要经过他手。

    他即刻写了封书信,拖妖族势力给他传回妖界,必须亲自交予齐楚。

    魔宫———

    锦儿一早便去了魔宫,黎肖凡正翻阅着临幽旗下产业的近一月账本。

    “魔尊大人,可有事务需要锦儿分担?”

    他瞟了一眼像是一个人间白莲花的锦儿,“你可对商业有什么了解?”

    “商业?”她思考片刻,“略知一二。”

    “这些账本你先拿去,另外把这些产业的资金周转产业链了解好,日后是要接手的。”

    “是,魔尊大人,锦儿昨日见到梓渊仙君在魔宫附近,如今仙魔不相往来,仙君出现此地,可是有什么用意?”

    “他只提及前来游玩,其余的事情,只有临幽知晓。”

    在魔尊口中,不少提及临幽一人,难不成便是上次与梓渊谈话之人?她倒是好奇此人是何身份。

    “这个临幽是何身份,总听魔尊说起,锦儿对这魔界事情却毫不知晓。”

    “你手中的这部分产业便是他割让的一部分,港口,盐铁,粮仓都有他的资产,已经算是魔界商业的命脉,在他经营下的船运行业,数字翻了不少倍。”

    “那为何割让这些码头产业。”若是经营甚好,谁想转让,这不是现成的钱不赚吗?

    “外界商人,否则本尊也不想放过这等商业奇才。他也算是本尊的左膀右臂,你日后也会见到的。”

    黎肖凡打着哈欠,魔界虽然并无大事,但经济恢复期间,也是有不少繁琐小事的,都要让他去处理。

    “多谢魔尊提拔。”锦儿翻阅着那些账本,天文数字般的存在,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你今日可以先去码头了解情况,本尊等下吩咐临幽,把接应工作交予你,你既然略懂商业,应该暂时接手没什么问题。”

    “魔尊大人放心,锦儿定会不负所托。”说罢带些资料,纸笔的便先出发。

    沭欢刚醒,算是睡了懒觉,刚出门,这高高悬挂的太阳就无比刺眼,她揉揉眼睛,换了身略暗红色衣裙,不知为何这红色深得她心,随意配上支簪子,便能出门。

    至于气场,那都是纯靠一副脸撑着。不然谁家姑娘整日大红大绿的能好看。

    见临幽房间迟迟没有动静,她便坐在庭院中,品尝着后厨刚给她做好的蒸糕,软糯香甜,甚是喜欢啊。

    她一脸享受,见着芸珍走过来,本是想高高兴兴递上两块蒸糕,突然想起芸珍这两日要办父亲葬礼,便收回了大好心情。

    “芸珍,你用膳了吗,你父亲葬礼一事,可处理妥当了?”

    她是不是不该提这个,她心里后悔着。芸珍一袭素衣,显得楚楚可怜,但却神色冷淡,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般。

    “多谢十九姑娘关心,葬礼一事魔宫派人安排妥当了,后日便可下葬。”

    沭欢见着家仆敲了敲临幽房间的门,随后将一封信递了进去,不久后临幽便出了门。

    他一袭墨色,束发,像是浪荡不羁的少年郎,芸珍表情瞬间迎面着笑容,他却直接略过。

    “今日我要去码头处理些事情,你一个人呆在府里,有什么问题就和门口侍卫说,都是我的人。”

    他在沭欢耳边轻言轻语,二人看着十分亲密,芸珍看着就酸,死死握紧拳头。

    “你忙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男人一副宠溺的微笑,随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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