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千夏与牛岛若利一起来到了公寓门前。铃木千夏深吸一口气,把手伸进包里拿钥匙。
还好,她这样安慰自己,至少今天早上在家里做了一次大扫除,现在家中应该还算整洁吧。她用钥匙开了门锁,说道:“请进吧。因为家中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我也从来没想到会有客人来这里……所以一些日用品只是单人的……牛岛君先在沙发上休息一下,我等会儿去楼下便利店买毛巾之类的。”说完还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一次性的拖鞋,这是房东留下来的。
“麻烦你了。”牛岛若利向她道谢,随后换上了一次性拖鞋。见牛岛若利并不嫌弃自己的房间,铃木千夏舒了一口气,随后又下楼买新的洗漱套装。
牛岛若利走进客厅以后,环视着这间小小的公寓。房间装修的风格倒是很贴合记忆中铃木千夏的形象,黑白色的房间,很单调,但是房间被打扫得很整洁。进入房间以后,右手边就是浴室和厕所,再往前走便来到了客厅。客厅很空旷,只有一个黑色的沙发和一个白色的茶几。从客厅往右边走,就是卧室。很舒适的公寓,很合理的设计,很素雅的装修风格。
牛岛若利的目光被墙上的挂历吸引住了,或许是因为房间里实在没有其他的装饰品罢了。他站在挂历前,看到了那几个显眼的红圈。被红圈圈住的日期下方,用小巧隽秀的字体写着xx队VS xx队,并在下方备注了得分的情况。看着熟悉的队伍名称,看着熟悉的日期,牛岛若利意识到,铃木千夏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比赛。
她为什么如此关注我?铃木,果然对我很不一样吗?牛岛若利又把挂历掀开,查看前几个月的情况。果然是一些红圈+蓝字。牛岛若利呆在了原地,陷入了深思。
此时,铃木千夏已经买好了洗漱套装回到了公寓里,她一边换鞋,一边说道:“我回来了,买了新的洗漱套装,等会牛岛君洗漱一下就可以休息了。”换好鞋子,提着东西走向客厅,却看见牛岛若利一直看着挂历。
铃木千夏呆滞了,自己潜藏了6年的秘密,居然醒目地展示在了牛岛若利的眼前。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做错事,突然被大人发现,等待着大人责罚的那种紧张又害怕的感觉。她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呆呆地站在原地。或许,牛岛君还没有意识到那些日期是什么意思呢?她安慰自己,可是怎么可能呢?她可是用蓝笔标注了队伍的名称。如果他问起,自己又要怎么回答。
因为自己对排球赛感兴趣?因为自己有志于成为体育栏目的记者?牛岛若利虽然迟钝,但是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自己这些蹩脚的谎言呢?
她要告诉牛岛若利实话吗?告诉他自己喜欢了她6年,告诉他自己一直都在关注着他,告诉自己了解有关他的一切……然后呢?牛岛若利会发现自己是一个变态,随即摔门离开公寓?
牛岛若利看见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便问她:“千夏,一直在关注我吗?”这是牛岛若利第一次叫她“千夏”,从前都是“铃木”或者是“铃木同学”,这一小小的变化,让铃木千夏猝不及防。
要编一个谎话糊弄过去吗?自己真的安于6年的等待吗?自己真的就要一直做一个胆小鬼吗?或许是因为今天被夏目昴搞得身心疲惫,或许是因为自己真的厌倦了这样没有结果的暗恋,或许是白兰地的酒劲还没有完全消散,铃木千夏竟然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对,我一直在关注牛岛君。我知道你加入了国家队,我知道你在黑鹫旗比赛中大获全胜,我也知道你在世锦赛上惜败……”
牛岛若利沉默了,见他不说话,铃木千夏继续说道:“牛岛君是不是会觉得我是一个变态?我现在好像是一个狗仔一样,好像是一个私生饭……”说完她甚至笑了几声,沉压了6年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她甚至觉得自己心中的大石头好像落下了。就这样破罐子破摔吧,大不了以后再也不要喜欢牛岛若利就是了。
牛岛若利依旧没有说话。
“牛岛君,你知道吗?六年了,我喜欢你六年了啊……这六年来,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一边仰仗着你的光芒,不断地改变自己,提高自己;另一边,我又不断地感到自卑,感受到两人之间遥远的距离。六年了,我甚至不敢和牛岛君像朋友一样聊天。只要有机会,我都会去看牛岛君的比赛,有几次在体育馆外碰见你,我甚至不敢上前打招呼,只敢扭头就走……哈哈哈,牛岛君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理解我的这种行为吧,真的很幼稚……”铃木千夏忽然开始哽咽,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委屈,真的好委屈。
一直都在沉默的牛岛若利突然开口:“千夏今天能告诉我这些,我真的很高兴。”
高兴吗?铃木千夏在内心反问自己,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笑话吗?是因为知道一直有一个人像小丑一样喜欢了自己6年吗?是因为自己有些蠢的行为惹得他发笑了吗?
“因为,我也一直喜欢着千夏啊。”牛岛若利看着眼前这个流泪的女孩子,忍不住走上前把她搂向怀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铃木千夏的呢?是从当初的那一句“铃木也很漂亮”的那个时候开始的吗?好像并不是,牛岛若利必须承认,他的那句话并没有掺杂太多的个人感情,只是在实话实说。只是后来,他发现铃木千夏发生了改变,变得更加的光彩熠熠。他会时不时在课上盯着前方的女孩,他会开始期待两人一起值日的独处时光,他会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必须承认,自己是一块木头,他不敢表明心意,他不敢做那些具有不确定的事。或许是因为自己在排球一直很强,他一直在排球上追求卓越,于是,他也想在其他的事情上追求绝对的成功,他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丝的失败,尤其在对待感情问题上。
三年级那年,白鸟泽败给了乌野,他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中规中矩,他得做出一些改变。他有些想向铃木千夏表明心意,可是铃木千夏似乎一直都是一个冷淡的人,他有些望而却步,更何况,自己刚刚输了比赛。
当他听到铃木千夏要去早稻田大学传媒专业时,他的心颤了一下。两人并不会在同一所大学,他已经决定要去别的学校了。但同时他也有些欣慰,至少两人都还在东京,都还在同一所城市,如果有机会,两人或许还会重逢。
很多次比赛前,他都会想,铃木千夏会不会也来看自己的比赛呢?应该不会吧,她应该一直忙于学业。比赛结束以后,他有几次在体育馆外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感受,他觉得她好像一直在自己身边。事实是,他有几次真的在体育馆外看见了她一眼,铃木千夏变化很大,但他可以确信,自己不会认错。
真好啊,铃木千夏居然也来看自己的比赛了,她会为自己的精彩表现而感到自豪与高兴吗?
19岁那年世锦赛失利,牛岛若利也会想,铃木千夏看见这条新闻时会是什么感受呢?她会为自己感到难过吗?她会在意吗?
今天晚上,牛岛若利和朋友路过酒馆时,他注意到了窗边等待着的铃木千夏,看见她喝下了一杯酒,然后趴在桌子上哭。她为什么会哭,她怎么了?牛岛若利有些担心,他也想走进酒馆问她,可是就在他准备进去时,看到了酒保和她聊了起来,他看见她笑了起来。没事了,她已经没事了。
他和朋友从隔壁餐厅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他原本想拦一辆计程车直接回宿舍,却看到了一个男人在拉着她的手,他看到了她的窘迫与不安。于是他上前帮忙赶走了男人。
牛岛若利尽量保持着平静和她聊起了家常,当她说她要回家的时候,他竟然无意识地说出了“可不可以到你家借宿一晚”,说完他就后悔了,如果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呢?如果她不方便呢?好在最终铃木千夏答应了他的请求,那一刻,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开心。
与铃木千夏一起回到家之后,牛岛若利注意到了挂历,挂历上的红圈是他每一次比赛的时间,他不会记错。原来,铃木千夏也一直关注着自己吗?
牛岛若利必须承认,自己是一个很幸运的人。从最初父亲为他保留左撇子习惯形成独一无二的左撇子重炮,到进入白鸟泽遇见了天痛觉等强大的队友,又到一次又一次与强者们进行比赛与提升……他真的很幸运,庆幸自己能够遇见所有的这些人从而成为一个强者。而今天,他更是感叹自己的幸运,庆幸自己喜欢的人,也一直在喜欢着自己。没有什么比双向奔赴更幸运了吧?
铃木千夏听见牛岛若利的那句“我也一直喜欢着千夏啊”,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她缓缓抬起头,看着牛岛若利,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幻听。随后,她感受到自己被牛岛若利搂进了怀里,因为身高差的缘故,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
“牛岛君……”铃木千夏想要开口问他,想要向他确认,但却被牛岛若利打断。
“别说话,让我这样抱你一会儿。”
铃木千夏可以感受到自己急速升高的体温,可以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可以感受到来自牛岛若利的温度。这一天,她幻想过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如何向他告白,他会如何回应。她已经想过几十种情形,今天的拥抱或许也曾经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内。但当这一个拥抱真正到来的时候,她还是很紧张,还是很激动。
6年的等待,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回应。
还好,她这样安慰自己,至少今天早上在家里做了一次大扫除,现在家中应该还算整洁吧。她用钥匙开了门锁,说道:“请进吧。因为家中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我也从来没想到会有客人来这里……所以一些日用品只是单人的……牛岛君先在沙发上休息一下,我等会儿去楼下便利店买毛巾之类的。”说完还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一次性的拖鞋,这是房东留下来的。
“麻烦你了。”牛岛若利向她道谢,随后换上了一次性拖鞋。见牛岛若利并不嫌弃自己的房间,铃木千夏舒了一口气,随后又下楼买新的洗漱套装。
牛岛若利走进客厅以后,环视着这间小小的公寓。房间装修的风格倒是很贴合记忆中铃木千夏的形象,黑白色的房间,很单调,但是房间被打扫得很整洁。进入房间以后,右手边就是浴室和厕所,再往前走便来到了客厅。客厅很空旷,只有一个黑色的沙发和一个白色的茶几。从客厅往右边走,就是卧室。很舒适的公寓,很合理的设计,很素雅的装修风格。
牛岛若利的目光被墙上的挂历吸引住了,或许是因为房间里实在没有其他的装饰品罢了。他站在挂历前,看到了那几个显眼的红圈。被红圈圈住的日期下方,用小巧隽秀的字体写着xx队VS xx队,并在下方备注了得分的情况。看着熟悉的队伍名称,看着熟悉的日期,牛岛若利意识到,铃木千夏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比赛。
她为什么如此关注我?铃木,果然对我很不一样吗?牛岛若利又把挂历掀开,查看前几个月的情况。果然是一些红圈+蓝字。牛岛若利呆在了原地,陷入了深思。
此时,铃木千夏已经买好了洗漱套装回到了公寓里,她一边换鞋,一边说道:“我回来了,买了新的洗漱套装,等会牛岛君洗漱一下就可以休息了。”换好鞋子,提着东西走向客厅,却看见牛岛若利一直看着挂历。
铃木千夏呆滞了,自己潜藏了6年的秘密,居然醒目地展示在了牛岛若利的眼前。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做错事,突然被大人发现,等待着大人责罚的那种紧张又害怕的感觉。她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呆呆地站在原地。或许,牛岛君还没有意识到那些日期是什么意思呢?她安慰自己,可是怎么可能呢?她可是用蓝笔标注了队伍的名称。如果他问起,自己又要怎么回答。
因为自己对排球赛感兴趣?因为自己有志于成为体育栏目的记者?牛岛若利虽然迟钝,但是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自己这些蹩脚的谎言呢?
她要告诉牛岛若利实话吗?告诉他自己喜欢了她6年,告诉他自己一直都在关注着他,告诉自己了解有关他的一切……然后呢?牛岛若利会发现自己是一个变态,随即摔门离开公寓?
牛岛若利看见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便问她:“千夏,一直在关注我吗?”这是牛岛若利第一次叫她“千夏”,从前都是“铃木”或者是“铃木同学”,这一小小的变化,让铃木千夏猝不及防。
要编一个谎话糊弄过去吗?自己真的安于6年的等待吗?自己真的就要一直做一个胆小鬼吗?或许是因为今天被夏目昴搞得身心疲惫,或许是因为自己真的厌倦了这样没有结果的暗恋,或许是白兰地的酒劲还没有完全消散,铃木千夏竟然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对,我一直在关注牛岛君。我知道你加入了国家队,我知道你在黑鹫旗比赛中大获全胜,我也知道你在世锦赛上惜败……”
牛岛若利沉默了,见他不说话,铃木千夏继续说道:“牛岛君是不是会觉得我是一个变态?我现在好像是一个狗仔一样,好像是一个私生饭……”说完她甚至笑了几声,沉压了6年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她甚至觉得自己心中的大石头好像落下了。就这样破罐子破摔吧,大不了以后再也不要喜欢牛岛若利就是了。
牛岛若利依旧没有说话。
“牛岛君,你知道吗?六年了,我喜欢你六年了啊……这六年来,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一边仰仗着你的光芒,不断地改变自己,提高自己;另一边,我又不断地感到自卑,感受到两人之间遥远的距离。六年了,我甚至不敢和牛岛君像朋友一样聊天。只要有机会,我都会去看牛岛君的比赛,有几次在体育馆外碰见你,我甚至不敢上前打招呼,只敢扭头就走……哈哈哈,牛岛君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理解我的这种行为吧,真的很幼稚……”铃木千夏忽然开始哽咽,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委屈,真的好委屈。
一直都在沉默的牛岛若利突然开口:“千夏今天能告诉我这些,我真的很高兴。”
高兴吗?铃木千夏在内心反问自己,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笑话吗?是因为知道一直有一个人像小丑一样喜欢了自己6年吗?是因为自己有些蠢的行为惹得他发笑了吗?
“因为,我也一直喜欢着千夏啊。”牛岛若利看着眼前这个流泪的女孩子,忍不住走上前把她搂向怀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铃木千夏的呢?是从当初的那一句“铃木也很漂亮”的那个时候开始的吗?好像并不是,牛岛若利必须承认,他的那句话并没有掺杂太多的个人感情,只是在实话实说。只是后来,他发现铃木千夏发生了改变,变得更加的光彩熠熠。他会时不时在课上盯着前方的女孩,他会开始期待两人一起值日的独处时光,他会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必须承认,自己是一块木头,他不敢表明心意,他不敢做那些具有不确定的事。或许是因为自己在排球一直很强,他一直在排球上追求卓越,于是,他也想在其他的事情上追求绝对的成功,他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丝的失败,尤其在对待感情问题上。
三年级那年,白鸟泽败给了乌野,他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中规中矩,他得做出一些改变。他有些想向铃木千夏表明心意,可是铃木千夏似乎一直都是一个冷淡的人,他有些望而却步,更何况,自己刚刚输了比赛。
当他听到铃木千夏要去早稻田大学传媒专业时,他的心颤了一下。两人并不会在同一所大学,他已经决定要去别的学校了。但同时他也有些欣慰,至少两人都还在东京,都还在同一所城市,如果有机会,两人或许还会重逢。
很多次比赛前,他都会想,铃木千夏会不会也来看自己的比赛呢?应该不会吧,她应该一直忙于学业。比赛结束以后,他有几次在体育馆外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感受,他觉得她好像一直在自己身边。事实是,他有几次真的在体育馆外看见了她一眼,铃木千夏变化很大,但他可以确信,自己不会认错。
真好啊,铃木千夏居然也来看自己的比赛了,她会为自己的精彩表现而感到自豪与高兴吗?
19岁那年世锦赛失利,牛岛若利也会想,铃木千夏看见这条新闻时会是什么感受呢?她会为自己感到难过吗?她会在意吗?
今天晚上,牛岛若利和朋友路过酒馆时,他注意到了窗边等待着的铃木千夏,看见她喝下了一杯酒,然后趴在桌子上哭。她为什么会哭,她怎么了?牛岛若利有些担心,他也想走进酒馆问她,可是就在他准备进去时,看到了酒保和她聊了起来,他看见她笑了起来。没事了,她已经没事了。
他和朋友从隔壁餐厅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他原本想拦一辆计程车直接回宿舍,却看到了一个男人在拉着她的手,他看到了她的窘迫与不安。于是他上前帮忙赶走了男人。
牛岛若利尽量保持着平静和她聊起了家常,当她说她要回家的时候,他竟然无意识地说出了“可不可以到你家借宿一晚”,说完他就后悔了,如果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呢?如果她不方便呢?好在最终铃木千夏答应了他的请求,那一刻,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开心。
与铃木千夏一起回到家之后,牛岛若利注意到了挂历,挂历上的红圈是他每一次比赛的时间,他不会记错。原来,铃木千夏也一直关注着自己吗?
牛岛若利必须承认,自己是一个很幸运的人。从最初父亲为他保留左撇子习惯形成独一无二的左撇子重炮,到进入白鸟泽遇见了天痛觉等强大的队友,又到一次又一次与强者们进行比赛与提升……他真的很幸运,庆幸自己能够遇见所有的这些人从而成为一个强者。而今天,他更是感叹自己的幸运,庆幸自己喜欢的人,也一直在喜欢着自己。没有什么比双向奔赴更幸运了吧?
铃木千夏听见牛岛若利的那句“我也一直喜欢着千夏啊”,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她缓缓抬起头,看着牛岛若利,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幻听。随后,她感受到自己被牛岛若利搂进了怀里,因为身高差的缘故,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
“牛岛君……”铃木千夏想要开口问他,想要向他确认,但却被牛岛若利打断。
“别说话,让我这样抱你一会儿。”
铃木千夏可以感受到自己急速升高的体温,可以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可以感受到来自牛岛若利的温度。这一天,她幻想过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如何向他告白,他会如何回应。她已经想过几十种情形,今天的拥抱或许也曾经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内。但当这一个拥抱真正到来的时候,她还是很紧张,还是很激动。
6年的等待,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