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第二天。
林家人去机场接林思归，而林安然则去了城中村。
八十年代的北京城并不是处处繁华平和，也有荒凉贫瘠的地段。
林安然今天去的城中村，建筑荒凉破败，在这里居住的多是一些老年人和被遗弃的孩子。
这里充斥着贫穷、落后和野蛮。
林安然一边小心绕过路面的水坑和垃圾，一边用手帕捂住鼻子，才堪堪遮下一点臭味。
她一直向前走，按照从同学那里抄来的地址，找到了徐飞虎家。
徐飞虎家里破产后，他就带着爷爷搬到了这里，据说日子过得不怎么好。
林安然打量一眼房子，又破又小，也不隔音，她站在房门口，能够清晰地听到里面老人嗓音喑哑，不断咳嗽的声音。
林安然敲了敲门。
很快，门被打开，她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形健壮，浓眉大眼，长得很阳光的少年。
见林安然不说话，徐飞虎掀起眼皮，不耐烦地问：“你是谁？”
林安然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笑意，道：“你就是徐飞虎？我给你一百块，想请你帮我教训一个人。”
听到一百块钱，徐飞虎愣了愣，看一眼屋里休息的爷爷，眼睑低颤，缓了好一会，他才问道：“教训谁？”
声音沉沉的，如同化不开的愁绪。
“八中对面，有个卖麻辣串串的女人，叫做楚晚宁，我要你掀了她的摊子，把她赶出北京城。”
·
第八中学对面。
楚晚宁单手托腮，看着不停翻涌的红汤，心中有几分愁绪。
八百名学生的间点，做起来也很费功夫，意味着她大部分时间都会耗费在这上面。
那她的麻辣串串就没办法再出摊了，时间不允许。
而且张主任说了，让她按统计出来的名单，挨个给送到班级里。
如果单单靠她一个人挨个运送、分发间点，时间根本来不及，学生们要等到猴年马日了。
愁人！
真是愁人！
明天就开始分发间点了，她从哪里找这么多人呢？
楚晚宁一边发愁，一边用修长的指尖敲击着料理台，哒哒清脆声悠悠回荡。
忽然，一阵喧嚣声由远及近，渐渐涌到楚晚宁耳边，一道粗犷响亮男音响起。
“你就是楚晚宁？”
楚晚宁闻声抬起头，只见眼前立着一群流里流气的少年，有三个人。
大约十七八岁，全部双手抱臂，微抬下巴，不屑地盯着楚晚宁，很有中二病的气质。
虽然尽力装出不好惹的样子，但身上的青涩气质却无法忽视。
只见中间那人长得十分壮实阳光，在他的奋力抖动下，腿毛迎风飞舞，实在是美得出奇。
左边那人像个瘦竹竿一样，叫做雷小军，右边那人膀大腰圆，面相十分凶，叫做雷大军。
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但是，楚晚宁不但不害怕，反而激动起来，眼睛放光。
他们可不是麻烦，而是活生生的劳动力！
年轻！物美价廉！力气大！容易被蛊惑！
简直是天选劳动力！
难道上天听到了她的心声，专门给她送来劳动力的吗？
与此同时，徐飞虎也在打量楚晚宁，匆匆一看感觉挺美，细看只觉得惊为天人。
面前少女浓密睫羽轻颤，在莹白肌肤落下细影，嘴唇红润，眼睛亮如星子，一缕细发随风飘起，真是我见犹怜。
面对这么个美人，徐飞虎决定温柔一些。
他一边抖腿，一边说：“有人让我们好好教训你，让你滚出北京城，我决定掀了你的摊子，你有意见吗？”
徐飞虎旁边的两个小弟震惊地瞧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在掀人家摊子之前，还会征询受害者意见。
还怪有礼貌的。
有人？
楚晚宁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青衣少女，还有投毒却失忆的钱来富和孙三。
看来背后那人是针对原主，只是不知道原主哪里得罪人了？
背后那人可以慢慢追查，先解决眼下的劳动力问题吧！
楚晚宁心思微敛，看向面前这几人，道：“我有意见，你就不掀我摊子了！”
徐飞虎伸出一根手指头，摇摆一下，嘴里念叨着：“No！No！”
楚晚宁眉心微蹙：“这是什么意思？”
徐飞虎哈哈笑起来：“我还是会掀你摊子，不管你再漂亮都没用！我可是有契约精神的人！”
说完，徐飞虎挽起袖子，露出小麦色的胳膊，就要冲上去掀了美食摊子。
他身旁的两个小弟，也紧紧跟着他，时刻准备摔锅砸碗。
突然，徐飞虎一个紧急刹车，停了下来，脚底与地面接触，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而他身后的人来不及刹车，撞在一起，东倒西歪，连声哀嚎。
“虎哥，你怎么停了？”
“哎呦，我的腰，我的屁股，我的腿！疼死了！”
小弟们连声哀嚎，搞不懂老大怎么突然停住了。
徐飞虎没有理睬，向前走了几步，指着美食摊料理台上，咕嘟咕嘟冒着香气的串串，神色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他刚才本来想掀掉摊子，鼻尖却突然闻到一股麻辣扑鼻的香气，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钻，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于是，徐飞虎整个人不受控制一样，猛然停了下来，双眼牢牢盯着红油汤底里翻滚的串串，不停地咽口水。
“这是麻辣串串，今天我请客，大家随便吃。”
楚晚宁一边说，一边分给徐飞虎几人纸盒，让他们自己挑选。
楚晚宁有利用这些劳动力的心思，当然要利用美食，好好诱惑他们了。
一阵风吹来，徐飞虎站着没动，他不动，身后的几位小弟就算再嘴馋，也没敢进一步动作。
“这里面不会下了毒吧？”徐飞虎不相信，十分怀疑。
说不定是这个叫楚晚宁的女人故意引诱他们，好自己脱身。
“怎么可能，我这些串串卖给学生，可受欢迎了，难道我会给学生投毒，再说了，我能提前预料到你们今天会来吗？”
徐飞虎想了一会，点点头，觉得这话也对。
趁着楚晚宁没注意，他又看了一眼串串，实在忍受不了诱惑，就接过了纸盒，走到跟前挑选起来。
面上虽然馋的不行，但还是嘴硬道：“好吧，我给你个面子，吃了以后再掀你的摊子。”
反正是楚晚宁要请他们吃的，又不是他们抢着吃的，先满足味蕾再说。
徐飞虎招招手，笑容灿烂，对着身后两人说：“大家都来吃，多吃点，把这些都吃完！”
见徐飞虎上前挑选起来，雷大军和雷小军对视一眼，摩拳擦掌，冲上去一顿挑选。
徐飞虎摩拳擦掌，鱼丸，金针菇，生菜，海带结，土豆片，颜色真漂亮，一定香，都来个五串。
哟！还有猪蹄和鸡爪，他连忙放进自己碗里。
徐飞虎往旁边一看，看到料理台上放着辣椒油醋麻酱，捧着碗就过去了，给自己加点调料。
他爱吃辣，来五勺辣椒，搅动几下，均匀地裹上辣椒油，亮晶晶的，勾得人食指大动。
“我靠！这是哪里的美食，我怎么没吃过！”
“这也太好吃了吧！”
“真是，香的我满地找牙。”
雷大军端着碗，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大快朵颐，不时发出惊艳的叫喊声。
见状，徐飞虎心痒难耐，连忙端着碗坐过去，也开动起来。
他第一口吃的是猪蹄，浓香弹滑，外皮弹牙，里面的肉紧实入味，裹上辣椒油，又麻又辣，直冲天灵盖。
嘶！太爽了！
徐飞虎一口接一口，Q弹的鱼丸，软糯的土豆片，吃的心满意足，满头大汗。
往旁边一看，楚晚宁竟然还对着他们笑。
徐飞虎甩甩头，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怪，马上要被人掀摊子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好吃吧？”
楚晚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过来，笑眯眯地注视着大快朵颐的徐飞虎，说：“你们以后还想吃吗？”
她的声音很低很柔，宛如一把小钩子在钩挠人心。
“想！想！”雷大军疯狂点头。
徐飞虎面上虽冷淡，心里却在呐喊：想吃，当然想吃，这么美味的食物，他怎么会不想吃呢！
徐飞虎满脸通红，说：“你想干什么，有话直说！”
楚晚宁轻轻笑了一声，说：
“你看，你们帮别人教训我，酬金肯定不会超过一百，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花完了，这一点都不靠谱，你们还不如跟着我干。”
“跟着你干？”徐飞虎扫视一眼美食摊，地方不大，仅有五六张桌子，他轻嗤一声：“你能用的了我们这么多人吗？开得起我们的工资吗？”
“就是，就是！”雷小军也跟着附和。
“我说话呢，别打岔！”
徐飞虎一眼瞪过去，雷小军立刻像鹌鹑一样埋下头去，只是一双滴溜溜的眼睛，仍观察着两人。
徐飞虎笑着说：“美女，你胆子够大呀，我们来砸你摊子，你不仅不害怕，还请我们吃东西，你缺心眼吗？”
楚晚宁眼神清澈，宛如一泓清水，嘴角轻翘，笑着说：
“我只是看你们没事干，想给你们提供一个工作罢了，让你们轻轻松松就把钱赚了，既然你们不感兴趣，那就算了，外面求着我给他们工作机会的人多的是！”
见他们不识相，楚晚宁站起身，身影纤细，转身就走。
“别别别！”徐飞虎眼珠一转，连忙拉住楚晚宁的胳膊，说：“既然你都开了这个口，那就给我们说说工资待遇，我们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
楚晚宁重新坐下，青葱手指指着对面的八中，对徐飞虎几人说：“看到那个学校了吗？”
徐飞虎几人的视线，顺着楚晚宁修长柔美的手指，落在了八中门口。
第八中学的牌匾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教学楼高大矗立，树木葱郁。
学校上空偶尔飞过几只小鸟，留下阵阵清脆的鸣叫声。
三人点点头，不知道楚晚宁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和他们校长谈了一笔大生意，专供学生的间点，但我一个人干不了，需要有人帮忙。”
徐飞虎一听帮忙，感觉也不是什么累活，便说：“那你给我们开多少工资。”
他打定主意，只要少于20块，他铁定不干！
楚晚宁淡声道：“我给你们每个人算50元。”
五十？
徐飞虎几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晚宁。
林家人去机场接林思归，而林安然则去了城中村。
八十年代的北京城并不是处处繁华平和，也有荒凉贫瘠的地段。
林安然今天去的城中村，建筑荒凉破败，在这里居住的多是一些老年人和被遗弃的孩子。
这里充斥着贫穷、落后和野蛮。
林安然一边小心绕过路面的水坑和垃圾，一边用手帕捂住鼻子，才堪堪遮下一点臭味。
她一直向前走，按照从同学那里抄来的地址，找到了徐飞虎家。
徐飞虎家里破产后，他就带着爷爷搬到了这里，据说日子过得不怎么好。
林安然打量一眼房子，又破又小，也不隔音，她站在房门口，能够清晰地听到里面老人嗓音喑哑，不断咳嗽的声音。
林安然敲了敲门。
很快，门被打开，她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形健壮，浓眉大眼，长得很阳光的少年。
见林安然不说话，徐飞虎掀起眼皮，不耐烦地问：“你是谁？”
林安然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笑意，道：“你就是徐飞虎？我给你一百块，想请你帮我教训一个人。”
听到一百块钱，徐飞虎愣了愣，看一眼屋里休息的爷爷，眼睑低颤，缓了好一会，他才问道：“教训谁？”
声音沉沉的，如同化不开的愁绪。
“八中对面，有个卖麻辣串串的女人，叫做楚晚宁，我要你掀了她的摊子，把她赶出北京城。”
·
第八中学对面。
楚晚宁单手托腮，看着不停翻涌的红汤，心中有几分愁绪。
八百名学生的间点，做起来也很费功夫，意味着她大部分时间都会耗费在这上面。
那她的麻辣串串就没办法再出摊了，时间不允许。
而且张主任说了，让她按统计出来的名单，挨个给送到班级里。
如果单单靠她一个人挨个运送、分发间点，时间根本来不及，学生们要等到猴年马日了。
愁人！
真是愁人！
明天就开始分发间点了，她从哪里找这么多人呢？
楚晚宁一边发愁，一边用修长的指尖敲击着料理台，哒哒清脆声悠悠回荡。
忽然，一阵喧嚣声由远及近，渐渐涌到楚晚宁耳边，一道粗犷响亮男音响起。
“你就是楚晚宁？”
楚晚宁闻声抬起头，只见眼前立着一群流里流气的少年，有三个人。
大约十七八岁，全部双手抱臂，微抬下巴，不屑地盯着楚晚宁，很有中二病的气质。
虽然尽力装出不好惹的样子，但身上的青涩气质却无法忽视。
只见中间那人长得十分壮实阳光，在他的奋力抖动下，腿毛迎风飞舞，实在是美得出奇。
左边那人像个瘦竹竿一样，叫做雷小军，右边那人膀大腰圆，面相十分凶，叫做雷大军。
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但是，楚晚宁不但不害怕，反而激动起来，眼睛放光。
他们可不是麻烦，而是活生生的劳动力！
年轻！物美价廉！力气大！容易被蛊惑！
简直是天选劳动力！
难道上天听到了她的心声，专门给她送来劳动力的吗？
与此同时，徐飞虎也在打量楚晚宁，匆匆一看感觉挺美，细看只觉得惊为天人。
面前少女浓密睫羽轻颤，在莹白肌肤落下细影，嘴唇红润，眼睛亮如星子，一缕细发随风飘起，真是我见犹怜。
面对这么个美人，徐飞虎决定温柔一些。
他一边抖腿，一边说：“有人让我们好好教训你，让你滚出北京城，我决定掀了你的摊子，你有意见吗？”
徐飞虎旁边的两个小弟震惊地瞧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在掀人家摊子之前，还会征询受害者意见。
还怪有礼貌的。
有人？
楚晚宁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青衣少女，还有投毒却失忆的钱来富和孙三。
看来背后那人是针对原主，只是不知道原主哪里得罪人了？
背后那人可以慢慢追查，先解决眼下的劳动力问题吧！
楚晚宁心思微敛，看向面前这几人，道：“我有意见，你就不掀我摊子了！”
徐飞虎伸出一根手指头，摇摆一下，嘴里念叨着：“No！No！”
楚晚宁眉心微蹙：“这是什么意思？”
徐飞虎哈哈笑起来：“我还是会掀你摊子，不管你再漂亮都没用！我可是有契约精神的人！”
说完，徐飞虎挽起袖子，露出小麦色的胳膊，就要冲上去掀了美食摊子。
他身旁的两个小弟，也紧紧跟着他，时刻准备摔锅砸碗。
突然，徐飞虎一个紧急刹车，停了下来，脚底与地面接触，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而他身后的人来不及刹车，撞在一起，东倒西歪，连声哀嚎。
“虎哥，你怎么停了？”
“哎呦，我的腰，我的屁股，我的腿！疼死了！”
小弟们连声哀嚎，搞不懂老大怎么突然停住了。
徐飞虎没有理睬，向前走了几步，指着美食摊料理台上，咕嘟咕嘟冒着香气的串串，神色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他刚才本来想掀掉摊子，鼻尖却突然闻到一股麻辣扑鼻的香气，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钻，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于是，徐飞虎整个人不受控制一样，猛然停了下来，双眼牢牢盯着红油汤底里翻滚的串串，不停地咽口水。
“这是麻辣串串，今天我请客，大家随便吃。”
楚晚宁一边说，一边分给徐飞虎几人纸盒，让他们自己挑选。
楚晚宁有利用这些劳动力的心思，当然要利用美食，好好诱惑他们了。
一阵风吹来，徐飞虎站着没动，他不动，身后的几位小弟就算再嘴馋，也没敢进一步动作。
“这里面不会下了毒吧？”徐飞虎不相信，十分怀疑。
说不定是这个叫楚晚宁的女人故意引诱他们，好自己脱身。
“怎么可能，我这些串串卖给学生，可受欢迎了，难道我会给学生投毒，再说了，我能提前预料到你们今天会来吗？”
徐飞虎想了一会，点点头，觉得这话也对。
趁着楚晚宁没注意，他又看了一眼串串，实在忍受不了诱惑，就接过了纸盒，走到跟前挑选起来。
面上虽然馋的不行，但还是嘴硬道：“好吧，我给你个面子，吃了以后再掀你的摊子。”
反正是楚晚宁要请他们吃的，又不是他们抢着吃的，先满足味蕾再说。
徐飞虎招招手，笑容灿烂，对着身后两人说：“大家都来吃，多吃点，把这些都吃完！”
见徐飞虎上前挑选起来，雷大军和雷小军对视一眼，摩拳擦掌，冲上去一顿挑选。
徐飞虎摩拳擦掌，鱼丸，金针菇，生菜，海带结，土豆片，颜色真漂亮，一定香，都来个五串。
哟！还有猪蹄和鸡爪，他连忙放进自己碗里。
徐飞虎往旁边一看，看到料理台上放着辣椒油醋麻酱，捧着碗就过去了，给自己加点调料。
他爱吃辣，来五勺辣椒，搅动几下，均匀地裹上辣椒油，亮晶晶的，勾得人食指大动。
“我靠！这是哪里的美食，我怎么没吃过！”
“这也太好吃了吧！”
“真是，香的我满地找牙。”
雷大军端着碗，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大快朵颐，不时发出惊艳的叫喊声。
见状，徐飞虎心痒难耐，连忙端着碗坐过去，也开动起来。
他第一口吃的是猪蹄，浓香弹滑，外皮弹牙，里面的肉紧实入味，裹上辣椒油，又麻又辣，直冲天灵盖。
嘶！太爽了！
徐飞虎一口接一口，Q弹的鱼丸，软糯的土豆片，吃的心满意足，满头大汗。
往旁边一看，楚晚宁竟然还对着他们笑。
徐飞虎甩甩头，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怪，马上要被人掀摊子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好吃吧？”
楚晚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过来，笑眯眯地注视着大快朵颐的徐飞虎，说：“你们以后还想吃吗？”
她的声音很低很柔，宛如一把小钩子在钩挠人心。
“想！想！”雷大军疯狂点头。
徐飞虎面上虽冷淡，心里却在呐喊：想吃，当然想吃，这么美味的食物，他怎么会不想吃呢！
徐飞虎满脸通红，说：“你想干什么，有话直说！”
楚晚宁轻轻笑了一声，说：
“你看，你们帮别人教训我，酬金肯定不会超过一百，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花完了，这一点都不靠谱，你们还不如跟着我干。”
“跟着你干？”徐飞虎扫视一眼美食摊，地方不大，仅有五六张桌子，他轻嗤一声：“你能用的了我们这么多人吗？开得起我们的工资吗？”
“就是，就是！”雷小军也跟着附和。
“我说话呢，别打岔！”
徐飞虎一眼瞪过去，雷小军立刻像鹌鹑一样埋下头去，只是一双滴溜溜的眼睛，仍观察着两人。
徐飞虎笑着说：“美女，你胆子够大呀，我们来砸你摊子，你不仅不害怕，还请我们吃东西，你缺心眼吗？”
楚晚宁眼神清澈，宛如一泓清水，嘴角轻翘，笑着说：
“我只是看你们没事干，想给你们提供一个工作罢了，让你们轻轻松松就把钱赚了，既然你们不感兴趣，那就算了，外面求着我给他们工作机会的人多的是！”
见他们不识相，楚晚宁站起身，身影纤细，转身就走。
“别别别！”徐飞虎眼珠一转，连忙拉住楚晚宁的胳膊，说：“既然你都开了这个口，那就给我们说说工资待遇，我们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
楚晚宁重新坐下，青葱手指指着对面的八中，对徐飞虎几人说：“看到那个学校了吗？”
徐飞虎几人的视线，顺着楚晚宁修长柔美的手指，落在了八中门口。
第八中学的牌匾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教学楼高大矗立，树木葱郁。
学校上空偶尔飞过几只小鸟，留下阵阵清脆的鸣叫声。
三人点点头，不知道楚晚宁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和他们校长谈了一笔大生意，专供学生的间点，但我一个人干不了，需要有人帮忙。”
徐飞虎一听帮忙，感觉也不是什么累活，便说：“那你给我们开多少工资。”
他打定主意，只要少于20块，他铁定不干！
楚晚宁淡声道：“我给你们每个人算50元。”
五十？
徐飞虎几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