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牛书记扯皮
孙希希干笑着婉拒。
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也就是干过这个行业，又从后世来，才能知道这么多。
你真让她搞研究……
她能研究出来个什么啊？！
但曼芙蕾德看她的眼神，已如看“无线电跳频技术之母”海蒂拉玛般充满钦佩……
孙希希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总不好说，这些全是我从后世带来的知识，你赶紧来研究我这个穿越女吧？
只好把话题转向：“玫瑰纯露也挺好制作的，就是需要蒸馏技术……”
果然成功转移了曼芙蕾德的注意力。
两个女人又互相切磋了不少想法，聊了数个小时，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一分开，孙希希马上就跑邮局给朱琳打了个电话。
把刚刚跟曼芙蕾德聊的气流粉碎机技术跟后者也讲了一番。
不过，这回她说的是：“琳琳，这个技术对工业发展非常重要，你赶紧研究研究，尽快做个机子出来啊。你要能做出来，你就是国家的大功臣！”
朱琳：“……我是学农的啊，你叫我搞工业我怎么搞啊？！”
孙希希耍赖说：“我不管，你赶紧搞起来。我刚刚不小心把这种机器的工作原理，告诉苏国人了！他们重工业已经这么发达了，万一以后借这项技术搞得更发达了，对咱们岂不是大不利！”
朱琳没当一回事：“苏国老大哥发达就发达呗，都是社会主义国家，他发达了对咱们不也有好处？”
好处个p！
过不了多久就会拉爆！
虽然她很喜欢曼芙蕾德，但跟国家相比，个人的友谊不值一提。
都怪她，当时着急于讲珍珠霜的事，一古脑全倒出来了！再加上这技术最初是由德国发明的，她还……真没想过自己国家能不能也研发……
她跟朱琳又比划又讲解了半天，当然，她急得直比划朱琳是看不到的。
但朱琳也终于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来，表示会告诉她爸，然后走部队层面转告中科院。
孙希希问她：“这个技术是谁的想法？”
朱琳理所当然：“你啊。”
孙希希：……
“你再想想。”
朱琳有些懵：“……不是你是谁？难不成是我啊！”
孙希希给她鼓掌：“对！”
朱琳：“……”
她不敢置信：“这么大的功劳你要让给我？！”
孙希希：“苟富贵，勿相忘！”
朱琳跟她不一样，一是根正苗红；二是本身就经常蹲实验室搞研究，虽说和物理学家不是一个专业，但知识分子因祖国而关注国外科技发展是常有的事，比如任锦年还关注氢dan来着。
这可比她这个穿越女，根又不太正的资产阶级小姐出面强多了。
朱琳“哇”地一声哭出来，感动地道：“苟富贵，定不忘！”
甚至还把“让我们荡起双浆”当作歌颂友谊的歌曲，唱给她听，还一再表示：“要是有奖励，我分你一半！”
孙希希心想，你那奖励可能还没我搞护肤品社办工厂赚的万分之一多……
虽然觉得心酸，但这个年代的科学家多半都过着清苦的生活。
更何况就算有了气流粉碎机的工作原理，那也得中-科-院的科学家们反复实验，花费数年时间，才有可能搞出来的。
成功了，朱琳也不会是主功，最多在报纸上被侧面提及一下而已。
她就哄着她：“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朱琳非要跟她分：“不行，我就要分你一半！”
“好好好，一半一半。”
除了考虑军烈属和残疾军人家庭，孙希希也考虑到了普通妇女。
她向段章提议：“咱们要不建一支铁娘子生产队吧？我来搞生产，并兼任生产队长。”
段章听得目瞪口呆。
好半晌才道：“……你搞生产？你一个师范大学生，去地头上教妇女喊口号？不对，咱好好搞咱的妇女工作，你搞什么生产呀？”
孙希希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她认为现阶段其实根本不存在真正的男女矛盾问题。
或者说，任何矛盾本质上是利益分配的矛盾。
现在的社会虽然是男权社会，但历史上也并不是没有母系社会，这是由劳动分工，以及谁能获得更稳定、更可靠的生活来源决定的。
而现在甘谷驿连男女同工同酬都做不到，妇女累死累活一天只能拿5个工分，而壮劳力却能拿10个工分。
这不仅严重打击妇女生产积极性，也令她们的家庭更容易忽视她们的付出。
她办铁娘子生产队，搞生产是其次的，重点其实是试点男女同工同酬，证明妇女在农业生产上不输男人，甚至在某些工作上还能比男人更胜任。
等妇女为公社、为家庭创造的经济效益飞升上去，很多矛盾自己就会解决——就像之前纺织班成员家庭所发生的变化那样，她们的家里人包括丈夫在内，看着米缸日益满起来，生存压力骤减，脸上有了笑容，对她们也更尊重了。
她说的前景让段章极为心动，但生产仍是个绕不过去的问题。
段章说：“先不说其他，你就说你打算怎么搞生产吧。”
孙希希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一阵低语。
段章蹙紧的眉头就缓和了许多，但看样子还是有所顾虑。
她想了好一阵，才说了句：“那就试试吧。”
……
牛怀东加入县党-委组的经济清查稽查工作组后，整个人就像陀螺般在工作组和甘谷驿公社间两边转。
直到又一个公社的经济账问题查清后，他才得了一天假，回家休息。
疲累地拿钥匙打开家门，他以为看到的会是一张晚娘脸。
哪知门一开，就闻到厨房飘来的爆炒猪肝的香味儿。
他平时最喜欢的就是这道菜，可妻子像是跟他有仇，已经一年多没做过了。
加蒜加小米辣的香味，勾得他食指大动，恨不得立刻就把饭碗端上。
段章听到响动，在厨房里问了一句：“老牛回来啦？我托人在帝都给你买了点高末。吃油腻的东西，事后喝点茶是最解腻的。”
听得牛怀东有些受宠若惊。
段章炒好猪肝，把做的两盘菜一起端出来。
牛怀东一看，另一盘是自己第二喜欢的鱼香肉丝！
他忍不住问了句：“今儿是什么节日？”
又觉得不像，连今年春节她都没乐意给他炒盘猪肝……
段章笑眯眯把一碗白米饭端给他：“你工作太辛苦了，我给你加油打气不行？”
又不带歇地把他的洗脸帕浸到面盆里，拧了拧，亲手往他脸上擦。嘴里还嗔道：“瞧你，累得跟只花脸猫似的。”
这可太殷勤了！
牛怀东就新婚那阵儿感受过这等温柔。
他放下筷子，定定地看着段章：“你就直说吧，想让我干啥？”
段章便把孙希希要搞铁娘子生产队的事跟他说了。
哪怕牛怀东在公事上素来倚重孙希希，这会儿也不由嗤笑了一声。
像没听到般，端起碗继续吃饭。
段章就有些恼了。
但大局为重，她压下火气问：“你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总得表个态吧？”
牛怀东一筷夹了好几片猪肝扔嘴里，大嚼数下，才口齿不清地道：“你们妇联办要想让我支持工作，起码得想个合理的辄。我手头是有一点小权，可这权利也是群众给的。”
他说：“不是我小瞧她，她一个女人搞什么生产呐？甭说她，就是我，在贫农家里蹲点蹲了这么久，好些农活儿一样干不利索！庄稼把式哪儿有那么好学的。”
他说：“你们把妇女的事办好就够了，跟大老爷们抢什么活儿呢！”
说完，觉得要糟，赶紧海塞了一大口猪肝！
段章据理力争：“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
牛怀东略带几分轻蔑地道：“她这么想干，你让她捻一天河泥试试，她捻得下来再说。”
这个时期的庄稼肥，主要还是河里捻的淤泥、作物秸杆和杂草堆的肥、人畜排泄物。
捻河泥是一项很重要，但也很重的活儿。
重到什么程度呢？
寒冬腊月天里，一个壮劳力就是只穿单衣，捻上一船泥，汗水能把单衣全湿透。
捻完，人必须得躺岸边缓好一阵气。要不，连续捻泥是能把个壮劳力身子骨都累坏的程度。
话说到这一步，哪怕牛怀东嘴里“集体”长、“集体”短，潜台词里歧视妇女的意味还是压不住的。
段章冷笑了一声：“捻就捻！”
大不了她跟孙希希组队捻！
就这样，牛怀东还好意思追加了一句：“她一个人捻的才算数啊！”
段章气得把他筷子抢过来扔了，把他碗里的饭直接倒扣在桌子上：“还想吃？！你吃个鬼！”
两盘菜直接端进了卧室床头柜上，自己气闷地一通吃！
牛怀东：……
他把牙缝里的一点猪肝都舔下来吞了，又郁闷又庆幸，还好刚刚还抢了几口的……
这天晚上，他又被撵去睡了客厅。
但他不后悔，集体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怎么能让她们妇联办把集体的地要去胡搞瞎搞！
第二天早上，段章早早地就走了。
牛怀东推测她肯定是找孙希希商量对策去了。
他没在意，在家里找了半天，只找到热水瓶里隔夜的凉水喝。
灶上也是冷的，所有能吃的东西都被藏起来了。
连他换下的臭袜子，都被扔到了他沙发上的单人被上……
他郁闷极了，女人还真是小家子气，不过就吵了个架嘛。
他饿着肚子去上班，刚打开书记办的门，就听孙希希在后头震惊地问：“牛书记，您亲自开门呐？”
面对找茬者，牛怀东没好气地道：“咋了？”
孙希希阴阳怪气地道：“我可以自己捻河泥，您可是领导，您怎么能亲自开门呢？”
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也就是干过这个行业，又从后世来，才能知道这么多。
你真让她搞研究……
她能研究出来个什么啊？！
但曼芙蕾德看她的眼神，已如看“无线电跳频技术之母”海蒂拉玛般充满钦佩……
孙希希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总不好说，这些全是我从后世带来的知识，你赶紧来研究我这个穿越女吧？
只好把话题转向：“玫瑰纯露也挺好制作的，就是需要蒸馏技术……”
果然成功转移了曼芙蕾德的注意力。
两个女人又互相切磋了不少想法，聊了数个小时，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一分开，孙希希马上就跑邮局给朱琳打了个电话。
把刚刚跟曼芙蕾德聊的气流粉碎机技术跟后者也讲了一番。
不过，这回她说的是：“琳琳，这个技术对工业发展非常重要，你赶紧研究研究，尽快做个机子出来啊。你要能做出来，你就是国家的大功臣！”
朱琳：“……我是学农的啊，你叫我搞工业我怎么搞啊？！”
孙希希耍赖说：“我不管，你赶紧搞起来。我刚刚不小心把这种机器的工作原理，告诉苏国人了！他们重工业已经这么发达了，万一以后借这项技术搞得更发达了，对咱们岂不是大不利！”
朱琳没当一回事：“苏国老大哥发达就发达呗，都是社会主义国家，他发达了对咱们不也有好处？”
好处个p！
过不了多久就会拉爆！
虽然她很喜欢曼芙蕾德，但跟国家相比，个人的友谊不值一提。
都怪她，当时着急于讲珍珠霜的事，一古脑全倒出来了！再加上这技术最初是由德国发明的，她还……真没想过自己国家能不能也研发……
她跟朱琳又比划又讲解了半天，当然，她急得直比划朱琳是看不到的。
但朱琳也终于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来，表示会告诉她爸，然后走部队层面转告中科院。
孙希希问她：“这个技术是谁的想法？”
朱琳理所当然：“你啊。”
孙希希：……
“你再想想。”
朱琳有些懵：“……不是你是谁？难不成是我啊！”
孙希希给她鼓掌：“对！”
朱琳：“……”
她不敢置信：“这么大的功劳你要让给我？！”
孙希希：“苟富贵，勿相忘！”
朱琳跟她不一样，一是根正苗红；二是本身就经常蹲实验室搞研究，虽说和物理学家不是一个专业，但知识分子因祖国而关注国外科技发展是常有的事，比如任锦年还关注氢dan来着。
这可比她这个穿越女，根又不太正的资产阶级小姐出面强多了。
朱琳“哇”地一声哭出来，感动地道：“苟富贵，定不忘！”
甚至还把“让我们荡起双浆”当作歌颂友谊的歌曲，唱给她听，还一再表示：“要是有奖励，我分你一半！”
孙希希心想，你那奖励可能还没我搞护肤品社办工厂赚的万分之一多……
虽然觉得心酸，但这个年代的科学家多半都过着清苦的生活。
更何况就算有了气流粉碎机的工作原理，那也得中-科-院的科学家们反复实验，花费数年时间，才有可能搞出来的。
成功了，朱琳也不会是主功，最多在报纸上被侧面提及一下而已。
她就哄着她：“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朱琳非要跟她分：“不行，我就要分你一半！”
“好好好，一半一半。”
除了考虑军烈属和残疾军人家庭，孙希希也考虑到了普通妇女。
她向段章提议：“咱们要不建一支铁娘子生产队吧？我来搞生产，并兼任生产队长。”
段章听得目瞪口呆。
好半晌才道：“……你搞生产？你一个师范大学生，去地头上教妇女喊口号？不对，咱好好搞咱的妇女工作，你搞什么生产呀？”
孙希希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她认为现阶段其实根本不存在真正的男女矛盾问题。
或者说，任何矛盾本质上是利益分配的矛盾。
现在的社会虽然是男权社会，但历史上也并不是没有母系社会，这是由劳动分工，以及谁能获得更稳定、更可靠的生活来源决定的。
而现在甘谷驿连男女同工同酬都做不到，妇女累死累活一天只能拿5个工分，而壮劳力却能拿10个工分。
这不仅严重打击妇女生产积极性，也令她们的家庭更容易忽视她们的付出。
她办铁娘子生产队，搞生产是其次的，重点其实是试点男女同工同酬，证明妇女在农业生产上不输男人，甚至在某些工作上还能比男人更胜任。
等妇女为公社、为家庭创造的经济效益飞升上去，很多矛盾自己就会解决——就像之前纺织班成员家庭所发生的变化那样，她们的家里人包括丈夫在内，看着米缸日益满起来，生存压力骤减，脸上有了笑容，对她们也更尊重了。
她说的前景让段章极为心动，但生产仍是个绕不过去的问题。
段章说：“先不说其他，你就说你打算怎么搞生产吧。”
孙希希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一阵低语。
段章蹙紧的眉头就缓和了许多，但看样子还是有所顾虑。
她想了好一阵，才说了句：“那就试试吧。”
……
牛怀东加入县党-委组的经济清查稽查工作组后，整个人就像陀螺般在工作组和甘谷驿公社间两边转。
直到又一个公社的经济账问题查清后，他才得了一天假，回家休息。
疲累地拿钥匙打开家门，他以为看到的会是一张晚娘脸。
哪知门一开，就闻到厨房飘来的爆炒猪肝的香味儿。
他平时最喜欢的就是这道菜，可妻子像是跟他有仇，已经一年多没做过了。
加蒜加小米辣的香味，勾得他食指大动，恨不得立刻就把饭碗端上。
段章听到响动，在厨房里问了一句：“老牛回来啦？我托人在帝都给你买了点高末。吃油腻的东西，事后喝点茶是最解腻的。”
听得牛怀东有些受宠若惊。
段章炒好猪肝，把做的两盘菜一起端出来。
牛怀东一看，另一盘是自己第二喜欢的鱼香肉丝！
他忍不住问了句：“今儿是什么节日？”
又觉得不像，连今年春节她都没乐意给他炒盘猪肝……
段章笑眯眯把一碗白米饭端给他：“你工作太辛苦了，我给你加油打气不行？”
又不带歇地把他的洗脸帕浸到面盆里，拧了拧，亲手往他脸上擦。嘴里还嗔道：“瞧你，累得跟只花脸猫似的。”
这可太殷勤了！
牛怀东就新婚那阵儿感受过这等温柔。
他放下筷子，定定地看着段章：“你就直说吧，想让我干啥？”
段章便把孙希希要搞铁娘子生产队的事跟他说了。
哪怕牛怀东在公事上素来倚重孙希希，这会儿也不由嗤笑了一声。
像没听到般，端起碗继续吃饭。
段章就有些恼了。
但大局为重，她压下火气问：“你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总得表个态吧？”
牛怀东一筷夹了好几片猪肝扔嘴里，大嚼数下，才口齿不清地道：“你们妇联办要想让我支持工作，起码得想个合理的辄。我手头是有一点小权，可这权利也是群众给的。”
他说：“不是我小瞧她，她一个女人搞什么生产呐？甭说她，就是我，在贫农家里蹲点蹲了这么久，好些农活儿一样干不利索！庄稼把式哪儿有那么好学的。”
他说：“你们把妇女的事办好就够了，跟大老爷们抢什么活儿呢！”
说完，觉得要糟，赶紧海塞了一大口猪肝！
段章据理力争：“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
牛怀东略带几分轻蔑地道：“她这么想干，你让她捻一天河泥试试，她捻得下来再说。”
这个时期的庄稼肥，主要还是河里捻的淤泥、作物秸杆和杂草堆的肥、人畜排泄物。
捻河泥是一项很重要，但也很重的活儿。
重到什么程度呢？
寒冬腊月天里，一个壮劳力就是只穿单衣，捻上一船泥，汗水能把单衣全湿透。
捻完，人必须得躺岸边缓好一阵气。要不，连续捻泥是能把个壮劳力身子骨都累坏的程度。
话说到这一步，哪怕牛怀东嘴里“集体”长、“集体”短，潜台词里歧视妇女的意味还是压不住的。
段章冷笑了一声：“捻就捻！”
大不了她跟孙希希组队捻！
就这样，牛怀东还好意思追加了一句：“她一个人捻的才算数啊！”
段章气得把他筷子抢过来扔了，把他碗里的饭直接倒扣在桌子上：“还想吃？！你吃个鬼！”
两盘菜直接端进了卧室床头柜上，自己气闷地一通吃！
牛怀东：……
他把牙缝里的一点猪肝都舔下来吞了，又郁闷又庆幸，还好刚刚还抢了几口的……
这天晚上，他又被撵去睡了客厅。
但他不后悔，集体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怎么能让她们妇联办把集体的地要去胡搞瞎搞！
第二天早上，段章早早地就走了。
牛怀东推测她肯定是找孙希希商量对策去了。
他没在意，在家里找了半天，只找到热水瓶里隔夜的凉水喝。
灶上也是冷的，所有能吃的东西都被藏起来了。
连他换下的臭袜子，都被扔到了他沙发上的单人被上……
他郁闷极了，女人还真是小家子气，不过就吵了个架嘛。
他饿着肚子去上班，刚打开书记办的门，就听孙希希在后头震惊地问：“牛书记，您亲自开门呐？”
面对找茬者，牛怀东没好气地道：“咋了？”
孙希希阴阳怪气地道：“我可以自己捻河泥，您可是领导，您怎么能亲自开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