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乱阴阳，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去做。这次他们要的只是个活着的娜薇，里面住的是谁不重要。所以我们也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回魂。但回魂这个事确实存在。本以为以后都不用再做了，现在看来，还是要预防万一。”PC将祖传的笔记正式传于丁罗拉，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丁罗拉越听越不是滋味儿，皱眉问道：“我学了，下次让我去是吗？”
PC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不屑：“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学会。我是当时年纪小，为了成名很拼，看了个大概就毛遂自荐了。不经历的人不知道，那种感觉，这辈子不想再经历。”他摇头叹气，“里面也不止这一样，还有其他秘术。不过很多东西，可能这辈子也未必见到，就不用考虑实操了。能理解多少也看你个人悟性，能学会几样就学几样防身。”
丁罗拉随手翻了几页，发现笔记图文并茂，做的非常认真。里面的毛笔字流畅隽秀，还以繁体为主，猜想这个应该有些年头。但本子的款式并非竹简、古书之类，那么大概就是近代的东西了，顶多几十年的历史吧。又翻了几页，她手上一顿。
PC问：“发现了什么？”
丁罗拉把笔记转过来，面向他，上面赫然是一根缀满铃铛的木棒，只是上面雕满了精美的花纹。与PC那根带铃铛的棒球棒异曲同工，又不完全相同。
PC扫了一眼，极不自然地用拳头挡了嘴，轻咳了两声：“对，那些法器都是这本笔记传下来的。好用就行了，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干嘛？我是捉鬼的，又不是木匠！小森，你说是不是？”
小森平时很聒噪，但他们谈论正事时，他又总是闪着一双不灵不灵的大眼睛在边上认真听。不插嘴，很安静。听到PC叫他，他懵懵地问：“什么？”
“武器有用就好了，管他好不好看，是不？”PC像逗小孩一样哄着他同意自己的说法。
“嗯，是啊。”小森用力点点头。
他们是一丘之貉，丁罗拉也懒得争辩。再翻几页，就看到了关于回魂的部分。
“回魂。
無怨之魂，破曉前，會茫然流連于屍旁。待日出，陽氣浮昇，遊魂隨之消散。或投極樂，或轉世為人，或不得超生、永久消散。蓋取決於其之生平矣。
其於遊魂之時，無怨氣，故無形無識，不可捉摸。待往生瞬間，將散未散之時，眼明識歸，乃回魂之良機。是時，可自由穿行于陰陽兩界之術士，聯接兩界，過之阴氣，有望固其魂魄，施法使之歸位。
然亂陰陽之衡，必將致乾坤錯亂，恐有災禍行至。”
丁罗拉看向PC，瞪大无辜的眼睛，把书一摊：“啥意思？”
“你看不懂？”PC眼睛一挑，以为她是偷懒不想认真看，于是反问。
“这，这是繁体字，又是文言文……”
“你真看不懂？”PC把书接过来，仔细一看，仿佛第一次发现这是繁体字加文言文。
“你看得懂？”丁罗拉也十分惊讶，“那你，语文学的蛮好的。”
PC没接她的话，笔记放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和脖子，漫不经心地说：“就是说正常死亡的灵魂没有怨气，不会成为鬼。它们会在尸体前停留一阵，之后太阳升起，就烟消云散了。至于后续去哪，决定于他们生前的造化。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不好不坏的落入六道轮回。”
“真的有天堂和地狱吗？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吗？”丁罗拉插嘴问道。
“我哪儿知道，我又没死过！”PC无奈地继续道，“它们消散之前，是没有形态、没有意识的，我们也只能看到一个浅淡的轮廓，而且摸不着。但是它消散之前，会有一刻是有形的。这一刻就是拉他回魂的最佳时机。这个时候抓住它，把阴气渡过去，魂魄彻底成型后就可以丢进原来的身体了。”
“阴气？”丁罗拉瞪着眼睛问，“哪来的阴气？人不是都只有阳气吗？”
PC低下头，指着笔记里的一行字问：“‘自由穿行于阴阳两界之术士’，明白什么意思吗？”
丁罗拉点点头，又摇摇头：“这句话我明白，但这个指谁？黑白无常？死神？”
PC拄着桌子，看向她，严肃地说：“我们。我们就是自由穿行于阴阳两界的术士。”
丁罗拉再次瞪大了眼睛：“我们？”
“对，我们。”PC继续说，“人有人的世界，鬼有鬼的世界，规则是相互平行不能交叉的。但我们，是这个规则的bug。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让我们可以穿行于两个世界之间。”
“我，是bug？”这个结论，让丁罗拉伤心。小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个错误，没想到，还真是个错误。
“不用怀疑，你就是，我也是。不过，我们只要顺着这个规则走，就不会出问题，也不会被发现，就自然不会被修正、清除。但是，如果我们逆天而行，就是这篇里的最后一句话——乱阴阳，导致乾坤错乱，必有灾。也就是说，如果这个bug出了问题，后果严重的甚至会影响到整个程序。那么，高级的程序就会自动清理bug。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接这种生意。”
“那你还接？”丁罗拉没想到这种严重法。她以为他们只是以身渉险，没想到是大自然替天行道。她们本就不该存在，既然存在了，还不低调点儿苟且偷生，还要顶风作案，不是活该被清除吗？
“我也没想到会是那样。那位老爷子，不是个普通商人。”他伸出食指向上一指，“你自己领悟。我确实从中得了很多好处。但是，也因为他的复活，影响了后续很多大事。幸运的是，我这个bug太小，没被程序找到删除。不幸的是，那些被改变的事，可能都化成了一场场天灾人祸。我不知道哪次对应了我的错误，但我觉得，山火、水灾、瘟疫……大自然的每次惩罚都是有原因的。
“我能不能不学……”丁罗拉退回笔记本。
“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学。以你的资质，捉个小鬼养家糊口不成问题。可是这次，他们既知道了你是我徒弟，必然会盯上你。我在时还好，我若不在，或不能再做了，他们一定是要找你的。赚不赚钱是小事，总要想办法把命保住。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听到要命，丁罗拉对那笔记更抗拒了。她不想当逆天改命的大人物，她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
“早来晚来都要来，老天不会白白给你这种能力，一切都是冥冥中有安排的。即使不遇到我，也会遇到别人。就算谁都不遇到，也可能一本秘籍从天而降，正好砸在你头上。”
丁罗拉无语，快要哭了：“早知道就不该开这个头儿……”她又拿起笔记本，看着上面晦涩的字句，自言自语，“这么难，我要是能看懂这些，说不定都考研了，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她合上笔记，哭丧着脸问，“我要每天到这里来看吗？”
PC耸耸肩：“你可以拿走，不用打扰我。”
“拿走？这可是祖传秘籍！不怕弄丢吗？让别人头学去了怎么办？”
PC无所谓道：“若真能学去，也是缘分。首先，他要天生阴阳体，光这一点就没几个人能满足。其次，要有深厚的运灵功底。这两个条件，全世界能满足的人不超过五个。而且，这只是我们这派的经验，但凡能满足前两个条件的，都已经成名成家，看不上其他门派的套路了，白给他们都不肯学。”
丁罗拉被自己即将成为全球第六名的消息震惊了。她感动地说：“那我要努力了，不然这套功夫要失传了？”
PC看着她，有些抱歉地笑了：“其实，我对你没抱什么希望。”
“……谢谢你，我一定不负期望努力学废。”
PC也不屑流连斗嘴，伸手拍上小森肩膀：“再打一局？”
他们讲课的功夫，小森已径自拿起笔记闲翻，似乎对里面的简笔画很感兴趣。PC叫他，他才回过神放下，点头笑道：“好啊。”
说来惭愧，丁罗拉的繁体字，还是在一些港台翻译的日漫上学来的，认识的很有限。再加上看到文言文就头大，所以这本笔记对于她来说跟看英文原著是一样的——很多字认识，但连在一起又不知道什么意思。她躺到床上看了一会儿，没多久便眼皮打架，用来催眠是极好的。
“《娜薇与丈夫多次发生冲突，疑似申请离婚》。”
助理群中的姐妹们，一闲下来就会打起八卦阵。有公司的新闻、有社会新闻、也有娱乐新闻。
“娜薇这个估计是真的吧，快一年没露面了，以她的性格，怎么忍得了？”
“也不知他老公何方神圣，到现在都没露过面。”
“能娶公主的，至少也是个王子。我们国家有几个王子？”
“政商联姻很正常啦。资本主义国家只认钱不认人。”
“我之前听北京的朋友说是XXX的儿子。他有朋友的朋友在餐厅见过他们一起吃饭，感情并不好，跟陌生人似的。”
“我怎么听说是YYY的儿子啊，他们一起去了迪士尼。认出娜薇的人想拍照，被保镖抢了手机删了。他就在网上抱怨，最后连号都炸了。”
“别管是谁了，反正不是普通人就对了。别提敏感话题，小心群被封了！”
“我们这个苍蝇小群，没人会注意到的。”
“救命救命！这几天谁空，帮我顶两天！”一堆八卦中，突然跳出了一条正经消息。大家定睛一看，还是苏菲发的。
大家消停一会儿，最后甜茶先问了：“怎么了？什么事？”
苏菲：“我妈这几天从老家过来，我下班要陪她，没空给乔帅当保姆了。谁能帮个忙，我送一套兰黛给她！”
丁罗拉越听越不是滋味儿，皱眉问道：“我学了，下次让我去是吗？”
PC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不屑：“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学会。我是当时年纪小，为了成名很拼，看了个大概就毛遂自荐了。不经历的人不知道，那种感觉，这辈子不想再经历。”他摇头叹气，“里面也不止这一样，还有其他秘术。不过很多东西，可能这辈子也未必见到，就不用考虑实操了。能理解多少也看你个人悟性，能学会几样就学几样防身。”
丁罗拉随手翻了几页，发现笔记图文并茂，做的非常认真。里面的毛笔字流畅隽秀，还以繁体为主，猜想这个应该有些年头。但本子的款式并非竹简、古书之类，那么大概就是近代的东西了，顶多几十年的历史吧。又翻了几页，她手上一顿。
PC问：“发现了什么？”
丁罗拉把笔记转过来，面向他，上面赫然是一根缀满铃铛的木棒，只是上面雕满了精美的花纹。与PC那根带铃铛的棒球棒异曲同工，又不完全相同。
PC扫了一眼，极不自然地用拳头挡了嘴，轻咳了两声：“对，那些法器都是这本笔记传下来的。好用就行了，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干嘛？我是捉鬼的，又不是木匠！小森，你说是不是？”
小森平时很聒噪，但他们谈论正事时，他又总是闪着一双不灵不灵的大眼睛在边上认真听。不插嘴，很安静。听到PC叫他，他懵懵地问：“什么？”
“武器有用就好了，管他好不好看，是不？”PC像逗小孩一样哄着他同意自己的说法。
“嗯，是啊。”小森用力点点头。
他们是一丘之貉，丁罗拉也懒得争辩。再翻几页，就看到了关于回魂的部分。
“回魂。
無怨之魂，破曉前，會茫然流連于屍旁。待日出，陽氣浮昇，遊魂隨之消散。或投極樂，或轉世為人，或不得超生、永久消散。蓋取決於其之生平矣。
其於遊魂之時，無怨氣，故無形無識，不可捉摸。待往生瞬間，將散未散之時，眼明識歸，乃回魂之良機。是時，可自由穿行于陰陽兩界之術士，聯接兩界，過之阴氣，有望固其魂魄，施法使之歸位。
然亂陰陽之衡，必將致乾坤錯亂，恐有災禍行至。”
丁罗拉看向PC，瞪大无辜的眼睛，把书一摊：“啥意思？”
“你看不懂？”PC眼睛一挑，以为她是偷懒不想认真看，于是反问。
“这，这是繁体字，又是文言文……”
“你真看不懂？”PC把书接过来，仔细一看，仿佛第一次发现这是繁体字加文言文。
“你看得懂？”丁罗拉也十分惊讶，“那你，语文学的蛮好的。”
PC没接她的话，笔记放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和脖子，漫不经心地说：“就是说正常死亡的灵魂没有怨气，不会成为鬼。它们会在尸体前停留一阵，之后太阳升起，就烟消云散了。至于后续去哪，决定于他们生前的造化。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不好不坏的落入六道轮回。”
“真的有天堂和地狱吗？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吗？”丁罗拉插嘴问道。
“我哪儿知道，我又没死过！”PC无奈地继续道，“它们消散之前，是没有形态、没有意识的，我们也只能看到一个浅淡的轮廓，而且摸不着。但是它消散之前，会有一刻是有形的。这一刻就是拉他回魂的最佳时机。这个时候抓住它，把阴气渡过去，魂魄彻底成型后就可以丢进原来的身体了。”
“阴气？”丁罗拉瞪着眼睛问，“哪来的阴气？人不是都只有阳气吗？”
PC低下头，指着笔记里的一行字问：“‘自由穿行于阴阳两界之术士’，明白什么意思吗？”
丁罗拉点点头，又摇摇头：“这句话我明白，但这个指谁？黑白无常？死神？”
PC拄着桌子，看向她，严肃地说：“我们。我们就是自由穿行于阴阳两界的术士。”
丁罗拉再次瞪大了眼睛：“我们？”
“对，我们。”PC继续说，“人有人的世界，鬼有鬼的世界，规则是相互平行不能交叉的。但我们，是这个规则的bug。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让我们可以穿行于两个世界之间。”
“我，是bug？”这个结论，让丁罗拉伤心。小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个错误，没想到，还真是个错误。
“不用怀疑，你就是，我也是。不过，我们只要顺着这个规则走，就不会出问题，也不会被发现，就自然不会被修正、清除。但是，如果我们逆天而行，就是这篇里的最后一句话——乱阴阳，导致乾坤错乱，必有灾。也就是说，如果这个bug出了问题，后果严重的甚至会影响到整个程序。那么，高级的程序就会自动清理bug。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接这种生意。”
“那你还接？”丁罗拉没想到这种严重法。她以为他们只是以身渉险，没想到是大自然替天行道。她们本就不该存在，既然存在了，还不低调点儿苟且偷生，还要顶风作案，不是活该被清除吗？
“我也没想到会是那样。那位老爷子，不是个普通商人。”他伸出食指向上一指，“你自己领悟。我确实从中得了很多好处。但是，也因为他的复活，影响了后续很多大事。幸运的是，我这个bug太小，没被程序找到删除。不幸的是，那些被改变的事，可能都化成了一场场天灾人祸。我不知道哪次对应了我的错误，但我觉得，山火、水灾、瘟疫……大自然的每次惩罚都是有原因的。
“我能不能不学……”丁罗拉退回笔记本。
“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学。以你的资质，捉个小鬼养家糊口不成问题。可是这次，他们既知道了你是我徒弟，必然会盯上你。我在时还好，我若不在，或不能再做了，他们一定是要找你的。赚不赚钱是小事，总要想办法把命保住。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听到要命，丁罗拉对那笔记更抗拒了。她不想当逆天改命的大人物，她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
“早来晚来都要来，老天不会白白给你这种能力，一切都是冥冥中有安排的。即使不遇到我，也会遇到别人。就算谁都不遇到，也可能一本秘籍从天而降，正好砸在你头上。”
丁罗拉无语，快要哭了：“早知道就不该开这个头儿……”她又拿起笔记本，看着上面晦涩的字句，自言自语，“这么难，我要是能看懂这些，说不定都考研了，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她合上笔记，哭丧着脸问，“我要每天到这里来看吗？”
PC耸耸肩：“你可以拿走，不用打扰我。”
“拿走？这可是祖传秘籍！不怕弄丢吗？让别人头学去了怎么办？”
PC无所谓道：“若真能学去，也是缘分。首先，他要天生阴阳体，光这一点就没几个人能满足。其次，要有深厚的运灵功底。这两个条件，全世界能满足的人不超过五个。而且，这只是我们这派的经验，但凡能满足前两个条件的，都已经成名成家，看不上其他门派的套路了，白给他们都不肯学。”
丁罗拉被自己即将成为全球第六名的消息震惊了。她感动地说：“那我要努力了，不然这套功夫要失传了？”
PC看着她，有些抱歉地笑了：“其实，我对你没抱什么希望。”
“……谢谢你，我一定不负期望努力学废。”
PC也不屑流连斗嘴，伸手拍上小森肩膀：“再打一局？”
他们讲课的功夫，小森已径自拿起笔记闲翻，似乎对里面的简笔画很感兴趣。PC叫他，他才回过神放下，点头笑道：“好啊。”
说来惭愧，丁罗拉的繁体字，还是在一些港台翻译的日漫上学来的，认识的很有限。再加上看到文言文就头大，所以这本笔记对于她来说跟看英文原著是一样的——很多字认识，但连在一起又不知道什么意思。她躺到床上看了一会儿，没多久便眼皮打架，用来催眠是极好的。
“《娜薇与丈夫多次发生冲突，疑似申请离婚》。”
助理群中的姐妹们，一闲下来就会打起八卦阵。有公司的新闻、有社会新闻、也有娱乐新闻。
“娜薇这个估计是真的吧，快一年没露面了，以她的性格，怎么忍得了？”
“也不知他老公何方神圣，到现在都没露过面。”
“能娶公主的，至少也是个王子。我们国家有几个王子？”
“政商联姻很正常啦。资本主义国家只认钱不认人。”
“我之前听北京的朋友说是XXX的儿子。他有朋友的朋友在餐厅见过他们一起吃饭，感情并不好，跟陌生人似的。”
“我怎么听说是YYY的儿子啊，他们一起去了迪士尼。认出娜薇的人想拍照，被保镖抢了手机删了。他就在网上抱怨，最后连号都炸了。”
“别管是谁了，反正不是普通人就对了。别提敏感话题，小心群被封了！”
“我们这个苍蝇小群，没人会注意到的。”
“救命救命！这几天谁空，帮我顶两天！”一堆八卦中，突然跳出了一条正经消息。大家定睛一看，还是苏菲发的。
大家消停一会儿，最后甜茶先问了：“怎么了？什么事？”
苏菲：“我妈这几天从老家过来，我下班要陪她，没空给乔帅当保姆了。谁能帮个忙，我送一套兰黛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