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席乐乐慢慢地盖上盒盖，端起空饭盒，跑去清扫区，把垃圾全部扔进垃圾桶里，回来后又用湿巾，仔仔细细地擦了遍椅子。
擦完椅子，又重新抽了张纸，蹲下来，小手捧起大白猫的脑袋，给它擦了擦嘴。
再用擦完嘴的纸巾继续去清理掉在地上的猫粮残渣，因为手太小了，纸巾包住后总会漏出一两颗，席乐乐皱着眉头，想了会，墩墩跑过去，爬上椅子，又多抽了一张。
蹲下来，撅/起小屁/股，左手右手各一张纸巾，一起向中间合拢，总算把残渣全部捧起来了。
席乐乐奶声奶气地自我表扬：“完成了!超级超级简单，我超级超级棒。”
小心翼翼地捧着纸巾，慢慢走到垃圾桶旁边，爽快地把纸团砸了进去。
事后，还不忘把自己的两只小手也擦擦干净。
这一通忙忙碌碌，看得叶景澄心情复杂。等小孩绷紧一张小脸，用力把椅子推回桌子前时，叶总下意识伸出他两条毛茸茸的前肢，搭在椅子腿上，后腿使劲儿向后蹬。
一小孩一猫，各推一条椅子腿，小肉脸和大肥腮一齐发力。
“噗——”旁边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在小孩和猫同时看过来时，拍下了照片，发到公司大群里。
很快群里窜出来一堆消息。
-啊啊啊啊啊好可爱，不是鼓励生育嘛，这个我要了@席凌
-那我就要那只毛茸茸吧@席凌
-既然大家都要，那我也要一下吧@席凌
-你也要了，我更要了，我不挑，哪只都行，姐姐你看着给@席凌
-猫好小孩哥好，你坏，怎么不去帮忙推[狗头]
-呜呜呜，阿姨的心暖暖的，早知道今天不请假了！
……
客户还没来，席凌正忙着准备几款车子的资料，还是经同事提醒，才看到群里的照片。
当即下载保存，回了一个嘚瑟的表情。
-席凌：尽管来要，但是不给哟[戴墨镜笑]
小孩和猫都没有手机，对此一无所知，他们只看到休息室里来了个发出奇怪笑声的大人，帮他们把椅子推好后，又怪笑着出去了。
席乐乐抱住大白猫小声问：“小兰，你知道他在笑什么吗？”
叶景澄耷拉着眼皮，无语地看向小孩，短促粗哑地“喵”了一声，算作草草回应了。
他倒是知道那人在笑什么，但是他说了，小屁孩听得懂嘛他。
叶总心里吐槽，没想到小屁孩下一秒贴脸靠近：“小兰，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现在不怎么爱讲话，是不是知道自己叫得、叫得不好听了。”
席乐乐本来想直接说难听，但五岁多的情商，让他及时换了个委婉的词。
总觉得直接说难听，会让他和小兰的关系很难看。
但他语气里明晃晃的嫌弃和怀念，还是让大白猫破大防了。
嫌弃的是现在，怀念的从前吧，呵。
他才重生当猫，能发出喵的声音，就很不错了。
等着，回去就想办法进修猫语，以他的智商，不出一个月，妥妥猫语专业八级。
大白猫跳到桌子上，屁/股冲着小屁孩。席乐乐刚把作业本摊开，一条猫尾巴就甩了过来，在作业本上扫来扫去。
席乐乐把作业本挪到左边，大白尾巴跟到左边，席乐乐又把作业本挪去右边，马上，肥满的猫臀向右挪了挪，尾巴继续横扫。
几根白色的猫毛飘飘扬扬，落在席乐乐的作业本上。
席乐乐不动了，看看大白猫的屁股，看看落了猫毛的作业本，嘴巴一撇，要哭不哭。
“小兰，我不喜欢玩这个游戏，作业要来不及写完了，等我写完了再陪你玩好不好？”
听见小屁孩声音里夹杂着哭腔，大白猫的尾巴一顿，大圆脑袋慢慢转过来，眼神闪烁地看看小孩委屈巴巴的脸，又看看被他弄得乱七八糟，歪斜着的作业本……
他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席乐乐还不到六岁呢，自己已经……
灵魂30岁，猫身差不多一年，他不知道相当于人类的多少岁，就按一岁来算吧，加起来31岁，平均下15.5岁。
但席乐乐自称是他爸爸诶……
大白猫垂头陷入沉思，不一会儿，转身换了个方向，脑袋正对着席乐乐。
一只猫爪探出来，把作业本往席乐乐的方向推了推，又摆摆正。
猫爪轻轻拂过作业本，带走几根猫毛。
但又从猫爪上新落了几根到本子上，一眼看过去，猫毛一根没少。
叶景澄：……没办法，他尽力了。
大白猫不情不愿地叫了声——
喵。
你就这样写吧。
本来以为听不懂他示好的小孩还要再闹会儿脾气，叶总皱着猫脸，有些发愁。
这是在外面，席凌又不在，小孩哭起来的话，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要不，到时候躲远点。
出乎他意料，小屁孩没哭，反而自己伸手掸走猫毛，咧嘴露出一口小米牙。
“好吧，我不生气啦，就这样继续写。”
叶景澄：？？？
不是，这小孩听得懂自己说什么？
叶总挨近了些，紧贴作业本边缘四肢直立，以不打扰小孩写作业的姿势把脑袋凑近，大大圆圆的猫眼细细观察小孩的表情。
向左歪一下猫头，想不明白，又向右歪一下猫头，最后发出一声粗哑绵长的猫叫声——
喵——
你真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吗？
席乐乐用手指算完一道数学题后，才抬头看向大白猫。
“小兰，不要吵，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大白猫吓到往后仰，这话接得……
顺畅丝滑，毫无强行拼接的痕迹。
到底听懂，还是没听懂啊。
席乐乐空出一只手，摸了两把猫头：“你先乖乖自己玩，或者睡一觉好不好？”
“我很快就写完啦。”
说完，小孩继续数手指做算术题，看上去很沉浸其中。
叶景澄就地趴下去，没再打扰他。他准备回去后再多试探几次，看小屁孩是不是真能听懂他说话。
小屁孩年纪太小了，听懂而不自知也是有可能的事。
席乐乐垂着头，写完剩下的算术题后，把作业本塞回书包，又继续拿出彩色画笔和一张A4大小的素描纸。
摆彩笔的时候发现大白猫还在看自己，于是再次伸出小肉手摸摸猫头。
“就剩这一个作业了，老师让我们画家人。”
“我要画一个妈妈，画一个你，再画一个我，我们是一家人。”
席乐乐边念叨边画，握笔的姿势依旧不规范，线条歪歪扭扭，两个不规则甚至没有完全闭合的圆，加上四根曲折的线条，组成一个人。
“这是妈妈，妈妈会扎一个头发，头发扎起来也圆圆的。”
作为脑袋的小圆圈顶上，又添了个小小圆。
叶景澄猜，那应该是席凌的盘发。
“这是我，比妈妈小一点。”席凌旁边多了个小一号的两圆四棍人。
“我要画小兰你了。”
叶景澄很好奇他怎么画猫，视线一直没离开过画纸。
结果依旧是两圆四根棍，只是多了长长的弧线，和两个不规则三角形。
席乐乐说那是尾巴和耳朵。
叶景澄：……这孩子，画画也这么差吗？
他和席凌的画，可都是拿过校园大奖的。
叶总有种给席乐乐请家教的冲动。可惜，他现在没钱没事业，更没个人样。
他以为画完这些，小屁孩的作业算是全部完成了，但他发现小屁孩并没有放下画笔。
小肉脸皱成一团，十分纠结地在画纸最高处画了一个圆。
画太阳就画太阳，作什么表情这么难看，给人一种画了多余，不画又不行的感觉。
画完一个圆，席乐乐没有停笔，在圆的旁边画了另一个圆。
两个……太阳？
不对，这熟悉的画法……
此时，他听见席乐乐小声嘀咕：
“我还有个爸爸，应该是死了，听大人说，死人都去了天上，那我把爸爸挂在天上才对吧。”
边说，边在右边的圆上添加熟悉的四条棍，当作四肢。
和下面的一家三口不同，这个小人是躺在天上的。
席乐乐：“爸爸要在天上好好睡觉。”
叶景澄：……
倒也不必带上他。
叶总无声地叹了口气，算了，也难为这么小的孩子，还记得他了。
一家四口，齐全了，席乐乐开始给人和猫上色，他垂着脑袋，涂得很认真。
大白猫就在一旁看着他，看久了忽然发现，小屁孩的后脑勺长得真圆啊，头发又浓密。
好看，像他。
等叶景澄回过神，发现自己正在给小屁孩舔后脑勺的头发。
小孩没什么反应，像是已经……习惯了……
啊呸呸呸！
他在干什么啊，怎么越来越像只真正的猫了！
接受不能的叶总跳下桌子，狂奔了出去，一不留神就跑到了展车厅。
此时的展车厅也不平静，叶景澄的四条腿刚刹住车，就看到席凌旁边挺着一只大肚子肥猪，肥猪看席凌的眼神那叫一个恶心。
声音也刺耳。
“你这服务员怎么回事，我说了，价格是最不重要的，我最看重的是车子性能，才三四十万，我分分钟就能掏出来。”
“妹妹，你卖车诚意不够啊，要不你请我吃顿晚饭，饭桌上慢慢给我介绍介绍。”
“哈哈，介绍满意了，我明天就来下单，回头我再给我儿子买辆更贵的，继续照顾你的业绩。”
歘！
大白猫亮出了他的猫爪。
擦完椅子，又重新抽了张纸，蹲下来，小手捧起大白猫的脑袋，给它擦了擦嘴。
再用擦完嘴的纸巾继续去清理掉在地上的猫粮残渣，因为手太小了，纸巾包住后总会漏出一两颗，席乐乐皱着眉头，想了会，墩墩跑过去，爬上椅子，又多抽了一张。
蹲下来，撅/起小屁/股，左手右手各一张纸巾，一起向中间合拢，总算把残渣全部捧起来了。
席乐乐奶声奶气地自我表扬：“完成了!超级超级简单，我超级超级棒。”
小心翼翼地捧着纸巾，慢慢走到垃圾桶旁边，爽快地把纸团砸了进去。
事后，还不忘把自己的两只小手也擦擦干净。
这一通忙忙碌碌，看得叶景澄心情复杂。等小孩绷紧一张小脸，用力把椅子推回桌子前时，叶总下意识伸出他两条毛茸茸的前肢，搭在椅子腿上，后腿使劲儿向后蹬。
一小孩一猫，各推一条椅子腿，小肉脸和大肥腮一齐发力。
“噗——”旁边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在小孩和猫同时看过来时，拍下了照片，发到公司大群里。
很快群里窜出来一堆消息。
-啊啊啊啊啊好可爱，不是鼓励生育嘛，这个我要了@席凌
-那我就要那只毛茸茸吧@席凌
-既然大家都要，那我也要一下吧@席凌
-你也要了，我更要了，我不挑，哪只都行，姐姐你看着给@席凌
-猫好小孩哥好，你坏，怎么不去帮忙推[狗头]
-呜呜呜，阿姨的心暖暖的，早知道今天不请假了！
……
客户还没来，席凌正忙着准备几款车子的资料，还是经同事提醒，才看到群里的照片。
当即下载保存，回了一个嘚瑟的表情。
-席凌：尽管来要，但是不给哟[戴墨镜笑]
小孩和猫都没有手机，对此一无所知，他们只看到休息室里来了个发出奇怪笑声的大人，帮他们把椅子推好后，又怪笑着出去了。
席乐乐抱住大白猫小声问：“小兰，你知道他在笑什么吗？”
叶景澄耷拉着眼皮，无语地看向小孩，短促粗哑地“喵”了一声，算作草草回应了。
他倒是知道那人在笑什么，但是他说了，小屁孩听得懂嘛他。
叶总心里吐槽，没想到小屁孩下一秒贴脸靠近：“小兰，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现在不怎么爱讲话，是不是知道自己叫得、叫得不好听了。”
席乐乐本来想直接说难听，但五岁多的情商，让他及时换了个委婉的词。
总觉得直接说难听，会让他和小兰的关系很难看。
但他语气里明晃晃的嫌弃和怀念，还是让大白猫破大防了。
嫌弃的是现在，怀念的从前吧，呵。
他才重生当猫，能发出喵的声音，就很不错了。
等着，回去就想办法进修猫语，以他的智商，不出一个月，妥妥猫语专业八级。
大白猫跳到桌子上，屁/股冲着小屁孩。席乐乐刚把作业本摊开，一条猫尾巴就甩了过来，在作业本上扫来扫去。
席乐乐把作业本挪到左边，大白尾巴跟到左边，席乐乐又把作业本挪去右边，马上，肥满的猫臀向右挪了挪，尾巴继续横扫。
几根白色的猫毛飘飘扬扬，落在席乐乐的作业本上。
席乐乐不动了，看看大白猫的屁股，看看落了猫毛的作业本，嘴巴一撇，要哭不哭。
“小兰，我不喜欢玩这个游戏，作业要来不及写完了，等我写完了再陪你玩好不好？”
听见小屁孩声音里夹杂着哭腔，大白猫的尾巴一顿，大圆脑袋慢慢转过来，眼神闪烁地看看小孩委屈巴巴的脸，又看看被他弄得乱七八糟，歪斜着的作业本……
他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席乐乐还不到六岁呢，自己已经……
灵魂30岁，猫身差不多一年，他不知道相当于人类的多少岁，就按一岁来算吧，加起来31岁，平均下15.5岁。
但席乐乐自称是他爸爸诶……
大白猫垂头陷入沉思，不一会儿，转身换了个方向，脑袋正对着席乐乐。
一只猫爪探出来，把作业本往席乐乐的方向推了推，又摆摆正。
猫爪轻轻拂过作业本，带走几根猫毛。
但又从猫爪上新落了几根到本子上，一眼看过去，猫毛一根没少。
叶景澄：……没办法，他尽力了。
大白猫不情不愿地叫了声——
喵。
你就这样写吧。
本来以为听不懂他示好的小孩还要再闹会儿脾气，叶总皱着猫脸，有些发愁。
这是在外面，席凌又不在，小孩哭起来的话，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要不，到时候躲远点。
出乎他意料，小屁孩没哭，反而自己伸手掸走猫毛，咧嘴露出一口小米牙。
“好吧，我不生气啦，就这样继续写。”
叶景澄：？？？
不是，这小孩听得懂自己说什么？
叶总挨近了些，紧贴作业本边缘四肢直立，以不打扰小孩写作业的姿势把脑袋凑近，大大圆圆的猫眼细细观察小孩的表情。
向左歪一下猫头，想不明白，又向右歪一下猫头，最后发出一声粗哑绵长的猫叫声——
喵——
你真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吗？
席乐乐用手指算完一道数学题后，才抬头看向大白猫。
“小兰，不要吵，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大白猫吓到往后仰，这话接得……
顺畅丝滑，毫无强行拼接的痕迹。
到底听懂，还是没听懂啊。
席乐乐空出一只手，摸了两把猫头：“你先乖乖自己玩，或者睡一觉好不好？”
“我很快就写完啦。”
说完，小孩继续数手指做算术题，看上去很沉浸其中。
叶景澄就地趴下去，没再打扰他。他准备回去后再多试探几次，看小屁孩是不是真能听懂他说话。
小屁孩年纪太小了，听懂而不自知也是有可能的事。
席乐乐垂着头，写完剩下的算术题后，把作业本塞回书包，又继续拿出彩色画笔和一张A4大小的素描纸。
摆彩笔的时候发现大白猫还在看自己，于是再次伸出小肉手摸摸猫头。
“就剩这一个作业了，老师让我们画家人。”
“我要画一个妈妈，画一个你，再画一个我，我们是一家人。”
席乐乐边念叨边画，握笔的姿势依旧不规范，线条歪歪扭扭，两个不规则甚至没有完全闭合的圆，加上四根曲折的线条，组成一个人。
“这是妈妈，妈妈会扎一个头发，头发扎起来也圆圆的。”
作为脑袋的小圆圈顶上，又添了个小小圆。
叶景澄猜，那应该是席凌的盘发。
“这是我，比妈妈小一点。”席凌旁边多了个小一号的两圆四棍人。
“我要画小兰你了。”
叶景澄很好奇他怎么画猫，视线一直没离开过画纸。
结果依旧是两圆四根棍，只是多了长长的弧线，和两个不规则三角形。
席乐乐说那是尾巴和耳朵。
叶景澄：……这孩子，画画也这么差吗？
他和席凌的画，可都是拿过校园大奖的。
叶总有种给席乐乐请家教的冲动。可惜，他现在没钱没事业，更没个人样。
他以为画完这些，小屁孩的作业算是全部完成了，但他发现小屁孩并没有放下画笔。
小肉脸皱成一团，十分纠结地在画纸最高处画了一个圆。
画太阳就画太阳，作什么表情这么难看，给人一种画了多余，不画又不行的感觉。
画完一个圆，席乐乐没有停笔，在圆的旁边画了另一个圆。
两个……太阳？
不对，这熟悉的画法……
此时，他听见席乐乐小声嘀咕：
“我还有个爸爸，应该是死了，听大人说，死人都去了天上，那我把爸爸挂在天上才对吧。”
边说，边在右边的圆上添加熟悉的四条棍，当作四肢。
和下面的一家三口不同，这个小人是躺在天上的。
席乐乐：“爸爸要在天上好好睡觉。”
叶景澄：……
倒也不必带上他。
叶总无声地叹了口气，算了，也难为这么小的孩子，还记得他了。
一家四口，齐全了，席乐乐开始给人和猫上色，他垂着脑袋，涂得很认真。
大白猫就在一旁看着他，看久了忽然发现，小屁孩的后脑勺长得真圆啊，头发又浓密。
好看，像他。
等叶景澄回过神，发现自己正在给小屁孩舔后脑勺的头发。
小孩没什么反应，像是已经……习惯了……
啊呸呸呸！
他在干什么啊，怎么越来越像只真正的猫了！
接受不能的叶总跳下桌子，狂奔了出去，一不留神就跑到了展车厅。
此时的展车厅也不平静，叶景澄的四条腿刚刹住车，就看到席凌旁边挺着一只大肚子肥猪，肥猪看席凌的眼神那叫一个恶心。
声音也刺耳。
“你这服务员怎么回事，我说了，价格是最不重要的，我最看重的是车子性能，才三四十万，我分分钟就能掏出来。”
“妹妹，你卖车诚意不够啊，要不你请我吃顿晚饭，饭桌上慢慢给我介绍介绍。”
“哈哈，介绍满意了，我明天就来下单，回头我再给我儿子买辆更贵的，继续照顾你的业绩。”
歘！
大白猫亮出了他的猫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