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富贵？
躺椅上的王膳泥看着小几上的那几张薄薄的纸，思绪回到了辞职的前一天。
那是一个周末，南方某个三四线小城市的湿冷冬季里。
王膳泥望着落地窗外走在大街上的缩手缩脚的行人兀自发呆。
一辆黑色低调的卡宴缓缓停在了路边，从驾驶位下来一位年轻女人，很漂亮的年轻女人。
她亦如昨日一般明媚且优雅，王膳泥庆幸这家咖啡店是单面玻璃，暂时遮住了自己的狼狈。
不过，几分钟后，女人亦如昨日的甜美声音传入了耳膜：“王膳泥你好，抱歉，高架桥上堵车了。”
她还是那么客气有礼貌的道歉，且语气真诚，漂亮的脸蛋上也尽是歉意。
女人落座，店里的侍者上前亲切的打招呼：“王小姐。”
漂亮的女人微微一笑以示回应后，道：“老规矩，一份无糖摩卡。”
她没有要点心。
王膳泥心下明了，她也想速战速决。两人谁也不愿在这咖啡店久待。
无糖摩卡上来前，王膳泥率先开口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王膳泥想起电话里，这位漂亮优雅至极的女人几近软语威胁的说：“你要是不方便，周一我去你公司楼下等也可以。”
今日之前，王膳泥说不定还要怼几句面前这个面具女郎。
但现在？
王膳泥没有任何想法。
来赴约，也只是想看看这位被前男友妈喜欢到心坎里的女人究竟是怎样的好？
能让那位见多识广的前男友妈丢掉礼义廉耻。
其实不用仔细打量，对面女人里面一身香家小套装，外面一件印着香家标志的大衣，手上是V家手提包。
看着一身华服的王小姐，王膳泥其实想笑。
她家有钱这事早就传遍圈子，如今这身行装应是怕自己这个升斗小民不识货，特意找的国际品牌镶在身上。
毕竟穿的太低调，对方不识货不成了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无糖摩卡上来时，王膳泥对这段时间在前男友妈那受的瘪犊子气都差不多释怀了。
这样的女人才配她们家。
王膳泥觉得说的真好，她们家确实只配这样的女人。
“王膳泥？王膳泥！”女人笑着喊了几声走神的平凡女人。
“嗯？“王膳泥回神，主动道：”昨天商场的事，您和伯母也是不小心。不用放在心上。沾了果汁的衣服洗洗就好了，还让您特意破费请我喝这么贵的咖啡。“
王膳泥善解人意的环视了一圈咖啡厅，笑道：“之前知道开了这么一家店，却不晓得这里是实行会员制的而且还是充值制。我进店的时候，问了店员才知道这里要五千起充。的确与这里面的装修和服务匹配。”
释怀后的王膳泥不仅没有了局促，反而侃侃而谈起来。
………
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两人各有所得的一左一右的离开。
“格格，格格？”
沉香轻轻推了推王膳泥：“他们人来了。”
王膳泥扔掉手里的团扇，一个挺身站了起来。刚欲往偏厅去，被沉香拉了回来，换上一身湘妃色的旗装。
等王膳泥到达前面正厅时，局促不安地三兄妹一骨碌地跪在地上。
王膳泥视线不经意扫过丁山包扎着地伤腿，鼻头莫名酸涩。
“起来吧。”
王膳泥示意汪其德扶起地上地人，落座后，问三兄妹中地小妹：“看到荷包里地纸条了？”
闻言，小姑娘脸上满是挣扎之色，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王膳泥正要说什么……
“咚——“丁山瘸着腿直挺挺的又跪了下去，接着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三声”咚咚咚……”的磕头声。
王膳泥诧异道：“你这是？”
丁山伏地：“多谢贵人赠银解了我们家的困境，只是我二弟已有功名在身，家中父母需要小妹的照料。求贵人慈悲，只我一人入府可行？”
王膳泥：“谁说让你们入王府了？”
“啊？”丁山惊疑地抬头。
另外两兄妹也是满脸疑惑。
沉香附耳小声说了几句，王膳泥才知道丁家兄妹这是误以为自己挟恩以报呢。
令人扼腕叹息地世道阿。
王膳泥笑着解释：“不用你们卖身入府。我准备在琳琅大街开家茶室。你们兄妹都识文断字，所以是想请你们帮忙照看。”
丁家小妹喜形于色，兴奋地扯了扯自家二哥地衣袖。从进府以后一直沉默地丁家老二丁舒犹疑道：“你为何要帮我们？”
俊秀的少年，琉璃般的眼直视着王膳泥，好像这样就能洞悉人真实的意图。
王膳泥唇角微勾，制止了沉香几欲出口的呵斥。
就那一霎时间里起了一个玩心，故作调戏少年道：“因为你长的俊呀。“
最后一个尾音绵长悠远。
本是临时起意的一句玩笑话，王膳泥此时却不知道，就这句玩笑话，面前的少年真的记在了心里，那晦涩的情愫一记就是一生。
一时间，正厅里鸦雀无声。
众人齐齐变了脸色，有煞白的，有震惊的，有怀疑的，有哑口无声的还有愤怒的.....
羞愤难当的俊秀少年，薄唇紧抿，放在身侧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既是愤怒又是羞恼.....
见此，王膳泥惊觉自己玩过火了，忙开口安抚：“我就是单纯的称赞你长得好，就像你大哥长得又高又壮看上去安全感爆棚。按我家乡话讲就是猛男一枚。呵…呵…?”
这下不仅丁舒愤恼，丁山晒得黑红的脸越发黑红了。
沉香被自家主子的百无禁忌吓的魂飞魄散，语调急的带着颤音的疾呼了一声：“格格！“
王膳泥心累的叹气：“我就是就事论事....说说而已。就像走在大街上看见一漂亮姑娘，称赞几句罢了。”
正经事一句未谈，误会接踵而至。
王膳泥有心再解释几句，门外一身酱紫色绣着祥云锦袍的四爷阴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
王膳泥赶紧若无其事的迎上去行礼，问：“王爷不是去赈灾了吗？这是还没出发？”
待回身，满屋子的人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王氏。“胤禛看着面前满口胡言论语的女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挥退众人。
其余人鱼贯而出后，胤禛看着女人的杏眼才又缓缓开口：“明日起，你把《女戒》《女德》好好学学。我会安排一个嬷嬷过来。”
王膳泥自知失言，不敢造次，只好商量着问道：“每日要学多久？我正计划开一家茶肆，可能要忙些时候。”
“茶肆？”
“对对对，一则有个茶肆我也多个消息来源，二则我也能有个自己的进项。伸手拿钱挺不习惯的。”王膳泥赔笑。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天天关在这一亩三分地，久了会疯的。
“以前做买卖的？”
“没有。家里有人做过，您放心，我会量力而行。”
“刚那几个人想放在茶肆里？”
“不愧是四爷，神机妙算。丁家老二马上要秋闱了，正好三兄妹一起做事，既能互相照料也能有份收入。”
胤禛口气嘲讽：“你倒是好心。”
王膳泥听出了茶味，鉴于刚刚一不留意撩到老虎屁股，只能装乖：“寒窗苦读十余载，而且是那么晦涩难懂的八股文。再说那是丁家的希望。”
为了转移四大爷的注意力，王膳泥自爆：“想当年我也是经历了十几年苦读的，想想都不堪回首。”
果然，四大爷上钩，好奇道：“你？”。视线在王膳泥地胸口停顿一瞬，未尽之言溢于言表。
你个奶奶地熊，瞧不起谁呢？
王膳泥笑意盈盈地咬牙切齿说道：“每年几百万人一起考试，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我可是悬梁刺股的学才上了一所普通大学。”
“科考完还要上学？”胤禛这会真的对女人所说的会试有了兴趣。
“大学之前学的只是基础理论，大学里的上工时才用得上。”
说到这，王膳泥诡异一笑，对四爷乐呵呵道：“我们那前九年学堂里一切束缚减免。只要到了开蒙年岁，不分男女必须都送学堂读书。您猜猜这是为何？”
胤禛瞟了眼王膳泥默不作声。
王膳泥瘪瘪嘴，只好自问自答：“那是因为只有全国上下老百姓人人识字明理，文化水平高了，能做得事多了，事儿也能做得更好。这样国家富强了，才不会像清朝晚期时被外国人欺辱。国破——家亡的.....”
胤禛心潮起伏，面上不动声色。
尤其是在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面前露怯。
未能让冷静自持的四大爷失态，王膳泥遗憾的靠在椅子上，语带雀跃的问四大爷：“王爷，从前读书的时候我就好奇一件事儿。您方便就说说，不方便就当我—'噗噗’，如何？”
王膳泥学着放屁的声音动作。
这个女人！
胤禛凝视王膳泥片刻，微点头，应允下来。
王膳泥把一块芙蓉糕放进嘴里，口齿不清的道：“你们爱新觉罗氏真的是被叶赫那拉氏诅咒了的吗？诅咒这事真的有用？唔....！!王膳泥痛呼出声。
胤禛一手捏住王膳泥地下颚，居高临下睥睨王膳泥：“你再如此口无遮拦，信口雌黄。休怪本王不客气。”
王膳泥奋力拍打四大爷地手臂，桃杏眼里地泪珠一滴滴地滑出眼眶。
对峙半响，胤禛还是松了手，怒容也消失不见，平静的道：“待会本王让苏培盛送两千两到银杏苑。明日一早，我便要启程去山西。有不懂的去问袁管事。做事谨慎些，不要四处露马脚。”
临出门，又回转身，看着王膳泥严肃道：“女德女容记住认真学。”
一盏茶后，确认四大爷真的离开后，王膳泥暗自松了一口气。
彼此试探底线，真的好危险。
一步走错就是尸骨无存呀！
王膳泥怕自己一个掉以轻心触了底，把自己折在里面。
躺椅上的王膳泥看着小几上的那几张薄薄的纸，思绪回到了辞职的前一天。
那是一个周末，南方某个三四线小城市的湿冷冬季里。
王膳泥望着落地窗外走在大街上的缩手缩脚的行人兀自发呆。
一辆黑色低调的卡宴缓缓停在了路边，从驾驶位下来一位年轻女人，很漂亮的年轻女人。
她亦如昨日一般明媚且优雅，王膳泥庆幸这家咖啡店是单面玻璃，暂时遮住了自己的狼狈。
不过，几分钟后，女人亦如昨日的甜美声音传入了耳膜：“王膳泥你好，抱歉，高架桥上堵车了。”
她还是那么客气有礼貌的道歉，且语气真诚，漂亮的脸蛋上也尽是歉意。
女人落座，店里的侍者上前亲切的打招呼：“王小姐。”
漂亮的女人微微一笑以示回应后，道：“老规矩，一份无糖摩卡。”
她没有要点心。
王膳泥心下明了，她也想速战速决。两人谁也不愿在这咖啡店久待。
无糖摩卡上来前，王膳泥率先开口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王膳泥想起电话里，这位漂亮优雅至极的女人几近软语威胁的说：“你要是不方便，周一我去你公司楼下等也可以。”
今日之前，王膳泥说不定还要怼几句面前这个面具女郎。
但现在？
王膳泥没有任何想法。
来赴约，也只是想看看这位被前男友妈喜欢到心坎里的女人究竟是怎样的好？
能让那位见多识广的前男友妈丢掉礼义廉耻。
其实不用仔细打量，对面女人里面一身香家小套装，外面一件印着香家标志的大衣，手上是V家手提包。
看着一身华服的王小姐，王膳泥其实想笑。
她家有钱这事早就传遍圈子，如今这身行装应是怕自己这个升斗小民不识货，特意找的国际品牌镶在身上。
毕竟穿的太低调，对方不识货不成了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无糖摩卡上来时，王膳泥对这段时间在前男友妈那受的瘪犊子气都差不多释怀了。
这样的女人才配她们家。
王膳泥觉得说的真好，她们家确实只配这样的女人。
“王膳泥？王膳泥！”女人笑着喊了几声走神的平凡女人。
“嗯？“王膳泥回神，主动道：”昨天商场的事，您和伯母也是不小心。不用放在心上。沾了果汁的衣服洗洗就好了，还让您特意破费请我喝这么贵的咖啡。“
王膳泥善解人意的环视了一圈咖啡厅，笑道：“之前知道开了这么一家店，却不晓得这里是实行会员制的而且还是充值制。我进店的时候，问了店员才知道这里要五千起充。的确与这里面的装修和服务匹配。”
释怀后的王膳泥不仅没有了局促，反而侃侃而谈起来。
………
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两人各有所得的一左一右的离开。
“格格，格格？”
沉香轻轻推了推王膳泥：“他们人来了。”
王膳泥扔掉手里的团扇，一个挺身站了起来。刚欲往偏厅去，被沉香拉了回来，换上一身湘妃色的旗装。
等王膳泥到达前面正厅时，局促不安地三兄妹一骨碌地跪在地上。
王膳泥视线不经意扫过丁山包扎着地伤腿，鼻头莫名酸涩。
“起来吧。”
王膳泥示意汪其德扶起地上地人，落座后，问三兄妹中地小妹：“看到荷包里地纸条了？”
闻言，小姑娘脸上满是挣扎之色，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王膳泥正要说什么……
“咚——“丁山瘸着腿直挺挺的又跪了下去，接着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三声”咚咚咚……”的磕头声。
王膳泥诧异道：“你这是？”
丁山伏地：“多谢贵人赠银解了我们家的困境，只是我二弟已有功名在身，家中父母需要小妹的照料。求贵人慈悲，只我一人入府可行？”
王膳泥：“谁说让你们入王府了？”
“啊？”丁山惊疑地抬头。
另外两兄妹也是满脸疑惑。
沉香附耳小声说了几句，王膳泥才知道丁家兄妹这是误以为自己挟恩以报呢。
令人扼腕叹息地世道阿。
王膳泥笑着解释：“不用你们卖身入府。我准备在琳琅大街开家茶室。你们兄妹都识文断字，所以是想请你们帮忙照看。”
丁家小妹喜形于色，兴奋地扯了扯自家二哥地衣袖。从进府以后一直沉默地丁家老二丁舒犹疑道：“你为何要帮我们？”
俊秀的少年，琉璃般的眼直视着王膳泥，好像这样就能洞悉人真实的意图。
王膳泥唇角微勾，制止了沉香几欲出口的呵斥。
就那一霎时间里起了一个玩心，故作调戏少年道：“因为你长的俊呀。“
最后一个尾音绵长悠远。
本是临时起意的一句玩笑话，王膳泥此时却不知道，就这句玩笑话，面前的少年真的记在了心里，那晦涩的情愫一记就是一生。
一时间，正厅里鸦雀无声。
众人齐齐变了脸色，有煞白的，有震惊的，有怀疑的，有哑口无声的还有愤怒的.....
羞愤难当的俊秀少年，薄唇紧抿，放在身侧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既是愤怒又是羞恼.....
见此，王膳泥惊觉自己玩过火了，忙开口安抚：“我就是单纯的称赞你长得好，就像你大哥长得又高又壮看上去安全感爆棚。按我家乡话讲就是猛男一枚。呵…呵…?”
这下不仅丁舒愤恼，丁山晒得黑红的脸越发黑红了。
沉香被自家主子的百无禁忌吓的魂飞魄散，语调急的带着颤音的疾呼了一声：“格格！“
王膳泥心累的叹气：“我就是就事论事....说说而已。就像走在大街上看见一漂亮姑娘，称赞几句罢了。”
正经事一句未谈，误会接踵而至。
王膳泥有心再解释几句，门外一身酱紫色绣着祥云锦袍的四爷阴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
王膳泥赶紧若无其事的迎上去行礼，问：“王爷不是去赈灾了吗？这是还没出发？”
待回身，满屋子的人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王氏。“胤禛看着面前满口胡言论语的女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挥退众人。
其余人鱼贯而出后，胤禛看着女人的杏眼才又缓缓开口：“明日起，你把《女戒》《女德》好好学学。我会安排一个嬷嬷过来。”
王膳泥自知失言，不敢造次，只好商量着问道：“每日要学多久？我正计划开一家茶肆，可能要忙些时候。”
“茶肆？”
“对对对，一则有个茶肆我也多个消息来源，二则我也能有个自己的进项。伸手拿钱挺不习惯的。”王膳泥赔笑。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天天关在这一亩三分地，久了会疯的。
“以前做买卖的？”
“没有。家里有人做过，您放心，我会量力而行。”
“刚那几个人想放在茶肆里？”
“不愧是四爷，神机妙算。丁家老二马上要秋闱了，正好三兄妹一起做事，既能互相照料也能有份收入。”
胤禛口气嘲讽：“你倒是好心。”
王膳泥听出了茶味，鉴于刚刚一不留意撩到老虎屁股，只能装乖：“寒窗苦读十余载，而且是那么晦涩难懂的八股文。再说那是丁家的希望。”
为了转移四大爷的注意力，王膳泥自爆：“想当年我也是经历了十几年苦读的，想想都不堪回首。”
果然，四大爷上钩，好奇道：“你？”。视线在王膳泥地胸口停顿一瞬，未尽之言溢于言表。
你个奶奶地熊，瞧不起谁呢？
王膳泥笑意盈盈地咬牙切齿说道：“每年几百万人一起考试，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我可是悬梁刺股的学才上了一所普通大学。”
“科考完还要上学？”胤禛这会真的对女人所说的会试有了兴趣。
“大学之前学的只是基础理论，大学里的上工时才用得上。”
说到这，王膳泥诡异一笑，对四爷乐呵呵道：“我们那前九年学堂里一切束缚减免。只要到了开蒙年岁，不分男女必须都送学堂读书。您猜猜这是为何？”
胤禛瞟了眼王膳泥默不作声。
王膳泥瘪瘪嘴，只好自问自答：“那是因为只有全国上下老百姓人人识字明理，文化水平高了，能做得事多了，事儿也能做得更好。这样国家富强了，才不会像清朝晚期时被外国人欺辱。国破——家亡的.....”
胤禛心潮起伏，面上不动声色。
尤其是在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面前露怯。
未能让冷静自持的四大爷失态，王膳泥遗憾的靠在椅子上，语带雀跃的问四大爷：“王爷，从前读书的时候我就好奇一件事儿。您方便就说说，不方便就当我—'噗噗’，如何？”
王膳泥学着放屁的声音动作。
这个女人！
胤禛凝视王膳泥片刻，微点头，应允下来。
王膳泥把一块芙蓉糕放进嘴里，口齿不清的道：“你们爱新觉罗氏真的是被叶赫那拉氏诅咒了的吗？诅咒这事真的有用？唔....！!王膳泥痛呼出声。
胤禛一手捏住王膳泥地下颚，居高临下睥睨王膳泥：“你再如此口无遮拦，信口雌黄。休怪本王不客气。”
王膳泥奋力拍打四大爷地手臂，桃杏眼里地泪珠一滴滴地滑出眼眶。
对峙半响，胤禛还是松了手，怒容也消失不见，平静的道：“待会本王让苏培盛送两千两到银杏苑。明日一早，我便要启程去山西。有不懂的去问袁管事。做事谨慎些，不要四处露马脚。”
临出门，又回转身，看着王膳泥严肃道：“女德女容记住认真学。”
一盏茶后，确认四大爷真的离开后，王膳泥暗自松了一口气。
彼此试探底线，真的好危险。
一步走错就是尸骨无存呀！
王膳泥怕自己一个掉以轻心触了底，把自己折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