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小笼包在哪里?我警告你们不要动她一根汗毛,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

    “哇!我好惊哦,跪在地上说话还这么硬气?”

    山鸡蹲在乌鸦面前假装出害怕得表情,他回头看了眼保持冷酷的大天二冲他乐了一下。

    “他问他的马子呢,带出来给他看看?”

    大天二会意,冲小弟们招招手,跟着被五花大绑的塔兰特尔被架了出来。

    尽管面上看不出伤痕,可那泛红的眼圈,被堵住嘴巴的屈辱模样都狠狠地刺激着乌鸦的神经。

    他挣扎着想着扑到塔兰特尔面前,三个洪兴小弟几乎压不住这个已经受伤的男人。

    他发狠地盯着大天二,带着蚀骨的仇恨喊道:“妈的!你们是不是男人,有种就冲我来!”

    山鸡站起来后退了两步,免得乌鸦扑到他。他抱着手臂抠了抠脑袋装出沉思的样子。

    “我们是不是男人?一会儿她就很清楚啦。”山鸡猥琐地冲大天二眨眨眼,“你说是吧?”

    这话不仅乌鸦听了愤怒,大天二自己都觉得刺耳。

    绑架塔兰特尔目的是为了扰乱乌鸦的心从而问出答案,他并不是真心想要为难她,他没有回答山鸡的问题,反而走到乌鸦面前。

    “说吧,你来屯门做什么?你们东星针对我们洪兴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啊!”

    这话自然是诈他的,大天二直觉乌鸦出现在这里实在过于巧合。

    这话问得乌鸦心中一跳,难道有人走漏了风声?

    雷耀扬的计划参与的人不少,生番、肥佬黎、笑面虎、包括他自己,手下的人更不必提,谁也说不准他们中间有没有人做事不密漏了痕迹。

    心绪一转,乌鸦抬起头依旧桀骜不驯地开口:“我们东星当然是看不惯你们洪兴的人,至于我来屯门是送我马子来读书的。”

    他凶狠地盯着大天二,因为情绪激动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看起来格外狠戾。

    “我劝你最好放了我们,不然我保证你们走不出屯门!”

    “哈哈哈!”山鸡夸张地笑了起来,“走不出屯门?你算哪根葱啊?屯门是我们洪兴罩着的,他就是未来的屯门话事人!”

    乌鸦呸了他一口冷笑出声:“屯门话事人?大晒吗?等你坐上这个位置再吹吧!”

    这话戳到了大天二的痛楚,生番阴险狡诈在他的场子弄死了人,苞皮和蕉皮都还在拘留中。

    他怒不可遏地踹了乌鸦一脚,看他躬着身子咳嗽才解气一点。

    大天二厉声喝问:“我做不做屯门话事人都轮不到东星的人说话,说吧,梁焯满的死是不是你们东星做的!”

    乌鸦让他踢了一脚仍是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混样:“呵,怎么?你们洪兴内讧砍死了人还赖在我们东星头上?”

    山鸡看他这混不吝的样子又想起关公诞那天他跟南哥竞价时的嚣张样。

    怒意上头的他直接过去抓起塔兰特尔的领子:“不说是吧!好,有种!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么嘴硬!”

    乌鸦一看山鸡转移目标顿时慌了,他色厉内荏地威胁道:“你放开她!你他妈的是男人就冲我来!你敢动她我杀了你!”

    他卖力地挣扎起来,竟真的脱开了束缚。

    大天二赶忙拎起手边的钢管,一时间周围持棍而立的小弟都拥了上来。

    山鸡见场面混乱起来,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放在塔兰特尔的颈边。

    “乌鸦!你再敢动一下,你的马子身上就要多一道口子!”

    说着刀刃又移到她的脸边,柔嫩的皮肤被压出一道凹痕。

    “不知道我在这张漂亮的脸上划上几下,你还会不会这么喜欢她!”

    山鸡一边注意乌鸦的动静一边小心掌控手上地力道,这次给自己整得人设实在有点凶恶了,希望乌鸦能被威胁到,不然他还真不忍心破坏这如花似玉的脸。

    挥钢管的大天二都让山鸡的歹毒吓到,生怕他手抖赶紧退到他边上,就等着随时出手阻止。

    也就是他还记得此刻的目的,不然他比乌鸦还要先给山鸡一脚。

    山鸡的话果然起了效果,乌鸦停止了反抗挨了好几下,人群中不时传来击打的闷响和乌鸦痛苦的喘息。

    大天二挥了挥手示意小弟们停手,一两个想要给大佬留下好印象的小弟还多敲了两下才退开。

    乌鸦蜷在地上,手护着头,身上早已经滚了一身土,露出来的皮肤上都是青紫带血的伤口,一点没有往日嚣张的气焰。

    塔兰特尔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乌鸦受伤,此刻只觉得心抽痛着,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弥漫全身,眼泪不知不觉滴落下来。

    听到她呜咽的哭声,乌鸦立刻紧张地爬起来,即使身上的痛让他有些无力,他也强撑着站了起来。

    边上小弟虎视眈眈,一有不对就要冲过来。

    乌鸦擦了擦额头流出的血,又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阴鸷的眼神看着拿着小刀的山鸡。

    如果眼神能杀人,山鸡现在应该已经成了肉沫了。

    山鸡没瞎,乌鸦的样子他自然看到了,本来只计划做个局诈一下他,现在他却真的想做掉乌鸦了,放了他无异于放虎归山。

    这样想着,他本来戏谑的脸也沉了下来。

    大天二没发现山鸡的变化,只是从他手里拿过刀自己比在塔兰特尔肩膀上。

    “有什么话赶紧交代,晚了我怕她身上就要多点口子了。”

    说着刀刃却又远离了一公分,生怕自己手抖出意外。

    看他们的样子,乌鸦也不确定他们知道了多少,可现在小笼包就在他们手上,他不敢赌,也不想赌。

    想了想,只有把仇恨转移到自己身上,小笼包才能有机会离开。

    乌鸦开口:“是我做的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要给对手的细佬报仇吗?”

    “妈的!真的是你!”山鸡恼火地大步走过去想踹乌鸦,“还敢嫁祸给我们,你们东星想挑拨离间!”

    注意到山鸡的举动,乌鸦眼中精光一闪,一手夺过边上一个小弟拿的匕首,一手挟持住山鸡,动作快得不像受伤之人。

    周围小弟没想到情况一下反转,围着乌鸦叫嚣却不敢靠近。

    “别过来!”他将匕首架在山鸡脖子上,乌鸦就没有大天二那种温柔了,匕首用力压在山鸡脖子上开了道口子,鲜血一下染红了山鸡的T恤。

    这下大天二急了,也顾不上怜香惜玉小刀同样压向塔兰特尔的脖子威胁道:“放开他!不然我就杀了她。”

    乌鸦心中着急,面上却不敢露出来。威胁人这种事他做得多了,知道越是在意越被拿捏。

    事已至此,只能比两边谁更硬皮、更心狠。

    他扣着山鸡缓缓往门口退去,一边退一边冷酷地说道:“你觉得是你兄弟重要还是我女人重要?你划她一下,我就在他身上捅一刀,有种你就试试!”

    乌鸦是什么样的人山鸡和大天二都清楚,一时间还真不敢去赌他的凶残。

    无奈大天二只能挟持着塔兰特尔亦步亦趋地跟着乌鸦挪动。

    没想到乌鸦伤成这样还敢反击,还真被他拿捏住了,大天二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乌鸦笑了,“我想你们两个扑街去死!”

    “别靠近我啊,万一我手抖把你们大佬弄死,你们做小弟就没大佬了。”

    小弟们闻言只能在嘴上无能狂怒,真冲上去怕会害死山鸡。

    就这样一退一进,乌鸦挪到了面包车边上,他被带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车的位置,眼下正好派上用场。

    “车钥匙!”他厉喝道。

    开车的小弟扭头看向大天二:“大佬?!”

    大天二纠结,放了乌鸦遗祸无穷,不放,山鸡性命不保。

    虽然这个局确实问出了一点问题,可这点东西根本比不上这场闹剧将要带来的后果。

    他瞬间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一意孤行。

    乌鸦背靠面包车,见大天二还在迟疑,怕时间拖的越久对他越不利,毕竟他只有一个人还受了伤,只有趁势搅乱大天二的思绪才能带小笼包脱身。

    他心中一狠,一刀插在山鸡腿上。

    山鸡立时惨叫出声,乌鸦抽刀又放回山鸡脖子上继续要求道:“钥匙!把车发动起来!”

    山鸡捂着潺潺流血的腿痛叫,大天二急了,想了想还是发狠在塔兰特尔的胳膊上划了一刀。

    “这一刀还给你马子!”

    刀锋划过胳膊,雪白的肌肤上瞬间多了一道鲜红的伤口,鲜血顺着白皙的胳膊一路滴落下来,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晓得格外扎眼。

    乌鸦让那片鲜红刺激的呼吸一窒,脑子里轰地一下,怒意上头的他正要再扎山鸡一刀,却听见大天二的喊道。

    “你再扎他一下,下一刀就割在她脸上,这么漂亮的女人毁了容怕是活不下去吧!”

    大天二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乌鸦手一顿停了下来,小笼包最爱惜她的身体了,亲出印子都要撅着嘴气半天。现在因为他被人划了一刀,要是割在脸上,他不敢想她会怎么样。

    话是大天二自己说的,说完自己的心却刺痛起来。

    手上是塔兰特尔颤抖的身体,耳边是她呜呜咽咽的哭声。

    这一刻,大天二突然无比清晰的明白,她是乌鸦的女人。

    这一刀割开了她的胳膊也割断了他心里那点不明不白的情思,他们之间一点可能都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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