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技能
走出潘府，陶甘忍不住问道：“马荣，你有没有发现潘小姐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自从她怀疑是老爷害死了潘大人，哪次见我们不是眼神里藏刀子，像杀人一样。今天她虽说生气，但好像...”
“对啊。”马荣瞪大眼睛，“她居然拜托我们，‘下次能不能帮帮忙啊！’”说着模仿起潘玉的语气。
“而且听到武管家打伤匡连海，她也平静地有些反常。”
“可不是嘛，那可是个受点委屈就要拿着剑吓人的主儿。”“唉，你别背后议论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陶甘苦思冥想，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行了吧陶甘，你别分析那大小姐了，想想跟丢了李玉良，该怎么和大人交待吧。”
自长城案发已一月有余，重要嫌疑人李玉良就像只时隐时现的风筝，偶尔在眼前虚晃而过，留下一地盯梢跑腿的活儿，又重新隐入云海。
玄武大街的灯一盏一盏地亮起，二人忙不停地往狄府赶去，又是披星戴月的一天…
刚刚入秋的夜晚属于开窗有点冷，关着又显闷热的时候。潘玉用手巾擦去匡连海额上浮起的湿汗，又吩咐小环去找一床透气保暖的薄被。待她再进来时，潘玉正在给匡连海扇扇子，小丫头在边上站了一会，还是没忍住，“小姐？”“怎么了？”潘玉扭头看她，“也没什么…”
“吞吞吐吐干嘛？有什么话就说呀。”
“小姐，你什么时候学会照顾人的？”小环终于吐出心头疑问。潘玉愣了几秒，没好气地回：“这算什么照顾…那个，家里有黄糖吗，光喝药可不行…”
夜渐深了，烛火氤氲的柔光覆在匡连海的脸上，潘玉坐在一旁，觉得这张脸陌生极了，他平素沉静阴郁，连笑也是淡然，下山后因为时不时要出来收拾自己打架斗气的烂摊子，常常得端着一张能以少胜多杀气腾腾的脸。
而此刻他躺在这儿，面颊苍白眉头微蹙，鬓边散着几缕乱发，整个人看起来近乎柔弱了。她拢过他的头发，又将被角紧了紧，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无师自通地习得照顾人的基础技能。
两个运气不怎么好的侦探助理赶回书房，“李玉良逃跑的那辆马车掉下了悬崖？”狄仁杰闻言大惊，“你们怎么确定是那辆车？”
“我和马荣几人一直追到了浪人谷，在现场看到一组车辙印，足有1.4米宽，按规制必不是普通人家的马车，应该是公主府那辆。车辙印在悬崖跟前消失了，怕是失控冲了下去，已经派人去山下查了。”
“线索又断了，只能希望李玉良不在车上了。”狄仁杰叹道。
“老爷，我们在现场还碰到两个熟人。”马荣凑到跟前，狄仁杰不理会这小厮卖的关子，用眼神示意他快讲。
“我和陶甘在浪人谷看见了匡连海和武管家，他两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打了起来。”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那儿呢，和李玉良失踪有什么关系？”
“这二人都说没见有马车经过，我与陶甘刚从潘府回来，潘玉说匡连海受了伤一直在昏睡，至于武大人府上，还没敢去打扰。”
“另外，现场还有点别的发现。我们采到三枚大小不同的鞋印，浪人谷人迹罕至又是砂石地，昨夜还刮过大风，那些痕迹应该都是今日所留。”
陶甘边说边拿过笔画了起来，“匡连海和武管家的鞋印在这儿，他们当时的位置也在这儿，而在这里出现两个鞋印中的一只和第三枚鞋印，现场必定还有第三人，而那个人和匡连海或者武管家发生过冲突。从痕迹看，打斗者脚下功夫极快，都是高手。”
狄仁杰点点头赞许道：“两小子终于有点长劲了，忙了一天早点歇着吧，改天我去会会武大人，你们继续盯住匡连海。”
“哪里不一样？”
“自从她怀疑是老爷害死了潘大人，哪次见我们不是眼神里藏刀子，像杀人一样。今天她虽说生气，但好像...”
“对啊。”马荣瞪大眼睛，“她居然拜托我们，‘下次能不能帮帮忙啊！’”说着模仿起潘玉的语气。
“而且听到武管家打伤匡连海，她也平静地有些反常。”
“可不是嘛，那可是个受点委屈就要拿着剑吓人的主儿。”“唉，你别背后议论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陶甘苦思冥想，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行了吧陶甘，你别分析那大小姐了，想想跟丢了李玉良，该怎么和大人交待吧。”
自长城案发已一月有余，重要嫌疑人李玉良就像只时隐时现的风筝，偶尔在眼前虚晃而过，留下一地盯梢跑腿的活儿，又重新隐入云海。
玄武大街的灯一盏一盏地亮起，二人忙不停地往狄府赶去，又是披星戴月的一天…
刚刚入秋的夜晚属于开窗有点冷，关着又显闷热的时候。潘玉用手巾擦去匡连海额上浮起的湿汗，又吩咐小环去找一床透气保暖的薄被。待她再进来时，潘玉正在给匡连海扇扇子，小丫头在边上站了一会，还是没忍住，“小姐？”“怎么了？”潘玉扭头看她，“也没什么…”
“吞吞吐吐干嘛？有什么话就说呀。”
“小姐，你什么时候学会照顾人的？”小环终于吐出心头疑问。潘玉愣了几秒，没好气地回：“这算什么照顾…那个，家里有黄糖吗，光喝药可不行…”
夜渐深了，烛火氤氲的柔光覆在匡连海的脸上，潘玉坐在一旁，觉得这张脸陌生极了，他平素沉静阴郁，连笑也是淡然，下山后因为时不时要出来收拾自己打架斗气的烂摊子，常常得端着一张能以少胜多杀气腾腾的脸。
而此刻他躺在这儿，面颊苍白眉头微蹙，鬓边散着几缕乱发，整个人看起来近乎柔弱了。她拢过他的头发，又将被角紧了紧，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无师自通地习得照顾人的基础技能。
两个运气不怎么好的侦探助理赶回书房，“李玉良逃跑的那辆马车掉下了悬崖？”狄仁杰闻言大惊，“你们怎么确定是那辆车？”
“我和马荣几人一直追到了浪人谷，在现场看到一组车辙印，足有1.4米宽，按规制必不是普通人家的马车，应该是公主府那辆。车辙印在悬崖跟前消失了，怕是失控冲了下去，已经派人去山下查了。”
“线索又断了，只能希望李玉良不在车上了。”狄仁杰叹道。
“老爷，我们在现场还碰到两个熟人。”马荣凑到跟前，狄仁杰不理会这小厮卖的关子，用眼神示意他快讲。
“我和陶甘在浪人谷看见了匡连海和武管家，他两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打了起来。”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那儿呢，和李玉良失踪有什么关系？”
“这二人都说没见有马车经过，我与陶甘刚从潘府回来，潘玉说匡连海受了伤一直在昏睡，至于武大人府上，还没敢去打扰。”
“另外，现场还有点别的发现。我们采到三枚大小不同的鞋印，浪人谷人迹罕至又是砂石地，昨夜还刮过大风，那些痕迹应该都是今日所留。”
陶甘边说边拿过笔画了起来，“匡连海和武管家的鞋印在这儿，他们当时的位置也在这儿，而在这里出现两个鞋印中的一只和第三枚鞋印，现场必定还有第三人，而那个人和匡连海或者武管家发生过冲突。从痕迹看，打斗者脚下功夫极快，都是高手。”
狄仁杰点点头赞许道：“两小子终于有点长劲了，忙了一天早点歇着吧，改天我去会会武大人，你们继续盯住匡连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