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是清风巷的民警……”
“清风巷啊，我记得好像有很多明星都住在那是吧？”白言清又一次打断了高琴的话。
“是啊。”
白言清意味深长地看着高琴，“高队啊，你们这些老人就是爱霸着话语权讲个没完，也给他们年轻人一点展现自己的机会嘛。”
木沐成为高琴的属下还不足三个月，所以不管是他还是白言清都对这个年轻人知之甚少，或许可以借此机会对这位不简单的年轻人多一点了解。
高琴意识到白言清是在试探木沐的能力，连忙打着哈哈，掏了掏裤子口袋里不存在的烟盒，笑着说：“也是哈，那木沐小同志，你来说一下吧。”
“好。”少年没有丝毫故作腼腆，在电脑屏幕上调出了资料，“我来理一下事情的逻辑顺序，头儿你看看对不对。
“2024年5月13日，也就是今天上午10点56分，清风巷民警接到报案，报案人是一位女性明星的助理。据她所说，她和一位当前正一路爆红的90后女性艺人舒久月在前一晚，也就是5月12日晚才确定好的时间，预计今天早上八点半前往明天（14日）将会举办的粉丝见面会现场进行彩排。
“可当这位艺人助理今天早上去敲舒久月房门的时候，却怎么也敲不应门。
“不过舒久月确实耍过多次大牌，和助理的关系也不算特别亲密，来接她的工作人员还以为她在摆架子，于是就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在这期间，他们找到了舒久月的所有联系方式，可也都联系不上。
“又过了半个小时，在楼下等待的几人看到舒久月养的橘猫在疯狂挠落地窗的玻璃，这是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助理这才觉得不对，请了保安过来，用放大镜居然看到橘猫的身上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所以她就去报案了。
“值班民警破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客厅里胸口中了四刀，毫无生气倒在地上的舒久月本人。”
叮咚——
门铃响了。
本来昏昏欲睡的白言清直接弹射起步，第一个冲到门口，打开了门。
“你好，送外卖的。”
外卖小哥一路喘着粗气，他的帽子上，一颗水珠滴落了下来。
“谢谢，我来……辛苦了，慢点啊。”
白言清迫不及待地把外卖放在餐桌上，拆开了两份同样的虾滑拌饭其中的一份，大口划拉起来。
“你们说你们的…&*@*&（嚼）…别管我。”
“我也饿了，边吃边说吧。”威妮娃不在体制内，想做什么当然用不着请示高琴的意思，直接就上桌了。
木沐对高琴比了个“请”的首饰。
“有道理。”高队长也摩拳擦掌着走过来，暴力扯开装着盒饭的塑料袋，也加入了大快朵颐的队伍。
过了五分钟。
“已知条件很简单，”木沐相较那两个像是没吃过饭的男人要文静得多，“死者舒久月，当红影视歌三栖明星，1991年生人，粉丝基数庞大，估计瞒不了多久。头儿，你还是得准备一下安抚群众的工作。”
高琴嘴里还嚼着食物，“已经提醒网警了。”
“嫌疑人呢？”威妮娃筷子上夹着一根青菜，比一般人要长的睫毛煽动了几下。
“那可就多了。”高琴放下筷子，扒着手指头讲：“首先，那个助理肯定算吧。然后……就娱乐圈那点破事嘛……什么导演呀，老板呀什么的，对吧，那可还真有点多，全部找出来还得要点时间。”
“所以……”白言清吃完饭，一股脑将吃完的餐具都收进原本的塑料袋当中，看向高琴的眼神有些冷，“你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你别这么严肃嘛，小月老师。”
“我严什么肃呀我？问个问题而已。”
白言清知道高队长饭后不抽烟就像没吃饭，所以把打火机和烟盒一起换给了他，又给纸杯里倒了水摆到他面前。
“你倒是说呀。”
高琴看到香烟又回到手上，脸上露出了欣喜之情，毫不犹豫地抽出一根点上。
“就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有杀人动机的嫌疑人就是舒久月的那个女助理。”
“怎么说？”
“那个女助理叫孔小艺，比舒久月大三岁。据说她18岁的时候就踏上了演绎之路，但是因为各种原因，被更加老牌的娱乐公司所签约的另一位小童星给取代了。”
“所以那个小童星就是舒久月？”
“没错。孔小艺自身家庭背景比不过舒久月，签约的演绎公司的实力也PK不过对方，理所当然就被雪藏了。但是她又签了五年的合约，付不起违约金，就只能干耗着。那五年她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就连混个温饱都成问题。
“五年之后，她仍然想从事演绎之路，于是就在各处打拼。说来也是运气好，她从尸体演起，很快就混出个名头来了。真正的关键也就在这里，当时的舒久月早已经是顶流了，孔小艺演的一个反派在戏中侮辱过舒久月，又因为演技太好，被舒久月的狂热发寄刀片，甚至是绑架未遂。只是这样都还好说，关键是舒久月在采访时亲口说过，孔小艺为难过她，这就让孔小艺在演艺圈彻底混不下去了。
“孔小艺也没办法呀，就只好在各行各业里摸爬滚打了很多年，但是因为没有学历，只能干一些最基础的工作。一个当过小明星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甘心？她一直在尝试有没有出头之路，但越尝试，也就越觉得命运如此。就当她混不下去决定跳楼之前，舒久月找到了她，舒久月说自己的经纪人怀孕了，急需一个助理，所以就理所应当的以一个很平常的态度和价钱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助理。在她经纪人回去之后，孔小艺的工资就减半，成为了经纪人的助手，两个月前，那个经纪人又有了二胎，孔小艺这才又过得丰裕了些。
“具体细节我肯定是不清楚哈，但是就看孔小艺的之前在警局的态度，我觉得她对这种施舍一般的橄榄枝是持一种怨恨态度的。怎么说呢，就像是‘你夺走了我的王位，在我快要饿死之际，却假装好心，让我去当你的门客’一样。”
听到这句话时，木沐顿时宅男属性大爆发，没忍住怼了自己上司一句：“平常狗血小说没少看呀，高队。”
高琴拍了拍木沐的肩膀，把他还没吃完的盒饭给收了。
“好小子昂，敢说自个儿领导坏话了？”
“等等，头儿，没吃完呢还……”
“一会还要动脑子，少吃点吧。”
“怎么这样……”
白言清仔细回忆了一下高琴刚刚说的话，确定不是自己漏听了，冲着高琴眨了眨眼睛，“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是为什么来找我的呀。”
高琴倒是一点不觉得自己偏题了，继续说：“她有不在场证明，铁证。在死亡推测时间，也就是昨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孔小艺在参加一场酒吧的开幕式，至少有30个人确定自己当时跟孔小艺讲过话。”
“所以呢？”白言清转着电视遥控器，总觉得中年人是不是都有一种不直接回答别人问题的习惯。
“没有指纹呀！”高琴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吓得还没吃完饭的威妮娃抬起头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白言清也被这老警官的气势吓得差点没拿住遥控器。
其实高队长才四十多岁，但整天操心，看起来少说也有五十岁。
“没、没有谁的指纹？”
“除了孔小艺和舒久月本人之外，就再没有第三者的指纹和毛发皮屑了。”
“啊？”木沐感觉自己理解不了这句话，“这不可能呀。”
他赶紧又跑到电脑前，调出了舒久月所住公寓的电梯监控。
通过监控的快进画面可以看到，在孔小艺离开之后，有两个人也进入过舒久月的家中。
“喏，还有一个。”
木沐又调出了昨天一整天的监控片段。在孔小艺来之前，就有三个人来舒久月家拜访，如果加上孔小艺和另外两人，昨天（5月12日）一共有六个人进入过舒久月家中。
“就算舒久月在死亡之前做了一个大扫除，也不可能只留下她和孔小艺的指纹吧？”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高琴对白言清说：“而且舒久月家里根本就没有清扫过的痕迹。很多地方细小的灰尘都还在，她没有下过楼，垃圾桶里也没有找到打扫出来的垃圾。也只有墙纸和油画此类及其容易留下指纹的地方才能采集到指纹，但那些地方留下来的指纹人数太多了，根本无法筛选，况且那指纹根本就无法推断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白言清在脑子里复盘整起案件，这确实像是该来找他的案件。
貌似还真是有点奇怪。
“不仅如此，舒久月的床是凌乱的，上面有舒久月的□□，但却没有第二人的□□，以及毛发和皮屑。客厅同样是只出现过打斗的痕迹，却没有其他的任何线索……”
“等一下。”木沐的双手在鼠标和键盘上不断跳跃，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头儿，栀子哥，我发现有一段监控被删除了！”
“什么？”高琴一个箭步凑到电脑前。
木沐测过身，给他们演示着监控内容，“你们看，虽然看上去昨天的监控有足足二十四小时，但是你们有没有发现大概晚上十点左右的监线很奇怪？”
“没有什么奇怪的呀。”
这是有点为难高队长了，他盯着屏幕看了半天，都快看成斗鸡眼了也没能看出来什么奇怪之处。
“哎呀，头儿，你让让……你看这里，它是不是跳了一下，9点24分到10点42分，这段时间的监控内容被替换了……算了，你们就别硬看了，我给你们还原一下，你们就明白了。”
木沐敲击起键盘，一分钟之后，一个新的监控内容诞生了。
这个监控内容的时长只有22小时41分钟18秒。
“我就说，果然是被替换了，这种小动作还想耍你木沐爷爷？哼，还不是被我三下五除二就给拆穿了。”
木沐一副解开了惊天大秘密的自豪表情，简直就像是已经把凶手给捉拿归案了。
白言清一盆适时的凉水哗的一下泼灭了少年心中刚刚燃起的小火焰，“木沐，你的意思是说，有一个神人冲进大明星家里杀了人，还在不破坏灰尘的情况下，清除了所有人的毛发、指纹、皮屑，仅仅只留下舒久月和孔小艺两个人的身份，专门给警方留线索？
“不对，这个人专门替换了自己出现过的监控，让其他人出现在监控里，却像完全没有存在过一样……亲爱的木沐小同志，如果你有这样的神通，会做这种脑子被撞了的蠢事吗？”
一句话把木沐问的好生尴尬，他默默回了一句：“说不定还真会……反正只要让警方找不到我就行了，其他有再多矛盾又有什么关系？”
高琴及时打住二人越来越歪的谈话，“喂，小月老师，别乱引导人家孩子啊。”
一旁的威妮娃吃完饭就开始鼓捣自己的小机器人，像是听不见他们说话一样。
“清风巷啊，我记得好像有很多明星都住在那是吧？”白言清又一次打断了高琴的话。
“是啊。”
白言清意味深长地看着高琴，“高队啊，你们这些老人就是爱霸着话语权讲个没完，也给他们年轻人一点展现自己的机会嘛。”
木沐成为高琴的属下还不足三个月，所以不管是他还是白言清都对这个年轻人知之甚少，或许可以借此机会对这位不简单的年轻人多一点了解。
高琴意识到白言清是在试探木沐的能力，连忙打着哈哈，掏了掏裤子口袋里不存在的烟盒，笑着说：“也是哈，那木沐小同志，你来说一下吧。”
“好。”少年没有丝毫故作腼腆，在电脑屏幕上调出了资料，“我来理一下事情的逻辑顺序，头儿你看看对不对。
“2024年5月13日，也就是今天上午10点56分，清风巷民警接到报案，报案人是一位女性明星的助理。据她所说，她和一位当前正一路爆红的90后女性艺人舒久月在前一晚，也就是5月12日晚才确定好的时间，预计今天早上八点半前往明天（14日）将会举办的粉丝见面会现场进行彩排。
“可当这位艺人助理今天早上去敲舒久月房门的时候，却怎么也敲不应门。
“不过舒久月确实耍过多次大牌，和助理的关系也不算特别亲密，来接她的工作人员还以为她在摆架子，于是就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在这期间，他们找到了舒久月的所有联系方式，可也都联系不上。
“又过了半个小时，在楼下等待的几人看到舒久月养的橘猫在疯狂挠落地窗的玻璃，这是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助理这才觉得不对，请了保安过来，用放大镜居然看到橘猫的身上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所以她就去报案了。
“值班民警破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客厅里胸口中了四刀，毫无生气倒在地上的舒久月本人。”
叮咚——
门铃响了。
本来昏昏欲睡的白言清直接弹射起步，第一个冲到门口，打开了门。
“你好，送外卖的。”
外卖小哥一路喘着粗气，他的帽子上，一颗水珠滴落了下来。
“谢谢，我来……辛苦了，慢点啊。”
白言清迫不及待地把外卖放在餐桌上，拆开了两份同样的虾滑拌饭其中的一份，大口划拉起来。
“你们说你们的…&*@*&（嚼）…别管我。”
“我也饿了，边吃边说吧。”威妮娃不在体制内，想做什么当然用不着请示高琴的意思，直接就上桌了。
木沐对高琴比了个“请”的首饰。
“有道理。”高队长也摩拳擦掌着走过来，暴力扯开装着盒饭的塑料袋，也加入了大快朵颐的队伍。
过了五分钟。
“已知条件很简单，”木沐相较那两个像是没吃过饭的男人要文静得多，“死者舒久月，当红影视歌三栖明星，1991年生人，粉丝基数庞大，估计瞒不了多久。头儿，你还是得准备一下安抚群众的工作。”
高琴嘴里还嚼着食物，“已经提醒网警了。”
“嫌疑人呢？”威妮娃筷子上夹着一根青菜，比一般人要长的睫毛煽动了几下。
“那可就多了。”高琴放下筷子，扒着手指头讲：“首先，那个助理肯定算吧。然后……就娱乐圈那点破事嘛……什么导演呀，老板呀什么的，对吧，那可还真有点多，全部找出来还得要点时间。”
“所以……”白言清吃完饭，一股脑将吃完的餐具都收进原本的塑料袋当中，看向高琴的眼神有些冷，“你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你别这么严肃嘛，小月老师。”
“我严什么肃呀我？问个问题而已。”
白言清知道高队长饭后不抽烟就像没吃饭，所以把打火机和烟盒一起换给了他，又给纸杯里倒了水摆到他面前。
“你倒是说呀。”
高琴看到香烟又回到手上，脸上露出了欣喜之情，毫不犹豫地抽出一根点上。
“就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有杀人动机的嫌疑人就是舒久月的那个女助理。”
“怎么说？”
“那个女助理叫孔小艺，比舒久月大三岁。据说她18岁的时候就踏上了演绎之路，但是因为各种原因，被更加老牌的娱乐公司所签约的另一位小童星给取代了。”
“所以那个小童星就是舒久月？”
“没错。孔小艺自身家庭背景比不过舒久月，签约的演绎公司的实力也PK不过对方，理所当然就被雪藏了。但是她又签了五年的合约，付不起违约金，就只能干耗着。那五年她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就连混个温饱都成问题。
“五年之后，她仍然想从事演绎之路，于是就在各处打拼。说来也是运气好，她从尸体演起，很快就混出个名头来了。真正的关键也就在这里，当时的舒久月早已经是顶流了，孔小艺演的一个反派在戏中侮辱过舒久月，又因为演技太好，被舒久月的狂热发寄刀片，甚至是绑架未遂。只是这样都还好说，关键是舒久月在采访时亲口说过，孔小艺为难过她，这就让孔小艺在演艺圈彻底混不下去了。
“孔小艺也没办法呀，就只好在各行各业里摸爬滚打了很多年，但是因为没有学历，只能干一些最基础的工作。一个当过小明星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甘心？她一直在尝试有没有出头之路，但越尝试，也就越觉得命运如此。就当她混不下去决定跳楼之前，舒久月找到了她，舒久月说自己的经纪人怀孕了，急需一个助理，所以就理所应当的以一个很平常的态度和价钱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助理。在她经纪人回去之后，孔小艺的工资就减半，成为了经纪人的助手，两个月前，那个经纪人又有了二胎，孔小艺这才又过得丰裕了些。
“具体细节我肯定是不清楚哈，但是就看孔小艺的之前在警局的态度，我觉得她对这种施舍一般的橄榄枝是持一种怨恨态度的。怎么说呢，就像是‘你夺走了我的王位，在我快要饿死之际，却假装好心，让我去当你的门客’一样。”
听到这句话时，木沐顿时宅男属性大爆发，没忍住怼了自己上司一句：“平常狗血小说没少看呀，高队。”
高琴拍了拍木沐的肩膀，把他还没吃完的盒饭给收了。
“好小子昂，敢说自个儿领导坏话了？”
“等等，头儿，没吃完呢还……”
“一会还要动脑子，少吃点吧。”
“怎么这样……”
白言清仔细回忆了一下高琴刚刚说的话，确定不是自己漏听了，冲着高琴眨了眨眼睛，“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是为什么来找我的呀。”
高琴倒是一点不觉得自己偏题了，继续说：“她有不在场证明，铁证。在死亡推测时间，也就是昨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孔小艺在参加一场酒吧的开幕式，至少有30个人确定自己当时跟孔小艺讲过话。”
“所以呢？”白言清转着电视遥控器，总觉得中年人是不是都有一种不直接回答别人问题的习惯。
“没有指纹呀！”高琴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吓得还没吃完饭的威妮娃抬起头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白言清也被这老警官的气势吓得差点没拿住遥控器。
其实高队长才四十多岁，但整天操心，看起来少说也有五十岁。
“没、没有谁的指纹？”
“除了孔小艺和舒久月本人之外，就再没有第三者的指纹和毛发皮屑了。”
“啊？”木沐感觉自己理解不了这句话，“这不可能呀。”
他赶紧又跑到电脑前，调出了舒久月所住公寓的电梯监控。
通过监控的快进画面可以看到，在孔小艺离开之后，有两个人也进入过舒久月的家中。
“喏，还有一个。”
木沐又调出了昨天一整天的监控片段。在孔小艺来之前，就有三个人来舒久月家拜访，如果加上孔小艺和另外两人，昨天（5月12日）一共有六个人进入过舒久月家中。
“就算舒久月在死亡之前做了一个大扫除，也不可能只留下她和孔小艺的指纹吧？”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高琴对白言清说：“而且舒久月家里根本就没有清扫过的痕迹。很多地方细小的灰尘都还在，她没有下过楼，垃圾桶里也没有找到打扫出来的垃圾。也只有墙纸和油画此类及其容易留下指纹的地方才能采集到指纹，但那些地方留下来的指纹人数太多了，根本无法筛选，况且那指纹根本就无法推断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白言清在脑子里复盘整起案件，这确实像是该来找他的案件。
貌似还真是有点奇怪。
“不仅如此，舒久月的床是凌乱的，上面有舒久月的□□，但却没有第二人的□□，以及毛发和皮屑。客厅同样是只出现过打斗的痕迹，却没有其他的任何线索……”
“等一下。”木沐的双手在鼠标和键盘上不断跳跃，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头儿，栀子哥，我发现有一段监控被删除了！”
“什么？”高琴一个箭步凑到电脑前。
木沐测过身，给他们演示着监控内容，“你们看，虽然看上去昨天的监控有足足二十四小时，但是你们有没有发现大概晚上十点左右的监线很奇怪？”
“没有什么奇怪的呀。”
这是有点为难高队长了，他盯着屏幕看了半天，都快看成斗鸡眼了也没能看出来什么奇怪之处。
“哎呀，头儿，你让让……你看这里，它是不是跳了一下，9点24分到10点42分，这段时间的监控内容被替换了……算了，你们就别硬看了，我给你们还原一下，你们就明白了。”
木沐敲击起键盘，一分钟之后，一个新的监控内容诞生了。
这个监控内容的时长只有22小时41分钟18秒。
“我就说，果然是被替换了，这种小动作还想耍你木沐爷爷？哼，还不是被我三下五除二就给拆穿了。”
木沐一副解开了惊天大秘密的自豪表情，简直就像是已经把凶手给捉拿归案了。
白言清一盆适时的凉水哗的一下泼灭了少年心中刚刚燃起的小火焰，“木沐，你的意思是说，有一个神人冲进大明星家里杀了人，还在不破坏灰尘的情况下，清除了所有人的毛发、指纹、皮屑，仅仅只留下舒久月和孔小艺两个人的身份，专门给警方留线索？
“不对，这个人专门替换了自己出现过的监控，让其他人出现在监控里，却像完全没有存在过一样……亲爱的木沐小同志，如果你有这样的神通，会做这种脑子被撞了的蠢事吗？”
一句话把木沐问的好生尴尬，他默默回了一句：“说不定还真会……反正只要让警方找不到我就行了，其他有再多矛盾又有什么关系？”
高琴及时打住二人越来越歪的谈话，“喂，小月老师，别乱引导人家孩子啊。”
一旁的威妮娃吃完饭就开始鼓捣自己的小机器人，像是听不见他们说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