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具五
在隐秘黑暗的缝隙中，巨大眼珠忽地闪现，灰蓝色的瞳孔来回转动。
看到女孩及时被黑发少年拉回了思绪，又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
那件事之后，你和自己的偶像，五条前辈之间倒是亲近了不少，对于他的口是心非和可爱之处，你也能好好了解包容，倒是省的他那些朋友为他操心。
如往常一般你和他两人行走在校园小道，树影绰绰落在苍白如纸的地面，景色随你们的步伐变动。
甜筒融化，顺着纸壳落到虎口处，你垂下眼睫，唇瓣触碰到滴落的冰淇淋，然后抿掉那点黏腻。
正想抬头继续吃，眼前落下一片阴影。
“怎么了五条前辈？”
回应你的是越靠越近的精致脸蛋，和紧张似的灼热呼吸，周围一切静得可怕。
在这样暧昧窒息的氛围中，你反手挡住了他的进攻，顺带护住了甜筒。
“？”
他睫毛震颤，站直身体离远了些，表情莫名有点不爽，又带着几分茫然。
“不是，前辈……”你想确定是不是自己记忆出错了，你们是能那么亲密的关系吗？
“你这是做什么？”
谁料五条悟听闻这话，瞪大了猫眼，动作幅度大到头发都翘起来了，脸上神情羞涩中带着几分无措。
似乎并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拒绝自己的亲近。
“哈——？我们不是已经在交往了吗？所，所以，这种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
你微微后仰的同时不忘咬一口冰淇淋，外圈融化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美妙，也没有那么冷，能够让你脸上的热意降下。
害羞了。
见此情形，五条悟墨镜后的眼眸一闪，像是后知后觉般，红霞漫上脸颊。
两人双双红了脸，看上去就是纯情小情侣。
“原来前辈是这么认为的啊。”你打破了这一瞬诡异的沉默。
“那刚刚，前辈是想亲我吗？”
“笨蛋！不要就这样说出来啊。”身量高挑的少年捂住脸，修长指节下掩盖不住他的心动。
突然一双手拨开了他的手掌，捧起他的脸，五条悟顺势乖乖弯腰的同时，面上怔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
下一秒，唇角柔软的触感一触即逝。
反应过来的少年砰的一声，脸红的不成样子，他举起手挡住脸后退几步，似乎面前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但没有离开。
你笑眯眯凑近他，仰头同他对视，“圆满完成前辈心愿～”
本以为能见到对方落荒而逃的模样，谁知停顿几秒后，他反而放下挡脸的臂膀，咬着下唇，像个羞怯的少女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直直看向你的视线：
“这种心愿……如果要圆满，应该不止一次吧？”
“……”
“不。”你冷酷无情拒绝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再来一次又怎么样！”
他急了，围着你打转，你沉吟片刻给出了答案。
“因为感觉，如果刚才答应了前辈，等会吃饭的时候，嘴巴会痛。”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谁知五条悟沉默了。
喂！这样不就证实了你的不轨之心嘛五条悟！
你对他无语了。
但是，说真的，还挺开心的，这样打打闹闹的感觉。
你哼着歌，迈步向前，头发一甩一甩的，五条悟在后面叽叽喳喳挽回方才的颜面，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
“不是吧，真的交往了？”
“那还有假？”五条悟叉着腰，得意的鼻子都变高了。
“真让人不爽。”短发少女喝了口饮料，平静一张脸说道。
“同感——”
丸子头少年举手表赞成。
就在五条悟想反驳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五条前辈——”
人还未到声先至，门在下一秒被打开，你捏着杂志书，兴致勃勃举起来给五条悟看。
“我看到新开的一家甜品店，要一起去吗？”
“我说，发line就好了，干嘛跑过来啊。”白发少年声音很大，显然是要好好炫耀一番。
你不解歪头，目光瞥了眼他身后，然后眨眨眼，非常配合说道：“但是，我想早点见到前辈嘛。”
被吃的死死的啊。
看着耳垂一瞬通红的少年，两位友人不由得感叹一声。
可惜这样甜甜蜜蜜的日常没有多久，就像泡沫一样消散。
昏暗的天空雨水滑落脸颊，你看着男友空洞的眼神，想要过去将他抱入怀中，可是，太冷了，冷的你骨头克制不住地颤抖。
与此同时，熟悉的剧情一点点唤醒了你的记忆。
这一切结束在某人再次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黑发僧侣装扮的熟人，笑的毫无阴霾，对你们打招呼：“好久不见。”
即使看不清脸，可你心中有个强烈的预感告知你。
这是羂索。
“五条悟。”你面对敌人，站在男人身边突然叫他。
长指挑起眼罩，视线紧盯来人，你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闻言五条悟眼眸向下，苍蓝色的眼眸中映照出你的身影。
“？怕了吗，那就到我身后呗。”
你咬咬牙恨不得踹他一脚。
“怕的到底是谁啊，一遍遍重复记忆，一遍遍回想曾经的美好，既然要逃避就逃避个彻底，别让现在这一切发生啊，五条悟！”
“你在说什么？”五条悟为你突如其来的话语转过身，皱起眉瞧你，一副很不理解的模样，“有事等会再聊，现在重要的是要先把这个”
“你想杀了他吗？”你打断了他的话。
“当然，胆敢侮辱杰的身体……”
“只要你一句话。”
你的行为怪异到他连敌人都没空管了，直接低下头想要贴你的额头。
“没发烧吧你。”
“只要你说出来。”你重复着，没有躲避他的靠近，直直对上他的眼。
不一样的蓝瞳相对而视，五条悟觉得自己理智一定处在岌岌可危的边缘，才会听你的话，开口道：“我想他消失。”
话音一落，周围一切都消去了，连带着本就纸糊一样的路人。
五条悟看着面前一切，脸上不可置信，显然这一切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为什么？”
“难道我真的是神？”
“你这个笨蛋，到底是困住谁啊。”你没忍住吐槽一句，在他额头轻点一下。
“该醒了。”
男人猛然睁眼。
一片漆黑，依旧是他的世界，少女却不再被困在那方寸之地，而是直立在他身前，静静望着他。
“就算是为了不让我逃走，也不用使出苦肉计吧。”你一脸无奈，“我可没想过要跑。”
“……”
他沉默良久，出乎意料地说：“你想见见吗，真正的……苦肉计。”
说罢没等你应声，眼前一黑。
你：……臭狗屎！
这回完全成了旁观者啊。
你的身形在镜面中照不出来，旁人也对你视若无睹，穿过衣着奇怪的白色人员，你来到了最终的地点。
巨大的圆形空间，有种特殊的磁场，进去的人无一例外穿上了厚实的防护服，你在此身为灵体并没有这个忌讳，幽幽飘进去，就见到了人。
在纯然一片的白中，更为苍白的是躺在平台上的人。
无数的，不知有何用处的管子，从男人背后延伸至四面八方，白色长发垂下，看上去柔软，却不见一点光泽活力。
“看到了吗。”
你没有转身，任由冰冷的触感贴上后背，五条悟低头将你搂入怀中，在你想要垂下视线不去看时，骤然抬高你的下巴，叫你直面眼前的景象。
“……他们在做什么？”话从嘴里说出口时，简直干涩的不成样子。
“造神。”他薄唇轻启，简短概括了这一切。
“百年前无数咒术师意外陨落，咒灵力量突然增强，普通人只有处在御三家管辖区内，才能平稳度日。”
“为了平衡，他们选中了最有可能的人来打破这场困局。”
那个人毫无疑问，是五条悟。
当世最强。
被赋予最重的责任，最热切的期望，他没有犹豫，没有迷惘，走上了这一条希望渺茫的路。
五条悟看起来不听话，实则最为守序，也不会逃避这一切，他理所应当觉得，身为最强，就要担得起相应的责任。
可是，真的好痛苦啊。
漫长的时间里，他逐渐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反抗，就像被圈养的动物，一点点磨去利齿。
他不是不想离开的，只是，迟钝生锈的脑袋在日复一日的实验中，早就忘了该如何运作。
一切的转机是实验的一个失误。
他们打算剥去最强的感情，让他重回幼时最接近神明的状态，而后用新的，继承了他能力并且刀枪不入的肉身，转接给他的意识，浪漫一点的说法就是——灵魂。
事情出在灵魂转移上。
他跑了。
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来，眼前人已经没了意识，却还活着，而那具新的身体也消失不见。
直到最近，留在实验室的那具身体有所感应，那群人这才定位到了他的位置。
但这些，没必要告诉她。
“现在，有可怜我一点吗？”
语气依旧是如此平静，就好像寻求怜惜的人不是他一样，冰凉的吐息喷洒在颈侧，不受克制地带起一片细小凸起。
“……”
你没回应，视线转移到躺着的“五条悟”身上，细看之下更是心惊。
从干裂的甲面到深陷的眼窝，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失去生气的苍白无力。
你心情复杂，不敢相信，堂堂五条悟居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可以流血，可以战损，但是这个样子……
你深吸一口气，没再看这些回忆，捏住男人的手，转头对他说：
“那就去了结这一切吧。”
等着苦肉计生效的某人：“？”
看到女孩及时被黑发少年拉回了思绪，又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
那件事之后，你和自己的偶像，五条前辈之间倒是亲近了不少，对于他的口是心非和可爱之处，你也能好好了解包容，倒是省的他那些朋友为他操心。
如往常一般你和他两人行走在校园小道，树影绰绰落在苍白如纸的地面，景色随你们的步伐变动。
甜筒融化，顺着纸壳落到虎口处，你垂下眼睫，唇瓣触碰到滴落的冰淇淋，然后抿掉那点黏腻。
正想抬头继续吃，眼前落下一片阴影。
“怎么了五条前辈？”
回应你的是越靠越近的精致脸蛋，和紧张似的灼热呼吸，周围一切静得可怕。
在这样暧昧窒息的氛围中，你反手挡住了他的进攻，顺带护住了甜筒。
“？”
他睫毛震颤，站直身体离远了些，表情莫名有点不爽，又带着几分茫然。
“不是，前辈……”你想确定是不是自己记忆出错了，你们是能那么亲密的关系吗？
“你这是做什么？”
谁料五条悟听闻这话，瞪大了猫眼，动作幅度大到头发都翘起来了，脸上神情羞涩中带着几分无措。
似乎并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拒绝自己的亲近。
“哈——？我们不是已经在交往了吗？所，所以，这种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
你微微后仰的同时不忘咬一口冰淇淋，外圈融化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美妙，也没有那么冷，能够让你脸上的热意降下。
害羞了。
见此情形，五条悟墨镜后的眼眸一闪，像是后知后觉般，红霞漫上脸颊。
两人双双红了脸，看上去就是纯情小情侣。
“原来前辈是这么认为的啊。”你打破了这一瞬诡异的沉默。
“那刚刚，前辈是想亲我吗？”
“笨蛋！不要就这样说出来啊。”身量高挑的少年捂住脸，修长指节下掩盖不住他的心动。
突然一双手拨开了他的手掌，捧起他的脸，五条悟顺势乖乖弯腰的同时，面上怔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
下一秒，唇角柔软的触感一触即逝。
反应过来的少年砰的一声，脸红的不成样子，他举起手挡住脸后退几步，似乎面前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但没有离开。
你笑眯眯凑近他，仰头同他对视，“圆满完成前辈心愿～”
本以为能见到对方落荒而逃的模样，谁知停顿几秒后，他反而放下挡脸的臂膀，咬着下唇，像个羞怯的少女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直直看向你的视线：
“这种心愿……如果要圆满，应该不止一次吧？”
“……”
“不。”你冷酷无情拒绝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再来一次又怎么样！”
他急了，围着你打转，你沉吟片刻给出了答案。
“因为感觉，如果刚才答应了前辈，等会吃饭的时候，嘴巴会痛。”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谁知五条悟沉默了。
喂！这样不就证实了你的不轨之心嘛五条悟！
你对他无语了。
但是，说真的，还挺开心的，这样打打闹闹的感觉。
你哼着歌，迈步向前，头发一甩一甩的，五条悟在后面叽叽喳喳挽回方才的颜面，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
“不是吧，真的交往了？”
“那还有假？”五条悟叉着腰，得意的鼻子都变高了。
“真让人不爽。”短发少女喝了口饮料，平静一张脸说道。
“同感——”
丸子头少年举手表赞成。
就在五条悟想反驳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五条前辈——”
人还未到声先至，门在下一秒被打开，你捏着杂志书，兴致勃勃举起来给五条悟看。
“我看到新开的一家甜品店，要一起去吗？”
“我说，发line就好了，干嘛跑过来啊。”白发少年声音很大，显然是要好好炫耀一番。
你不解歪头，目光瞥了眼他身后，然后眨眨眼，非常配合说道：“但是，我想早点见到前辈嘛。”
被吃的死死的啊。
看着耳垂一瞬通红的少年，两位友人不由得感叹一声。
可惜这样甜甜蜜蜜的日常没有多久，就像泡沫一样消散。
昏暗的天空雨水滑落脸颊，你看着男友空洞的眼神，想要过去将他抱入怀中，可是，太冷了，冷的你骨头克制不住地颤抖。
与此同时，熟悉的剧情一点点唤醒了你的记忆。
这一切结束在某人再次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黑发僧侣装扮的熟人，笑的毫无阴霾，对你们打招呼：“好久不见。”
即使看不清脸，可你心中有个强烈的预感告知你。
这是羂索。
“五条悟。”你面对敌人，站在男人身边突然叫他。
长指挑起眼罩，视线紧盯来人，你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闻言五条悟眼眸向下，苍蓝色的眼眸中映照出你的身影。
“？怕了吗，那就到我身后呗。”
你咬咬牙恨不得踹他一脚。
“怕的到底是谁啊，一遍遍重复记忆，一遍遍回想曾经的美好，既然要逃避就逃避个彻底，别让现在这一切发生啊，五条悟！”
“你在说什么？”五条悟为你突如其来的话语转过身，皱起眉瞧你，一副很不理解的模样，“有事等会再聊，现在重要的是要先把这个”
“你想杀了他吗？”你打断了他的话。
“当然，胆敢侮辱杰的身体……”
“只要你一句话。”
你的行为怪异到他连敌人都没空管了，直接低下头想要贴你的额头。
“没发烧吧你。”
“只要你说出来。”你重复着，没有躲避他的靠近，直直对上他的眼。
不一样的蓝瞳相对而视，五条悟觉得自己理智一定处在岌岌可危的边缘，才会听你的话，开口道：“我想他消失。”
话音一落，周围一切都消去了，连带着本就纸糊一样的路人。
五条悟看着面前一切，脸上不可置信，显然这一切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为什么？”
“难道我真的是神？”
“你这个笨蛋，到底是困住谁啊。”你没忍住吐槽一句，在他额头轻点一下。
“该醒了。”
男人猛然睁眼。
一片漆黑，依旧是他的世界，少女却不再被困在那方寸之地，而是直立在他身前，静静望着他。
“就算是为了不让我逃走，也不用使出苦肉计吧。”你一脸无奈，“我可没想过要跑。”
“……”
他沉默良久，出乎意料地说：“你想见见吗，真正的……苦肉计。”
说罢没等你应声，眼前一黑。
你：……臭狗屎！
这回完全成了旁观者啊。
你的身形在镜面中照不出来，旁人也对你视若无睹，穿过衣着奇怪的白色人员，你来到了最终的地点。
巨大的圆形空间，有种特殊的磁场，进去的人无一例外穿上了厚实的防护服，你在此身为灵体并没有这个忌讳，幽幽飘进去，就见到了人。
在纯然一片的白中，更为苍白的是躺在平台上的人。
无数的，不知有何用处的管子，从男人背后延伸至四面八方，白色长发垂下，看上去柔软，却不见一点光泽活力。
“看到了吗。”
你没有转身，任由冰冷的触感贴上后背，五条悟低头将你搂入怀中，在你想要垂下视线不去看时，骤然抬高你的下巴，叫你直面眼前的景象。
“……他们在做什么？”话从嘴里说出口时，简直干涩的不成样子。
“造神。”他薄唇轻启，简短概括了这一切。
“百年前无数咒术师意外陨落，咒灵力量突然增强，普通人只有处在御三家管辖区内，才能平稳度日。”
“为了平衡，他们选中了最有可能的人来打破这场困局。”
那个人毫无疑问，是五条悟。
当世最强。
被赋予最重的责任，最热切的期望，他没有犹豫，没有迷惘，走上了这一条希望渺茫的路。
五条悟看起来不听话，实则最为守序，也不会逃避这一切，他理所应当觉得，身为最强，就要担得起相应的责任。
可是，真的好痛苦啊。
漫长的时间里，他逐渐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反抗，就像被圈养的动物，一点点磨去利齿。
他不是不想离开的，只是，迟钝生锈的脑袋在日复一日的实验中，早就忘了该如何运作。
一切的转机是实验的一个失误。
他们打算剥去最强的感情，让他重回幼时最接近神明的状态，而后用新的，继承了他能力并且刀枪不入的肉身，转接给他的意识，浪漫一点的说法就是——灵魂。
事情出在灵魂转移上。
他跑了。
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来，眼前人已经没了意识，却还活着，而那具新的身体也消失不见。
直到最近，留在实验室的那具身体有所感应，那群人这才定位到了他的位置。
但这些，没必要告诉她。
“现在，有可怜我一点吗？”
语气依旧是如此平静，就好像寻求怜惜的人不是他一样，冰凉的吐息喷洒在颈侧，不受克制地带起一片细小凸起。
“……”
你没回应，视线转移到躺着的“五条悟”身上，细看之下更是心惊。
从干裂的甲面到深陷的眼窝，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失去生气的苍白无力。
你心情复杂，不敢相信，堂堂五条悟居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可以流血，可以战损，但是这个样子……
你深吸一口气，没再看这些回忆，捏住男人的手，转头对他说：
“那就去了结这一切吧。”
等着苦肉计生效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