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郑译铭转身与一旁的贾琰点了点头,道:“郑译瑞的事,由我的人盯着,贾弟且安心养伤的好。

    说完又笑着转身看向刘承璟道:“刘兄也不必担心,说来我与郑译瑞两人早已不睦已久,刘兄不必担心因此伤了我与他们之间的感情。”

    没等刘承璟再说什么,郑译铭先起身向两人告退道:“贾弟好生休养,我改日再来看你。” 话落他便带着人先离开了。

    人走后,房内顿时显得有些安静,静默许久,贾琰看着立在一旁一直低头不语的刘承璟笑道:“方才不是说到你与那位褚兄约定好休沐时去郊外庄子赛马吗?”

    听到贾琰的话,站在一旁的刘承璟抬起头来,见贾琰正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刘承璟眼眶一热,张了张嘴不待等未出口的话说出,就被一道猛然飞扑过来的物体砸中,吃了一嘴的鸟毛后,吓得他顿时惊慌失措地在屋中跳了起来,嘴中不停地“呸,呸”几声,直到觉得口中没了鸟毛后,他才放松地停了下来。

    这方停下后,他才又察觉到自己脑后传来的刺痛感,伸手往后摸,还被这没啄尽兴的鹦鹉一下啄痛了手指。

    这一下气得他一把狠狠地将这只“死到临头”还在不停地啄着自己脑袋的鹦鹉抓住,拿到身前对着那两只绿豆大小的眼睛威胁道:“再敢啄我,今后就再也不让双喜给你杏仁吃。”

    话落,两双大小不一的眼睛彼此对视许久,最终看着这双无论从哪面看都透着无知的绿豆眼,刘承璟败下阵来,将手中的鹦鹉放了下来,语气无奈道:“算了,我和你置什么气,你又懂什么。”

    终于得到自由的青嘴鹦鹉扑腾着翅膀在半空中盘旋飞舞了两圈,最后稳稳地落在主人一侧的肩膀上,似是感受到主人的失落,讨好地轻轻啄了啄其衣领。

    察觉到自己衣领处那道极轻的力道,刘承璟笑了笑,最终还是伸出手摸了摸肩侧的鹦鹉,语气中透着无奈道:“行了,放心吧,不会让双喜不给你杏仁吃的。”

    话落,似是想起了什么,他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抬起头来冲一旁观看了全程“人鹦大战”的贾琰带着歉意道:“是说到要与褚兄去郊外庄子赛马的事了。”

    说到这,他又伸手摸了摸一旁鹦鹉毛绒绒的脑袋,笑着与贾琰道:“褚兄还说他家在京郊处的那座庄子内十分宽敞,被他设了个马场,用来跑马十分畅快。”

    说完,他自己笑了笑,向贾琰道:“到时琰弟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想来那马场应是比咱们学里的更大,用来跑马应是十分畅快的。”

    话落,还不待贾琰回应他的话,又听门外传来墨砚略带忐忑的声音道:“奴才见过七皇子,十二皇子。”

    听到这道声音,房内贾琰与刘承璟对视一眼,刘承璟先一步上前扶起贾琰,两人同时向门外走去。

    走到房门前,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刘承璟推门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向贾琰,见他点头,才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

    只见门外乌泱泱站了一众人,贾琰看去,只见为首的除了两个前段时日见过的两个皇子外,后面还跟着若干带刀侍卫,并八、九个捧着托盘的太监。

    见到贾琰出来,为首的七皇子先笑道:“今日我们奉父皇之命特前来感谢贾公子的救命之恩。”

    贾琰听了先向两位皇子行了一礼道:“见过七皇子,十二皇子。”

    行过礼,他才道:“七皇子严重了,贾某身为大雍的臣民不过是做分内之事罢了。”

    见贾琰这般,七皇子也没在多说什么,只冲一旁的太监挥了挥手。

    那太监领命拿起托盘上明黄色的圣旨上前高声道:“荣国公之孙贾琰接旨。”

    见是圣旨,贾琰撩起衣袍随之跪下,周围众人也纷纷跟着跪下等待圣上的旨意。

    见众人都跪下后,这太监也不耽搁摊开手中圣旨高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尔荣国公之孙贾琰勇救朕之十五子,可谓是少年英雄,一腔肝胆,朕闻其忠心可鉴,为栋梁之才,特此封为一等瑾忠子,赐良田百亩,黄金百两,钦此。”

    听到自己竟被封为一等子爵,贾琰有些意外,但还是冷静地起身接了圣旨。

    一旁的刘承璟听了倒是先激动了起来,心中暗暗为贾琰高兴道:“一等的子爵,贾弟这次的伤可算是没白受。”

    另一旁,见贾琰接了圣旨,七皇子先笑着恭贺起来:“恭喜瑾忠子,瑾忠一词有品德高尚、忠心耿耿之意,可见父皇对你的厚望,也望瑾忠你今后不负父皇厚望,金榜题名,朝登大堂。”

    听了这番话,贾琰谦恭地向其行了一礼:“多谢圣上厚爱,臣不过是一个粗俗之辈,当不得如此夸赞。”

    看着身前向他躬身行礼的贾家子,七皇子只笑而不语,勉励似的拍了拍其肩膀道:“瑾忠不必妄自菲薄,父皇是个明察秋毫的明君,他说瑾忠你当得便是当得。”

    言罢,七皇子又冲一旁的太监挥了挥手道:“和妃娘娘为感谢瑾忠你的救命之恩特意派来人带了礼来感谢你。”

    一旁的太监听了立刻上前向贾琰行礼道:“奴才见过瑾忠子,奴才奉和妃娘娘的命向您道谢了,多谢瑾忠子救了我们十五爷。”

    说罢,他又招来一旁端着托盘的小太监来道:“这是我们娘娘的一片心意,还请瑾忠子您不要嫌弃。”

    只见三、五个小太监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放着各色珠宝美玉,瓷器名物,绫罗绸缎,人参补品,最上面甚至还明晃晃地堆了一叠小金山,金山珠玉堆成山,一眼看去着实有些晃眼。

    众人见了,心中都不禁感叹和妃娘娘的大手笔。

    这太监也着实是个人才,此时面上堆笑道:“娘娘爱子心切,还请瑾忠子不要推脱的好。”

    话至此,贾琰也没有推脱的道理,谢过和妃娘娘的心意后,便命墨砚收了下来。

    见贾琰收了,这太监面上更是笑成了花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道:“这是我们十五爷的贴身之物,将来瑾忠子您若进宫遇到什么麻烦,尽可以来找我们玉和宫的人。”

    贾琰收之再次谢过。

    见贾琰都收下后,那太监才算心满意足地带着人退下,“他们这些当主子心腹太监的,最重要的事便是将主子的吩咐办好,办妥才是,瑾忠子能满意地收了礼,他们也算是不辜负主子所托。”

    等到和妃派来的人退下后,贾琰才算松了一口气,但他这一口气还未松下,便又见几个太监端着托盘走上前来。

    对上贾琰询问的目光,七皇子笑道:“瑾忠你救了小十五,这些是我们身为哥哥的一片心意。”

    这时一旁一直未开口的十二皇子也紧跟着开口道:“瑾忠你不必客气,你这次救了小十五,我们身为哥哥理应向你道谢。”

    面对皇家人的这般出手豪绰的“热情”贾琰推拒不过,便听从七、十二两位皇子的吩咐笑纳了,左右这都是这些皇家人的“恩典”罢了,他不受才是最不妥的。

    ……

    等人都走后,刘承璟看着这封圣旨,面色激动地说:“琰弟,你快打我一下,这是真的吗?”

    不光刘承璟这般激动和意外,对于自己能被封为一等子爵,贾琰心中也觉得很是意外,毕竟京城人都知道,当今圣上对爵位封赏一事上可是很“扣门”的,如今竟如此大手笔,岂能不叫人惊讶心疑。

    不过转念一想,贾琰看着面前摆放着的明晃晃的圣旨和各色珠宝珍物轻笑一声,心中暗道:“倒是也无需如此忧虑,左右如今得了封赏的是他,好处都拿到了,又何必担忧疑心呢,更何况就是有所图,目前以他的能力,当今看不看的上也是另说。”

    ……

    这边,金銮殿,年迈的帝王独自坐在上首,瞌目听着下方太监的来报,在听到 “扬州巡盐御史今秋已接连遭遇两次刺杀,至今还未抓到凶手时” 猛然睁开了一双龙目,双目锐利地射向这太监沉声问道:“朕的巡盐御史现今如何了。”

    那太监被这双颇具威压的龙目扫视过来,瞬间吓软了腿,冷汗直冒,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回道:“回圣上的话,有圣上托福,现今巡盐御史已无恙,还请、还请圣上安心。”

    听到巡盐御史无恙,上首的帝王才又收回了视线,重新瞌上双目,良久后,在跪在下首的太监已快抖成筛子时,才等来上首威严的帝王开尊口:“下去吧。”

    听到帝王的话,这太监才哆嗦地爬起来,向上首恭敬地磕了个头后才又麻溜地退了下去。

    等到这小太监退下,太监总管吴德喜上前为自家圣上恭敬地斟满茶。

    见是他,上首坐着的帝王方才睁开一双龙目斜斜扫过,不怒自威道:“圣旨传下去了。”

    一旁的吴德喜见圣上问话,立即回道:“奴才已按照圣上您的吩咐将圣旨传了下去。” 说到这,他停顿了下,小心地看了眼帝王的神色,方才又道:“只是、只是奴才在去三皇子府上的路上,曾偶遇五皇子,殿下他、似是、似是有些不满。”

    说完,吴德喜便将头埋下,不敢在看帝王的神色。

    坐在龙椅上的成嘉帝听了,面上神色倒是未变,“五子的性格他最是清楚,虽有些才干但行事却着实莽撞。”

    想到这,帝王神色一暗,微眯起一双苍老泛起褶皱的龙目,神色显得更加深不可测,手指敲击扶手,清脆的回声不紧不慢地在空旷的大殿内响起,一下又一下地敲在众人心尖上,让人的整颗心都不由跟着颤了颤。

    立在殿内角落的太监、婢女都不由地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将头深深低下,不敢出声。

    良久,直到响声止下,上首的帝王如开恩般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起驾玉和宫。”  众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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