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别拦着她,她要去投诉。

    什么垃圾产品,懂不懂消费者权益,如此欺骗消费者。她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如此不良的商家。简直就是人神共愤。

    器灵似乎从他们憋红的脸色里觉察出了她们的想法。

    如出一辙的机械声淡淡飘进了众人的耳里。

    【嘻嘻嘻。此产品的名称功能仅供参考,所有解释权都归本器灵所有,反对无效。诸位继续加油。时间所剩不多喽~嘻嘻嘻。】

    明明依旧是那个平缓的语气,宋知蕴却能从中听出满满的嘲讽。她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不气不气,气死了还便宜它。

    不是,这器灵好生得贱啊。它的主人华筝华笙也不是这个脾气,这不会是怨气太重进化了吧。

    宋知蕴一边在心里吐槽着,一边马不停蹄地点开了面板。

    那还能怎么办?死马当活马医喽,她们这一点线索都没有,就只能继续使用无良产品了,这样起码还能拖延点时间。

    【历史碎片(X4)是否使用】

    【是】

    一队队身着精铁盔甲,手持利刃的侍卫,悄无声息地从皇城巍峨的城门中鱼贯而出,步伐整齐而沉重。

    随着一声低沉的号令,这些侍卫如同被解开了束缚的野兽,四散而开,迅速消失在京城错综复杂的街巷之中。

    不多时,一座座平日里繁华热闹的府邸前,骤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喧嚣。侍卫们面无表情凶狠地一脚踹开那扇扇雕花木门。

    如同洪水猛兽,所过之处,无一生还。哭喊声、嘶吼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血花飞溅,染红了门楣,也染红了侍卫们的盔甲。

    那些还残留着一丝气息的幸存者,被无情地押解进了天牢。

    京城之内,这样的场景不断上演,一座座府邸相继沦陷,一条条街道被鲜血染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绝望,仿佛连风都带着哭泣的声音。

    朝阳初升,万道金光穿透薄雾,倾洒在宫阙琼林之上。一男子身着繁复华丽的皇袍,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他头戴九龙珠冠,懒散地仰躺在那象征着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

    一旁衣裳单薄的宫女们跪伏在男子四周,小心翼翼地举着各式珍馐美味。

    男子懒洋洋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捏起一粒晶莹剔透的葡萄。随意一抛,一道优美的曲线下,葡萄精准无误丢进了他的嘴里。

    他闭上眼睛,细细咀嚼,脸上露出沉醉的表情。

    忽而,一名太监悄无声息地靠近男子,低声细语了几句。

    男子闻言,眼皮轻轻掀起,玩味着把玩着腰间挂着的乳白色玉佩。

    伴随着军甲整齐的摩擦声,一队满身煞气、盔甲上仍残留着斑斑血迹的侍卫押解着一群衣着虽曾华丽,此刻却已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臣子缓缓步入大殿。

    “跪下!”随着侍卫统领的一声冷呵。那些原本还高扬着头颅,愤恨瞪视着龙椅上的男子的臣子们,此刻却被侍卫们毫不留情地按倒在地。抓着头发按着脑袋硬生生磕了几个响头,喷溅而出的血迹沾满了脸庞。

    华笙眯了眯眼,起身居高临下望着他们,脸上噙着丝笑意。

    他一袭长发,未绾未系随意披散在身后,面如冠玉,略显苍白的脸庞上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上翘,竟隐约透着股病态的疯狂。

    他就这么居于高殿之上,似笑非笑。

    被按在地上的臣子们忽而震惊望着他,一时间整个大殿一片寂静。

    他们似乎想不起来这傀儡小皇帝曾经的面容,直至匍匐在他的脚下,他们才恍然发现,曾经那低垂着头唯唯诺诺的傀儡竟长着张雌雄莫辨的脸,甚至艳丽。

    华笙似乎觉察到他们的目光,微微蹙眉,屈指轻敲了下桌。

    刺耳的金属交鸣声下,侍卫们纷纷拔刀出鞘,刀光如闪电般划破了天际。

    大臣们都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一个血淋淋的耳朵掉在了地上。

    他们愣愣地伸手抚摸着耳朵,却只摸到一片湿滑和黏腻,抬手一看,满手刺眼的红。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粘稠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

    华笙轻轻吸了吸鼻子,嘴角勾出一抹微妙的弧度,竟满脸的陶醉。

    “啊啊啊,暴君,狼心狗肺的小杂种,有本事杀了我啊。先帝何其不幸竟有你这么个……”一老臣痛苦地捂着耳朵,憋红了脸指着华笙的鼻子骂道。

    话音还未落,就只见华笙轻叹了口气,颇为不解他的做法,而后下一秒,他持起身旁的弓箭,随意拉弓上弦。

    那箭如白虹贯日直射进了老臣的眼里,而后一鼓作气穿透他的后脑勺,白翎箭尾在他的眼眶外雕刻出了一朵绚烂的血花。

    老臣愣愣望着华笙,而后抽搐了一下如泰山压顶般轰然倒塌。破锣般破碎的呼吸声在他的胸膛回荡,竟还存留着最后一丝气息。

    华笙这才把弓箭随意抛向了一旁瑟瑟发抖的宫女,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感慨道:“真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啊。”

    整个大殿瞬间寂静了下来,大臣们苍白着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恐惧如寒冰般从脚底蔓延至了头顶。他们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殿上那个看似柔弱的男子能轻易决定着他们的生死。

    白乳色的脑浆随着赤红喷涌而出,不少大臣跪在地上干呕着,此起彼伏的低沉呜咽和呼吸声似乎取悦了华笙。他垂着头低笑了几声,极致的愉悦在胸腔里共鸣着。

    它不高亢,也不张扬,却如同暗夜里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弦,令人不谋而寒。大臣们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蜷缩在地上,连满是鲜血的侍卫们都低下了头颅。

    华笙倚靠在龙椅之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那个静静躺在地上,终于没有半点气息的大臣。

    轻笑道:“诸位爱卿折腾了许久想必都饿了吧。这样吧,朕令人把他剁碎了给诸位爱卿做肉羹吃。”

    “谁吃的最多,朕就放过谁的全族,如何?”

    如沐春风的语气里,但透着股戏谑和玩味。

    此等残暴的场景不断在皇城各处上演。

    天牢里,光线昏暗而阴冷,空气中弥漫着霉湿和铁锈混合的气息。一件件奇形怪状沾满血迹的刑具摆在墙上。

    一个浑身浴血几乎看不见人形的男子被沉重的铁链锁在了冰冷的石壁上,他的四肢扭曲变形到不可思议的角度,宛若一团会呼吸的肉块。

    偌大的牢房里,男女老少皆衣衫褴褛,形容枯槁,蜷缩在潮湿的地上,脸庞消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几十双齐刷刷眼眸惊恐地望着牢房外轻笑的华笙。

    “这便是咱们宰相的三族吗?”华笙敲击了一下铁杆,清脆的声音在幽静的大牢内响彻,一旁冷汗直流的狱史忙点头哈腰应承着。

    “臣错了,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呐。都是父亲逼我们这么做的。要杀要剐都朝他去,罪不及家人啊。”

    一男子终于受不了这数十日暗无天色的气氛,颤抖地跪倒在地,额头一下又一下用力撞击着冰冷的石板,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幽静的牢房里。

    一时间周围的情绪瞬间崩溃,原本还勉强维持着一丝理智和尊严在这一刻彻底瓦解,男女老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和绝望,皆哭喊着磕头求饶。

    哭喊声、磕头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凄厉的悲歌。

    华笙眼底波光微转,眼睛被笑意浸染地格外明亮。仿佛这一切的苦难和哀嚎都与他无关。

    微微颤抖的肩膀下,快意直抒胸膛,等他笑够了,他这才饶有兴趣地高声道:

    “这样吧,跟朕玩个游戏。给你们一刻钟,牢里唯一活着的五个人朕就饶你们一命。”

    气氛霎时间冷凝了下来,华笙悠然自得地倚靠在椅子上,身边一炷香刚刚被点起,缕缕青烟缓缓升起。

    见牢房里的人皆迟疑望着对方,华笙也不着急,闭着眼睛脚轻轻点着地。

    啊啊啊啊啊,一男子终于承受不住崩溃了,他张大了嘴巴朝四周咆哮着,汗水和泪水浸湿了整张脸,他如野兽般朝一人扑去,用牙齿死死咬着他的脖颈,狠狠撕下一块肉来。

    滚烫的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他的脸。四周的人宛若见了血的狼,赤红着眼喘着粗气被激发出了凶性。

    他全完未觉察到,望着抽搐着倒在地上的人,目光涣散,哽咽喃喃道:“别怪我,别怪我,别来找我。”下一秒便瞪大了双眼倒在了地上,脖颈之处出现了个血窟窿。

    牢里鲜血四溅,尖叫声、求饶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一个个身影相继倒在血泊里。

    几十人的大牢房,在香烛燃尽之时,竟只剩下了五人,他们浑身浴血,木然跪在地上。

    华笙抬眸望着眼前宛若十八层地狱的景象,弯了弯眼角,而后随意指着剩余的五人轻声道:“都杀了。”

    带刀狱史们瞬间鱼贯而入,一把揪起他们的头发,锐利的刀锋直刺穿他们的胸膛。他们重重倒在地上,边吐着血边断断续续道:“为什么?”

    “因为你们输了哦,仔细看看是五个人吗?”华笙目光笑意盈盈瞥向被遗漏在一旁,血淋淋挂在墙上的宰相。

    亲眼目睹全过程的宰相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如破锣般的嘴巴发出嘶吼的气音:“杀了我,杀了我。有本事杀了我啊。”

    华笙闻言竟畅快地鼓了鼓掌,轻声赞叹道:

    “有骨气,不愧是权侵朝野的宰相。但是恕难从命。”

    他挑衅地对他笑了笑,露出八颗洁白的大牙,如恶魔般喃喃道:“你要是死了朕可没法跟筝儿交代。你可要好好活着。跟朕一起。”

    围猎场上,华笙一身劲衣,懒散地持起弓箭,一旁是装备精良的侍卫。他们骑着马在围猎场漫步着。周围是穿着囚服拼命逃命的囚奴。

    他随意一射,簌地一声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

    他撇了撇嘴,望着侍卫丰厚的战绩,颇为不满。踏马直追向一个逃跑的身影,弯弓搭三支箭,箭雨之下,囚奴抽搐着倒在地上。

    华笙这才满意地收起弓箭,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鲜血意外溅到他脸上,晕染开来,与他白皙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滴到嘴边的血色,笑得愈发得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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