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她。
赵臻心跳瞬间加速，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又生怕自己的动作不自然，视线不敢移开，但目光却不敢聚焦。
一定，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齐澍多半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赵臻攥紧衣摆，佯装镇定，目不斜视直愣愣从齐澍身边走过。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赵臻才敢微微吐出口气，侧过头短暂放肆地看向自己身侧的那个人。
精巧高挺的鼻梁，清晰分明的下颌线，被阳光渲染得明亮的棕褐色眼眸虚虚地看向前方，没有落到实处。
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光影交织中，他的侧颜显得愈发立体生动，透出几分张扬与从容。
赵臻不自知地勾起唇角。
就在这个时候，齐澍眼珠突然转动，移向一侧，他目光正巧不巧的与赵臻的视线撞在一起。
被抓住了！！！
“唰”地移开视线，砰砰的心跳一下子悬在喉头。
赵臻完全乱了阵脚，脚下像装了风火轮一样，大步流星地逃离。
“赵臻同学。”齐澍喊住她。
赵臻一下子被定在了原地，然后僵硬地转过身，“齐澍同学，早上好。”
她心里乱七八糟，不知道齐澍为什么喊住她，她心里有猜测，但又怕自己猜对了。
齐澍问：“教务处怎么走？”
原来是这件事。
赵臻悬在喉头的心落回到胸腔中，她的声音还有些变形：“一楼，最东边。”
“谢谢。”
齐澍原本迈开的腿在空中停滞，又收了回来，而后回头对呆在原地的赵臻轻笑着说：“嗯，大获全胜。”
赵臻：？
至少他应该没注意到自己的不自然，就是成功，赵臻长舒一口气，同手同脚回到座位上。
过了好久，赵臻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大获全胜”是自己昨天说过的话，可是齐澍，齐澍是想说什么呢。
齐澍透过窗子看见赵臻托着脸颊思考，眼睛像两颗黑眼圈轻灵地摇摆，看起来乖巧极了。
但齐澍还记得黑板上的那首诗，他想起高林书对赵臻的评价。
高冷？并不。
呆板无趣？一点也不。
幽默搞笑？也不。
毫无主见的乖顺听话，看起来也不像。
齐澍想了又想，脑海中竟然没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能与赵臻相匹配，他的这位小粉丝还真是神秘。
或许……粉丝这事也不是真的。
一楼最东边教务处。
齐澍换上了蓝白校服，在他身上校服的蓝白颜色都变的清新明亮，从领口处交叠的衣领可以看出来，他是直接将校服套在自己短袖的外面。
天气本就很热，又有两件衣服闷着，为了透气，齐澍伸手微微扯着领口，露出他颈部的一小片皮肤，有一种随性的潇洒。
他穿过走廊走向楼梯，余光不经意瞥向操场，阳光直射在操场的地面上，反射出强烈的光，亮得刺眼，空旷的操场上有两个人影。
齐澍停住脚步，轻啧一声，其中一个他认识，赵臻同学。
“齐澍，齐哥，你怎么也在这？”高林书在楼梯口远远看见齐澍，他兴奋地走过去喊他。
齐澍不记得眼前人的名字，他指了指自己的校服，言简意赅：“领校服。”
哦对，老张要求的。
高林书伸手指向操场的方向，向齐澍发出邀请：“赵臻她俩在布置明天的运动会，两个女孩怎么搞得定这么辛苦的活，我去给她们帮帮忙，齐哥一起吗？”
齐澍拒绝：“不。”
自己答应的事自己做。
操场上。
李露许的脸被晒得通红，她捏着衣领来回晃动，试图带起些微弱的风来消解燥热感。
赵臻两只手有些吃力地搬着器材，豆大的汗珠挂在睫毛上。
看见赵臻默默干活的样子，李露许立刻伸手帮忙抬住：“臻臻，你不用来帮我的，我自己来做就行。”
今天上午，吴今语找她帮忙，她没多想直接就答应了，就是这个在操场上整理器械的活。
那个时候，她完全没想到工作量这么大，也没意识到她其实只有中午吃饭时间才有空，更也没考虑到中午这个大太阳。
臻臻看她不去吃饭，这才发现这事，特地来帮忙的，这就是她们两个人这个点在大太阳下辛苦干活的原因。
赵臻白皙的脸颊也被晒得发红，“你一个人得干到什么时候，可以不吃饭，但是不能耽误上课啊。”
李露许少见的不认可赵臻的话。
可以不上课，但不能不吃饭，吃饭上课，它俩相比，当然是吃饭重要啊，吃饱了才有力气学习啊。
李露许反驳：“不对。”
赵臻摘下眼镜，用手指敛去睫毛上的汗珠，“什么不对？”
李露许有一肚子的长篇大论，什么学习不是生活的唯一啦，什么身体健康最重要啦，之类的
但她想了想，还是算了，臻臻是个学习狂，一心只有学习，说了也不管用，她解释：“也没啥。”
“来吧，还有哪些需要弄的？”一个男生的声音。
两个人抬头，高林书正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两个人身前。
李露许有些惊喜：“你怎么来了？”
高林书弯腰抱起器材：“以你的效率，午饭都没时间吃了，你吃不吃无所谓，但不能耽误人家赵臻吃饭啊。
你这人就知道埋头干，也不知道喊人帮忙，只要你喊我，我肯定会来的。”
赵臻没抬头，接着埋头干。
李露许哼了一声：“找人帮忙，随便哪个男生都一样吧，又不是非要找你，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
“那可不好说。”高林书伸手在李露许脑壳上弹了一下：“比如，刚刚我过来的路上碰到了齐哥，问他来不来帮忙，他一下拒绝了，非常冷漠果断。”
李露许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表情有些不自然，“你……你说话就说话，弹我干嘛。”
“谁让你不领情，我好心帮忙。”
“是是是。”
齐哥，是说齐澍？
一直默默干活的赵臻抬头望向高林书身后，远远的，她看见齐澍换了一身蓝白校服在走廊的阴影处。
身形挺拔而略显慵懒，风吹动他清爽的发，而此时赵臻的头发被汗湿，黏在额头上。
看来他很擅长拒绝别人。
半个小时后。
三个人都大汗淋漓，李露许和赵臻两个人累得脱力，双手放在膝盖上方，弯着腰休息。
高林书伸手扶住李露许的胳膊，将人扶了起来：“搞定了，我们快走吧，这儿太热了。”
李露许半靠在高林书身上，喘着粗气：“我想去超市买瓶饮料。”
“一起。”
超市里开了空调，是与外面截然不同的天地，像一片清凉的湖水。
“呼——”
赵臻轻轻吐了口气，原本被炙烤得有些烦躁的心情，在空调的凉风中得到了舒缓，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舒张开。
李露许和高林书一人挑了一瓶饮料，“咕嘟咕嘟”灌下去，两个人都活了过来。
看见赵臻静静地站在一边，李露许问她：“臻臻，你喝点什么？”
赵臻笑：“我不喝。”
李露许转头看到冰柜里的价格标签，突然被惊醒一般，她想起来赵臻家里的情况，表情不自然起来。
她趁着赵臻不注意，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可乐。
“给你。”李露许追上赵臻的脚步，将饮料递给她，她不自然地解释，“我多拿了一瓶，放回去不好。”
赵臻看到李露许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期许，她立刻对情况了然于胸，她确实缺钱但饮料的几块钱还是有的。
赵臻有些无奈，这就是她一般不主动提起那些事的原因之一，会让对方也不好做，也让她有一种持弱凌强的负罪感。
李露许拿着饮料的手还悬在半空，“买一送一，真的。”
赵臻真的只是无感，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不会看起来像故作坚强。
“谢谢。”
见赵臻把饮料接了过去，李露许也笑了起来，将手中的可乐瓶与赵臻手中的可乐瓶轻轻一碰：“cheers.”
赵臻拿着可乐，她还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她感受到了李露许的善意，也很感谢，同时又有些奇怪的抵触，赵臻一直很讨厌自己这种奇怪的敏感。
她在抵触什么？怜悯。
但那个时候的她不知道，她只是觉得有些难办，而且李露许正有些期待地偷偷看她。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赵臻手中抽出那瓶让她有点为难的可乐，“运动员要少碳酸饮料。”
赵臻回头，是齐澍，他单手拿着可乐，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
齐澍是来买草稿纸的。
“可我又不是运动员。”
“但你是我的粉丝。”齐澍将可乐放进口袋里，“这件事是真的吧？”
赵臻有点懵的点头。
四个人一起走回教室。
李露许偷偷看了看高林书，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问：“诶，大家都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见没人回答，李露许戳了戳赵臻，“臻臻，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猜……”赵臻认真思考然后说：“我可能会喜欢疯子或者跟我差不多的人？”
但很明显，并没有人关心她的答案。
“高林书，你呢？”李露许又问。
“性格开朗大方，脾气跟我合得来，相处的感觉很舒服的那种。”高林书又补充了句，“就像咱俩这种，你呢。”
李露许：“跟你差不多吧。”
一语双关，高林书压着嘴角移开视线，他转移话题：“齐哥呢？”
齐澍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慵懒。
“好看的。”
赵臻心跳瞬间加速，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又生怕自己的动作不自然，视线不敢移开，但目光却不敢聚焦。
一定，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齐澍多半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赵臻攥紧衣摆，佯装镇定，目不斜视直愣愣从齐澍身边走过。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赵臻才敢微微吐出口气，侧过头短暂放肆地看向自己身侧的那个人。
精巧高挺的鼻梁，清晰分明的下颌线，被阳光渲染得明亮的棕褐色眼眸虚虚地看向前方，没有落到实处。
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光影交织中，他的侧颜显得愈发立体生动，透出几分张扬与从容。
赵臻不自知地勾起唇角。
就在这个时候，齐澍眼珠突然转动，移向一侧，他目光正巧不巧的与赵臻的视线撞在一起。
被抓住了！！！
“唰”地移开视线，砰砰的心跳一下子悬在喉头。
赵臻完全乱了阵脚，脚下像装了风火轮一样，大步流星地逃离。
“赵臻同学。”齐澍喊住她。
赵臻一下子被定在了原地，然后僵硬地转过身，“齐澍同学，早上好。”
她心里乱七八糟，不知道齐澍为什么喊住她，她心里有猜测，但又怕自己猜对了。
齐澍问：“教务处怎么走？”
原来是这件事。
赵臻悬在喉头的心落回到胸腔中，她的声音还有些变形：“一楼，最东边。”
“谢谢。”
齐澍原本迈开的腿在空中停滞，又收了回来，而后回头对呆在原地的赵臻轻笑着说：“嗯，大获全胜。”
赵臻：？
至少他应该没注意到自己的不自然，就是成功，赵臻长舒一口气，同手同脚回到座位上。
过了好久，赵臻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大获全胜”是自己昨天说过的话，可是齐澍，齐澍是想说什么呢。
齐澍透过窗子看见赵臻托着脸颊思考，眼睛像两颗黑眼圈轻灵地摇摆，看起来乖巧极了。
但齐澍还记得黑板上的那首诗，他想起高林书对赵臻的评价。
高冷？并不。
呆板无趣？一点也不。
幽默搞笑？也不。
毫无主见的乖顺听话，看起来也不像。
齐澍想了又想，脑海中竟然没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能与赵臻相匹配，他的这位小粉丝还真是神秘。
或许……粉丝这事也不是真的。
一楼最东边教务处。
齐澍换上了蓝白校服，在他身上校服的蓝白颜色都变的清新明亮，从领口处交叠的衣领可以看出来，他是直接将校服套在自己短袖的外面。
天气本就很热，又有两件衣服闷着，为了透气，齐澍伸手微微扯着领口，露出他颈部的一小片皮肤，有一种随性的潇洒。
他穿过走廊走向楼梯，余光不经意瞥向操场，阳光直射在操场的地面上，反射出强烈的光，亮得刺眼，空旷的操场上有两个人影。
齐澍停住脚步，轻啧一声，其中一个他认识，赵臻同学。
“齐澍，齐哥，你怎么也在这？”高林书在楼梯口远远看见齐澍，他兴奋地走过去喊他。
齐澍不记得眼前人的名字，他指了指自己的校服，言简意赅：“领校服。”
哦对，老张要求的。
高林书伸手指向操场的方向，向齐澍发出邀请：“赵臻她俩在布置明天的运动会，两个女孩怎么搞得定这么辛苦的活，我去给她们帮帮忙，齐哥一起吗？”
齐澍拒绝：“不。”
自己答应的事自己做。
操场上。
李露许的脸被晒得通红，她捏着衣领来回晃动，试图带起些微弱的风来消解燥热感。
赵臻两只手有些吃力地搬着器材，豆大的汗珠挂在睫毛上。
看见赵臻默默干活的样子，李露许立刻伸手帮忙抬住：“臻臻，你不用来帮我的，我自己来做就行。”
今天上午，吴今语找她帮忙，她没多想直接就答应了，就是这个在操场上整理器械的活。
那个时候，她完全没想到工作量这么大，也没意识到她其实只有中午吃饭时间才有空，更也没考虑到中午这个大太阳。
臻臻看她不去吃饭，这才发现这事，特地来帮忙的，这就是她们两个人这个点在大太阳下辛苦干活的原因。
赵臻白皙的脸颊也被晒得发红，“你一个人得干到什么时候，可以不吃饭，但是不能耽误上课啊。”
李露许少见的不认可赵臻的话。
可以不上课，但不能不吃饭，吃饭上课，它俩相比，当然是吃饭重要啊，吃饱了才有力气学习啊。
李露许反驳：“不对。”
赵臻摘下眼镜，用手指敛去睫毛上的汗珠，“什么不对？”
李露许有一肚子的长篇大论，什么学习不是生活的唯一啦，什么身体健康最重要啦，之类的
但她想了想，还是算了，臻臻是个学习狂，一心只有学习，说了也不管用，她解释：“也没啥。”
“来吧，还有哪些需要弄的？”一个男生的声音。
两个人抬头，高林书正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两个人身前。
李露许有些惊喜：“你怎么来了？”
高林书弯腰抱起器材：“以你的效率，午饭都没时间吃了，你吃不吃无所谓，但不能耽误人家赵臻吃饭啊。
你这人就知道埋头干，也不知道喊人帮忙，只要你喊我，我肯定会来的。”
赵臻没抬头，接着埋头干。
李露许哼了一声：“找人帮忙，随便哪个男生都一样吧，又不是非要找你，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
“那可不好说。”高林书伸手在李露许脑壳上弹了一下：“比如，刚刚我过来的路上碰到了齐哥，问他来不来帮忙，他一下拒绝了，非常冷漠果断。”
李露许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表情有些不自然，“你……你说话就说话，弹我干嘛。”
“谁让你不领情，我好心帮忙。”
“是是是。”
齐哥，是说齐澍？
一直默默干活的赵臻抬头望向高林书身后，远远的，她看见齐澍换了一身蓝白校服在走廊的阴影处。
身形挺拔而略显慵懒，风吹动他清爽的发，而此时赵臻的头发被汗湿，黏在额头上。
看来他很擅长拒绝别人。
半个小时后。
三个人都大汗淋漓，李露许和赵臻两个人累得脱力，双手放在膝盖上方，弯着腰休息。
高林书伸手扶住李露许的胳膊，将人扶了起来：“搞定了，我们快走吧，这儿太热了。”
李露许半靠在高林书身上，喘着粗气：“我想去超市买瓶饮料。”
“一起。”
超市里开了空调，是与外面截然不同的天地，像一片清凉的湖水。
“呼——”
赵臻轻轻吐了口气，原本被炙烤得有些烦躁的心情，在空调的凉风中得到了舒缓，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舒张开。
李露许和高林书一人挑了一瓶饮料，“咕嘟咕嘟”灌下去，两个人都活了过来。
看见赵臻静静地站在一边，李露许问她：“臻臻，你喝点什么？”
赵臻笑：“我不喝。”
李露许转头看到冰柜里的价格标签，突然被惊醒一般，她想起来赵臻家里的情况，表情不自然起来。
她趁着赵臻不注意，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可乐。
“给你。”李露许追上赵臻的脚步，将饮料递给她，她不自然地解释，“我多拿了一瓶，放回去不好。”
赵臻看到李露许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期许，她立刻对情况了然于胸，她确实缺钱但饮料的几块钱还是有的。
赵臻有些无奈，这就是她一般不主动提起那些事的原因之一，会让对方也不好做，也让她有一种持弱凌强的负罪感。
李露许拿着饮料的手还悬在半空，“买一送一，真的。”
赵臻真的只是无感，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不会看起来像故作坚强。
“谢谢。”
见赵臻把饮料接了过去，李露许也笑了起来，将手中的可乐瓶与赵臻手中的可乐瓶轻轻一碰：“cheers.”
赵臻拿着可乐，她还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她感受到了李露许的善意，也很感谢，同时又有些奇怪的抵触，赵臻一直很讨厌自己这种奇怪的敏感。
她在抵触什么？怜悯。
但那个时候的她不知道，她只是觉得有些难办，而且李露许正有些期待地偷偷看她。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赵臻手中抽出那瓶让她有点为难的可乐，“运动员要少碳酸饮料。”
赵臻回头，是齐澍，他单手拿着可乐，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
齐澍是来买草稿纸的。
“可我又不是运动员。”
“但你是我的粉丝。”齐澍将可乐放进口袋里，“这件事是真的吧？”
赵臻有点懵的点头。
四个人一起走回教室。
李露许偷偷看了看高林书，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问：“诶，大家都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见没人回答，李露许戳了戳赵臻，“臻臻，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猜……”赵臻认真思考然后说：“我可能会喜欢疯子或者跟我差不多的人？”
但很明显，并没有人关心她的答案。
“高林书，你呢？”李露许又问。
“性格开朗大方，脾气跟我合得来，相处的感觉很舒服的那种。”高林书又补充了句，“就像咱俩这种，你呢。”
李露许：“跟你差不多吧。”
一语双关，高林书压着嘴角移开视线，他转移话题：“齐哥呢？”
齐澍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慵懒。
“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