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血色人鱼米诺安
斯库拉虽冷酷面瘫，但是毕竟还是个刚成年的少年。
从未有女孩和他说过如此大胆的话，斯库拉的耳尖红得仿佛要滴血。
斯库拉以为他理解错了：“睡......睡觉？”
常乐两眼亮晶晶地，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可以吗？”
被常乐全神贯注地盯着，斯库拉说不出直白拒绝的话：“你......你还很矮小，年龄......”
又被说矮，常乐低着头有些不高兴：“我已经成年了，上个月就成年了。”
都怪这该死的体寒症，她的个子比寻常的女生还要矮小一些，即使她努力锻炼和牛奶，依旧瘦弱且没有长高。
第一次和第二次感受到一点温暖，都是吻手礼。
全身上下都暖暖和和的，就是上次和斯库拉的睡觉，关键之处是在接触，但是强度差别的原因在哪里？
走神完一瞬，常乐发现斯库拉的耳朵红透了。
“你怎么了吗？是穿得太多了吗？”
说完斯库拉难得避开了视线，不再是死寂地盯着人。
“你是不是穿的太多了”常乐摸了一下布料厚度，扯着最厚的部分，“我们回去，你脱下来好了。”
啊？？？
直到回到房间，斯库拉还没消化巨大的信息量。
她想看他脱衣服。
他犹豫再三，最终没能拒绝女孩的要求。
他一颗颗解开他的衣服。
安乐本来想等斯库拉换完衣服谈谈。
但是，他怎么直接当面脱衣服了？
精瘦有力的肌肉、漂亮的腰线，若隐若现。
安乐立马低头，她脸上燥热了一下。
或许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那她这种反应不是很奇怪。
常乐又抬起了头，大大方方地看了起来。
感受到毫不避讳的视线。
斯库拉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背后的视线仿佛化成实体在他身上游走。
他整个人逐渐都红了，像一只熟透的虾。
每一分每一秒都极为漫长。
换完衣服，他才敢转身看向安乐。
安乐嘴角笑着，眼中是纯粹的赞美和欣赏。
斯库拉松了一口气，却也莫名有些淡淡的失落。
“我们接下来......接下来......你......”
斯库拉想说拒绝的话，但不知道怎样说合适。
“可以像上次一样，抱着我睡觉吗？”常乐拉了拉他的手腕，“我生了怪病，这样好像能缓解。”
抱着睡觉，缓解奇怪的病，这听上去就很像胡言乱语。
“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是就像......就像你有魔法一样，你可以让我感到温暖。”
听到魔法二字，斯库拉下意识看了一眼常乐
他想到上次魔力的外溢，但是上次的记忆确实清除了。
常乐注意到了这一瞬的反应，但她的神情如旧，没有分毫变化。
吞噬魔力，生病？
这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正常魔法师该有的能力。
斯库拉审视地看着常乐，女孩眼眸清澈见底，不见丝毫的撒谎和隐瞒。
“可以吗？”
他的旧伤还没好，他应该拒绝。
“嗯。”
他这只是为了试探一下。
两人躺在床上，常乐靠了过来。
斯库拉感觉接触的地方麻麻，像是被电鳗电过了一样。
他的心脏也麻麻的，跳动的速率不正常。
这可能和常乐的魔力吞噬有关。
魔力仍然在不断欢欣鼓舞地向常乐流去。
但是这个量其实很轻微，相对上次算不了什么。
他想问些什么，却不知道想问什么，最后从心开口念了一声她的名字：“常乐，”
回答斯库拉的是迷迷糊糊的一个字：“嗯？”
常乐已经被朦胧的睡意包裹了。
没有仿佛赤身裸体被冰雪覆盖的冷意，没有同学们的讥讽嘲笑，无论穿多少衣服，用任何取暖设备都得不到的温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暖融融的感觉，让许久都没有睡个好觉的常乐闭上了眼睛。
斯库拉长密的睫毛闪动两下，平静黝黑的眼眸波动一瞬。
怀中的女孩古怪又危险，还曾撞破了他的秘密，不管怎么说对他来说都是个麻烦的危险......
常乐睡得迷迷糊糊，微微挪动，呢喃说了句听不清的梦话。
斯库拉依旧冷着脸，看上去有些不好惹，但是他身体僵硬，而后调整了姿势，不觉间他所有的动作都很轻微，一举一动格外小心。
常乐逐渐深睡过去，斯库拉冷冷地看着熟睡的常乐，然后伸出手.......用手指微微的戳了一下她的脸。
她很有可能是个的黑魔法师，邪恶而又危险......
斯库拉顿了好一会儿，见常乐没有醒的迹象，又冷脸轻轻地戳了一下。
她说想和他做朋友不是吗？还让他喊她的名字。
斯库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刚刚熟睡过去了。
为了不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死去，从很小开始他睡觉也保持着警惕，后来即便不再时刻面临死亡威胁，他也很难熟睡。
他黝黑的眼眸倒影着女孩的睡颜......
她小小的，软软的，像一只雪玉兔，脆弱而又可怜。
常乐其实已经醒了，但她没有睁眼，克制住了所有的身体反应。
安切尔夫人的话在她脑海中回响。
“或许你是个魔法师呢？”
她感受着接触的温暖。
华丽的城堡中，安切尔夫人优雅地喝了一口茶：“常乐小姐，您愿意答应了？”
常乐四处走动，东摸摸西碰碰，随便一件东西都是难得的宝贝，只有这飞镖看上去比较普通了。
“什么时候，我要像您一样有钱就好了。”
回想起最近不断缩水的资产，常乐内心简直在滴血。
“只要您愿意”安切尔夫人走近，“钱财而已都是小事”
常乐拿起飞镖，仔细观察着飞镖，玄铁材质是多年前的老款式了。
但是保存地非常好，尖端非常锋利，只不过轻轻一碰，她的手指便冒出了血珠。
“我只是个小人物，会所能通过魔法测试的，夜色会所应该大有人在吧”
安切尔夫人垂了垂眸，有些惊讶，但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她笑着说道：“那我可不太清楚，您给我介绍介绍也是可以的。”
滴水不漏，老狐狸。
常乐用左手握起飞镖，瞄准角度掷了出去，正中把心。
“两个星期后，我会和你去圣都。”
常乐再次来到了夜色会所，走进五层起，被人凝视的感觉再次浮起。
猛地转过身，什么都没有。
她坐在音乐台下，喝果汁听台上的演奏。
常乐转头看向另一处的糕点。
还未张口，便有侍郎端来了她想要的糕点。
不动声色察觉出客人的需求，这里的人都有极为敏锐的观察能力。
常乐伸手去接，接的一瞬碰到了对方的手。
没有任何反应，这一层的人都不行。
而想要去往下一层级，她的这点小钱完全不够。
常乐回到这里的住处，她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体寒症发作的日子就在今晚，但是斯库拉不在。
他并不是每一天都在这里。
她感觉的到身体已经好了许多，短时间内体寒症发作都不至于会死，但是已经体会过温暖的感觉，酷寒便会更加难熬。
真冷啊，冷到刺骨。
常乐缩成一团，全身没有一处不被冷意裹挟。
那股冰冷像是无数根刺，密密麻麻扎进她的血肉刺进她的骨头。
要是能把人囚禁起来，时时刻刻给她做解药就好了。
她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常乐自嘲地笑了笑，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手腕上的项链开始微微闪烁。
门口传来细碎声响，然后脚步声响起。
有人进入了房间，而常乐无知无觉。
美妙的歌声响起，像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灵魂，痴迷渴望向往让人想要献上一切。
常乐压制住奇怪的情绪起伏，内心警惕：“谁在那里？”
走廊深处是浓稠的黑暗，藏着未知的危险，她本能地感到危险，但却停不下前进的脚步。
暗廊走到了尽头，冷湿的粘稠的风扑面而来，风中有血腥味。
一股凉意从后背直冲脑门，常乐拼尽全力挣扎，但是行走的脚步，也只停下了一瞬。
脚步向前踏去，眼前豁然开朗。
是大海！
常乐感到荒谬，她在内陆啊，距离海洋最远的西南部。
但是眼前实实在在就是大海，海洋中还有一条美人鱼在游动。
巨大的尾巴散开在海中，蓝色的鱼鳞富有光泽，随游动的身体起伏，美丽震撼让人失语。
幽暗的海水里似乎还飘着什么东西，浮动的光照上一瞬后，常乐身上的汗毛激起。
全部都是尸体，诡异的海生生物的尸骨，猩红的血液流动在幽暗的海水中。
常乐不知觉地盯着游动歌唱的人鱼，真是诡异而富有冲击力的美啊。
这像极了深海中蛊人的海妖，用天籁般的歌喉吸引水手，诱人接近然后张开血盆大口，用锋利的牙齿将人咬碎，只剩一潭血水。
人鱼逐渐靠近，常乐看清了他的脸，是米诺安。
他有些古怪，没有了往常温柔和煦的感觉，死死地盯着她。
距离拉近，常乐瞳孔骤缩，是米诺安的脖子！
他的脖子有一条巨大的口子，血肉模糊，猩红的血液不断往外流。
那些尸体只剩骨架，这些血都是他的。
“杀了我”米诺安生生挖下一片鳞片，伸出手想要递给她，“用这个......刺穿我的心脏。”
从未有女孩和他说过如此大胆的话，斯库拉的耳尖红得仿佛要滴血。
斯库拉以为他理解错了：“睡......睡觉？”
常乐两眼亮晶晶地，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可以吗？”
被常乐全神贯注地盯着，斯库拉说不出直白拒绝的话：“你......你还很矮小，年龄......”
又被说矮，常乐低着头有些不高兴：“我已经成年了，上个月就成年了。”
都怪这该死的体寒症，她的个子比寻常的女生还要矮小一些，即使她努力锻炼和牛奶，依旧瘦弱且没有长高。
第一次和第二次感受到一点温暖，都是吻手礼。
全身上下都暖暖和和的，就是上次和斯库拉的睡觉，关键之处是在接触，但是强度差别的原因在哪里？
走神完一瞬，常乐发现斯库拉的耳朵红透了。
“你怎么了吗？是穿得太多了吗？”
说完斯库拉难得避开了视线，不再是死寂地盯着人。
“你是不是穿的太多了”常乐摸了一下布料厚度，扯着最厚的部分，“我们回去，你脱下来好了。”
啊？？？
直到回到房间，斯库拉还没消化巨大的信息量。
她想看他脱衣服。
他犹豫再三，最终没能拒绝女孩的要求。
他一颗颗解开他的衣服。
安乐本来想等斯库拉换完衣服谈谈。
但是，他怎么直接当面脱衣服了？
精瘦有力的肌肉、漂亮的腰线，若隐若现。
安乐立马低头，她脸上燥热了一下。
或许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那她这种反应不是很奇怪。
常乐又抬起了头，大大方方地看了起来。
感受到毫不避讳的视线。
斯库拉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背后的视线仿佛化成实体在他身上游走。
他整个人逐渐都红了，像一只熟透的虾。
每一分每一秒都极为漫长。
换完衣服，他才敢转身看向安乐。
安乐嘴角笑着，眼中是纯粹的赞美和欣赏。
斯库拉松了一口气，却也莫名有些淡淡的失落。
“我们接下来......接下来......你......”
斯库拉想说拒绝的话，但不知道怎样说合适。
“可以像上次一样，抱着我睡觉吗？”常乐拉了拉他的手腕，“我生了怪病，这样好像能缓解。”
抱着睡觉，缓解奇怪的病，这听上去就很像胡言乱语。
“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是就像......就像你有魔法一样，你可以让我感到温暖。”
听到魔法二字，斯库拉下意识看了一眼常乐
他想到上次魔力的外溢，但是上次的记忆确实清除了。
常乐注意到了这一瞬的反应，但她的神情如旧，没有分毫变化。
吞噬魔力，生病？
这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正常魔法师该有的能力。
斯库拉审视地看着常乐，女孩眼眸清澈见底，不见丝毫的撒谎和隐瞒。
“可以吗？”
他的旧伤还没好，他应该拒绝。
“嗯。”
他这只是为了试探一下。
两人躺在床上，常乐靠了过来。
斯库拉感觉接触的地方麻麻，像是被电鳗电过了一样。
他的心脏也麻麻的，跳动的速率不正常。
这可能和常乐的魔力吞噬有关。
魔力仍然在不断欢欣鼓舞地向常乐流去。
但是这个量其实很轻微，相对上次算不了什么。
他想问些什么，却不知道想问什么，最后从心开口念了一声她的名字：“常乐，”
回答斯库拉的是迷迷糊糊的一个字：“嗯？”
常乐已经被朦胧的睡意包裹了。
没有仿佛赤身裸体被冰雪覆盖的冷意，没有同学们的讥讽嘲笑，无论穿多少衣服，用任何取暖设备都得不到的温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暖融融的感觉，让许久都没有睡个好觉的常乐闭上了眼睛。
斯库拉长密的睫毛闪动两下，平静黝黑的眼眸波动一瞬。
怀中的女孩古怪又危险，还曾撞破了他的秘密，不管怎么说对他来说都是个麻烦的危险......
常乐睡得迷迷糊糊，微微挪动，呢喃说了句听不清的梦话。
斯库拉依旧冷着脸，看上去有些不好惹，但是他身体僵硬，而后调整了姿势，不觉间他所有的动作都很轻微，一举一动格外小心。
常乐逐渐深睡过去，斯库拉冷冷地看着熟睡的常乐，然后伸出手.......用手指微微的戳了一下她的脸。
她很有可能是个的黑魔法师，邪恶而又危险......
斯库拉顿了好一会儿，见常乐没有醒的迹象，又冷脸轻轻地戳了一下。
她说想和他做朋友不是吗？还让他喊她的名字。
斯库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刚刚熟睡过去了。
为了不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死去，从很小开始他睡觉也保持着警惕，后来即便不再时刻面临死亡威胁，他也很难熟睡。
他黝黑的眼眸倒影着女孩的睡颜......
她小小的，软软的，像一只雪玉兔，脆弱而又可怜。
常乐其实已经醒了，但她没有睁眼，克制住了所有的身体反应。
安切尔夫人的话在她脑海中回响。
“或许你是个魔法师呢？”
她感受着接触的温暖。
华丽的城堡中，安切尔夫人优雅地喝了一口茶：“常乐小姐，您愿意答应了？”
常乐四处走动，东摸摸西碰碰，随便一件东西都是难得的宝贝，只有这飞镖看上去比较普通了。
“什么时候，我要像您一样有钱就好了。”
回想起最近不断缩水的资产，常乐内心简直在滴血。
“只要您愿意”安切尔夫人走近，“钱财而已都是小事”
常乐拿起飞镖，仔细观察着飞镖，玄铁材质是多年前的老款式了。
但是保存地非常好，尖端非常锋利，只不过轻轻一碰，她的手指便冒出了血珠。
“我只是个小人物，会所能通过魔法测试的，夜色会所应该大有人在吧”
安切尔夫人垂了垂眸，有些惊讶，但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她笑着说道：“那我可不太清楚，您给我介绍介绍也是可以的。”
滴水不漏，老狐狸。
常乐用左手握起飞镖，瞄准角度掷了出去，正中把心。
“两个星期后，我会和你去圣都。”
常乐再次来到了夜色会所，走进五层起，被人凝视的感觉再次浮起。
猛地转过身，什么都没有。
她坐在音乐台下，喝果汁听台上的演奏。
常乐转头看向另一处的糕点。
还未张口，便有侍郎端来了她想要的糕点。
不动声色察觉出客人的需求，这里的人都有极为敏锐的观察能力。
常乐伸手去接，接的一瞬碰到了对方的手。
没有任何反应，这一层的人都不行。
而想要去往下一层级，她的这点小钱完全不够。
常乐回到这里的住处，她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体寒症发作的日子就在今晚，但是斯库拉不在。
他并不是每一天都在这里。
她感觉的到身体已经好了许多，短时间内体寒症发作都不至于会死，但是已经体会过温暖的感觉，酷寒便会更加难熬。
真冷啊，冷到刺骨。
常乐缩成一团，全身没有一处不被冷意裹挟。
那股冰冷像是无数根刺，密密麻麻扎进她的血肉刺进她的骨头。
要是能把人囚禁起来，时时刻刻给她做解药就好了。
她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常乐自嘲地笑了笑，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手腕上的项链开始微微闪烁。
门口传来细碎声响，然后脚步声响起。
有人进入了房间，而常乐无知无觉。
美妙的歌声响起，像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灵魂，痴迷渴望向往让人想要献上一切。
常乐压制住奇怪的情绪起伏，内心警惕：“谁在那里？”
走廊深处是浓稠的黑暗，藏着未知的危险，她本能地感到危险，但却停不下前进的脚步。
暗廊走到了尽头，冷湿的粘稠的风扑面而来，风中有血腥味。
一股凉意从后背直冲脑门，常乐拼尽全力挣扎，但是行走的脚步，也只停下了一瞬。
脚步向前踏去，眼前豁然开朗。
是大海！
常乐感到荒谬，她在内陆啊，距离海洋最远的西南部。
但是眼前实实在在就是大海，海洋中还有一条美人鱼在游动。
巨大的尾巴散开在海中，蓝色的鱼鳞富有光泽，随游动的身体起伏，美丽震撼让人失语。
幽暗的海水里似乎还飘着什么东西，浮动的光照上一瞬后，常乐身上的汗毛激起。
全部都是尸体，诡异的海生生物的尸骨，猩红的血液流动在幽暗的海水中。
常乐不知觉地盯着游动歌唱的人鱼，真是诡异而富有冲击力的美啊。
这像极了深海中蛊人的海妖，用天籁般的歌喉吸引水手，诱人接近然后张开血盆大口，用锋利的牙齿将人咬碎，只剩一潭血水。
人鱼逐渐靠近，常乐看清了他的脸，是米诺安。
他有些古怪，没有了往常温柔和煦的感觉，死死地盯着她。
距离拉近，常乐瞳孔骤缩，是米诺安的脖子！
他的脖子有一条巨大的口子，血肉模糊，猩红的血液不断往外流。
那些尸体只剩骨架，这些血都是他的。
“杀了我”米诺安生生挖下一片鳞片，伸出手想要递给她，“用这个......刺穿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