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应钺被她一顿抢白,气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啥。

    看他急了,云时安也不去理他,重又靠回去,闭眼休息。

    不过她还是太稚嫩了些,刚一闭眼就觉手中一空,一直护在胸前的包袱已被应钺猛地拽走。

    她猛的一睁开眼,伸手回抓,已经迟了。

    “还给我!”

    应钺冷笑一声,道:”休想,你这小子,定有古怪,且得好生查查。”

    寻常人落到这般田地,早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了,哪可能像他一般镇定自若。

    应钺拿了包袱也不停,转身回到那个男子身边。

    云时安眼睁睁地看着应钺大摇大摆地拿着她的包袱去邀功,恨得牙痒痒。她没有武功,个子又小身量也矮,根本抢不回来。心里那个懊悔啊,唯有暗自庆幸刚刚那个女人给她的东西此刻好好的藏在她腰间内侧的袋子里,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左律将包袱接过去,在手里掂了掂,颇有份量。他挑了挑眉,也不啰嗦,手起刀落,一刀挑了包袱上打的结。

    云时安连说话都机会都没有,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都散落开来。

    东西不多,除了几个与方才白瓶一模一样的瓷瓶,就只有一个用白锦锦缎仔细包裹的硕大布包。布包鼓鼓囊囊,他拿刀鞘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响,显然有异。

    左律问道:“此为何物?”

    云时安陪着笑道:“大人,解药我给便是,这都是在下的私物,只是一些盘缠。还请大人还给在下吧!”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左律转头看看那名仍自沉稳休憩的男子,见他并无示意,也是心领神会。于是将手中的布包高高向上抛起,同时长刀在半空一落——

    那布包的白锦娟质地属上乘,在半空中有隐约的光华,眼看就要被拦腰斩断。

    “不要!”云时安顾不上刀刃锋锐,竟扑了过去。

    左律不为所动,手中的刀并无退意。

    眼看云时安就算接住布包,自己也会被长刀砍中——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出手将她往旁一拉,堪堪躲过刀锋。凌厉的冷锋竟将她的发髻打散,一头如云秀发如水银泄地,垂散开来。

    与此同时,男子伸出臂膀,轻轻松松越过她的头顶,将布包稳稳抓住。

    男子顺势将她拉近身侧,低头凝视她双眼,眉眼间尽是幽深未明。

    他一靠近,一股压迫感直面扑来。因为距离太近,云时安甚至能感受到那一身暗青色长衫下坚硬如铁的身躯。

    她的头顶正好抵着男子的下巴。只听得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如同冰冷的海水灌入耳中,一字一句甚为分明。

    “寻常?路过?”

    她微微抬头,看见他唇角勾起一丝嘲意,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姑娘刻意伪装,锦衣夜行。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倒是护的紧。不该好好解释一番么?”

    一旁的左律和应钺对视一眼,心道:“姑……姑娘?这滑头小子是个女儿家?没看出来啊!”

    风影摇动,月光浅浅地罩着这片丛林。

    然而,云时安却觉得有点冷。

    她悔了,方才蛇群围上来时,她应该走了才是。现在可能便宜没占上,反而要赔上全部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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