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站在两个奇形怪状的石雕之前,听着校长念出了一个我没听过的词,不过这不是重点,反正这词无论如何表达的都是甜食。

    跟着踏上那长长的楼梯,抖动旋转开来的墙就像魔方一样,沙漠一般古朴的颜色。邓布利多那斑斓的袍子就这样毫不顾忌地拖在地面上,看样子家养小精灵把这里清扫得很干净。而我无法不注意到袍子的边角上有一块红色的地方,破坏了整体荒谬的美感,只剩下了隐藏的不安。

    现在可能已经将近午夜了,或者清晨。我对此不是很清晰,通宵并不是好事,尤其是我的身高非常令人着急地停留在5英尺2英寸。又瘦又矮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买袍子,而我仅有的两件袍子也洗得旧了,幸好并不曾撕破。

    进入了邓布利多的房间,里面出乎意料地暖和干爽,大约是永恒保暖咒的作用。虽然里面的装潢风格依然非常繁杂,我不是很喜欢。如果有朝一日能拥有自己的房间,我大概会把它布置成一个“雪洞”,不过一定要一张大床,铺满了层层叠叠的小枕头。还有地暖,我实在受够了这个国度的阴冷潮湿,而且退一步讲,保暖咒被我使出来可能就是炸弹了。

    正在那边胡思乱想,邓布利多开了口:“卡森小姐,穆迪先生有东西留给您。”

    穆迪?

    那个暴躁的男人?

    我愣怔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上前了一大步:“他出了什么事?”邓布利多没有回答我,疲惫和悲伤好像从他身上弥漫了出来,他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就像是在沙漠的太阳,又像是月亮背面的黑暗。

    He had something left to you.

    过去式,曾经发生的事,如此轻易宣布了一个人的死亡。世界旋转起来,地面高高伸展触及穹顶,断壁残崖的远方此刻无比鲜明,这整间房如同万花筒一样不断翻转。

    我失手捏爆了什么东西,冰凉粘稠的液体溅到了身上,黏糊糊的,就像我曾经在安静寂寞的墓地里划到的伤口里面的血液。

    他不该死在这个时候。我喃喃地说。

    玻璃尖锐的碎裂声,一层层响起来,此起彼伏。但是我已经听不见了,我失控了。就像是溺水之人被狂暴的水流裹挟而去,身体被迫不及待涌出的力量给撕裂,魔力给予弥合同时又迅速腐蚀。

    每一股神经都在细细品味着四面八方的痛意,魔力的弥补反而使它们更加该死的敏感。我无法承受这排山倒海的痛楚,意识开始溃散。

    我跪下来,撑着地面。

    而在此时,那个只有能看见的那个阴暗的世界无比清晰。它们可怖的脸被压在了深深的底下,一个一个魔法阵齿轮般卡着缓慢运转,喷吐着厚重的力量压制着底下的鬼怪。

    不过对于一个相当于受着极刑的人来说,下面的世界再漂亮诡异都是毫无用处的。

    下一刻,我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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