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珃,你为什么一脸傻笑啊?到底是不是他呢?听说这位神医驻颜有术,容貌俊美,好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啊!”

    “妍儿,你想看谁啊?”醋坛子还远在门外,醋味都飘了进来。

    高勉大步走进来,一脸警惕地看着两人:“岑疏珃,你又教了妍儿什么坏东西?”

    这臭男人一定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是是是,我是个万恶的坏女人,这朵小白莲被我污染了,我还就非要污染她不可,你等着吧!

    岑疏珃用看商品一样的目光打量着高勉,一个计划在脑海中应运而生。

    此刻的皇宫中,雍容华贵的太后正听着宫外传来的新鲜八卦。

    “什么?有女子爱慕凇儿?是哪家的小姐?家世如何?”太后双手捧着雪莲蜜枣羹,甜滋滋地尝了一口,脸上绽放出盛开的笑容。

    “回太后,是岑太傅家二小姐。”太后的心腹兼八卦传播者苏婉笑着回道。

    苏婉是大学士苏游的女儿,因温婉可人善解人意,深得太后喜爱,所以经常召来宫中陪伴左右。

    本来太后是有意将苏婉指给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周凇为妻的,但几次暗中试探,苏婉都顾左右而言他,也就一直没成。

    今日倒是出了奇闻,居然第一次听说有正经人家的小姐对周凇有意的,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就把苏婉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岑太傅为人耿直,他家的女儿也都是大家闺秀,倒也配得上凇儿。婉儿,这件事可是真的?”

    太后有点不敢相信,在她记忆中,这个岑家二小姐,和周凇从来没有过交集,她也从未见过此女,只是略有耳闻,岑家只有两个女儿,容貌倒是无可挑剔的。

    “千真万确,今日听闻王爷先去了岑府,岑二小姐当面表明心意,后来二人又前后去了白家,听说王爷还让岑二小姐每日去他府上作客呢!”

    “凇儿真是胡闹,若是喜欢,娶回来便是,这样让人家女子每日登门,传出去多伤岑二小姐脸面啊!”太后皱着眉头,“不过之前听说凇儿对白家小姐有意是不是?”

    “太后,那都是坊间传言,不可信。今日二人去了白家,想必也是去解释清楚的,不然岑二小姐和白小姐亲如姐妹,必然不会为了王爷伤害二人感情的。”

    苏婉绘声绘色给太后讲述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将周凇和岑疏珃的矛盾全部换成了感情纠纷,一个三角关系,不,四角关系就这么形成了。

    “嗯,你分析得有理,看来这两人确实互相有意,只不过都有所误会。我明白了,婉儿,谢谢你跟哀家说这些,哀家住在深宫里,竟然不知道宫外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太后笑眯眯地握住苏婉的手,将手中一只翡翠镯子取下来戴在她腕上。

    “太后,这……太贵重了,婉儿不能要!”

    “好了,本来哀家就把你当半个女儿,想着有一天凇儿能有幸娶你过门,可惜你俩没有缘份。也罢,如今哀家要认你作干女儿,这镯子就当给你的礼物吧!”

    “谢太后!”苏婉惊惶跪下。

    “起来吧,待我去皇帝那说一声,给你讨个封号!”太后示意苏婉离开,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苏婉离开皇宫时,整个人都乐开了花。

    好险,差一点自己就要嫁给那个疯王爷了,幸好跳出来个岑疏珃,也多亏了自己灵机一动,这才躲过一劫,不仅如此,还成了太后干女儿,以后自己的身份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

    至于那岑疏珃的命运,本就和自己毫无关系,反正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跟太后说了些什么。

    这一日,没人知道,原本属于各人注定的命运,全都发生了偏移。

    第二日天还未亮,岑疏珃就被门外吵闹的声音惊醒了,随后便看到丫鬟急切地候在床边。

    “怎么了?这敲锣打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爹又要娶亲呢!”睡眼惺忪的岑疏珃,对着给自己梳头发的丫鬟雪梅发着牢骚。

    “小姐,不是老爷娶亲,是您要嫁人啦!”

    “什么?!”岑疏珃瞪大了眼睛,又忙不迭爬回到床上躺了下来,打了个哈欠,“我刚好像没睡醒,肯定是幻听了,你重新说一遍。”

    雪梅着急地把她扶起来:“小姐,王府的人都等好久了,您要快点梳洗,不然会错过吉时的!”

    岑疏珃被按在梳妆台前,雪梅麻利地给她盘起了长发。

    “等……等一下!”岑疏珃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你说清楚,王府来人了?我不是去给王爷治病的吗?怎么成嫁人了?”

    “没错啊,今日才下的皇旨,您要嫁给凌王了,小姐,恭喜您心想事成了!”

    不,不会吧?!是谁动作这么快?我昨天差点死在他手里,今天就要嫁给他?这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这怎么能行,当务之计,还是溜之大吉吧。

    岑疏珃惊慌地抓了一把首饰,拔腿就往门外跑去。

    跑,是不可能跑出去的,岑安沁那个绿茶,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是早已等着落井下石了。

    在岑安沁看来,妹妹嫁给凌王,就等于是提前宣判了死刑,省了她的一番谋划,所以她断然不可能让岑疏珃有机会逃跑,不然岑家岂不是要被治个欺君之罪?

    果然,岑疏珃刚迈出闺房,便看到岑安沁堵在门口,故作惊讶道:“妹妹,你带着这么多首饰,要去哪里?”

    “安沁,我知道你对我不怀好意,但今天我必须离开,你阻不了我。”

    岑疏珃悄悄从兜里摸出几枚银针,打算先制服安沁,挟持她当人质,然后命人备马,自己趁乱逃出这长宁城。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既然小说已经不按剧情走了,那索性破罐子破摔,只要自己逃出去,永远不出现,一切都还能回到正轨。

    计划很完美,现实却很可悲。还没等岑疏珃动手,后颈便挨了一棍子,她两眼一翻,直接昏倒。

    “哼,把新娘子抬进喜轿,送去凌王府!”岑安沁人狠话不多,根本不给她机会反抗。

    当岑疏珃醒过来时,已经躺在陌生的房间里,身上的凤冠霞帔,倒是一样不少。

    房间布置得奢华又喜气,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岑疏珃细细一闻,多是一些祛风散瘀、缓解疼痛的草药,看来自己已经被送进了凌王府,这里应该是凌王的卧室。

    她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在房内打量一圈,确认屋子里只有自己之后,就向紧闭的大门走去。

    还没等她碰到门栓,大门自外向内推开,一个身形挺拔,穿着华丽婚服的男子翩翩而入。

    神情漫不经心中流露出一丝不羁,又散发出与身俱来的高贵和威严气质,不是周凇又是谁。

    “王妃,你要去哪里?”周凇嘴角上扬,似是嘲讽般的眼神扫向岑疏珃。

    “我……我是想出去看看,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咱们还没拜堂成亲呢,我在王爷房间不合适吧?”

    岑疏珃还想往外走,却被周凇推了回来,并反手把门关上。

    “本王本就懒得动,看王妃你身体不适,便免了那些繁文缛节。怎么样,嫁进凌王府,是不是正合你意?”周凇一边说,一边解开了外衣。

    “还好,还好。”岑疏珃步步后退,心道不妙,这王爷一言不合就脱衣服,他想做什么。

    “既然如此,那便去暖床吧。”

    “暖……暖床?”

    “怎么,昨日你那般主动,今日竟然害羞了?”

    周凇冷笑一声,把岑疏珃逼到床前。

    果然,这女人满口谎话,她根本不是真心爱慕自己,周凇的心里浮出一缕阴郁的情绪,他最讨厌说谎之人,尤其是说谎的女人,这会让他想起一些不怎么美妙的过往。

    待周凇回过神来,王妃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瑟瑟发抖像只可怜的兔子。

    但凌王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他抬起嘲弄的双眼,打量着眼前女人完美的身体,这女人除了性格恶劣,长得倒是楚楚动人,肌肤如白玉般挑不出任何毛病,他突然生起一种想捉弄她的情绪,伸出大手,一把捏住她的小脸,便俯身吻了上去。

    预料中的抵抗并没有那么激烈,怀里的女人只是略微发出几声惊呼,象征性地推了推他浑厚的胸膛,在发现自己无法反抗后便僵直了身子,任由他撕咬。

    这个疯狂而又血腥的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周凇感觉到对方气息大乱,方才罢休。

    周凇用手指轻抚着岑疏珃被咬出血的嘴唇,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这吻是本王赏你的,王妃可喜欢?”

    喜欢你个头!我的初吻,就这么被一个疯子拿走了?

    岑疏珃委屈极了,想着自己单身二十多年,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现在为了求生,竟然爬上了疯王爷的床,还不敢有任何抵抗,这以后的日子,也算是看到头了。

    穿书一点也不好玩,这才不到两天,就落到了疯批王爷手里,还不如在实验室里折磨小白鼠呢!

    对了,实验小白鼠,岑疏珃突然眼前一亮,有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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