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琂没车,沈时因自然要承担起送他回家的任务。坐着缆车原路返回,沈时因回头望了一眼,发现还有一条上山的路已经点亮了路灯。

    “也就是说,可以开车上去,也可以坐缆车对吧?”

    钟琂说:“对,但是坐缆车更快,风景也更好。”

    开车回钟琂家的路上,沈时因总觉得他还是不太正常。他姿态闲散地靠着椅背,笑得也懒洋洋的。

    “你是不是还晕?”在红灯前停下,沈时因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总盯着我干什么。”

    钟琂没说话,就是脸上一直挂着笑。“你笑什么呀,”沈时因问:“我很好笑?”

    到了他家门口,钟琂把头靠了过来,声音也有点虚弱:“我还晕。”

    “是不是在山上吹了风,所以变严重了?”

    钟琂的头抵着沈时因的下巴,还用头发蹭了蹭她的脖子。沈时因没忍住,像摸小猫小狗那样,抬起手摸了摸钟琂的脑袋。

    “走吧,我送你进去。”沈时因说,“你家有医药箱吗?”

    一走进家门,钟琂立即变得生龙活虎了起来,又是给沈时因倒水,又是把露台上的模型点亮,让沈时因参观的。没半点刚才虚弱的样子。

    沈时因放弃了找药,坐在沙发说:“我每次晕车,吃点冰的就好了,你也可以这样。”

    钟琂在冰箱翻找半天,什么冰淇淋啊,冰可乐冰啤酒啊,他一样没有。沈时因走过去帮忙看了看,只在制冰层里看见许多冰块。

    沈时因正想夹几块冰出来,放进水里喝,忽然看见钟琂直接放了一块在嘴里。

    “……”沈时因:“会不会太冰?”

    “还好,”钟琂含混着说:“你要不要试试?”

    钟琂用夹子夹起块冰,两个人都围在冰箱前,本来就挤,他的手还被想去接的沈时因碰了一下,冰块掉在了沈时因的肩膀上,他手忙脚乱地想去拿,可滑不溜秋的冰顺着她的领口钻进了衣服里。

    沈时因被冷得浑身一哆嗦,钟琂还很“好心”地把手伸进去找。

    冰块沿着里面的沟壑一路滑行,跟坐滑梯似的,本来就凉,钟琂还用手在旁边试图左右拦截,她胸前的衣服都湿了一大片。

    “你让开,我把衣服掀起来,它自己就能掉出来了。”沈时因总觉得钟琂在添乱。

    “不用,我都看见了。”本着不能浪费的态度,钟琂低头把那只剩一半的冰含进嘴里,也顺带舔舐到了别的部位。

    沈时因的衣服乱得不成样子,刚想理理,人就被抱了起来坐在岛台上,钟琂猝不及防地亲了过来,还把冰块渡到了她的嘴里。

    “是不是也没那么冰?”钟琂离得很近地问她,望进她已经变得湿漉漉的眼睛里。

    沈时因的呼吸全乱了,她压根没听清钟琂在问什么,只感觉到自己又被抱了起来,钟琂带她上了楼,打开自己卧室的门。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钟琂的卧室。沈时因被放在床上,她大致环顾了一下,入目之处是很干净整洁的书桌,旁边还有一个书柜,里面放着火箭模型,应该还是钟琂很小的时候买的。

    也就是这么一走神的工夫,沈时因的裙子被脱了下来,钟琂趴在那里,很正式地说:“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应该重新认识一下。”

    沈时因有点恍惚:“你跟谁?”

    “跟它呀,小时因。”说完,钟琂张开唇,把那一部分包裹进来,用shé尖探到里面jiǎo弄。

    沈时因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她感受到那阵湿滑,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

    偏偏这个时候钟琂又退了出去,他抬起脸问:“我还差点忘了问你,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喜欢这样吗?”

    毕竟他们已经分开了一年多,很多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变化,床上的癖好也不例外。

    沈时因就像被抛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再开口的时候都带着点哭腔:“你别停啊。”

    钟琂领悟到了话里的含义,“我知道了,你还喜欢。”

    钟琂埋了下去,时不时还伴随着吞咽的声音,听得人心里也麻酥酥的。

    不一会儿,钟琂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喃喃着说:“因因……”

    沈时因觉得她快不行了,才刚缓过来一点,钟琂又就着之前的湿润滑了进来。她缓缓地抽气:“你轻点。”

    “因因,你别绞着我。”

    沈时因咬了他一口,“不要在我名字后面接这种话。”

    钟琂表面上答应,实际上换了一种方式:“因因,我们先这样,然后再那样……”

    钟琂几乎没有不应期,做完两次,沈时因全身汗津津的,也像被抽了魂似的躺着,任凭他怎么叫都没什么反应。

    钟琂在她身上亲来亲去,一会儿说她香,一会儿说她可爱,沈时因在清醒过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被子扯过来盖在身上,摇着头说:“我不来了。”

    “好。”钟琂变得很听话,只要她说一个“不”字,那他就绝对顺着她。

    他们躺在床上,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沈时因问:“胡定荣走之前,他找你说了什么?”

    “他好像有点内疚,总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让我们之间产生了隔阂。”钟琂说:“他那天来我的办公室,一开始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就只是说你那天有点反常,应该跟我有关系。于是把那天发生的事全都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那他知道我们以前的事了?”

    “多少猜到了一点吧,但我没明说。听完那些话之后,我对他说谢谢,然后他就走了。”

    沈时因笑着说:“还挺酷,他事后也没跟我提过,就像电影里从不回头看爆炸的英雄。”

    钟琂忽然坐起身,把地上的裤子捡起来,从里面拿出手机,点开后递给沈时因,“你看,这是我和何茹的聊天记录,都和你相关。你如果还想看别的也可以。”

    沈时因接过来,往上面滑了滑,看见之前的聊天记录。

    “我本来在问蒋斯年,他说他也不懂,让我去问何茹,我就问了。当时没想那么多,更没想到你会刚好看见她的回复。”

    沈时因早就不介意了,“郑牧送我回去那天,原来你这么煎熬。其实我那天也睡不着,一直都在想你。”

    “想我什么?”

    “在想应不应该联系你,万一你没打算来接我,我问你可能会被拒绝。你有时候说话也挺凶的。”

    “那都是以前,我以前有些时候……是挺混蛋的。”钟琂说:“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休息了半个多小时,沈时因觉得腿没那么软了,她走下床穿衣服,“我可以开车了,那我回去了。”

    钟琂忽然又紧张起来,“那你明天还来吗?”

    “看情况,”沈时因本来想说不来,看见钟琂的眼神才临时改了口,“来之前我提前跟你说。”

    “不用提前说,你想来的时候随时都能来,反正门锁上还留着你的指纹。”

    沈时因走之前,钟琂把她送到门口,很不放心地问:“我们是真的复合了,对吧?”

    “对,”沈时因踮起脚亲了他一下,“你是我的男朋友了。”

    “那你到家了记得给我发信息报平安。”钟琂跟着走到外面,看着她上车。

    “知道了,你明天也别忘了去机场取车。”

    “顺便带几套换洗衣服放车里,”钟琂说:“省得大晚上还要回去。”

    他心里想的是,这样就能留下过夜了。

    ……

    沈时因回到家,脱衣服准备洗澡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身上是有些红痕,但不那么明显,她只觉得脖子上有点重,伸手一摸才触到一根链条。

    她走到浴室,站在镜子前一看,原来钟琂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大桥项链给她戴上了。大概是在她短暂失去意识的时候。

    钻石亮亮的,摸上去还带着点温度,沈时因爱不释手地对着镜子看了半天也没舍得摘下来。

    跑回卧室,沈时因打开手机,给钟琂发信息说:【我收到礼物了,很喜欢,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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