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山龙骨（十二）
问过无所不晓镜后，风长赢走出房间，欧阳牧仍安静地站在一旁，低着头长发盖住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神色。
风长赢已经知道银环冥衣的下落，她其实还有问题想问无所不晓镜，但一人只能问一次。
“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些。”
风长赢叮嘱欧阳牧自己一个人在秘境里小心行事，随即转身离开。
“风长赢，你还有想问的问题吗，我可以代你问。”欧阳牧问她。
她的身影一顿，轻轻摇头：“问你想问的。”
无所不晓镜是可遇不可求的灵宝，一人一生仅有一次提问的机会，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风长赢心中剩下的那个问题到也没重要到要占去别人的唯一一个机会，她让欧阳牧去问自己想问的。
也是在说，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风长赢走后，整个传承地里只剩下欧阳牧一人，他望着那扇通往无所不晓镜的门。
在门前踌躇许久，终是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他站在镜子前，镜子里是他的倒影，他尚未开口，镜面如同被风吹动的水面泛起涟漪。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手执长剑的黑衣女子。
无所不晓镜看出他的心事，知晓他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至此，欧阳牧不再犹豫，问道：“倘若离火封杀阵被人强行破解，阵主会如何？”
欧阳牧身为炼器宗的男修对阵法略有研究，五行道场的程多程少称离火封杀阵只有阵主可以自由进出，其余人无法进入。
唯一的解法是阵主亲自进入阵中，取出阵眼里祭阵的本命灵器。
然而刚才风长赢说，还有第二个打开离火封杀阵的解法，那便是杀了她，杀了阵主，大阵自然消解。
可维系一个阵法，尤其是离火封杀阵这样的大阵需要阵主付出极大的代价。
以风长赢目前的修为，离火封杀阵拦得住比她弱的修士，那些修士无法强行破阵，只能想办法威胁风长赢主动开阵，或是合谋杀了风长赢来开阵。
但若有比风长赢更强的修士，拿着堪比能破坏天柱的法器去强行破阵，风长赢会如何？
他话音未落，无所不晓镜就给出了答案：离火封杀阵乃上古凶阵，阵主以本命灵器及性命作为阵眼祭阵，若遇强力破阵，阵主以命相抵，保阵法无虞。
欧阳牧只觉两眼昏花，仿佛看不清最后一行字在说什么。
难怪当初在东天柱她们能信誓旦旦地说此阵只有风长赢可以进出，即便是世间最强者也进不去。
以命相抵，保阵法无虞，护天柱周全。
程多程少当初为何不阻拦风长赢，风长赢为何要用如此狠绝的阵法，竟不知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泪水模糊视线，镜子里执剑的女子仿佛在动。
欧阳牧拭去泪水，风长赢是修炼出太一神相的坤乾境修士，是魔界受人尊崇的帝姬殿下，是灵剑诛邪的剑主。
她不是不给自己留后路，而是三界生灵排在她之前，给三界留后路更重要，这是她所背负的责任。
个人的抉择轮不到旁人干涉，所以程多程少无法阻止她。
风长赢劝他问自己想问的问题，而不是占用他的一次机会去问可能有利于自己的事情，也是因为她不想干涉他的抉择。
欧阳牧对着镜子里的人莞尔一笑，喃喃道：“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些。”
有人带着答案离开，就有人再带着问题进来。
左昭站在无所不晓镜面前，揣着忐忑的心情问道：“无所不晓镜，我想知道长赢心中最爱的人是谁？”
无所不晓镜的镜面泛起白光，紧接着一个名字对应着一个人像出现。
赫然是风长赢自己。
看到答案的那一刻，左昭差点气急攻心晕过去，问错话了。
他想问的是风长赢心中最爱的男人是谁，不是最爱的人是谁，这个答案对他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可惜他已用掉了唯一的机会，只能遗憾离场。
他没有离开传承地，而是在等下一个人出现，他可以用灵石丹药法宝去和下一个人进行交易。
他买下对方的问题，让对方帮他问。
所谓冤家路窄不过如此，紧接着进入传承之地的人是前不久来找过他的谢玄。
谢玄瞧见他难看的脸色，幸灾乐祸道：“你问什么了，看起来答案让你很不满意。”
左昭咬着牙不搭理谢玄，谢玄是不会帮他问问题的。
“你打算问什么？”左昭问谢玄。
谢玄在来的路上就已想好要问的问题，是计婵告知他无所不晓镜的所在之地。
计婵是应天宗的首徒，是宗门大师姐，发现了好地方都会告知门内所有修士，他估计没一会儿谢星衍和门内其她修士也会到来。
“当然是问困扰了我两百年的心魔。”谢玄很干脆地回答。
他不似门中女修有鸿鹄大志，一生所系都在少年时的那惊鸿一瞥里了。
左昭得到答案，好心提醒谢玄：“你问的时候记得说清楚，别问得模棱两可，然后得到一个无用的答案。”
谢玄闻言点点头，似是猜到左昭为什么心情不佳了，他走进门中。
进去没一会儿谢玄就出来了，他的脸色称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
左昭有点好奇：“怎么样？”
“我问无所不晓镜，长赢心中都有哪些男修。”
“这……算很多个问题吧，镜子回答你了？”左昭觉得这是耍赖。
“嗯，它答了。”谢玄冲着左昭点头，“长赢心中有你。”
“真的！”左昭怀疑谢玄在骗他，可他还是因此激动。
“不骗你，因为她心中不仅有你，有我，还有欧阳牧，谢星衍……”谢玄掰着手指头数数。
他当时在无所不晓镜里看到了一个九宫格，不，是三十六宫格，仿佛风长赢以前短暂喜欢过的男修都算在其中了。
“我感觉无所不晓镜在耍我。”谢玄终于反应过来。
左昭发出一声嘲笑：“你问的问题是有点贪。”
“我才不贪，我是想长赢之所想，长赢心有大爱，怎么能要求她只爱一个男修，岂不是太自私。”
谢玄之所以会问镜子风长赢心中都有哪些男修，便是因为他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不论有多少人，他都能接受。
爱长赢之所爱，想长赢之所想，包容她的一切，这样的爱才是真正无私的。
虽然他做不到和左昭谢星衍之流友好相处，但可以容忍他们的存在。
“长赢心中的人可真多。”左昭唉声叹气。
谢玄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长赢的心就那么大，装了自己和三界，还能留一个位置给你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滚。”
左昭和谢玄不同，他没有自闭两百年，没有顿悟出包容之道，还会因为风长赢宠溺别的男修而拈酸吃醋。
他不理解谢玄的这番话，反觉得他疯了，难不成谢玄真的想拉着他给风长赢一个做大一个做小？
“你真当自己是大夫郎了，还想管教我，你这么大年纪甚无滋味，长赢念着旧日情分可怜你，你才有可能是个侧夫郎，到时候只怕还得喊我哥哥。”
左昭心道和谢玄比，他肯定是大的，谢玄才是小夫郎。
一听到“老”字，谢玄的心仿佛被人插了一刀，现在除了谢星衍，他第二讨厌的人就是左昭。
两人大吵一架，随后不欢而散。
谢星衍赶到传承之地时天色已晚，他揣着问题进去到得到答案出来，只用了一盏茶不到的时间。
他在无所不晓镜面前问：“殿下心里有我吗？”
无所不晓镜回他：“有。”
有，只需要一个字，谢星衍满足地离开。
无所不晓镜见过很多人，回答过很多问题。
有人贪心愚笨，问的多要的也多，总问对方心里有谁，只希望对方心里仅有他一人，得到答案后再气急败坏地离开。
有人聪明懂知足，问对方心里是否有他，只需一个字，就能让他心满意足。
……
计婵和风长赢在秘境中成功取得银环冥衣和转生竹，两人互相传音告知彼此，当即决定离开岚山秘境去别处再寻找灵宝。
两人同出秘境，等在外面的崔瑶走上前向两人行礼：“殿下，计道友，程多等人在凡界一切顺利，凡界朝廷也派人配合程多她们抓捕异界鬼，目前凡界只剩下三十不到的异界鬼未落网。”
观世图上有凡界异界鬼的数量和位置，风长赢早已将观世图上的信息告知程多等人，方便她们抓捕异界鬼。
说完凡界的情况，崔瑶提起魔界：“玄武域仅剩的两座城池也已排查完毕，没抓到异界鬼，想必对方早已得到消息跑了，我已吩咐下去，魔界一宫四域十六城现在严格把控所有出入口，没有异界鬼能再混入魔界。”
崔瑶做事胆大心细，抓捕异界鬼一事她做得很好，风长赢完全不需要操心。
此时计婵也收到来自应天宗师妹的传音，她不在宗门，门中便由二师妹庞枝暂代管理，仙界负责处理异界鬼的人中也有她。
“师姐，仙界诸宗唯有禅宗誓死不查，三大宗门决定明日亲去察看。”
计婵收到消息，和风长赢说道：“明日我同师妹等人去禅宗，便不去寻找灵宝了。”
风长赢对此没有异议，仙界的事有仙界自己的人处理：“有需要随时传音。”
但要是仙界清风明月惯了，对一群佛修下不了手，她们魔界可以出手相助。
计婵明白风长赢的好意，她的语气坚定：“仙界仁礼存心，却绝不是愚善懦弱之辈，禅宗若有异常，我等必将异端清除干净，便不劳烦风道友了。”
两人相视一笑，就此告别。
风长赢已经知道银环冥衣的下落，她其实还有问题想问无所不晓镜，但一人只能问一次。
“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些。”
风长赢叮嘱欧阳牧自己一个人在秘境里小心行事，随即转身离开。
“风长赢，你还有想问的问题吗，我可以代你问。”欧阳牧问她。
她的身影一顿，轻轻摇头：“问你想问的。”
无所不晓镜是可遇不可求的灵宝，一人一生仅有一次提问的机会，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风长赢心中剩下的那个问题到也没重要到要占去别人的唯一一个机会，她让欧阳牧去问自己想问的。
也是在说，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风长赢走后，整个传承地里只剩下欧阳牧一人，他望着那扇通往无所不晓镜的门。
在门前踌躇许久，终是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他站在镜子前，镜子里是他的倒影，他尚未开口，镜面如同被风吹动的水面泛起涟漪。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手执长剑的黑衣女子。
无所不晓镜看出他的心事，知晓他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至此，欧阳牧不再犹豫，问道：“倘若离火封杀阵被人强行破解，阵主会如何？”
欧阳牧身为炼器宗的男修对阵法略有研究，五行道场的程多程少称离火封杀阵只有阵主可以自由进出，其余人无法进入。
唯一的解法是阵主亲自进入阵中，取出阵眼里祭阵的本命灵器。
然而刚才风长赢说，还有第二个打开离火封杀阵的解法，那便是杀了她，杀了阵主，大阵自然消解。
可维系一个阵法，尤其是离火封杀阵这样的大阵需要阵主付出极大的代价。
以风长赢目前的修为，离火封杀阵拦得住比她弱的修士，那些修士无法强行破阵，只能想办法威胁风长赢主动开阵，或是合谋杀了风长赢来开阵。
但若有比风长赢更强的修士，拿着堪比能破坏天柱的法器去强行破阵，风长赢会如何？
他话音未落，无所不晓镜就给出了答案：离火封杀阵乃上古凶阵，阵主以本命灵器及性命作为阵眼祭阵，若遇强力破阵，阵主以命相抵，保阵法无虞。
欧阳牧只觉两眼昏花，仿佛看不清最后一行字在说什么。
难怪当初在东天柱她们能信誓旦旦地说此阵只有风长赢可以进出，即便是世间最强者也进不去。
以命相抵，保阵法无虞，护天柱周全。
程多程少当初为何不阻拦风长赢，风长赢为何要用如此狠绝的阵法，竟不知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泪水模糊视线，镜子里执剑的女子仿佛在动。
欧阳牧拭去泪水，风长赢是修炼出太一神相的坤乾境修士，是魔界受人尊崇的帝姬殿下，是灵剑诛邪的剑主。
她不是不给自己留后路，而是三界生灵排在她之前，给三界留后路更重要，这是她所背负的责任。
个人的抉择轮不到旁人干涉，所以程多程少无法阻止她。
风长赢劝他问自己想问的问题，而不是占用他的一次机会去问可能有利于自己的事情，也是因为她不想干涉他的抉择。
欧阳牧对着镜子里的人莞尔一笑，喃喃道：“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些。”
有人带着答案离开，就有人再带着问题进来。
左昭站在无所不晓镜面前，揣着忐忑的心情问道：“无所不晓镜，我想知道长赢心中最爱的人是谁？”
无所不晓镜的镜面泛起白光，紧接着一个名字对应着一个人像出现。
赫然是风长赢自己。
看到答案的那一刻，左昭差点气急攻心晕过去，问错话了。
他想问的是风长赢心中最爱的男人是谁，不是最爱的人是谁，这个答案对他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可惜他已用掉了唯一的机会，只能遗憾离场。
他没有离开传承地，而是在等下一个人出现，他可以用灵石丹药法宝去和下一个人进行交易。
他买下对方的问题，让对方帮他问。
所谓冤家路窄不过如此，紧接着进入传承之地的人是前不久来找过他的谢玄。
谢玄瞧见他难看的脸色，幸灾乐祸道：“你问什么了，看起来答案让你很不满意。”
左昭咬着牙不搭理谢玄，谢玄是不会帮他问问题的。
“你打算问什么？”左昭问谢玄。
谢玄在来的路上就已想好要问的问题，是计婵告知他无所不晓镜的所在之地。
计婵是应天宗的首徒，是宗门大师姐，发现了好地方都会告知门内所有修士，他估计没一会儿谢星衍和门内其她修士也会到来。
“当然是问困扰了我两百年的心魔。”谢玄很干脆地回答。
他不似门中女修有鸿鹄大志，一生所系都在少年时的那惊鸿一瞥里了。
左昭得到答案，好心提醒谢玄：“你问的时候记得说清楚，别问得模棱两可，然后得到一个无用的答案。”
谢玄闻言点点头，似是猜到左昭为什么心情不佳了，他走进门中。
进去没一会儿谢玄就出来了，他的脸色称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
左昭有点好奇：“怎么样？”
“我问无所不晓镜，长赢心中都有哪些男修。”
“这……算很多个问题吧，镜子回答你了？”左昭觉得这是耍赖。
“嗯，它答了。”谢玄冲着左昭点头，“长赢心中有你。”
“真的！”左昭怀疑谢玄在骗他，可他还是因此激动。
“不骗你，因为她心中不仅有你，有我，还有欧阳牧，谢星衍……”谢玄掰着手指头数数。
他当时在无所不晓镜里看到了一个九宫格，不，是三十六宫格，仿佛风长赢以前短暂喜欢过的男修都算在其中了。
“我感觉无所不晓镜在耍我。”谢玄终于反应过来。
左昭发出一声嘲笑：“你问的问题是有点贪。”
“我才不贪，我是想长赢之所想，长赢心有大爱，怎么能要求她只爱一个男修，岂不是太自私。”
谢玄之所以会问镜子风长赢心中都有哪些男修，便是因为他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不论有多少人，他都能接受。
爱长赢之所爱，想长赢之所想，包容她的一切，这样的爱才是真正无私的。
虽然他做不到和左昭谢星衍之流友好相处，但可以容忍他们的存在。
“长赢心中的人可真多。”左昭唉声叹气。
谢玄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长赢的心就那么大，装了自己和三界，还能留一个位置给你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滚。”
左昭和谢玄不同，他没有自闭两百年，没有顿悟出包容之道，还会因为风长赢宠溺别的男修而拈酸吃醋。
他不理解谢玄的这番话，反觉得他疯了，难不成谢玄真的想拉着他给风长赢一个做大一个做小？
“你真当自己是大夫郎了，还想管教我，你这么大年纪甚无滋味，长赢念着旧日情分可怜你，你才有可能是个侧夫郎，到时候只怕还得喊我哥哥。”
左昭心道和谢玄比，他肯定是大的，谢玄才是小夫郎。
一听到“老”字，谢玄的心仿佛被人插了一刀，现在除了谢星衍，他第二讨厌的人就是左昭。
两人大吵一架，随后不欢而散。
谢星衍赶到传承之地时天色已晚，他揣着问题进去到得到答案出来，只用了一盏茶不到的时间。
他在无所不晓镜面前问：“殿下心里有我吗？”
无所不晓镜回他：“有。”
有，只需要一个字，谢星衍满足地离开。
无所不晓镜见过很多人，回答过很多问题。
有人贪心愚笨，问的多要的也多，总问对方心里有谁，只希望对方心里仅有他一人，得到答案后再气急败坏地离开。
有人聪明懂知足，问对方心里是否有他，只需一个字，就能让他心满意足。
……
计婵和风长赢在秘境中成功取得银环冥衣和转生竹，两人互相传音告知彼此，当即决定离开岚山秘境去别处再寻找灵宝。
两人同出秘境，等在外面的崔瑶走上前向两人行礼：“殿下，计道友，程多等人在凡界一切顺利，凡界朝廷也派人配合程多她们抓捕异界鬼，目前凡界只剩下三十不到的异界鬼未落网。”
观世图上有凡界异界鬼的数量和位置，风长赢早已将观世图上的信息告知程多等人，方便她们抓捕异界鬼。
说完凡界的情况，崔瑶提起魔界：“玄武域仅剩的两座城池也已排查完毕，没抓到异界鬼，想必对方早已得到消息跑了，我已吩咐下去，魔界一宫四域十六城现在严格把控所有出入口，没有异界鬼能再混入魔界。”
崔瑶做事胆大心细，抓捕异界鬼一事她做得很好，风长赢完全不需要操心。
此时计婵也收到来自应天宗师妹的传音，她不在宗门，门中便由二师妹庞枝暂代管理，仙界负责处理异界鬼的人中也有她。
“师姐，仙界诸宗唯有禅宗誓死不查，三大宗门决定明日亲去察看。”
计婵收到消息，和风长赢说道：“明日我同师妹等人去禅宗，便不去寻找灵宝了。”
风长赢对此没有异议，仙界的事有仙界自己的人处理：“有需要随时传音。”
但要是仙界清风明月惯了，对一群佛修下不了手，她们魔界可以出手相助。
计婵明白风长赢的好意，她的语气坚定：“仙界仁礼存心，却绝不是愚善懦弱之辈，禅宗若有异常，我等必将异端清除干净，便不劳烦风道友了。”
两人相视一笑，就此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