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散的晨光从树叶的缝隙透下来，深秋以后，难得的好天气 。
昨晚睡得很沉，云揽月起了个大早，发现云清河难得在家，便开始准备早餐。
吃过早餐，云清河去了工地，云揽月收拾完卫生，去拿那部手机，又给他发了一遍好友申请，不过这次的申请备注改成了——早上好，起床了吗？
很快，页面自动跳转成了对话框，他的昵称只有一个句号，头像不难看出是他自己，一身黑色冲锋衣站在山巅的背影照。
对方正在输入中……
。: 云二？
长久: 嗯？嗯。
云揽月突然想起来自己用的是妈妈的手机，头像和昵称虽然没那么夸张，但也不少一个少女会用的。
长久: 我的手包在你那里吗？
。: 在
随后又发来一张图片，是她的书包在沙发上的图片。
。: 你装了搬砖吗，这么沉？
长久: 没有，里面只有书本。
。: 自己来拿。
长久 : 啊？
。: 想让我给你送？
长久: 不是，我过去拿就好。
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在想为什么不昨天让司机一起带着给她。
云揽月简单收拾了下，便出了门，没有直达的公交车，只能坐到通达路，再打车，距离最近。
在路上奔波了一上午，一点多了才到碧水云居。
凭着昨天的记忆找到了柏声闻家，女生站在门口，长吸了一口气，这才按下门铃。
按了好几次，等了有十分钟，才有人来开门。
门被打开，柏声闻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她眼前，额前碎发盖住眼角，眼神稀薄，黑T加黑色长裤，唇色有些发白。
开了门，一句话没说，转身朝客厅走去，鞋都没穿。
云揽月跟着进来，门只虚掩的带过来，并没有关上。
柏声闻窝回沙发上，看着好像不太舒服。
云揽月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柏声闻没回。
“你家里的人呢，你这个样子看着像生病了。”云揽月继续问。
“都不在，你东西在那。”柏声闻不耐的回她。
半天没了动静，柏声闻以为她走了，强撑着睁开眼睛。
同时，云揽月的手搭上了他的额头，自言道:“这么烫，你可能发烧了。”
“你家保姆呢，医生呢？”云揽月语气有些急。
“休班，请假。”巧了吗不是。
“那你家肯定有医药箱吧，在哪，我去给你找退烧药。”云揽月看他这狼狈的样子，声音又温柔了些。
柏声闻抬手指了一个方向，云揽月顺着看过去，看到了药箱。
打开后，东西还算全，退烧药之类的都有。
“你吃早饭了吗？”突然想起来，她妈妈说过，空腹吃药对身体不好，便问了一句。
柏声闻都觉得自己今天耐心好的很，头烧的疼，还跟她说了这么多废话。
“没。”
又没动静了，柏声闻懒得管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刚开始只觉得头烧的很烫，然后突然有个冰冷的东西敷在了额头上，瞬间好多了，半个小时后，迷迷糊糊的被叫醒。
云揽月端了碗白粥放在他面前。
“喝了它，再吃药。”云揽月出声，语气像是在命令他一样。
浑身难受，懒得跟他计较，边起身，问道“没投毒吧。”
行，还有心情毒舌，还没烧傻。
冷水毛巾随着他的动作掉到地上，柏声闻拎起来看了看，“这是什么？”
“冷敷，物理降温，怕你烧的太热，脑子烧坏了。”云揽月耐心的回她。
真是烧晕了，这些都忘了。
喝了粥，又吃了药，两个人就安静的在沙发两边坐着。
柏声闻喝了口水，声音还有些沙哑，目光移到她身上，眯了眯眸子 “不装了？”
云揽月愣了下，回: “都被你识破了，还装什么。”
柏声闻哼笑了声，“我倒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药也吃了，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云揽月待不下去。
柏声闻突然出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云揽月脚步顿住，柏声闻撑着腿起身，走到她身后，声音又沉了几分，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接近我？”
宽敞的房子里，空气随着他的话音落地而安静了。
“柏声闻，乖巧，温顺是装的，可我没说其他的也是假的。”话音未落，人已经离开了。
那句话还萦绕在柏声闻耳边，挥之不去，垂着头，但嘴角却抹上了笑意。
心情好了，病好的也快。
周一，正常来学校上的课。
两天不见，一个个跟离别三世一样，聊不完的天，越聊越起劲，张牙舞爪的。
某同学:“你们听说了吗，今天这个测试，是因为我们要分班了。”
另一个激动的接话，“我也听说了，考完就分，按成绩，学校要保状元，保升学率了。”
……
云揽月当早间新闻听了，放下手包，收拾好东西，开始收作业。
此话一出，教室里天也不聊了，换成了一片哀嚎。
云揽月无奈，“那...大课间再收？”
“学委，你配想太庙！”
靳丞一进门，就听到有人拍云揽月马屁。
第一节就是田正和的课，小道消息来的快也来的准。
一上课就说了试后分班的事，下午开考，语数英，史地生政物化都考，考到明天晚自习结束。
然后，又是一片哀嚎，有的是与小姐妹的不舍，有的是因为又要被考试摧残的千疮百口了。
圣江的惯例，每月初大考一次，只不过这次考完会分班而已。
该复习的都有好好复习活过了。
……
接下来就是连续两天的考试。
*
所有科目考完以后，云揽月自我感觉良好，她还听班上的女生说，这次分班以后，各科教学水平领先的老师都会被分到一二班，也就是说，像蒋屹华和田正和这些有优秀骨干老师只带一二班。
所以云揽月对待这次考试格外认真，高考前最后一次得到提升自己的机会，她一定会抓住。
三天后，成绩单被贴上公告栏。
最让人震惊的是，这次没有第二名，因为柏声闻和云揽月并列第一，靳丞第三……
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水淼叫云揽月一起吃饭，柏声闻三个人难得来一次餐厅，就遇到他们，坐一起吃饭的时候，符琮嘉刷手机，从论坛上看到的。
后面还带了分班明细:
第一名——柏声闻(一班)
第一名——云揽月(一班)
第三名——靳丞(一班)
……
第十二名——符琮嘉(一班)
……
……
第六百六十六名——水淼(七班)
“六百六十六，我靠，怎么又退了，完了，估计今晚本小姐就要英年早逝了，我妈估计会嫌我丢人不让我进我们家祖坟，诸位记得明天抽空来替我收尸！”水淼就差泪洒当场，抱拳道谢。
她其实除了学习不行，舞蹈，钢琴，小提琴都是圈内拔尖的存在。
符琮嘉依然不放过她，一本正经道:“没事，入不了你家祖坟去靳丞家也是一样的。”
水淼翻了个大白眼，“六六六！”
昨晚睡得很沉，云揽月起了个大早，发现云清河难得在家，便开始准备早餐。
吃过早餐，云清河去了工地，云揽月收拾完卫生，去拿那部手机，又给他发了一遍好友申请，不过这次的申请备注改成了——早上好，起床了吗？
很快，页面自动跳转成了对话框，他的昵称只有一个句号，头像不难看出是他自己，一身黑色冲锋衣站在山巅的背影照。
对方正在输入中……
。: 云二？
长久: 嗯？嗯。
云揽月突然想起来自己用的是妈妈的手机，头像和昵称虽然没那么夸张，但也不少一个少女会用的。
长久: 我的手包在你那里吗？
。: 在
随后又发来一张图片，是她的书包在沙发上的图片。
。: 你装了搬砖吗，这么沉？
长久: 没有，里面只有书本。
。: 自己来拿。
长久 : 啊？
。: 想让我给你送？
长久: 不是，我过去拿就好。
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在想为什么不昨天让司机一起带着给她。
云揽月简单收拾了下，便出了门，没有直达的公交车，只能坐到通达路，再打车，距离最近。
在路上奔波了一上午，一点多了才到碧水云居。
凭着昨天的记忆找到了柏声闻家，女生站在门口，长吸了一口气，这才按下门铃。
按了好几次，等了有十分钟，才有人来开门。
门被打开，柏声闻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她眼前，额前碎发盖住眼角，眼神稀薄，黑T加黑色长裤，唇色有些发白。
开了门，一句话没说，转身朝客厅走去，鞋都没穿。
云揽月跟着进来，门只虚掩的带过来，并没有关上。
柏声闻窝回沙发上，看着好像不太舒服。
云揽月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柏声闻没回。
“你家里的人呢，你这个样子看着像生病了。”云揽月继续问。
“都不在，你东西在那。”柏声闻不耐的回她。
半天没了动静，柏声闻以为她走了，强撑着睁开眼睛。
同时，云揽月的手搭上了他的额头，自言道:“这么烫，你可能发烧了。”
“你家保姆呢，医生呢？”云揽月语气有些急。
“休班，请假。”巧了吗不是。
“那你家肯定有医药箱吧，在哪，我去给你找退烧药。”云揽月看他这狼狈的样子，声音又温柔了些。
柏声闻抬手指了一个方向，云揽月顺着看过去，看到了药箱。
打开后，东西还算全，退烧药之类的都有。
“你吃早饭了吗？”突然想起来，她妈妈说过，空腹吃药对身体不好，便问了一句。
柏声闻都觉得自己今天耐心好的很，头烧的疼，还跟她说了这么多废话。
“没。”
又没动静了，柏声闻懒得管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刚开始只觉得头烧的很烫，然后突然有个冰冷的东西敷在了额头上，瞬间好多了，半个小时后，迷迷糊糊的被叫醒。
云揽月端了碗白粥放在他面前。
“喝了它，再吃药。”云揽月出声，语气像是在命令他一样。
浑身难受，懒得跟他计较，边起身，问道“没投毒吧。”
行，还有心情毒舌，还没烧傻。
冷水毛巾随着他的动作掉到地上，柏声闻拎起来看了看，“这是什么？”
“冷敷，物理降温，怕你烧的太热，脑子烧坏了。”云揽月耐心的回她。
真是烧晕了，这些都忘了。
喝了粥，又吃了药，两个人就安静的在沙发两边坐着。
柏声闻喝了口水，声音还有些沙哑，目光移到她身上，眯了眯眸子 “不装了？”
云揽月愣了下，回: “都被你识破了，还装什么。”
柏声闻哼笑了声，“我倒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药也吃了，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云揽月待不下去。
柏声闻突然出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云揽月脚步顿住，柏声闻撑着腿起身，走到她身后，声音又沉了几分，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接近我？”
宽敞的房子里，空气随着他的话音落地而安静了。
“柏声闻，乖巧，温顺是装的，可我没说其他的也是假的。”话音未落，人已经离开了。
那句话还萦绕在柏声闻耳边，挥之不去，垂着头，但嘴角却抹上了笑意。
心情好了，病好的也快。
周一，正常来学校上的课。
两天不见，一个个跟离别三世一样，聊不完的天，越聊越起劲，张牙舞爪的。
某同学:“你们听说了吗，今天这个测试，是因为我们要分班了。”
另一个激动的接话，“我也听说了，考完就分，按成绩，学校要保状元，保升学率了。”
……
云揽月当早间新闻听了，放下手包，收拾好东西，开始收作业。
此话一出，教室里天也不聊了，换成了一片哀嚎。
云揽月无奈，“那...大课间再收？”
“学委，你配想太庙！”
靳丞一进门，就听到有人拍云揽月马屁。
第一节就是田正和的课，小道消息来的快也来的准。
一上课就说了试后分班的事，下午开考，语数英，史地生政物化都考，考到明天晚自习结束。
然后，又是一片哀嚎，有的是与小姐妹的不舍，有的是因为又要被考试摧残的千疮百口了。
圣江的惯例，每月初大考一次，只不过这次考完会分班而已。
该复习的都有好好复习活过了。
……
接下来就是连续两天的考试。
*
所有科目考完以后，云揽月自我感觉良好，她还听班上的女生说，这次分班以后，各科教学水平领先的老师都会被分到一二班，也就是说，像蒋屹华和田正和这些有优秀骨干老师只带一二班。
所以云揽月对待这次考试格外认真，高考前最后一次得到提升自己的机会，她一定会抓住。
三天后，成绩单被贴上公告栏。
最让人震惊的是，这次没有第二名，因为柏声闻和云揽月并列第一，靳丞第三……
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水淼叫云揽月一起吃饭，柏声闻三个人难得来一次餐厅，就遇到他们，坐一起吃饭的时候，符琮嘉刷手机，从论坛上看到的。
后面还带了分班明细:
第一名——柏声闻(一班)
第一名——云揽月(一班)
第三名——靳丞(一班)
……
第十二名——符琮嘉(一班)
……
……
第六百六十六名——水淼(七班)
“六百六十六，我靠，怎么又退了，完了，估计今晚本小姐就要英年早逝了，我妈估计会嫌我丢人不让我进我们家祖坟，诸位记得明天抽空来替我收尸！”水淼就差泪洒当场，抱拳道谢。
她其实除了学习不行，舞蹈，钢琴，小提琴都是圈内拔尖的存在。
符琮嘉依然不放过她，一本正经道:“没事，入不了你家祖坟去靳丞家也是一样的。”
水淼翻了个大白眼，“六六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