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笔买卖
次日一早。
天刚亮。
赵琰已经赶到鱼塘附近的小瓦房里。
石磊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打着哈欠。
“三哥……这么早，鸡都没起来呢！”
“你确定咱们这门生意，真有戏？”
赵琰瞥了石磊一眼：“等着吧！”
二人在鱼塘边上等了大概二十分钟，一辆人力三轮车从远处驶来。
三轮车在跟前停下，赵富贵从车上下来。
他看向四周：“哎哟，真不错啊！”
“这么多些鱼塘，这都是三哥你承包的？”
赵琰摆摆手：“说这个，难道还担心我骗你不成？”
“看吧，这是房子的钥匙，如果不是我给承包下来的，能有钥匙吗？”
“啧，三哥你这是闷声发大财啊！”
“行，为了支持三哥，今天给我来五百斤的鱼，都要三斤，或者四斤重的！”
赵富贵把话说完，坐在一旁嗑瓜子。
石磊倒是利索，不到半个小时，五百多斤的鱼，全都被送上岸来，装上三轮车！
结账收钱，除去给石磊他爸的那份，他们这个把小时的功夫，净赚五十。
别小瞧这五十块钱，要知道这都赶上普通工人一周的工资了。
如果再有几个赵富贵这样的人……
万元户，指日可待！
“走，把钱给你爸送去！”
送走赵富贵，赵琰领着石磊，朝着田埂附近的石家村走去。
在他们一路聊着往回走之际，石磊的父亲，石山才走了出来。
“叔……”
赵琰猛地停下脚步。
石磊正侧着脑袋聊着呢，听赵琰这么一招呼，忙着转过头。
“爸……”
石磊咽了一口唾沫，紧张不已。
“爸，我们刚才……”
“我都看见了！”
石山才点点头：“是正经在做生意做买卖。”
“那是！”石磊得意地笑道：“五十块，一个小时不到的功夫，哗哗地就来了！”
“呵，这是你想的法子吗？”
“知子莫若父，我估计这是人家赵琰想出来的，你不过是搭把手。”
“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石磊低头嘟囔着：“那我也是有出力的！”
赵琰笑了笑，掏出钱，数了数：“叔，你别怪数字不好听，五百斤的鱼，这是二百五十块钱，您的那份！”
石山才低头瞥了一眼，没有接。
他笑着看向赵琰：“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吗？”
“还是说，这就是一次性的买卖？”
“我……”
赵琰认真道：“我想买个三轮摩托，然后把活儿做大了，给订购商送上门去！”
“当然，这是前期的计划，后期……后期再想想办法，去市场里弄个活鱼仓库，每天晚上把活鱼送过去，从那发货。”
“这样既能省时，还能把规模做起来，好让订购商心里有底气，能信得过我们。”
赵琰绘声绘影地说着，石山才认真盯着。
石山才下意识地点点头。
“不错，有想法有计划是好事！”
“这钱你留着吧，就按你说的，去买辆二手的三轮摩托，也算是我支持你们年轻人创业。”
赵琰愣住了。
二百五十块钱，再加上手里的五十，确实够买一辆二手的三轮摩托。
可是……
“叔，这不好吧？”
“我哪能白要你的钱，我……”
“给你，你就拿着！”石山才笑道：“我这浑小子啊，平日里也没干正事。”() ()
“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希望你这回，真能把他带上道。”
顿了顿，石山才看向一旁的石磊。
“浑小子，快三十的人了，就别浑浑噩噩着，这回好好干，做事先做人，穷点没关系，可别走上歪门邪道。”
“否则我第一个敲断你的腿，大不了养你一辈子！”
“听懂了吗？”
石磊愕然抬起头：“爸，我……”
“行啦，别婆妈，去干你们想干的事！”
石山才摆了摆手。
“谢谢爸！”
石磊认真一句，看着父亲转过身，背影渐行渐远。
趁热打铁，二人径直来到二手市场。
三百块要买一辆二手三轮摩托，确实买不了太好的。
好不容易选了一辆，虽说要二百八，几乎让他们把兜给掏空，不过车况倒还算不错。
交钱过户，赵琰立即找了家五金店，花了十几块，将这车斗用不锈钢焊起来，做成一个不漏水的大铁箱子。
一来方便运送的时候，保证活鱼都能畅游其中。
二来，装载的量也大一些，别说三五百斤，就算装一吨的量，估计也勉强足够。
开着焊好车斗的车，二人心情激动地往回赶去。
“我给你说哈，咱们接下来再弄台BB机，把活做大做强！”
赵琰开着车，嘴里还念叨着。
石磊的目光里充满憧憬。
他从不曾想过，自家老头，竟然会以这种语气和态度跟自己说话。
而且老头当时看自己的目光，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这让他有种莫名的自豪，甚至有些许的骄傲。
“咋不说话？”
“没，没事！”
“三哥，我……我想赚钱，我想赚钱让老头退休！”
石磊突然开口说出这番话，赵琰也愣住了。
他笑着点点头。
“行啊，有志气！”
“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努力搞钱！”
石磊认真点头。
“好，搞钱！”
二人找了个小饭馆，小酌几杯后，各自离去。
赵琰开车回到家门前，正想着用兜里剩下的几块钱，带着妻女出门庆祝一番。
可车子停稳下来，眼前的一幕，却让他错愕不已。
破旧房子的墙上，给被人用红漆写了好些大字。
无非是什么‘欠债还钱’、‘杀你全家’……诸如此类的话。
赵琰心头一紧，快步往屋里跑了进去。
刚推开门，屋内就传来尖叫呐喊的声音。
“啊——”
“妈咪，我怕，我怕……”
赵小冉的声音在房间里传来。
赵琰闻声迅速跑了进去。
刚进房间，房间的角落里蜷缩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苏媚抬起头，她梨花带泪，眼神里透着绝望。
“发……发生什么事了？”
赵琰紧张地上前。
“你站住，别过来——”
苏媚指着赵琰，怒声道：“发生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我发生什么事？”
“你真的，真的死性不改！”
“我问你，你是不是拿家里的地契去赌了？”
苏媚的话，让赵琰惊醒过来。
他醒来之前的那个夜里，原来的混蛋赵琰，还真拿了地契去抵押。
只是他把这件事给忘了。
如今看来，应该是赌场的人跑来找的麻烦！
“你在家看着小冉，这件事……我自己去解决！”
说完，赵琰转身往外跑了出去。
天刚亮。
赵琰已经赶到鱼塘附近的小瓦房里。
石磊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打着哈欠。
“三哥……这么早，鸡都没起来呢！”
“你确定咱们这门生意，真有戏？”
赵琰瞥了石磊一眼：“等着吧！”
二人在鱼塘边上等了大概二十分钟，一辆人力三轮车从远处驶来。
三轮车在跟前停下，赵富贵从车上下来。
他看向四周：“哎哟，真不错啊！”
“这么多些鱼塘，这都是三哥你承包的？”
赵琰摆摆手：“说这个，难道还担心我骗你不成？”
“看吧，这是房子的钥匙，如果不是我给承包下来的，能有钥匙吗？”
“啧，三哥你这是闷声发大财啊！”
“行，为了支持三哥，今天给我来五百斤的鱼，都要三斤，或者四斤重的！”
赵富贵把话说完，坐在一旁嗑瓜子。
石磊倒是利索，不到半个小时，五百多斤的鱼，全都被送上岸来，装上三轮车！
结账收钱，除去给石磊他爸的那份，他们这个把小时的功夫，净赚五十。
别小瞧这五十块钱，要知道这都赶上普通工人一周的工资了。
如果再有几个赵富贵这样的人……
万元户，指日可待！
“走，把钱给你爸送去！”
送走赵富贵，赵琰领着石磊，朝着田埂附近的石家村走去。
在他们一路聊着往回走之际，石磊的父亲，石山才走了出来。
“叔……”
赵琰猛地停下脚步。
石磊正侧着脑袋聊着呢，听赵琰这么一招呼，忙着转过头。
“爸……”
石磊咽了一口唾沫，紧张不已。
“爸，我们刚才……”
“我都看见了！”
石山才点点头：“是正经在做生意做买卖。”
“那是！”石磊得意地笑道：“五十块，一个小时不到的功夫，哗哗地就来了！”
“呵，这是你想的法子吗？”
“知子莫若父，我估计这是人家赵琰想出来的，你不过是搭把手。”
“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石磊低头嘟囔着：“那我也是有出力的！”
赵琰笑了笑，掏出钱，数了数：“叔，你别怪数字不好听，五百斤的鱼，这是二百五十块钱，您的那份！”
石山才低头瞥了一眼，没有接。
他笑着看向赵琰：“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吗？”
“还是说，这就是一次性的买卖？”
“我……”
赵琰认真道：“我想买个三轮摩托，然后把活儿做大了，给订购商送上门去！”
“当然，这是前期的计划，后期……后期再想想办法，去市场里弄个活鱼仓库，每天晚上把活鱼送过去，从那发货。”
“这样既能省时，还能把规模做起来，好让订购商心里有底气，能信得过我们。”
赵琰绘声绘影地说着，石山才认真盯着。
石山才下意识地点点头。
“不错，有想法有计划是好事！”
“这钱你留着吧，就按你说的，去买辆二手的三轮摩托，也算是我支持你们年轻人创业。”
赵琰愣住了。
二百五十块钱，再加上手里的五十，确实够买一辆二手的三轮摩托。
可是……
“叔，这不好吧？”
“我哪能白要你的钱，我……”
“给你，你就拿着！”石山才笑道：“我这浑小子啊，平日里也没干正事。”() ()
“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希望你这回，真能把他带上道。”
顿了顿，石山才看向一旁的石磊。
“浑小子，快三十的人了，就别浑浑噩噩着，这回好好干，做事先做人，穷点没关系，可别走上歪门邪道。”
“否则我第一个敲断你的腿，大不了养你一辈子！”
“听懂了吗？”
石磊愕然抬起头：“爸，我……”
“行啦，别婆妈，去干你们想干的事！”
石山才摆了摆手。
“谢谢爸！”
石磊认真一句，看着父亲转过身，背影渐行渐远。
趁热打铁，二人径直来到二手市场。
三百块要买一辆二手三轮摩托，确实买不了太好的。
好不容易选了一辆，虽说要二百八，几乎让他们把兜给掏空，不过车况倒还算不错。
交钱过户，赵琰立即找了家五金店，花了十几块，将这车斗用不锈钢焊起来，做成一个不漏水的大铁箱子。
一来方便运送的时候，保证活鱼都能畅游其中。
二来，装载的量也大一些，别说三五百斤，就算装一吨的量，估计也勉强足够。
开着焊好车斗的车，二人心情激动地往回赶去。
“我给你说哈，咱们接下来再弄台BB机，把活做大做强！”
赵琰开着车，嘴里还念叨着。
石磊的目光里充满憧憬。
他从不曾想过，自家老头，竟然会以这种语气和态度跟自己说话。
而且老头当时看自己的目光，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这让他有种莫名的自豪，甚至有些许的骄傲。
“咋不说话？”
“没，没事！”
“三哥，我……我想赚钱，我想赚钱让老头退休！”
石磊突然开口说出这番话，赵琰也愣住了。
他笑着点点头。
“行啊，有志气！”
“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努力搞钱！”
石磊认真点头。
“好，搞钱！”
二人找了个小饭馆，小酌几杯后，各自离去。
赵琰开车回到家门前，正想着用兜里剩下的几块钱，带着妻女出门庆祝一番。
可车子停稳下来，眼前的一幕，却让他错愕不已。
破旧房子的墙上，给被人用红漆写了好些大字。
无非是什么‘欠债还钱’、‘杀你全家’……诸如此类的话。
赵琰心头一紧，快步往屋里跑了进去。
刚推开门，屋内就传来尖叫呐喊的声音。
“啊——”
“妈咪，我怕，我怕……”
赵小冉的声音在房间里传来。
赵琰闻声迅速跑了进去。
刚进房间，房间的角落里蜷缩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苏媚抬起头，她梨花带泪，眼神里透着绝望。
“发……发生什么事了？”
赵琰紧张地上前。
“你站住，别过来——”
苏媚指着赵琰，怒声道：“发生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我发生什么事？”
“你真的，真的死性不改！”
“我问你，你是不是拿家里的地契去赌了？”
苏媚的话，让赵琰惊醒过来。
他醒来之前的那个夜里，原来的混蛋赵琰，还真拿了地契去抵押。
只是他把这件事给忘了。
如今看来，应该是赌场的人跑来找的麻烦！
“你在家看着小冉，这件事……我自己去解决！”
说完，赵琰转身往外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