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早上的阳光特别明媚。丁罗拉抻了个懒腰，下床后走到窗前。她将窗子完全拉开，感受扑面而来的暖风和鸟语花香。不觉已经入夏，她只穿了一件单衣都不觉得凉。
丁罗拉去柜子前翻找，居然全是冬装，她要回家拿衣服了。算了，干脆买新的吧！她找出一个旅行箱收拾柜子里的冬装，一件一件拿出来，叠好后放进箱子。正理着，手上的动作突然慢下来。这段时间她浑浑噩噩的，脏衣服都是随手一丢，被子也不叠。现在才发现，每天回来整齐的房间、干净的衣物，都是有心人帮她整理的。
她洗漱好，穿上柜子里最薄的一套衣服——白衬衫和牛仔裤，下楼去吃早饭。
“嗨，公园哥早上好！”
“波比哥早。”
“马克起来了吗？早饭吃什么？”
“哦，麦克思，sorry！”
众鬼无不惊讶地看向她。
丁罗拉从冰柜里拿出块今天新做的蛋糕，一口咬下去，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好好吃，饿死我了！”
“女孩子不要一大早吃冷的！”穆心竹端着一盘新做好的三明治从厨房走出来。“记得付钱，员工价二十块，谢谢！”
“竹姨！”丁罗拉难得地拉着长声撒娇，“你做的好好吃哦！”
众鬼惊掉下巴。
穆心竹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淡定：“耍赖也没用，该付就要付！”
“付付付！当然要付！别给我打折，我付原价！你们要不要吃？我请客！”
“要么，你们帮我尝尝这个吧……”自卑的厨师马克一年也说不上十句话，今天居然主动走出厨房让大家帮忙。
穆心竹正要回厨房，经过他时便停下来，从盘子里拿了块软塌塌的饼吃。
“嗯，不错，很好吃啊！”她又咬了一大口。
丁罗拉也凑上去拿了一块，这东西有点像披萨，但是味道酸酸辣辣，更像冬阴功汤泡馍……
马克真诚地等着她回复。
“嗯……还不错。很新颖！”丁罗拉点了点头，很满意自己的评价。于是又伸手拿了块饼吃。
“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他想推出一些新菜品！”穆心竹说。
“哦，好啊，这个真不错，可以卖！”小老板丁罗拉拍板了。
马克终于松了口气，露出个憨厚的笑容。
公园他们也凑上来，一人捞了块饼吃。
“不错不错，这回不错。”
“你们每次都说不错。”
“那是不错嘛！”
“你也知道我们这些老鬼吃什么味道都差不多啦，等小森他们下来帮你尝尝，他可是行家！”
“他比我们还老哦！”
“哎呀不能这么说，PC会不开心的！”
“真是鬼比鬼，气死鬼哦！”
……
丁罗拉走出咖啡馆，又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温暖的阳光，空气中浓浓的咖啡香，广场上跌跌撞撞学走路的孩子，搔首弄姿拍视频的美少女……这才是人间该有的烟火气。
手机响起，丁罗拉掏出来一看，是沈大力。她一直在等这个电话。以她对沈警官的办案效率的了解，这个时候应该出结果了。
“喂？”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激动。
“事情好像不像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啊！”沈大力道。
“啊？什么意思？”丁罗拉心上一凛，赶紧找了个露天的椅子坐下。她脆弱的小心脏禁不起太大的反转。
“这个李想有点意思？”
“啥？啥理想？”
“就是修车厂抓回来那个。”
“哦哦。他怎么了？不肯认罪吗？”
“不是他肯不肯认罪的问题。而是，要认罪的，另有其人！”
“谁？乔程昱？他还要认罪？真凶都抓到了他认哪门子罪？”丁罗拉简直要被这个执拗个男人气得半死！
“不，不是他！”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沈大力的头疼，“昨个儿半夜又来了一位自首的，这斐大小姐得罪的人不少啊！”
“什么意思？”
“你过来再说吧。这会儿仨嫌疑人三堂会审呢，女鬼那边你也出出力！”
丁罗拉进门拿了车钥匙就要出发，穆心竹追着问了一句：“怎么又走了？早饭马上就好。”
“我不吃了，不用等我！”
丁罗拉这次进警局如进自家大门，连看门的老大爷都认识她了：“小姑娘又来了！”
“怎么回事？”走到刑侦组，小钟就迎了过来。丁罗拉脚步不停，同他直奔审讯室，轻车熟路仿佛干练的女警官，就差一张工作牌了。
“我们昨天审李想审到半夜，他一直不张嘴。后来外面来了个人要自首，说斐世娜的车是他改动的……”
“是他们的同伙？”
“他说不认识他们。”
丁罗拉忍不住停下脚步：“怎么可能？杨梓妍都承认了就是他们俩做的！”
“我们当然知道。可车子改动了哪里，为什么这么改，他都说得一清二楚。还拿出了作案时的衣服帽子，就是录像录到的那一套。”
“那会不会是李想雇了他改动费欧娜的车？”
“有这个可能。但现在他自己揽下来，李想就洗脱嫌疑了。”
“怎么洗脱了？他是主谋啊！总会有证据吧，转账记录之类的。他不知道人死了吧？不然哪有人那么傻，主动替人去枪毙？”
“沈队的意思也是李想暂时不放。两手准备，一边引导那人把李想供出来，一边让李想主动认罪。不过这家伙好像很有把握不会被供出来，就是不松口！女鬼那边是当不成证据的，要是那人不供出他，他就与本案无关，时间一到我们要放人了！”
“不能放啊！他就是主谋！你们警察不是很有办法吗？揍他丫的！大刑伺候！屈打成招啊！”
“……丁大……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什么年代了，我们从来没有屈打成招。”小钟委屈道。
“哦，sorry、sorry！我说错了，不能打犯人，当我什么都没说！现在需要我做什么？要不要把女鬼放出来对峙？”
“先不用。”沈大力从审讯室出来透气，正碰上两人，“小丁啊！”
“是！”丁罗拉像警察一样立正。
“你不用这样，你又不是警察。”
“哦。”丁罗拉放松下来。
“那女鬼有没有提到见过其他什么人？”
“好像……没有。”丁罗拉仔细回忆着，“她是鬼，没有阴阳眼看不见她。”
沈大力眉头皱着：“以我审讯二十年的经验来看，这个李想绝对不是为了女鬼才这么做。他对她没有感情，自始至终没问过她的下落。如果是这样，那他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伤害被害人？是他跟斐家人有仇，还是也是受人所托？目前看来，他们至少有三个人。”
“三个？”两个人一个鬼吧。
“三个。一个负责跟女鬼沟通，一个来替他顶罪，还有一个——”他故意拉长了声音，“把他被捕的消息传给了第二个人。”
“……”
“你们警局有内鬼？”丁罗拉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他们暗中还有人监视的可能性更大。你知道乔程昱为什么突然认罪？”
“为什么？”这也是丁罗拉最大的疑惑。
“斐世勋来见过他。”
“费欧娜的哥哥？”
“小丁，我交给你个任务。”
丁罗拉开门进了审讯室，仔细看了下之前的审讯记录，然后开门见山地问：“你为什么骗她？”
李想自她进来，便一直盯着她。此刻反问道：“谁？”
丁罗拉也不与他纠结，继续问：“你不是她说的那个人吧？你之前根本不认识他，是需要对付费欧娜和乔程昱，才特意放她出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丁罗拉继续不理他，径自说道：“如果我没记错，杨梓妍说她是被斐家的阵法所收。所以是谁让你放她出来的？”
李想眉头一皱，突然又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昏暗的审讯室令人毛骨悚然。
“不用虚张声势。”丁罗拉的眼神凌厉起来，挑衅地看向李想，“我天生阴阳眼，灵力随心所欲，不像你这个废物只能骗骗女鬼。现在你任务失败，已然成了一枚弃子。有笑的功夫不如多想想退路吧。”
李想慢慢收起笑脸，反问丁罗拉：“你是警察吗？”
“……”丁罗拉心一虚，气势上突然就弱了，“是你审我还是我审你！”
“你不是警察，凭什么审我？”
“我是警察！”
“警察每天在咖啡馆上班吗？”
“你……你查过我？”
李想靠向椅背，笑得仿佛了然一切。
“你到底是谁？”
李想但笑不语。
“你是冲谁来的？”
沈大力开门进来，安抚已经乱了节奏的丁罗拉：“小丁，小钟找你。”
见他赶自己出去，丁罗拉赶紧讲自己的猜测：“他不是一个人，他背后还有人。他根本不认识杨梓妍，他是为了嫁祸乔帅。他是冲乔帅来的！”
“罗拉，嗓子都哑了，先出去喝口水吧。”
“好，我出去。沈警官拜托你了……”丁罗拉边说边不舍地退到门外，沈大力直接关上了门。
李想面对他，收敛了笑容，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行了，有人来顶罪，你也可以走了。这的饭也不好吃。”
李想站起身，抖了抖衣服，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向外走去。
外面的丁罗拉正在跟小钟讲他，见他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要去哪？不用带手铐吗？”
李想向她微微一笑：“咱们，后会有期。”
“会什么？他……要逃走了。”丁罗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助地拽着小钟胳膊。
“罗拉，乔程昱要出来了，你不去接他？”沈大力从审讯室走出来。
“去。可他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这么激动。是凶手，一定跑不了！”
“可他现在出去，万一又害乔帅怎么办？”
沈大力道：“那你还不快点儿去保护他？去晚了他就走了。”
“哦。”丁罗拉刚要走，又回头问，“去哪接？”
“看守所！”
丁罗拉去柜子前翻找，居然全是冬装，她要回家拿衣服了。算了，干脆买新的吧！她找出一个旅行箱收拾柜子里的冬装，一件一件拿出来，叠好后放进箱子。正理着，手上的动作突然慢下来。这段时间她浑浑噩噩的，脏衣服都是随手一丢，被子也不叠。现在才发现，每天回来整齐的房间、干净的衣物，都是有心人帮她整理的。
她洗漱好，穿上柜子里最薄的一套衣服——白衬衫和牛仔裤，下楼去吃早饭。
“嗨，公园哥早上好！”
“波比哥早。”
“马克起来了吗？早饭吃什么？”
“哦，麦克思，sorry！”
众鬼无不惊讶地看向她。
丁罗拉从冰柜里拿出块今天新做的蛋糕，一口咬下去，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好好吃，饿死我了！”
“女孩子不要一大早吃冷的！”穆心竹端着一盘新做好的三明治从厨房走出来。“记得付钱，员工价二十块，谢谢！”
“竹姨！”丁罗拉难得地拉着长声撒娇，“你做的好好吃哦！”
众鬼惊掉下巴。
穆心竹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淡定：“耍赖也没用，该付就要付！”
“付付付！当然要付！别给我打折，我付原价！你们要不要吃？我请客！”
“要么，你们帮我尝尝这个吧……”自卑的厨师马克一年也说不上十句话，今天居然主动走出厨房让大家帮忙。
穆心竹正要回厨房，经过他时便停下来，从盘子里拿了块软塌塌的饼吃。
“嗯，不错，很好吃啊！”她又咬了一大口。
丁罗拉也凑上去拿了一块，这东西有点像披萨，但是味道酸酸辣辣，更像冬阴功汤泡馍……
马克真诚地等着她回复。
“嗯……还不错。很新颖！”丁罗拉点了点头，很满意自己的评价。于是又伸手拿了块饼吃。
“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他想推出一些新菜品！”穆心竹说。
“哦，好啊，这个真不错，可以卖！”小老板丁罗拉拍板了。
马克终于松了口气，露出个憨厚的笑容。
公园他们也凑上来，一人捞了块饼吃。
“不错不错，这回不错。”
“你们每次都说不错。”
“那是不错嘛！”
“你也知道我们这些老鬼吃什么味道都差不多啦，等小森他们下来帮你尝尝，他可是行家！”
“他比我们还老哦！”
“哎呀不能这么说，PC会不开心的！”
“真是鬼比鬼，气死鬼哦！”
……
丁罗拉走出咖啡馆，又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温暖的阳光，空气中浓浓的咖啡香，广场上跌跌撞撞学走路的孩子，搔首弄姿拍视频的美少女……这才是人间该有的烟火气。
手机响起，丁罗拉掏出来一看，是沈大力。她一直在等这个电话。以她对沈警官的办案效率的了解，这个时候应该出结果了。
“喂？”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激动。
“事情好像不像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啊！”沈大力道。
“啊？什么意思？”丁罗拉心上一凛，赶紧找了个露天的椅子坐下。她脆弱的小心脏禁不起太大的反转。
“这个李想有点意思？”
“啥？啥理想？”
“就是修车厂抓回来那个。”
“哦哦。他怎么了？不肯认罪吗？”
“不是他肯不肯认罪的问题。而是，要认罪的，另有其人！”
“谁？乔程昱？他还要认罪？真凶都抓到了他认哪门子罪？”丁罗拉简直要被这个执拗个男人气得半死！
“不，不是他！”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沈大力的头疼，“昨个儿半夜又来了一位自首的，这斐大小姐得罪的人不少啊！”
“什么意思？”
“你过来再说吧。这会儿仨嫌疑人三堂会审呢，女鬼那边你也出出力！”
丁罗拉进门拿了车钥匙就要出发，穆心竹追着问了一句：“怎么又走了？早饭马上就好。”
“我不吃了，不用等我！”
丁罗拉这次进警局如进自家大门，连看门的老大爷都认识她了：“小姑娘又来了！”
“怎么回事？”走到刑侦组，小钟就迎了过来。丁罗拉脚步不停，同他直奔审讯室，轻车熟路仿佛干练的女警官，就差一张工作牌了。
“我们昨天审李想审到半夜，他一直不张嘴。后来外面来了个人要自首，说斐世娜的车是他改动的……”
“是他们的同伙？”
“他说不认识他们。”
丁罗拉忍不住停下脚步：“怎么可能？杨梓妍都承认了就是他们俩做的！”
“我们当然知道。可车子改动了哪里，为什么这么改，他都说得一清二楚。还拿出了作案时的衣服帽子，就是录像录到的那一套。”
“那会不会是李想雇了他改动费欧娜的车？”
“有这个可能。但现在他自己揽下来，李想就洗脱嫌疑了。”
“怎么洗脱了？他是主谋啊！总会有证据吧，转账记录之类的。他不知道人死了吧？不然哪有人那么傻，主动替人去枪毙？”
“沈队的意思也是李想暂时不放。两手准备，一边引导那人把李想供出来，一边让李想主动认罪。不过这家伙好像很有把握不会被供出来，就是不松口！女鬼那边是当不成证据的，要是那人不供出他，他就与本案无关，时间一到我们要放人了！”
“不能放啊！他就是主谋！你们警察不是很有办法吗？揍他丫的！大刑伺候！屈打成招啊！”
“……丁大……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什么年代了，我们从来没有屈打成招。”小钟委屈道。
“哦，sorry、sorry！我说错了，不能打犯人，当我什么都没说！现在需要我做什么？要不要把女鬼放出来对峙？”
“先不用。”沈大力从审讯室出来透气，正碰上两人，“小丁啊！”
“是！”丁罗拉像警察一样立正。
“你不用这样，你又不是警察。”
“哦。”丁罗拉放松下来。
“那女鬼有没有提到见过其他什么人？”
“好像……没有。”丁罗拉仔细回忆着，“她是鬼，没有阴阳眼看不见她。”
沈大力眉头皱着：“以我审讯二十年的经验来看，这个李想绝对不是为了女鬼才这么做。他对她没有感情，自始至终没问过她的下落。如果是这样，那他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伤害被害人？是他跟斐家人有仇，还是也是受人所托？目前看来，他们至少有三个人。”
“三个？”两个人一个鬼吧。
“三个。一个负责跟女鬼沟通，一个来替他顶罪，还有一个——”他故意拉长了声音，“把他被捕的消息传给了第二个人。”
“……”
“你们警局有内鬼？”丁罗拉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他们暗中还有人监视的可能性更大。你知道乔程昱为什么突然认罪？”
“为什么？”这也是丁罗拉最大的疑惑。
“斐世勋来见过他。”
“费欧娜的哥哥？”
“小丁，我交给你个任务。”
丁罗拉开门进了审讯室，仔细看了下之前的审讯记录，然后开门见山地问：“你为什么骗她？”
李想自她进来，便一直盯着她。此刻反问道：“谁？”
丁罗拉也不与他纠结，继续问：“你不是她说的那个人吧？你之前根本不认识他，是需要对付费欧娜和乔程昱，才特意放她出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丁罗拉继续不理他，径自说道：“如果我没记错，杨梓妍说她是被斐家的阵法所收。所以是谁让你放她出来的？”
李想眉头一皱，突然又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昏暗的审讯室令人毛骨悚然。
“不用虚张声势。”丁罗拉的眼神凌厉起来，挑衅地看向李想，“我天生阴阳眼，灵力随心所欲，不像你这个废物只能骗骗女鬼。现在你任务失败，已然成了一枚弃子。有笑的功夫不如多想想退路吧。”
李想慢慢收起笑脸，反问丁罗拉：“你是警察吗？”
“……”丁罗拉心一虚，气势上突然就弱了，“是你审我还是我审你！”
“你不是警察，凭什么审我？”
“我是警察！”
“警察每天在咖啡馆上班吗？”
“你……你查过我？”
李想靠向椅背，笑得仿佛了然一切。
“你到底是谁？”
李想但笑不语。
“你是冲谁来的？”
沈大力开门进来，安抚已经乱了节奏的丁罗拉：“小丁，小钟找你。”
见他赶自己出去，丁罗拉赶紧讲自己的猜测：“他不是一个人，他背后还有人。他根本不认识杨梓妍，他是为了嫁祸乔帅。他是冲乔帅来的！”
“罗拉，嗓子都哑了，先出去喝口水吧。”
“好，我出去。沈警官拜托你了……”丁罗拉边说边不舍地退到门外，沈大力直接关上了门。
李想面对他，收敛了笑容，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行了，有人来顶罪，你也可以走了。这的饭也不好吃。”
李想站起身，抖了抖衣服，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向外走去。
外面的丁罗拉正在跟小钟讲他，见他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要去哪？不用带手铐吗？”
李想向她微微一笑：“咱们，后会有期。”
“会什么？他……要逃走了。”丁罗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助地拽着小钟胳膊。
“罗拉，乔程昱要出来了，你不去接他？”沈大力从审讯室走出来。
“去。可他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这么激动。是凶手，一定跑不了！”
“可他现在出去，万一又害乔帅怎么办？”
沈大力道：“那你还不快点儿去保护他？去晚了他就走了。”
“哦。”丁罗拉刚要走，又回头问，“去哪接？”
“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