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谈话，青霉素的经济价值
见李繁星这么干脆利落地回答了这两个问题，于是副参谋长继续询问李繁星。
“李繁星同志，那我们也就直接开门见山一些了。
我们想知道的是，你是从哪里获得这些情报的呢？尤其是这次新宁镇的情报。”
李繁星沉默了一会儿。
见李繁星这副模样，一向比较急性子的副总指挥说道：“李参谋，你就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是了。组织上会有安排的。”
李繁星抬头看向副总指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是有什么难处吗？”看李繁星欲言又止，副参谋长在旁边和煦地问道。
“嗯。”李繁星赶紧连忙点头。
其实李繁星何尝不想把所有事情的真相告诉眼前这两位。
八路军的成功，乃至之后同样的这支部队能够打赢另外两场战争，靠的从来不是个人，而是一整个组织。
可以预见，李繁星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之后，副总指挥、副参谋长将会集结整个高层的智慧，一起来和李繁星思考该怎么样好好利用这些积分，一起考虑怎么样赚取更多的积分。
但问题是，李繁星不能这么做。
李繁星的这个积分系统实际上里面对于李繁星的一些行为是有进行严格的限制的。
首先积分兑换系统里有管理员，这個管理员自称河蟹星人，河蟹星人要求李繁星绝对不将系统的存在告知给任何人。
一旦告知，那么李繁星就将失去这个能力。
对李繁星个人来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能力有限，如果失去了这个系统，那么即便是有后世的一些经验，也无法做出那么多的贡献了。
除此之外，河蟹星人还严格限制李繁星必须是在某个团任职且实际在任的情况下，才能获得这个团里所有同志击杀鬼子的积分。
这也事实上限制了李繁星在八路军总指挥部挂职之后蹭整个八路军击杀积分的可能。
副参谋长见李繁星面露困难，他稍微停顿了一会，准备先从旁侧击。
“李繁星同志，那么情报来源这件事暂且放到一边去，我对于前两次你直接提供或者提供情报中的一个药品疑问比较大。”
“是青霉素吧？”李繁星问道。
青霉素这款药物还是他自己主动找系统兑换的，作为第一代抗生素，对于医学方面是一种历史性的飞跃。
青霉素出现之后，大量由于病菌而引发的疾病或者感染有了治愈手段，使得整个人类的整体寿命提高了至少十岁。
“你知道青霉素更具体的情报吗？”
虽然这款药物是李繁星自己主动兑换的，但李繁星对这方面的知识实在是有限得很，只是将自己所知道的都了出来。
“这是一款可以用于细菌感染的药物，具体能治疗什么药物在说明书上是有写明的。
另外，除了能够治疗说明书上的疾病之外，青霉素还可以缓解许多由细菌造成的疾病。
青霉素的原理是破坏细胞壁，由于人体细胞是没有细胞壁的，所以青霉素对人体是基本无害的，不过会破坏肠道菌群。
至于其他更具体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副参谋长一边听着李繁星的话，一边将李繁星说的话大概记录了下来。
“李繁星同志，你说的这些都很有用，这款药物我们调查过了，不论是北方的红色国度，还是大洋彼岸的那个美国，都没有这款药物。
这表明这款药物并没有其他国家生产，包括鬼子这边。
在苍云岭缴获的那批药物，我尚且可以认为它是一批实验性质的药品，因为它只有一百瓶，数量不多。
但是第二轮的青霉素有整整五万瓶，这只可能是工业化生产才有可能的。
可这批药品就是这么出现了，虽然我们的情报组织并不是最强大的情报组织，但我认为，这种事情，不可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关于这点，你能解答我的疑惑吗？”
李繁星自然还是不可能告诉副参谋长，不过副参谋长的这话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参谋长，或许，你可以查一查他的另一个名字，盘尼西林，Peniillin。
根据我所知道的，这款药物其实已经出现好几年了，只不过一些研究者还在想办法提纯而已。
这款药品目前的价值还是非常昂贵的，我认为，总部或许可以将这种药品在海外出售，比如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家。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么一小瓶的青霉素，卖一根小黄鱼绝不成问题，甚至还能卖一根大黄鱼。
至于如果远销到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家，美元一瓶的定价也会有一群人抢着买的。”
青霉素可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药品，在这个时代，青霉素价比黄金好吧。
根据李繁星的记忆，青霉素要在年之后，美国才开始工业化生产。
但即使是年，美国也只是有生产了那么一点儿的青霉素，真正大规模生产还得是在年。
那时候，美国政府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在战时状态下，用海量的资金和最快的速度完成建厂和生产。
即便是到大战结束之后，到世纪年代，青霉素仍旧是价比黄金，是极其昂贵的一款药品。
李繁星说完之后，副总指挥和副参谋长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两人眼中的惊喜。
八路军很差钱，非常非常差钱。
在双十二事变之后，国府给了八路军三个师六个旅十二个团的编制，总编制兵力万余人。
并且国府只按照这个编制发放军饷补给，刚开始的那几个月，国府发放的军饷补给还算及时，但后面就开始拖延不发了。
到十二月事变之后，国府更是一直拖延，现在总指挥已经去沟通了，但后面这些军饷想要拿到就更困难了。
在这种情况下，经由李繁星这么一提醒，两人才反应了过来。
是啊，既然这药物治疗效果这么好，为什么就不能匀出一部分用来换取其他紧急物资呢？
再想到李繁星说的这青霉素的价值，副参谋长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一边的副总指挥脸上也出现了笑容。() ()
副参谋长对李繁星说道：“这倒确实是我们的疏忽了，李繁星同志你提醒得对，这批药品，确实应该留一部分可以用来兑换其他物资。”
听到这话，李繁星摇了摇头，他对副参谋长说道：“参谋长，我拿到这批药品的情报，就是希望这些药品能够好好地给我们那些受伤的同志们使用的。
我在新一团的时候，就看到过那些缺乏药品的同志们最终死在病痛之下。
这些可都是我们坚定的同志，我实在是不想再看到我们同志们缺医少药的情况发生了。”
副参谋长叹了口气，李繁星说的，他又何尝不懂。
不过，不是青霉素不好用，而是按照李繁星说的情况来看，青霉素太贵重了，还不如将青霉素兑换成其他的物资。
这些物资对八路军的帮助绝对超过一瓶青霉素的作用。
副参谋长说道：“李繁星同志，我理解你的想法，不过，我们还是太缺乏其他物资了。
如果我们能够用青霉素换取到其他物资，那么这些物资对我们的帮助比单纯一瓶青霉素更大。”
李繁星这么一听，就知道自己没说全，让副参谋长误会了，于是李繁星继续补充完善了自己的计划。
“副参谋长，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这批药品，就是留在后方医院，或者是分发给前线的医院或者医疗队，是给我们的同志用的。
至于用来出售和交换其他物资的，我们再缴获一批药品不就好了。”
听到这话的副总指挥笑容顿时就消失了，他眉头紧锁，一时间有些不明白李繁星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副总指挥再度看向副参谋长，见副参谋长也在看着自己，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咳咳。”
咳嗽了一声，副总指挥率先打破房间里的沉默。
他对李繁星问道：“李参谋，你这话我就有点不太理解了，我们刚刚讨论了这么久，不就是说没收到其他国家有能力生产青霉素吗？
那为什么伱笃定我们还能再缴获青霉素？
而且，如果我们真的能再缴获青霉素，这不是又恰好证明鬼子已经能生产青霉素，或者至少鬼子有稳定的青霉素来源吗。
这样一来，我们不应该趁着现在青霉素世界各国并没有多少的情况下，尽早出售掉吗？”
李繁星坐直了身体，因为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
见李繁星这副模样，副总指挥和副参谋长两人也同样打起了精神，生怕漏掉接下来李繁星的任何一个动作、任何一句话。
“副总指挥，参谋长，我希望获得你们的信任，无条件地信任。”
李繁星一上来就说了一个看似十分不可靠的要求。
副参谋长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他说道：“我们当然是相信自己的同志的。”
是的，相信自己的同志，但首先，你得是同志才行。
“副总指挥，参谋长，我可以十分确定且负责任地说，接下来我可以继续获得这种情报，继续获得青霉素之类的药品。
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我还是那句话，我希望您能信任我。”
“李繁星同志，我们想要信任你，但这件事，实在是太诡异了。
副总指挥和我的肩膀上担着几十万条人命，我可以信任你，但没办法做到完全的信任。”
副参谋长的这话，李繁星没有任何意外，副总指挥，副参谋长那可都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
他们都经历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绝对不会因为李繁星几句话就完全信任李繁星。
这在李繁星的预料之中，于是他继续说道。
“副参谋长，您觉得这次在新宁镇仓库的这十万斤棉花和五千匹布料的这个情报如何？”
副总指挥略微沉思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情报准确，但匪夷所思。”
是的，李繁星的情报无疑是准确的，但也同样是匪夷所思的。
这件事情匪夷所思到什么程度？
就连新宁镇的镇长和新宁镇仓库的仓管看到满满一仓库的棉花和布料之后，都开始怀疑人生，开始怀疑鬼神作怪了。
用新宁镇镇长的原话来讲，那就是“这件事，就是神仙显灵才可能发生的，新宁镇仓库里怎么可能有这么一大笔的物资，绝对不可能。”
新宁镇的这件事情是副参谋长命令情报部门秘密调查的。
情报部门很快就得出了结论，那就是新宁镇不可能出现十万斤棉花和五万匹布料。
别说是新宁镇一个镇了，就算是一个县城仓库，都不可能出现这么多的物资。
所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这次李繁星的情报，是极为准确的。
李繁星一咧嘴，露出了笑容。这个笑容很假，但正符合李繁星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这些话配上这个表情，就是引起副参谋长和副总指挥的注意的。
“是的，匪夷所思。参谋长，我在边区被服厂工作了半个多月，我大概计算了一下边区被服厂的棉花和布料缺口。
这个缺口大概是一百万斤的棉花和五万匹的布料。
而我获得的情报，事实上就是一百万斤的棉花和五万匹的布料，只不过新宁镇的仓库太小了。”
唰！
“真的？”
副参谋长激动地站了起来，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不好意思李参谋，有些失态了。”
旁边的副总指挥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反应没有这么激烈罢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副参谋长很快就意识到李繁星这话里的问题。
获得的情报，是一百万斤的棉花和五万匹的布料？
只不过新宁镇仓库太小了？
这话里绝对隐藏着李繁星想要真正告诉自己的事情，但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副参谋长迅速开始思考了起来。
“李繁星同志，那我们也就直接开门见山一些了。
我们想知道的是，你是从哪里获得这些情报的呢？尤其是这次新宁镇的情报。”
李繁星沉默了一会儿。
见李繁星这副模样，一向比较急性子的副总指挥说道：“李参谋，你就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是了。组织上会有安排的。”
李繁星抬头看向副总指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是有什么难处吗？”看李繁星欲言又止，副参谋长在旁边和煦地问道。
“嗯。”李繁星赶紧连忙点头。
其实李繁星何尝不想把所有事情的真相告诉眼前这两位。
八路军的成功，乃至之后同样的这支部队能够打赢另外两场战争，靠的从来不是个人，而是一整个组织。
可以预见，李繁星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之后，副总指挥、副参谋长将会集结整个高层的智慧，一起来和李繁星思考该怎么样好好利用这些积分，一起考虑怎么样赚取更多的积分。
但问题是，李繁星不能这么做。
李繁星的这个积分系统实际上里面对于李繁星的一些行为是有进行严格的限制的。
首先积分兑换系统里有管理员，这個管理员自称河蟹星人，河蟹星人要求李繁星绝对不将系统的存在告知给任何人。
一旦告知，那么李繁星就将失去这个能力。
对李繁星个人来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能力有限，如果失去了这个系统，那么即便是有后世的一些经验，也无法做出那么多的贡献了。
除此之外，河蟹星人还严格限制李繁星必须是在某个团任职且实际在任的情况下，才能获得这个团里所有同志击杀鬼子的积分。
这也事实上限制了李繁星在八路军总指挥部挂职之后蹭整个八路军击杀积分的可能。
副参谋长见李繁星面露困难，他稍微停顿了一会，准备先从旁侧击。
“李繁星同志，那么情报来源这件事暂且放到一边去，我对于前两次你直接提供或者提供情报中的一个药品疑问比较大。”
“是青霉素吧？”李繁星问道。
青霉素这款药物还是他自己主动找系统兑换的，作为第一代抗生素，对于医学方面是一种历史性的飞跃。
青霉素出现之后，大量由于病菌而引发的疾病或者感染有了治愈手段，使得整个人类的整体寿命提高了至少十岁。
“你知道青霉素更具体的情报吗？”
虽然这款药物是李繁星自己主动兑换的，但李繁星对这方面的知识实在是有限得很，只是将自己所知道的都了出来。
“这是一款可以用于细菌感染的药物，具体能治疗什么药物在说明书上是有写明的。
另外，除了能够治疗说明书上的疾病之外，青霉素还可以缓解许多由细菌造成的疾病。
青霉素的原理是破坏细胞壁，由于人体细胞是没有细胞壁的，所以青霉素对人体是基本无害的，不过会破坏肠道菌群。
至于其他更具体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副参谋长一边听着李繁星的话，一边将李繁星说的话大概记录了下来。
“李繁星同志，你说的这些都很有用，这款药物我们调查过了，不论是北方的红色国度，还是大洋彼岸的那个美国，都没有这款药物。
这表明这款药物并没有其他国家生产，包括鬼子这边。
在苍云岭缴获的那批药物，我尚且可以认为它是一批实验性质的药品，因为它只有一百瓶，数量不多。
但是第二轮的青霉素有整整五万瓶，这只可能是工业化生产才有可能的。
可这批药品就是这么出现了，虽然我们的情报组织并不是最强大的情报组织，但我认为，这种事情，不可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关于这点，你能解答我的疑惑吗？”
李繁星自然还是不可能告诉副参谋长，不过副参谋长的这话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参谋长，或许，你可以查一查他的另一个名字，盘尼西林，Peniillin。
根据我所知道的，这款药物其实已经出现好几年了，只不过一些研究者还在想办法提纯而已。
这款药品目前的价值还是非常昂贵的，我认为，总部或许可以将这种药品在海外出售，比如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家。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么一小瓶的青霉素，卖一根小黄鱼绝不成问题，甚至还能卖一根大黄鱼。
至于如果远销到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家，美元一瓶的定价也会有一群人抢着买的。”
青霉素可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药品，在这个时代，青霉素价比黄金好吧。
根据李繁星的记忆，青霉素要在年之后，美国才开始工业化生产。
但即使是年，美国也只是有生产了那么一点儿的青霉素，真正大规模生产还得是在年。
那时候，美国政府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在战时状态下，用海量的资金和最快的速度完成建厂和生产。
即便是到大战结束之后，到世纪年代，青霉素仍旧是价比黄金，是极其昂贵的一款药品。
李繁星说完之后，副总指挥和副参谋长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两人眼中的惊喜。
八路军很差钱，非常非常差钱。
在双十二事变之后，国府给了八路军三个师六个旅十二个团的编制，总编制兵力万余人。
并且国府只按照这个编制发放军饷补给，刚开始的那几个月，国府发放的军饷补给还算及时，但后面就开始拖延不发了。
到十二月事变之后，国府更是一直拖延，现在总指挥已经去沟通了，但后面这些军饷想要拿到就更困难了。
在这种情况下，经由李繁星这么一提醒，两人才反应了过来。
是啊，既然这药物治疗效果这么好，为什么就不能匀出一部分用来换取其他紧急物资呢？
再想到李繁星说的这青霉素的价值，副参谋长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一边的副总指挥脸上也出现了笑容。() ()
副参谋长对李繁星说道：“这倒确实是我们的疏忽了，李繁星同志你提醒得对，这批药品，确实应该留一部分可以用来兑换其他物资。”
听到这话，李繁星摇了摇头，他对副参谋长说道：“参谋长，我拿到这批药品的情报，就是希望这些药品能够好好地给我们那些受伤的同志们使用的。
我在新一团的时候，就看到过那些缺乏药品的同志们最终死在病痛之下。
这些可都是我们坚定的同志，我实在是不想再看到我们同志们缺医少药的情况发生了。”
副参谋长叹了口气，李繁星说的，他又何尝不懂。
不过，不是青霉素不好用，而是按照李繁星说的情况来看，青霉素太贵重了，还不如将青霉素兑换成其他的物资。
这些物资对八路军的帮助绝对超过一瓶青霉素的作用。
副参谋长说道：“李繁星同志，我理解你的想法，不过，我们还是太缺乏其他物资了。
如果我们能够用青霉素换取到其他物资，那么这些物资对我们的帮助比单纯一瓶青霉素更大。”
李繁星这么一听，就知道自己没说全，让副参谋长误会了，于是李繁星继续补充完善了自己的计划。
“副参谋长，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这批药品，就是留在后方医院，或者是分发给前线的医院或者医疗队，是给我们的同志用的。
至于用来出售和交换其他物资的，我们再缴获一批药品不就好了。”
听到这话的副总指挥笑容顿时就消失了，他眉头紧锁，一时间有些不明白李繁星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副总指挥再度看向副参谋长，见副参谋长也在看着自己，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咳咳。”
咳嗽了一声，副总指挥率先打破房间里的沉默。
他对李繁星问道：“李参谋，你这话我就有点不太理解了，我们刚刚讨论了这么久，不就是说没收到其他国家有能力生产青霉素吗？
那为什么伱笃定我们还能再缴获青霉素？
而且，如果我们真的能再缴获青霉素，这不是又恰好证明鬼子已经能生产青霉素，或者至少鬼子有稳定的青霉素来源吗。
这样一来，我们不应该趁着现在青霉素世界各国并没有多少的情况下，尽早出售掉吗？”
李繁星坐直了身体，因为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
见李繁星这副模样，副总指挥和副参谋长两人也同样打起了精神，生怕漏掉接下来李繁星的任何一个动作、任何一句话。
“副总指挥，参谋长，我希望获得你们的信任，无条件地信任。”
李繁星一上来就说了一个看似十分不可靠的要求。
副参谋长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他说道：“我们当然是相信自己的同志的。”
是的，相信自己的同志，但首先，你得是同志才行。
“副总指挥，参谋长，我可以十分确定且负责任地说，接下来我可以继续获得这种情报，继续获得青霉素之类的药品。
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我还是那句话，我希望您能信任我。”
“李繁星同志，我们想要信任你，但这件事，实在是太诡异了。
副总指挥和我的肩膀上担着几十万条人命，我可以信任你，但没办法做到完全的信任。”
副参谋长的这话，李繁星没有任何意外，副总指挥，副参谋长那可都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
他们都经历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绝对不会因为李繁星几句话就完全信任李繁星。
这在李繁星的预料之中，于是他继续说道。
“副参谋长，您觉得这次在新宁镇仓库的这十万斤棉花和五千匹布料的这个情报如何？”
副总指挥略微沉思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情报准确，但匪夷所思。”
是的，李繁星的情报无疑是准确的，但也同样是匪夷所思的。
这件事情匪夷所思到什么程度？
就连新宁镇的镇长和新宁镇仓库的仓管看到满满一仓库的棉花和布料之后，都开始怀疑人生，开始怀疑鬼神作怪了。
用新宁镇镇长的原话来讲，那就是“这件事，就是神仙显灵才可能发生的，新宁镇仓库里怎么可能有这么一大笔的物资，绝对不可能。”
新宁镇的这件事情是副参谋长命令情报部门秘密调查的。
情报部门很快就得出了结论，那就是新宁镇不可能出现十万斤棉花和五万匹布料。
别说是新宁镇一个镇了，就算是一个县城仓库，都不可能出现这么多的物资。
所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这次李繁星的情报，是极为准确的。
李繁星一咧嘴，露出了笑容。这个笑容很假，但正符合李繁星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这些话配上这个表情，就是引起副参谋长和副总指挥的注意的。
“是的，匪夷所思。参谋长，我在边区被服厂工作了半个多月，我大概计算了一下边区被服厂的棉花和布料缺口。
这个缺口大概是一百万斤的棉花和五万匹的布料。
而我获得的情报，事实上就是一百万斤的棉花和五万匹的布料，只不过新宁镇的仓库太小了。”
唰！
“真的？”
副参谋长激动地站了起来，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不好意思李参谋，有些失态了。”
旁边的副总指挥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反应没有这么激烈罢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副参谋长很快就意识到李繁星这话里的问题。
获得的情报，是一百万斤的棉花和五万匹的布料？
只不过新宁镇仓库太小了？
这话里绝对隐藏着李繁星想要真正告诉自己的事情，但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副参谋长迅速开始思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