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睡二宝之后,舒鹤和嫂子张雨玲走出房间,准备吃饭。

    客厅里坐着两位大爷:舒鹤大哥舒池和俩人亲爹舒大海。爷俩齐刷刷地瘫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国际新闻。

    张雨玲一个眼刀飞去,舒池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钻进厨房问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哎呀小侃怎么都干完了,你看看这多不好意思,那我们开饭吧?

    一家人整齐地坐到餐桌前,大宝也被放进餐椅里坐好。

    “快吃、快吃。”红月老师发话,餐桌上就响起叮叮当当动筷的声音。

    侃平坐在舒鹤的右手边,她一低头就能在余光里瞟见他左手无名指带着的那枚银色的婚戒。

    俩人结婚其实是有点草率的,婚礼只邀请了双方的至亲好友作为见证就完了,和当初青春少女时期的舒鹤畅想的婚礼简直是两个极端。

    但是问题不大,青春少女时期的舒鹤那个时候还坚定认为自己一定能够成为一个闪闪发光的大人,但现在看来还是人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婚礼草草了事,但是侃平买的婚戒倒是没含糊。

    婚戒的事情舒鹤没操心,她甚至觉得买个素圈银戒也挺好的,丢了也不心疼。所以当侃平掏出一个让人咋舌的满圈钻石戒指的时候,舒鹤是真情实感的因为钻石折射出来的光芒落泪了:天啊,不会要我一起还贷款吧?但实在太美丽了,没有女人不会为了这样的珠宝流眼泪。

    侃平给自己选的婚戒就低调很多,和她那只同款,只是去掉了钻石的装饰。

    无论看多少次,舒鹤总觉得太闪了,闪到让她觉得和自己的婚姻现状不匹配,就将这枚戒指安安静静地放进盒子里然后锁进自己梳妆台的抽屉里。

    但是侃平似乎从来没有摘下来过,至少舒鹤未曾见过。

    不错,很自觉。舒鹤啃着排骨心想。

    饭桌上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无外乎就那么几个话题,聊着聊着就聊到舒鹤跟侃平身上。

    有如最近工作是否顺利,生活是否顺心这样的话舒鹤向来不做声,都是侃平笑着和大家说些趣事来表明一切都好,无须担心。

    舒鹤有的时候就很佩服侃平在面对什么问题的都时候,都能想到相关的趣事,好让整个气氛都松弛下来,带着大家跟他走,无知无觉间整个谈话就变成了他是主导。

    他脑子里到底能装多少东西?

    突然间舒鹤的碗里出现一只可乐鸡翅,她的视线追那双送来鸡翅的筷子过去就望进了侃平的眼里。

    他对她笑笑,嘴里还在回答着舒大海的提问。

    时至今日,舒鹤早已在这段一年多的婚姻里逐渐领悟到,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答案很简单,因为不爱。

    因为不爱,所以能够情绪永远稳定;也同样因为不爱,所以一切都能四平八稳,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塑造最完美的女婿人设。

    那他为什么一定要结婚?

    可能是自己最爱的人已经成家,他再枯等下去毫无意义?也可能是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需要有一个家,毕竟别人都有。

    舒鹤猜不到,侃平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的想法哪会叫人随便猜到的。

    但是还好,舒鹤并不是一个对感情有着硬性需求的人。

    如果说面对着这么一个完美男人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舒鹤很坦然自己对侃平是有好感在的。

    可是这样的好感支撑不了一个人做任何事情,这样的好感就如同春和景明的午后,你闻到了花香一样惬意。

    可你无比清楚,人生并非永远这样春和景明,大多数时候都是潮湿的雨季。

    舒鹤是认为自己有朝一日要离婚的,老了自己一个人坐在养老院的阳台,快死了会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有过一段婚姻,隐隐约约记得对方是个还不错的人。

    结束在舒家的午餐之后,舒鹤和侃平只在家里坐了会儿,就说要走了。

    “晚上吃过饭再走啊,”舒大海挽留,“你哥还说下午要和你一起去打球。”

    “得了吧,打两局他就累了。”舒鹤坐在换鞋凳上系鞋带,嘴里无情拒绝,“还不如大宝呢。”

    “嗐,那你也教大宝打打球嘛……”舒大海自知理亏,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刘红月风风火火地从厨房拎出来两个大袋子,一边数落着舒大海管的真多,一边要把袋子塞到舒鹤手里,说都是你们俩喜欢吃的,别总是点外卖自己要经常做饭。

    舒鹤一看见这么一堆大包小包的就脑壳痛,转身就往门外走:“不要不要,你上次喊我们提回去的都还没吃完。”

    “快点!都是新鲜的,小姨刚从老家给你寄回来的。”

    “不要不要,你们人多,你们留着吃。”

    红月女士眉毛一竖,正要发作,手里就一轻,东西就转移到自己女婿手上了。

    那么大包的东西在侃平手里好像都缩小了,他对着二老笑着说:“我来吧,谢谢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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