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风也是凉的啊,切丽在顶楼的教室临窗的位置坐着,风撩起她前额的刘海儿,她感到有些冷了。
她没有回寝室,跟卢修斯告别以后就她就径直上到了城堡顶层,她不能假装被请出马尔福庄园这件事对自己毫无影响,或者说,这影响很大。
她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
背上有些酸痛,是午后激情留下的后遗症,如果汤姆里德尔总是这样跟她纠缠的话,他们的关系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然后自己也将活在世人关注之中,自身荣辱皆由他的沉浮跌宕决定,也许……最糟糕的是,自己的前尘往事被人挖掘出来,那些不光彩的过往……
这是她一生无法解开的心结,无论她活的尊贵还是低微,显于人前或藏于人后,始终侵扰着她的情绪,是惶恐。
不,不能任由事态如此发展,毕业以后必须要做出了断——如果连南部的别墅也不是我的安栖之所,那我该身去何方……
她开始认真的思索这个问题了——她想,也许我需要一本地理图册。
教室的门被推来了,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绿色衣裙的女子,腰肢纤细而脆弱,她仔细的把门锁好,并没有看见角落里的切丽。
借着月光在玻璃上打出的反光,切丽看清楚了女孩的侧脸……
纳西莎——原来是她啊,切丽挑起了眉毛,还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里碰上她了,别说,她最近走上淑女路线了,穿的衣服正常了还真有点不好认。
而她还是没有发现切丽的存在,自己拿出一个小包来,倒出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坐下来,仔仔细细的描画,在后面能看到她不停轻轻的扭动身体,好像美孜孜的样子。
切丽终于忍不住笑了,难怪最近夜里不太见这小婆娘回寝室,原来跑这里美来了。
她这一笑纳西莎就回过了头,看见切丽赶紧站了起来,她脸上的妆画了一半,所以有半只眼皮是青绿色的,在月光下看的特别清楚,有点像被人给打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偷看我?”她虽然有点怵切丽,但还是那么咄咄逼人。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可是我先来的。”切丽从来不会让着她。
“好吧,现在我来了,你可以走了,我要在这里练习化妆。”
“你那张破脸还有什么美的必要吗?”切丽玩味的看着她,其实她这句话说的并不公平,纳西莎长的并不难看,甚至比切丽还有耐看一些。
“反正比你强就是了,至少没长一脸雀斑了。”她这个攻击方向长的比较准,切丽一向很介意自己的雀斑。
“不用你多心,我就是一脸雀斑也照样有人给我写情书,不像你,不知道美给谁看。”
“那我就告诉你,我化妆是为了以后做马尔福夫人做准备的,你听明白没有,我要改变我自己,我要让马尔福家的老夫人喜欢我,我要做她的儿媳妇。”
切丽听了这话感觉心口有点微微的痛,但这种痛转瞬即逝,很快就化为云烟,她的表情又戏谑变为冷漠,说话的口气像是含了半块冰,“你还想着嫁进马尔福庄园吗?”
“当然,我才不会放弃呢。我非要做卢修斯马尔福的新娘不可!”她没有察觉切丽口气的变化,依旧满脸傲气,转过身,看着面前的黑板,好像在诵读着什么誓言。
切丽这时已经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她今要让这个小婊子再也不敢有这种非分之想,她也许没有办法帮助卢修斯摆脱黑暗组织的关注,但是帮他解决一个不顺心的女人,她认为自己还是能做到的。她的杖尖出其不意的冒出血红的光芒来,瞬间把纳西莎的手腕束缚在了背后。
“你干什么啊,怎么可以在背后袭击我?”她终于体会到了危险,但是显然有点迟了,手腕上的束缚怎么也挣脱不开。
“废话,袭击你还要让你看见!”她一步步的走过去。
“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一点事情,”切丽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拽到窗边,窗子大大的敞开着,“我可没想让你活到能嫁人的时候。”说完就把她的头按出窗外。
连我都被请出马尔福庄园了,你这个小婊子还想用明媒正娶的身份走进去,你做的什么梦!她这样想着,手上又下了力气。
月光虽然亮着,但还不足以照透纳西莎的眼,她看下面还是黑蒙蒙的一片,也就没有真切的体会到她离地面有多远,所以也就没真的害怕,尤其那张嘴,还是很硬的。
“切丽,你最后还是把我放下,我就不信你还敢杀人!”
“哦,过去是不敢,”切丽心里冷笑着,“今晚过后没准就敢了。”她手上再次用力,纳西莎半个身子被推出窗外,她的脚已经离开了地面。
“切丽……你放我下来,你想干什么。别闹了!”她的身子已经挂在了窗框上,她现在有点害怕了。
“谁跟你闹啊,我是要推你下去的,这不明摆着的事吗?”她说话的口气就像是在谈论宵夜吃什么。
“切丽!你杀了我你也会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会被送进监狱的!”
“是吗,我可不这么看哦,我会搞的很像一起意外事故的,你看看,这里只有我们俩,你都喊了这么久了也没有人听见啊,没人知道是我杀了你,第二天早上,你的尸体就会出现在操场上,摔的粉碎,到处是血,你的父母来给你收尸,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找不到。他们哭的那么伤心,哦不,他们不会为你哭的,你是一个丢人的女儿,他们要是知道我杀了你会感谢我的,千恩万谢。”
“你闭嘴,你不许乱说,你赶紧放我下来,”她在绝望的挣扎,即使切丽是吓唬她,那也有点太过火了,何况,切丽的口气根本不像开玩笑,“我告诉你,我可是有个姐姐的,她不会放过你的。”
“姐姐?”切丽手上稍微松了一点,“你姐姐是哪个啊?”她心里已经发笑了,一个人拿出自己厉害的亲人当挡箭牌,那就说明她骨子里就已经怕了,这时候的人认识谁也是白扯的。
“我姐姐叫贝拉特里克斯,她身边每个人都厉害,她会来找你算账的。”她这时候可是把姐姐想起来了。
“呦,你姐姐名字这么难听啊,好吧,就让我她来找我算账吧,不过是你死之后的事儿了。”切丽手上又是用力一推,心里想的是——原来那是你的姐姐,她也敢来找我!
然而她这下没有掌握好力度,用劲过大了,纳西莎的身子又被推出了一大截,要不是她及时抓住了这女人的腰带,那此时命案已经铸成。
“你放我下来,求求你别吓我了,”这时候她可真是害怕了,切丽刚才的那下不是玩的,她现在整个声音都变调了,“放我下来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如果她一开始就说这句话,那切丽还真就不会继续难为她,本来她也就是想吓唬她一下而已,但是现在……
就是刚才差点把她推下去的那一瞬间,切丽的心境改变了——原来真的可以让这个生命结束在自己手上,掌握生杀予夺的权利是多么快乐。
纳西莎的尸体横躺在操场上……摔的粉碎……到处是血……哭泣的父母……找不到一块完整的骨头……这悲情又血腥的命案现场刺激着切丽的神经,她现在是那么的兴奋,她慢慢的杀死养父的时候就轻微的体会到过这种兴奋,上次杀死迪安因为过度的羞愤和惊慌让她没有时间去兴奋,而现在……
果然是只有她们两个人,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不如就真的把她推下去算了——她此时此刻理解了汤姆里德尔那无休止的却又不完全必要的屠杀——杀人是真的会上瘾的啊……
她沉醉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就像毒瘾已深的人见到罂粟那般的无法自拔……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下手,不是因为怜惜生命,而是出于更理智的考虑——万一留下破绽,那还要他来收拾残局,而自己要是再麻烦他做任何事情,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更加难以割断。
她把纳西莎拽了回来,扔到了墙角里,这女人已经吓得站不起来,蜷成一团,只是哭。
“你这女人,整天就是想男人,你做春梦啊!”其实切丽这话讲的与事实一点也不相符,纳西莎在男女关系上比她姐姐检点,比起切丽那就是检点多了。
“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进马尔福庄园一步,你给我好好记着!”
她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这间教室,她感觉胳膊在刚才的拉扯中有些酸痛,这回真要去睡觉了,临走前她甚至还不舍的在教室里环视了一圈,为没有做下命案感到些许遗憾。
这真是一个很好的杀人地点啊……她看到墙角里纳西莎那张因为惊吓而表情凝固的脸——就连你姐姐也会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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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意似乎来的有些早,和暖的风在树梢间引逗出点点翠色,融化的雪水泡软了僵硬的泥土,让人似乎能感受到深埋一冬的生命气息在蠢蠢欲动。
德拉科的心情简直是就跟外面的春光一样好,他用魔杖深深的在墙上刻下两行字——“我心欢喜”“我灵快乐”
在他看着这两排字傻笑的时候,切丽走了进来,她今天在脸上擦了一点胭脂迎合这春色,她不年轻了,却也还未到凋谢的年纪。单薄的春衫穿在身上,泄露了丰满,却也泄露了消瘦。
她看着这两排字,却皱起了眉头,“这不是圣经上的话吗?”
“您还读过圣经?”德拉科真的惊讶了,印象中切丽一向厌恶宗教信徒,她对自己的父亲说过,麻瓜确实是先进的,但他们其中一些有着宗教信仰的人,个个都是愚蠢变态的,不看清眼前的东西,反而去相信那不存在的神。
“读过一点吧。”切丽此时心里想的是——我当然读过圣经,我很小就读完了!“你怎么又看上这种书了。”
“我上午跟珍妮去做礼拜了,”德拉科还是笑的那么欢悦,“我在教堂里听的,我还是第一次去教堂呢。”
“这样啊,我看你提到那个珍妮就那么高兴,为她三天两头的往麻瓜那里跑,我看你娶了她吧。”切丽掩饰了自己的不快。她现在听到“教堂”,“礼拜”一类的词汇心还会有着轻轻抽搐的感觉。
“不不不,我可不能娶她,她是个独身主义者,她说,神总是要召唤一部分人脱离男女情爱生活……”
“好了好了,你还是跟她去探讨什么脱离情爱的问题吧。我得去洗洗头发了。”切丽一听到这种清教徒式的言论就要崩溃,她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房间。
德拉科也不介意切丽的这种不愉快,什么也不能打破他现在的好心情。
赫敏随后就进来了,看见德拉科那一脸笑容感觉真有点不适应。
“你笑什么呢?喂,这墙上的字什么意思啊?写的不错啊。”
“圣经上的,我在教堂听来的。”
“巫师去教堂还真是没见过。”
“珍妮带我去的。”
“我已经猜到了……”赫敏盯着他那张快乐的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你不至于给你美成这样啊。”
“我就高兴一点还不行啊,我把我的小说给珍妮看了,她说她好喜欢,你要不要看啊?”他不等赫敏回答就翻抽屉找文稿。
“不用找了,我不看,”赫敏阻止了他,“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你为什么要走?”他手颤抖了一下,“我最近可一次也没惹你。”
“谁说你惹我了,我身体好了,总得回去上班吧,还能在你家住一辈子啊。”
“这样啊,那你跟我爸说了吗?”
“当然说了,这点礼貌我还是有的,毕竟你父亲照顾我那么久,尽管……”赫敏突然意识到自己要失言了。
“尽管你根本不打算领他的情。”德拉科毫不留情的把她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别那么说,这份人情我会记住的。”
赫敏的脸红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以后住什么地方?”
“要你管,反正不会睡到大街上就是了。”
“你能好好说话吗?我是认真问你的。”他显得不太高兴了。
这回赫敏真有点惊讶了,居然有一天德拉科会教她好好说话。
“对不起,我不好,我暂时住朋友家,以后再找房子好了。”
“我可告诉你一件事哦,你可别喜欢上珍妮哦,她可是单身主义者。”
“好了你快走吧,我哪里喜欢她了。”
赫敏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被叫住了,德拉科突然很认真的对她说:“你能换个工作吗?”
“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换工作?”赫敏不解。
“你这份工作太危险了,我可不想你再我家来疗伤了,伺候你挺麻烦的。”
“好,以后我就是死在外面,也不到你家来了,你也小心哦,别干什么危险的事,我可是会抓你的。”
赫敏终于走出了马尔福庄园大门,重获健康的身体是那么轻盈,深深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她每一个细胞都在快乐中浸透了……
今夜的马尔福庄园居然有些空寂了……
切丽在卢修斯的书房里缓慢的泡着一壶花茶,纤白的手指拈起晒干的玫各色花瓣,一只一只的放进彩瓷茶壶里,好像雀鸟灵巧的啄食。
卢修斯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这让她不太开心——过去她每次泡茶,他都会把目光留意在她的手指上。
“赫敏早就走远了,你看不见了。”
“只是看看夜景。”
“行了,天早就黑透了。”切丽往茶壶里注满沸水。
他只得把头回过来,没有再说话。
花茶一般都没什么香气,他们都只喜欢看红红白白的干花瓣在滚水里泡开来回飘荡着的样子。
“你放了白菊?”他问。
“嗯,我认为这种花卉可以让心平静下来,你不是正好需要吗?”
“恐怕很难有作用了。”
“你要是心里的事少一些,也许能多活几年。”
“好,我就争取多活几年吧。”他把一杯花瓣一饮而尽……“你说她还会来看我吗?”
“你等着吧。”切丽慢慢把浮在上面的花瓣吹开,只回答了这一句话。
赫敏一回到办公室就得到了同事的热烈欢迎,在纷至沓来的嘘寒问暖中,她居然有了一种“我很重要”的错觉。
大家在问候她身体的同时都表达出了这样一个意思——如果你不是住在马尔福庄园那种地方,我们早就去探望你了。
她很想解释一句,马尔福庄园没有那么阴森可怕,和寻常人家并无区别,但她终究也没有说出来。
围着她的人——主要是女人们渐渐的散去了,赫敏发现临窗的办公桌上有个人一直都没有动过,他安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件,阳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亮白色的边。
贝恩,赫敏心里轻轻的叫出他的名字,自己在养伤期间,就是他寄来的那封情书,然后因为跟德拉科的赌气,被撕掉了。
赫敏拿不准他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气,在印象中他并不是个小气的男人——好吧,赫敏承认自己没怎么关注过他。
她想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去,却被一名女同事拦住了。
“你不在的时候我们把桌子的位置调整了一下,”她脸上带着暧昧的笑,“现在你坐在那里。”她指了指贝恩对面的桌子。
上面摆着一瓶娇艳欲滴的玫瑰,翠色的根茎浸泡在清亮的水里,她突然感觉心情很好,就像漆黑的舞台上打亮了镭射灯光,她的人生中确实很少看见玫瑰这种有着浪漫寓意的东西。
她欣然坐在那张桌子上,贝恩在她对面露出一个富有魅力的笑容。
日子行云流水般过了下去,赫敏果然没有再回到马尔福庄园,甚至也没有跟那里的什么人写上一封信,那段疗伤的日子像初春融化的雪般在她的记忆里消失。
她现在很少去执行危险的任务了,贝恩比她的级别高,总是让她去做整理档案的工作,她每天早上来到办公室的时候都会看见桌子上摆着新鲜的玫瑰,旧的尚未凋谢,新的就换上了。
身边总有一种暧昧的气息在沉沉浮浮,但是贝恩却总是不去跟他表达什么,好像过分的羞涩导致不言不语,两个成年人在沉默中交换着粉红色的心事,一如青春期的少男少女。
终于有一天,凝滞的气氛被打破——贝恩又把一封信交到了她手里。
然后他们就飞快的同居了,快的都忽略了进一步了解的过程。成年人的爱情总是有一个过于实际的目的,通常要少很多说废话的时间。
每天他们都挽着手出入同一栋房子,有一天夜里,赫敏偶遇了晚归的德拉科马尔福,他们的目光浅淡的交错了一下就迅速的分开,好像他们之间不过是交往不深的同学,仅此而已。
但与此同时,赫敏却不自觉的把挽在贝恩臂弯里的手拿了出来——她好像不喜欢这个人看见自己在谈恋爱。
“你最近写的故事一点也不好看,”珍妮把手里的稿件扔下,“女主角没有灵魂。”
“是吗?”德拉科有点忧戚的看着落地窗,窗外正下着轻盈的雨,“也许是失去了参照吧。”
“赫敏离开你身边你的文字就苍白了,看看你过去写的故事,满纸都是她的影子。”
“有那么明显吗?”他的目光停留在外面嫩嫩的树叶上,“我只是觉得,她本身就是个很适合入书的女人,不太漂亮又很有个性,头脑好但是偏感性,是一个现实的,让人能接触到的女人。”
“你对她的评价越来越好了,”珍妮摆弄着自己优美的手指,“但是,你认为赫敏不漂亮吗?”
“她漂亮吗?”德拉科感觉把赫敏跟这个词联系在一起非常困难。
“她妈妈是个美人,而她,长的也很像母亲,”珍妮犹疑了,“不过我不敢说她也是美人,好像,总是差在哪里了。我现在很想念赫敏,她告诉我自己找到了男友,然后很久都没有来看我了。”
“她连我也不来看。”他脱口而出的就是这句话。感觉到说的不合适了赶紧抬起头来,发现珍妮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你是在说,对她而言,你比我要重要对吗?”珍妮是心细如针的女人,她能感受到言语中表达出的情绪波动,不管这种波动有多么微小。
“我才没有这个意思,”他赶紧否认掉了,“我对她有这么重要的呢,她可能对我已经讨厌到不想再见到的地步了。”
珍妮轻轻的摇了摇头,“也许我们对她都不太重要,我了解赫敏,她是个非常需要爱情的女人,就像鹿需要溪水一样。”
“她的爱情质量可都是不怎么高……我见过她现在的男朋友,总感觉蠢兮兮的。”
“这不重要,哪怕质量更低的男人对她示好,她也一样会做出回应的,她在这方面太欠缺了,欠缺到了不敢拒绝的程度,她从来都搞不清什么男人对自己是合适的,总是把自己的选择范围搞的那么小。”
“珍,”他亲切的叫她,“我突然很想把这两个人拆散。”
“哦?”珍妮挑了挑眼皮,“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恶作剧吧?”
“你可以这么认为。”
“你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堂弟,我最喜欢的一个,他总是把别人给我的情书悄悄的撕毁,他说不想看着那些不好的男人跟我在一起。”
“现在他可以放心了,你成了单身主义者。”
一辆车从外面经过,车胎划过路面溅起积水的声音,车道被突兀的声响割破之后,又天衣无缝的归于先前的寂静……
“我要走了,珍。”
“外面还在下雨。”
“没关系的。”
“伞在门口。”珍妮没有起身送他,“你的文章会在《花语》上面连载,希望你快点把女主角的灵魂找回来。”
“我会的。”他走进了外面蒙蒙雨丝中。
——————————————————————————————————————————————————————时空在变换————————————————————
卢修斯马尔福很听切丽的话,切丽告诉他短时间内不要去找杰西卡,他就果真一直没有去过,实际上,他无法面对的是自己的心和那可以预见到的尴尬场景。
杰西卡不喜欢他,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怎么做能改变杰西卡的心意,于是便有了很多罪恶的主意——他想占有她,强迫她,用一种更暴力和直接的方式,也许更加行之有效。
自从毕业以后他都一直沉浸在这种幻想里,连那么优秀的毕业成绩也不能让他的心情好一点,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犯罪里,他现在迫切的想找切丽谈一谈。
然而切丽领完毕业证就去了南部,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不回他的信,还封锁了自己的壁炉,他想请母亲写封信把她叫回来,但母亲只是漫应着,脸上淡淡的。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他还接到了很多陌生的信,用同样的墨绿色的信封,他打开简单的看了看,某黑暗组织邀请他入伙。
他把这个组织想的太简单了,以为不过是些底层人纠结的小团伙,搞些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勾当,他那孤高自许目下无尘的性格让他很难把这种团体放在心上,他根本不打算回复,哪怕是一个礼节性的回复,他把所有的信都扔进壁炉里烧了,后来甚至都不去拆开了。
现在除了杰西卡,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
他决定还是要去见杰西卡一面……
她没有回寝室,跟卢修斯告别以后就她就径直上到了城堡顶层,她不能假装被请出马尔福庄园这件事对自己毫无影响,或者说,这影响很大。
她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
背上有些酸痛,是午后激情留下的后遗症,如果汤姆里德尔总是这样跟她纠缠的话,他们的关系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然后自己也将活在世人关注之中,自身荣辱皆由他的沉浮跌宕决定,也许……最糟糕的是,自己的前尘往事被人挖掘出来,那些不光彩的过往……
这是她一生无法解开的心结,无论她活的尊贵还是低微,显于人前或藏于人后,始终侵扰着她的情绪,是惶恐。
不,不能任由事态如此发展,毕业以后必须要做出了断——如果连南部的别墅也不是我的安栖之所,那我该身去何方……
她开始认真的思索这个问题了——她想,也许我需要一本地理图册。
教室的门被推来了,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绿色衣裙的女子,腰肢纤细而脆弱,她仔细的把门锁好,并没有看见角落里的切丽。
借着月光在玻璃上打出的反光,切丽看清楚了女孩的侧脸……
纳西莎——原来是她啊,切丽挑起了眉毛,还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里碰上她了,别说,她最近走上淑女路线了,穿的衣服正常了还真有点不好认。
而她还是没有发现切丽的存在,自己拿出一个小包来,倒出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坐下来,仔仔细细的描画,在后面能看到她不停轻轻的扭动身体,好像美孜孜的样子。
切丽终于忍不住笑了,难怪最近夜里不太见这小婆娘回寝室,原来跑这里美来了。
她这一笑纳西莎就回过了头,看见切丽赶紧站了起来,她脸上的妆画了一半,所以有半只眼皮是青绿色的,在月光下看的特别清楚,有点像被人给打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偷看我?”她虽然有点怵切丽,但还是那么咄咄逼人。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可是我先来的。”切丽从来不会让着她。
“好吧,现在我来了,你可以走了,我要在这里练习化妆。”
“你那张破脸还有什么美的必要吗?”切丽玩味的看着她,其实她这句话说的并不公平,纳西莎长的并不难看,甚至比切丽还有耐看一些。
“反正比你强就是了,至少没长一脸雀斑了。”她这个攻击方向长的比较准,切丽一向很介意自己的雀斑。
“不用你多心,我就是一脸雀斑也照样有人给我写情书,不像你,不知道美给谁看。”
“那我就告诉你,我化妆是为了以后做马尔福夫人做准备的,你听明白没有,我要改变我自己,我要让马尔福家的老夫人喜欢我,我要做她的儿媳妇。”
切丽听了这话感觉心口有点微微的痛,但这种痛转瞬即逝,很快就化为云烟,她的表情又戏谑变为冷漠,说话的口气像是含了半块冰,“你还想着嫁进马尔福庄园吗?”
“当然,我才不会放弃呢。我非要做卢修斯马尔福的新娘不可!”她没有察觉切丽口气的变化,依旧满脸傲气,转过身,看着面前的黑板,好像在诵读着什么誓言。
切丽这时已经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她今要让这个小婊子再也不敢有这种非分之想,她也许没有办法帮助卢修斯摆脱黑暗组织的关注,但是帮他解决一个不顺心的女人,她认为自己还是能做到的。她的杖尖出其不意的冒出血红的光芒来,瞬间把纳西莎的手腕束缚在了背后。
“你干什么啊,怎么可以在背后袭击我?”她终于体会到了危险,但是显然有点迟了,手腕上的束缚怎么也挣脱不开。
“废话,袭击你还要让你看见!”她一步步的走过去。
“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一点事情,”切丽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拽到窗边,窗子大大的敞开着,“我可没想让你活到能嫁人的时候。”说完就把她的头按出窗外。
连我都被请出马尔福庄园了,你这个小婊子还想用明媒正娶的身份走进去,你做的什么梦!她这样想着,手上又下了力气。
月光虽然亮着,但还不足以照透纳西莎的眼,她看下面还是黑蒙蒙的一片,也就没有真切的体会到她离地面有多远,所以也就没真的害怕,尤其那张嘴,还是很硬的。
“切丽,你最后还是把我放下,我就不信你还敢杀人!”
“哦,过去是不敢,”切丽心里冷笑着,“今晚过后没准就敢了。”她手上再次用力,纳西莎半个身子被推出窗外,她的脚已经离开了地面。
“切丽……你放我下来,你想干什么。别闹了!”她的身子已经挂在了窗框上,她现在有点害怕了。
“谁跟你闹啊,我是要推你下去的,这不明摆着的事吗?”她说话的口气就像是在谈论宵夜吃什么。
“切丽!你杀了我你也会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会被送进监狱的!”
“是吗,我可不这么看哦,我会搞的很像一起意外事故的,你看看,这里只有我们俩,你都喊了这么久了也没有人听见啊,没人知道是我杀了你,第二天早上,你的尸体就会出现在操场上,摔的粉碎,到处是血,你的父母来给你收尸,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找不到。他们哭的那么伤心,哦不,他们不会为你哭的,你是一个丢人的女儿,他们要是知道我杀了你会感谢我的,千恩万谢。”
“你闭嘴,你不许乱说,你赶紧放我下来,”她在绝望的挣扎,即使切丽是吓唬她,那也有点太过火了,何况,切丽的口气根本不像开玩笑,“我告诉你,我可是有个姐姐的,她不会放过你的。”
“姐姐?”切丽手上稍微松了一点,“你姐姐是哪个啊?”她心里已经发笑了,一个人拿出自己厉害的亲人当挡箭牌,那就说明她骨子里就已经怕了,这时候的人认识谁也是白扯的。
“我姐姐叫贝拉特里克斯,她身边每个人都厉害,她会来找你算账的。”她这时候可是把姐姐想起来了。
“呦,你姐姐名字这么难听啊,好吧,就让我她来找我算账吧,不过是你死之后的事儿了。”切丽手上又是用力一推,心里想的是——原来那是你的姐姐,她也敢来找我!
然而她这下没有掌握好力度,用劲过大了,纳西莎的身子又被推出了一大截,要不是她及时抓住了这女人的腰带,那此时命案已经铸成。
“你放我下来,求求你别吓我了,”这时候她可真是害怕了,切丽刚才的那下不是玩的,她现在整个声音都变调了,“放我下来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如果她一开始就说这句话,那切丽还真就不会继续难为她,本来她也就是想吓唬她一下而已,但是现在……
就是刚才差点把她推下去的那一瞬间,切丽的心境改变了——原来真的可以让这个生命结束在自己手上,掌握生杀予夺的权利是多么快乐。
纳西莎的尸体横躺在操场上……摔的粉碎……到处是血……哭泣的父母……找不到一块完整的骨头……这悲情又血腥的命案现场刺激着切丽的神经,她现在是那么的兴奋,她慢慢的杀死养父的时候就轻微的体会到过这种兴奋,上次杀死迪安因为过度的羞愤和惊慌让她没有时间去兴奋,而现在……
果然是只有她们两个人,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不如就真的把她推下去算了——她此时此刻理解了汤姆里德尔那无休止的却又不完全必要的屠杀——杀人是真的会上瘾的啊……
她沉醉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就像毒瘾已深的人见到罂粟那般的无法自拔……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下手,不是因为怜惜生命,而是出于更理智的考虑——万一留下破绽,那还要他来收拾残局,而自己要是再麻烦他做任何事情,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更加难以割断。
她把纳西莎拽了回来,扔到了墙角里,这女人已经吓得站不起来,蜷成一团,只是哭。
“你这女人,整天就是想男人,你做春梦啊!”其实切丽这话讲的与事实一点也不相符,纳西莎在男女关系上比她姐姐检点,比起切丽那就是检点多了。
“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进马尔福庄园一步,你给我好好记着!”
她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这间教室,她感觉胳膊在刚才的拉扯中有些酸痛,这回真要去睡觉了,临走前她甚至还不舍的在教室里环视了一圈,为没有做下命案感到些许遗憾。
这真是一个很好的杀人地点啊……她看到墙角里纳西莎那张因为惊吓而表情凝固的脸——就连你姐姐也会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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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意似乎来的有些早,和暖的风在树梢间引逗出点点翠色,融化的雪水泡软了僵硬的泥土,让人似乎能感受到深埋一冬的生命气息在蠢蠢欲动。
德拉科的心情简直是就跟外面的春光一样好,他用魔杖深深的在墙上刻下两行字——“我心欢喜”“我灵快乐”
在他看着这两排字傻笑的时候,切丽走了进来,她今天在脸上擦了一点胭脂迎合这春色,她不年轻了,却也还未到凋谢的年纪。单薄的春衫穿在身上,泄露了丰满,却也泄露了消瘦。
她看着这两排字,却皱起了眉头,“这不是圣经上的话吗?”
“您还读过圣经?”德拉科真的惊讶了,印象中切丽一向厌恶宗教信徒,她对自己的父亲说过,麻瓜确实是先进的,但他们其中一些有着宗教信仰的人,个个都是愚蠢变态的,不看清眼前的东西,反而去相信那不存在的神。
“读过一点吧。”切丽此时心里想的是——我当然读过圣经,我很小就读完了!“你怎么又看上这种书了。”
“我上午跟珍妮去做礼拜了,”德拉科还是笑的那么欢悦,“我在教堂里听的,我还是第一次去教堂呢。”
“这样啊,我看你提到那个珍妮就那么高兴,为她三天两头的往麻瓜那里跑,我看你娶了她吧。”切丽掩饰了自己的不快。她现在听到“教堂”,“礼拜”一类的词汇心还会有着轻轻抽搐的感觉。
“不不不,我可不能娶她,她是个独身主义者,她说,神总是要召唤一部分人脱离男女情爱生活……”
“好了好了,你还是跟她去探讨什么脱离情爱的问题吧。我得去洗洗头发了。”切丽一听到这种清教徒式的言论就要崩溃,她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房间。
德拉科也不介意切丽的这种不愉快,什么也不能打破他现在的好心情。
赫敏随后就进来了,看见德拉科那一脸笑容感觉真有点不适应。
“你笑什么呢?喂,这墙上的字什么意思啊?写的不错啊。”
“圣经上的,我在教堂听来的。”
“巫师去教堂还真是没见过。”
“珍妮带我去的。”
“我已经猜到了……”赫敏盯着他那张快乐的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你不至于给你美成这样啊。”
“我就高兴一点还不行啊,我把我的小说给珍妮看了,她说她好喜欢,你要不要看啊?”他不等赫敏回答就翻抽屉找文稿。
“不用找了,我不看,”赫敏阻止了他,“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你为什么要走?”他手颤抖了一下,“我最近可一次也没惹你。”
“谁说你惹我了,我身体好了,总得回去上班吧,还能在你家住一辈子啊。”
“这样啊,那你跟我爸说了吗?”
“当然说了,这点礼貌我还是有的,毕竟你父亲照顾我那么久,尽管……”赫敏突然意识到自己要失言了。
“尽管你根本不打算领他的情。”德拉科毫不留情的把她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别那么说,这份人情我会记住的。”
赫敏的脸红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以后住什么地方?”
“要你管,反正不会睡到大街上就是了。”
“你能好好说话吗?我是认真问你的。”他显得不太高兴了。
这回赫敏真有点惊讶了,居然有一天德拉科会教她好好说话。
“对不起,我不好,我暂时住朋友家,以后再找房子好了。”
“我可告诉你一件事哦,你可别喜欢上珍妮哦,她可是单身主义者。”
“好了你快走吧,我哪里喜欢她了。”
赫敏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被叫住了,德拉科突然很认真的对她说:“你能换个工作吗?”
“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换工作?”赫敏不解。
“你这份工作太危险了,我可不想你再我家来疗伤了,伺候你挺麻烦的。”
“好,以后我就是死在外面,也不到你家来了,你也小心哦,别干什么危险的事,我可是会抓你的。”
赫敏终于走出了马尔福庄园大门,重获健康的身体是那么轻盈,深深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她每一个细胞都在快乐中浸透了……
今夜的马尔福庄园居然有些空寂了……
切丽在卢修斯的书房里缓慢的泡着一壶花茶,纤白的手指拈起晒干的玫各色花瓣,一只一只的放进彩瓷茶壶里,好像雀鸟灵巧的啄食。
卢修斯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这让她不太开心——过去她每次泡茶,他都会把目光留意在她的手指上。
“赫敏早就走远了,你看不见了。”
“只是看看夜景。”
“行了,天早就黑透了。”切丽往茶壶里注满沸水。
他只得把头回过来,没有再说话。
花茶一般都没什么香气,他们都只喜欢看红红白白的干花瓣在滚水里泡开来回飘荡着的样子。
“你放了白菊?”他问。
“嗯,我认为这种花卉可以让心平静下来,你不是正好需要吗?”
“恐怕很难有作用了。”
“你要是心里的事少一些,也许能多活几年。”
“好,我就争取多活几年吧。”他把一杯花瓣一饮而尽……“你说她还会来看我吗?”
“你等着吧。”切丽慢慢把浮在上面的花瓣吹开,只回答了这一句话。
赫敏一回到办公室就得到了同事的热烈欢迎,在纷至沓来的嘘寒问暖中,她居然有了一种“我很重要”的错觉。
大家在问候她身体的同时都表达出了这样一个意思——如果你不是住在马尔福庄园那种地方,我们早就去探望你了。
她很想解释一句,马尔福庄园没有那么阴森可怕,和寻常人家并无区别,但她终究也没有说出来。
围着她的人——主要是女人们渐渐的散去了,赫敏发现临窗的办公桌上有个人一直都没有动过,他安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件,阳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亮白色的边。
贝恩,赫敏心里轻轻的叫出他的名字,自己在养伤期间,就是他寄来的那封情书,然后因为跟德拉科的赌气,被撕掉了。
赫敏拿不准他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气,在印象中他并不是个小气的男人——好吧,赫敏承认自己没怎么关注过他。
她想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去,却被一名女同事拦住了。
“你不在的时候我们把桌子的位置调整了一下,”她脸上带着暧昧的笑,“现在你坐在那里。”她指了指贝恩对面的桌子。
上面摆着一瓶娇艳欲滴的玫瑰,翠色的根茎浸泡在清亮的水里,她突然感觉心情很好,就像漆黑的舞台上打亮了镭射灯光,她的人生中确实很少看见玫瑰这种有着浪漫寓意的东西。
她欣然坐在那张桌子上,贝恩在她对面露出一个富有魅力的笑容。
日子行云流水般过了下去,赫敏果然没有再回到马尔福庄园,甚至也没有跟那里的什么人写上一封信,那段疗伤的日子像初春融化的雪般在她的记忆里消失。
她现在很少去执行危险的任务了,贝恩比她的级别高,总是让她去做整理档案的工作,她每天早上来到办公室的时候都会看见桌子上摆着新鲜的玫瑰,旧的尚未凋谢,新的就换上了。
身边总有一种暧昧的气息在沉沉浮浮,但是贝恩却总是不去跟他表达什么,好像过分的羞涩导致不言不语,两个成年人在沉默中交换着粉红色的心事,一如青春期的少男少女。
终于有一天,凝滞的气氛被打破——贝恩又把一封信交到了她手里。
然后他们就飞快的同居了,快的都忽略了进一步了解的过程。成年人的爱情总是有一个过于实际的目的,通常要少很多说废话的时间。
每天他们都挽着手出入同一栋房子,有一天夜里,赫敏偶遇了晚归的德拉科马尔福,他们的目光浅淡的交错了一下就迅速的分开,好像他们之间不过是交往不深的同学,仅此而已。
但与此同时,赫敏却不自觉的把挽在贝恩臂弯里的手拿了出来——她好像不喜欢这个人看见自己在谈恋爱。
“你最近写的故事一点也不好看,”珍妮把手里的稿件扔下,“女主角没有灵魂。”
“是吗?”德拉科有点忧戚的看着落地窗,窗外正下着轻盈的雨,“也许是失去了参照吧。”
“赫敏离开你身边你的文字就苍白了,看看你过去写的故事,满纸都是她的影子。”
“有那么明显吗?”他的目光停留在外面嫩嫩的树叶上,“我只是觉得,她本身就是个很适合入书的女人,不太漂亮又很有个性,头脑好但是偏感性,是一个现实的,让人能接触到的女人。”
“你对她的评价越来越好了,”珍妮摆弄着自己优美的手指,“但是,你认为赫敏不漂亮吗?”
“她漂亮吗?”德拉科感觉把赫敏跟这个词联系在一起非常困难。
“她妈妈是个美人,而她,长的也很像母亲,”珍妮犹疑了,“不过我不敢说她也是美人,好像,总是差在哪里了。我现在很想念赫敏,她告诉我自己找到了男友,然后很久都没有来看我了。”
“她连我也不来看。”他脱口而出的就是这句话。感觉到说的不合适了赶紧抬起头来,发现珍妮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你是在说,对她而言,你比我要重要对吗?”珍妮是心细如针的女人,她能感受到言语中表达出的情绪波动,不管这种波动有多么微小。
“我才没有这个意思,”他赶紧否认掉了,“我对她有这么重要的呢,她可能对我已经讨厌到不想再见到的地步了。”
珍妮轻轻的摇了摇头,“也许我们对她都不太重要,我了解赫敏,她是个非常需要爱情的女人,就像鹿需要溪水一样。”
“她的爱情质量可都是不怎么高……我见过她现在的男朋友,总感觉蠢兮兮的。”
“这不重要,哪怕质量更低的男人对她示好,她也一样会做出回应的,她在这方面太欠缺了,欠缺到了不敢拒绝的程度,她从来都搞不清什么男人对自己是合适的,总是把自己的选择范围搞的那么小。”
“珍,”他亲切的叫她,“我突然很想把这两个人拆散。”
“哦?”珍妮挑了挑眼皮,“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恶作剧吧?”
“你可以这么认为。”
“你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堂弟,我最喜欢的一个,他总是把别人给我的情书悄悄的撕毁,他说不想看着那些不好的男人跟我在一起。”
“现在他可以放心了,你成了单身主义者。”
一辆车从外面经过,车胎划过路面溅起积水的声音,车道被突兀的声响割破之后,又天衣无缝的归于先前的寂静……
“我要走了,珍。”
“外面还在下雨。”
“没关系的。”
“伞在门口。”珍妮没有起身送他,“你的文章会在《花语》上面连载,希望你快点把女主角的灵魂找回来。”
“我会的。”他走进了外面蒙蒙雨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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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马尔福很听切丽的话,切丽告诉他短时间内不要去找杰西卡,他就果真一直没有去过,实际上,他无法面对的是自己的心和那可以预见到的尴尬场景。
杰西卡不喜欢他,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怎么做能改变杰西卡的心意,于是便有了很多罪恶的主意——他想占有她,强迫她,用一种更暴力和直接的方式,也许更加行之有效。
自从毕业以后他都一直沉浸在这种幻想里,连那么优秀的毕业成绩也不能让他的心情好一点,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犯罪里,他现在迫切的想找切丽谈一谈。
然而切丽领完毕业证就去了南部,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不回他的信,还封锁了自己的壁炉,他想请母亲写封信把她叫回来,但母亲只是漫应着,脸上淡淡的。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他还接到了很多陌生的信,用同样的墨绿色的信封,他打开简单的看了看,某黑暗组织邀请他入伙。
他把这个组织想的太简单了,以为不过是些底层人纠结的小团伙,搞些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勾当,他那孤高自许目下无尘的性格让他很难把这种团体放在心上,他根本不打算回复,哪怕是一个礼节性的回复,他把所有的信都扔进壁炉里烧了,后来甚至都不去拆开了。
现在除了杰西卡,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
他决定还是要去见杰西卡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