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
“好甜——！老爷子你种的西瓜果然好吃！”
“是吗，那就多吃点呵呵呵，你看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瘦。”
“话说老爷子您的身体怎么样了？刚刚出院就教附近的小孩子打排球，还下地干农活，不要勉强自己啊。”
坐在檐廊上的影山孤月一边吐西瓜子，一边看着院子里在球网两边跑来跑去的小学生们说道。
“‘你已经康复了，所以可以剧烈运动了’，这不就是出院的意思嘛！再说我现在不当教练了，每天闲着没事干，不找点事情做很无聊啊。”乌养一系说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倒是你，孤月，听系心那小子说你现在在学校里演戏？”
“他怎么连这种事都说啊。只是社团活动而已啦，不是专业的。”影山孤月晃了晃腿，又啃了一口西瓜。
不过，因为学园祭那天的演出反响很好，所以摄影部拍的录像还被学校放到官网上做招生宣传了。
“你在想什么？”
“老爷子，其实......前两天有东京话剧团的人联系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出演他们的新作品。”
“这不是很好吗，不过看你这样子，是还在犹豫？”
“......”
“既然会犹豫，那就说明你心里还是想去的吧？”乌养一系双手叉腰笑了笑，“不然就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这才是你的风格。”
“唔......嗯。”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影山孤月缓缓点了点头，“那天演出结束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处于一种非常激动的状态，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流速好像都变快了......我很想再体会一次那种心情，但又觉得，我只不过是在学校的戏剧部临时帮忙出演了一个角色而已，如果就这样答应人家的话，会不会有点太自不量力了......”
“孤月啊。”看出她脸上的迷茫，乌养一系撑着膝盖在她旁边坐下，望着远处的农田接着说道，“选手上场的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
“嗯？”
“没有哪一个替补球员是不想上场的。他们每天拼命地拼命地练习，就是为了给自己争取上场的机会。而等到他们有资格上场的那一天，教练就会把他们叫到自己身边。”
他看向她笑了笑。
“既然人家邀请了你，就说明你有这个资格。好好考虑考虑吧，年轻人。虽然最终是你自己做决定，但是，我的建议是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嗯......”
“喂，老爷子，我来了。”
“打扰了！”
“哦，系心啊，你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
“女女女女......女王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翔阳？乌养爷爷邀请我来吃西瓜，倒是你，怎么和系心哥哥一起来了？”
“其，其实我是......”
***
另一边。少儿排球俱乐部门口。
“彻！我刚刚的那一记扣球你看到了没！帅死了！”
“嗯嗯嗯，我都拍下来了小猛~话说我是你舅舅，不要叫我彻！”
“不过为什么今天是你来接我下课？”
“因为我在家闲得很啊，老姐就把我赶出来了。”
“诶？你不用谈恋爱吗？难道你又被甩了吗！”
“什么叫“又”......算了，是啦！唔，这次到底又是哪里不行啊！每次都是一到‘那个’的时候就——”
“‘那个’是什么？”及川猛看着自己年轻的舅舅，眨了眨眼。
“小孩子不用知道啦！”
“啊！该不会是kiss吧？彻你该不会......从来都没有kiss过吧？”
“......烦死了小猛！给我闭嘴！”
“还真是啊。”
“啊啊啊啊——因为每次进行到那一步的时候脑子里就会出现孤月的脸啊！！！”
及川彻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被余光里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影吓了一跳。
“及川学长！”
“飞飞飞......小飞雄？”
他听到了吗？我刚刚说的话？
及川彻虽然内心慌得一批，但好歹面上强行端住了。
他双手抱胸轻咳了一声。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姐姐呢？”
“姐姐去乡下吃西瓜了。”
“......西瓜？”
“至于我......我可以请教及川学长一个问题吗！”
“我可是很忙的——”
“彻，你刚刚不是还说被女朋友甩了所以闲得很吗？”
“闭嘴小猛！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拜托了！”
影山飞雄冲过来一个90度鞠躬，差点把及川彻吓飞了。
“及川大人我到底有什么理由非要帮你这个手下败将不可啊？”
重新站定以后，及川彻一脸嫌弃地看着眼前这个小蓝莓。
“‘因为每次进行到那一步的时候脑子里就会出现孤月的脸’，”影山飞雄抬起头，呆呆地眨了眨眼，“这句话告诉姐姐也没有关系吗？”
“......你都听到了？！你在威胁我吗？？”
“没有，就听到这一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知道了！你说吧！我回答你就是了！”
影山飞雄终于直起身子，眼睛看向斜下方支支吾吾地开口了。
“啊......那个，就是......假如在大赛前夕......岩泉学长突然说要练习一种听上去就很不靠谱的新进攻方式的话——”
“等一下，既然有事情要请教别人，就别这么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吧。”及川彻冷眼打断了他，“还有，小岩才不会做这种事。”
“唔——”
两分钟后。
“大概就是这样，一直以来都是闭眼打快攻的日向突然说想要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打。”
“诶～成功的话不是挺厉害的嘛，试试看呗~”
“请不要说的那么简单！及川学长！”
“那——小飞雄你有考虑过吗？”
“什么？”
“你有为了能百分之百托出小不点想要的球而努力过吗？”
“一直以来，你托的都是自己想要的、自己觉得正确的球吧？”
“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你可就会变回原来那个独裁的王者了哦，小飞雄～”
“......”
***
“我倒是能理解翔阳的心情。”
“诶？真的吗？”乌养系心和日向翔阳同步惊讶地看向影山孤月。
“是啊，翔阳现在完全是依靠飞雄的技术在打球吧？如果有一天他们不是搭档了的话，那翔阳还剩下什么呢？”影山孤月又啃了一口西瓜，接着说道，“想要能独当一面并没有什么错吧？为了离开谁都能在球场上继续打下去——”
“是这样子没错。”乌养一系在一旁赞同地点点头，“听着，小不点——”
“无论和你配合的是多么天才的二传手，只要采用的还是名为快攻的战术，那么，进攻的‘绝对主导者’，就是你。”
“这一点毋庸置疑。为此，你必须要磨练自己的技术才行。”
“是！！”
“算了，和你说这么多也没什么用，还是让你直接体会一下比较快。孩子们，准备！”
“哦！”xn
正当日向翔阳和孩子们练习不同节奏的进攻的时候，影山孤月的手机响了。
“喂？”
“是我。”
“诶？黑尾君？”
因为一手拿着西瓜，没确认来电人就接起来了，此刻她重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是黑尾铁朗没错。
“嗯......是这样子的......那个啊......”
“孤月啊，暑假的时候青叶城西要不要来参加夏季合宿啊？”
“诶？这声音是......猫又爷爷？！”
“什么？！那个老东西？”乌养一系一听到这个名字，球也不打了，直接跑了过来凑到旁边听。
“啊，是猫又教练让我打电话问你，青叶城西要不要参加今年枭谷学园排球联盟的暑期联合集训，除了我们音驹以外还有几所关东的学校也会——”电话那头重新掌握话语权的黑尾铁朗轻咳一声，认真地开始解释。
“音驹？！是在说音驹吗？？”此刻一颗橘色脑袋也凑了过来。
乌养一系：“哈？那个老东西又想搞什么花样？”
日向翔阳：“夏季合宿？我也想去！那边是研磨吗？让我也听听！”
乌养系心：“猫又老爷子吗？上次的练习赛的仇我们还没报呢——”
猫又育史：“呵呵，这次可不止六局呢，乌野还想输给我们多少次啊？”
乌养一系：“什么？你个臭小子，打了六局都没赢？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乌养系心：“啊啊——”
乌养系心被亲爷爷一个过肩摔扔了出去。
“吵死了！统统给我闭嘴！”被挤在当中的影山孤月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是！”这边，乌养一系、乌养系心和日向翔阳立刻呆若木鸡。
“是......”电话那头，也传来了两声气若游丝的回应。
“不......我不是说你，黑尾君，你等一下，我到房间里再说。”
等确认那帮子人留在门外乖乖罚站之后，影山孤月松了口气，再度开口了。
“抱歉，现在可以说了。”
“所以，怎么样，要来吗？”
这边黑尾铁朗也终于摆脱了猫又教练不怀好意的笑眯眯的视线，进了一间空教室。
真是的，这种事情教练自己打电话不就好了吗？非要让他来打，还找什么‘年轻人之间沟通更方便’这种蹩脚的借口。
黑尾铁朗拉了拉上衣的领口，感觉有一丝燥热。
“唔......如果不添麻烦的话——”
“不麻烦，如果乌野想参加的话，也可以一起来。”
影山孤月看了眼在门外扒着窗盯着这里的橘子小狗。
“我看乌野的回答也是‘yes’，”她勾了勾嘴角，接着说道，“那就谢谢你和猫又教练了，黑尾君。”
“嗯，没事。”
“还有那个——”
电话两头的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上次那束花......”
“啊，那个啊，那是我随手买——”
“你可以直接交给我的，”影山孤月打断了他，“你特地来一次，我至少应该招待一下的。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有演出的？”
因为不想小题大做，这件事情她没有和外校的人说过啊。
“嗯，听研磨说日向说飞雄说的。”
“......”
这是什么复杂的传话关系，她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日向翔阳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心虚地背过身去不再看一这边了。
“下次我会直接告诉你的。”
这次轮到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在说什么啊！“下次”是什么时候？难道我内心真的认为还会有下一次吗？
影山孤月有些尴尬地咬了咬嘴唇。
“总之，谢——”
“好。”
“嗯？”
“下次，直接邀请我去吧。”对面顿了顿，换上了轻松的语气，“还有，你的表演真的很精彩，女王大人。”
影山孤月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谢谢，黑尾君。”
“那么，暑假再见了，具体事项我之后邮件发你。”
“嗯，拜拜～”
等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日向翔阳已经等在门口了。
如果他有尾巴的话，现在应该摇得很厉害吧？影山孤月心想。
“结果怎么样，女王大人？我们也可以一起去吗？”
“嗯，一起去吧。”
“好耶——！！”
“对了，我得打电话告诉及川。”“我要打电话告诉影山！”
于是，与此同时，另一边。
手机同时响起的两个人狐疑地对视了一眼，各自接了起来。
“什么？夏季合宿？”
“东京？和音驹？”
两个人看着对方呆滞了两秒后，同时反应了过来——
“哈——？”x2
“是吗，那就多吃点呵呵呵，你看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瘦。”
“话说老爷子您的身体怎么样了？刚刚出院就教附近的小孩子打排球，还下地干农活，不要勉强自己啊。”
坐在檐廊上的影山孤月一边吐西瓜子，一边看着院子里在球网两边跑来跑去的小学生们说道。
“‘你已经康复了，所以可以剧烈运动了’，这不就是出院的意思嘛！再说我现在不当教练了，每天闲着没事干，不找点事情做很无聊啊。”乌养一系说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倒是你，孤月，听系心那小子说你现在在学校里演戏？”
“他怎么连这种事都说啊。只是社团活动而已啦，不是专业的。”影山孤月晃了晃腿，又啃了一口西瓜。
不过，因为学园祭那天的演出反响很好，所以摄影部拍的录像还被学校放到官网上做招生宣传了。
“你在想什么？”
“老爷子，其实......前两天有东京话剧团的人联系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出演他们的新作品。”
“这不是很好吗，不过看你这样子，是还在犹豫？”
“......”
“既然会犹豫，那就说明你心里还是想去的吧？”乌养一系双手叉腰笑了笑，“不然就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这才是你的风格。”
“唔......嗯。”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影山孤月缓缓点了点头，“那天演出结束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处于一种非常激动的状态，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流速好像都变快了......我很想再体会一次那种心情，但又觉得，我只不过是在学校的戏剧部临时帮忙出演了一个角色而已，如果就这样答应人家的话，会不会有点太自不量力了......”
“孤月啊。”看出她脸上的迷茫，乌养一系撑着膝盖在她旁边坐下，望着远处的农田接着说道，“选手上场的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
“嗯？”
“没有哪一个替补球员是不想上场的。他们每天拼命地拼命地练习，就是为了给自己争取上场的机会。而等到他们有资格上场的那一天，教练就会把他们叫到自己身边。”
他看向她笑了笑。
“既然人家邀请了你，就说明你有这个资格。好好考虑考虑吧，年轻人。虽然最终是你自己做决定，但是，我的建议是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嗯......”
“喂，老爷子，我来了。”
“打扰了！”
“哦，系心啊，你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
“女女女女......女王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翔阳？乌养爷爷邀请我来吃西瓜，倒是你，怎么和系心哥哥一起来了？”
“其，其实我是......”
***
另一边。少儿排球俱乐部门口。
“彻！我刚刚的那一记扣球你看到了没！帅死了！”
“嗯嗯嗯，我都拍下来了小猛~话说我是你舅舅，不要叫我彻！”
“不过为什么今天是你来接我下课？”
“因为我在家闲得很啊，老姐就把我赶出来了。”
“诶？你不用谈恋爱吗？难道你又被甩了吗！”
“什么叫“又”......算了，是啦！唔，这次到底又是哪里不行啊！每次都是一到‘那个’的时候就——”
“‘那个’是什么？”及川猛看着自己年轻的舅舅，眨了眨眼。
“小孩子不用知道啦！”
“啊！该不会是kiss吧？彻你该不会......从来都没有kiss过吧？”
“......烦死了小猛！给我闭嘴！”
“还真是啊。”
“啊啊啊啊——因为每次进行到那一步的时候脑子里就会出现孤月的脸啊！！！”
及川彻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被余光里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影吓了一跳。
“及川学长！”
“飞飞飞......小飞雄？”
他听到了吗？我刚刚说的话？
及川彻虽然内心慌得一批，但好歹面上强行端住了。
他双手抱胸轻咳了一声。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姐姐呢？”
“姐姐去乡下吃西瓜了。”
“......西瓜？”
“至于我......我可以请教及川学长一个问题吗！”
“我可是很忙的——”
“彻，你刚刚不是还说被女朋友甩了所以闲得很吗？”
“闭嘴小猛！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拜托了！”
影山飞雄冲过来一个90度鞠躬，差点把及川彻吓飞了。
“及川大人我到底有什么理由非要帮你这个手下败将不可啊？”
重新站定以后，及川彻一脸嫌弃地看着眼前这个小蓝莓。
“‘因为每次进行到那一步的时候脑子里就会出现孤月的脸’，”影山飞雄抬起头，呆呆地眨了眨眼，“这句话告诉姐姐也没有关系吗？”
“......你都听到了？！你在威胁我吗？？”
“没有，就听到这一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知道了！你说吧！我回答你就是了！”
影山飞雄终于直起身子，眼睛看向斜下方支支吾吾地开口了。
“啊......那个，就是......假如在大赛前夕......岩泉学长突然说要练习一种听上去就很不靠谱的新进攻方式的话——”
“等一下，既然有事情要请教别人，就别这么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吧。”及川彻冷眼打断了他，“还有，小岩才不会做这种事。”
“唔——”
两分钟后。
“大概就是这样，一直以来都是闭眼打快攻的日向突然说想要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打。”
“诶～成功的话不是挺厉害的嘛，试试看呗~”
“请不要说的那么简单！及川学长！”
“那——小飞雄你有考虑过吗？”
“什么？”
“你有为了能百分之百托出小不点想要的球而努力过吗？”
“一直以来，你托的都是自己想要的、自己觉得正确的球吧？”
“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你可就会变回原来那个独裁的王者了哦，小飞雄～”
“......”
***
“我倒是能理解翔阳的心情。”
“诶？真的吗？”乌养系心和日向翔阳同步惊讶地看向影山孤月。
“是啊，翔阳现在完全是依靠飞雄的技术在打球吧？如果有一天他们不是搭档了的话，那翔阳还剩下什么呢？”影山孤月又啃了一口西瓜，接着说道，“想要能独当一面并没有什么错吧？为了离开谁都能在球场上继续打下去——”
“是这样子没错。”乌养一系在一旁赞同地点点头，“听着，小不点——”
“无论和你配合的是多么天才的二传手，只要采用的还是名为快攻的战术，那么，进攻的‘绝对主导者’，就是你。”
“这一点毋庸置疑。为此，你必须要磨练自己的技术才行。”
“是！！”
“算了，和你说这么多也没什么用，还是让你直接体会一下比较快。孩子们，准备！”
“哦！”xn
正当日向翔阳和孩子们练习不同节奏的进攻的时候，影山孤月的手机响了。
“喂？”
“是我。”
“诶？黑尾君？”
因为一手拿着西瓜，没确认来电人就接起来了，此刻她重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是黑尾铁朗没错。
“嗯......是这样子的......那个啊......”
“孤月啊，暑假的时候青叶城西要不要来参加夏季合宿啊？”
“诶？这声音是......猫又爷爷？！”
“什么？！那个老东西？”乌养一系一听到这个名字，球也不打了，直接跑了过来凑到旁边听。
“啊，是猫又教练让我打电话问你，青叶城西要不要参加今年枭谷学园排球联盟的暑期联合集训，除了我们音驹以外还有几所关东的学校也会——”电话那头重新掌握话语权的黑尾铁朗轻咳一声，认真地开始解释。
“音驹？！是在说音驹吗？？”此刻一颗橘色脑袋也凑了过来。
乌养一系：“哈？那个老东西又想搞什么花样？”
日向翔阳：“夏季合宿？我也想去！那边是研磨吗？让我也听听！”
乌养系心：“猫又老爷子吗？上次的练习赛的仇我们还没报呢——”
猫又育史：“呵呵，这次可不止六局呢，乌野还想输给我们多少次啊？”
乌养一系：“什么？你个臭小子，打了六局都没赢？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乌养系心：“啊啊——”
乌养系心被亲爷爷一个过肩摔扔了出去。
“吵死了！统统给我闭嘴！”被挤在当中的影山孤月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是！”这边，乌养一系、乌养系心和日向翔阳立刻呆若木鸡。
“是......”电话那头，也传来了两声气若游丝的回应。
“不......我不是说你，黑尾君，你等一下，我到房间里再说。”
等确认那帮子人留在门外乖乖罚站之后，影山孤月松了口气，再度开口了。
“抱歉，现在可以说了。”
“所以，怎么样，要来吗？”
这边黑尾铁朗也终于摆脱了猫又教练不怀好意的笑眯眯的视线，进了一间空教室。
真是的，这种事情教练自己打电话不就好了吗？非要让他来打，还找什么‘年轻人之间沟通更方便’这种蹩脚的借口。
黑尾铁朗拉了拉上衣的领口，感觉有一丝燥热。
“唔......如果不添麻烦的话——”
“不麻烦，如果乌野想参加的话，也可以一起来。”
影山孤月看了眼在门外扒着窗盯着这里的橘子小狗。
“我看乌野的回答也是‘yes’，”她勾了勾嘴角，接着说道，“那就谢谢你和猫又教练了，黑尾君。”
“嗯，没事。”
“还有那个——”
电话两头的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上次那束花......”
“啊，那个啊，那是我随手买——”
“你可以直接交给我的，”影山孤月打断了他，“你特地来一次，我至少应该招待一下的。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有演出的？”
因为不想小题大做，这件事情她没有和外校的人说过啊。
“嗯，听研磨说日向说飞雄说的。”
“......”
这是什么复杂的传话关系，她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日向翔阳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心虚地背过身去不再看一这边了。
“下次我会直接告诉你的。”
这次轮到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在说什么啊！“下次”是什么时候？难道我内心真的认为还会有下一次吗？
影山孤月有些尴尬地咬了咬嘴唇。
“总之，谢——”
“好。”
“嗯？”
“下次，直接邀请我去吧。”对面顿了顿，换上了轻松的语气，“还有，你的表演真的很精彩，女王大人。”
影山孤月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谢谢，黑尾君。”
“那么，暑假再见了，具体事项我之后邮件发你。”
“嗯，拜拜～”
等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日向翔阳已经等在门口了。
如果他有尾巴的话，现在应该摇得很厉害吧？影山孤月心想。
“结果怎么样，女王大人？我们也可以一起去吗？”
“嗯，一起去吧。”
“好耶——！！”
“对了，我得打电话告诉及川。”“我要打电话告诉影山！”
于是，与此同时，另一边。
手机同时响起的两个人狐疑地对视了一眼，各自接了起来。
“什么？夏季合宿？”
“东京？和音驹？”
两个人看着对方呆滞了两秒后，同时反应了过来——
“哈——？”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