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觉后快速地捂住私密之处蜷缩着身子跪倒在一边,似乎没有了争吵的力气,亦似是绝望。

    宫女神情冷漠,虽然她身不由己,但喳德远的激情之举未能使她泛起任何涟漪,无疑令其自恋之心更受打击。无法自制的他,怒火中烧,一巴掌拍向宫女。到在她淡漠的神情下,此掌宛如打在绵软之物。

    “你,尽管扇吧。”

    “啪!”

    宫女声音平静如常,似在阐述事实。然而,这番言语却激怒了喳德远,他捏紧她的下颚,目中怒火熊熊,仿若火山即将爆发。宫女仍是一副冷静淡漠的模样,言语中透着无所谓。

    “随你怎么办。”

    喳德远被她的态度气得发笑,而他背后的伤口却因此再度裂开,血腥之味在控诉中蔓延。他擦去身上的血迹,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宫女。宫女却依然冷漠地目视前方,仿佛对喳德远的动作毫不在意。

    看到这一幕,喳德远心头忽然涌起了刚刚的一幕,想起想前与她共度云雨娇喘连连的那一刻,可如今她的冷漠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

    喳德远突然有点恨这个女人。为何她能在被自己蹂躏、侵占和羞辱之后仍能保持冷静?为何在饱受凌辱之时,其心境犹如止水般平静?岂有此理!究竟何故……

    太多为什么让喳德远感觉到愤懑,他不想再呆下去,遂抉择大步离去。

    当喳德远背影渐行,房门徐徐合拢。

    屋内唯剩这位宫女时,她便无力地寻找铜镜,缓缓端坐,照着己貌细细端详。

    昔日娇艳丽人之嘴唇,今已红肿不堪,愈觉干涩,愈觉肿胀。

    心有不忍,却欲何如?凡胎肉之躯,实不足轻重,唯忧心上人该何以对之……我深信萧郎心中珍视者并非容颜,而是自己的心意。

    纵使自己心意未曾减退,未曾辜负萧郎,却仍愧对萧郎。

    皆因自身已不复清白。

    此想法非全归妾,全因众口皆赞女子贞洁犹完璧。舆论多效从贵胄,俗人无明只知舆论。

    即使自己心意仍忠于萧郎,未曾真正辜负他,却仍然认为自己辜负他了。认为无法将贞洁奉献于深爱之人,犹如出卖了他的真情。

    这认知让她悲痛欲绝,但却不知所措。

    决不能让萧郎得知自身的失节……失去了清白,她宁愿终结此生。

    想到此处,宫女眼泪潸然而下,情绪难以自持。自知身躯已被玷污,尽管竭尽所能洗刷,亦难以清净如初,她宁愿终结此生!

    此时,她心中浮现萧郎容颜,幻想着怀抱温柔,共度良宵,然此情或难再续。

    她的泪水滴落在铜镜上,发出细小的声响。

    萧郎,你在何处……

    她犹豫片刻便不再犹豫,将铜镜打碎,颤抖着拿着一片锋利的碎片,犹豫了片刻,狠狠地划破自己纤长的脖颈。

    鲜血渐渐浸染到她胸前的衣襟上,她的呼吸也愈发微弱,生命即将消逝。

    她仿佛看到萧郎,喃喃自语道:“萧郎,你特意前来,若你真的在此,求你帮我……帮我…我.…思念你…”

    话音未落,她的身子软倒在地上,她的双眼闭合,脸上的表情却无比安详。

    喳德远在外面听见里面的动静,猛然推开门跑了进来。他看到的是这个景象,顿时愣住了。

    她的脖子处还留有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正从伤口处汩汩涌,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面上。

    喳德远慌乱地冲上去将她抱住,扫把眉微蹙道:“我还没有玩够你,怎么能寻死?”

    被我喳德远玩弄难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一定是你有问题,不可能是我的错。

    我要向你证明你同样也会爱上我。呵,等着。

    ……

    次日。

    “闻言,吾大总管近日于养心殿拯救一自戕宫女,竟令总管动容,遂每日赠花以悦宫女。”

    “不胜赞同,此宫女岂非自负?竟拒大总管之花,实为盲目自大,在大总管面前傲慢无礼!”

    “确有其事!”

    “噘!皇上至矣。”前面太监制止住谈论,其余太监相视一眼,纷纷恭敬复诵:“皇上万福金安。”

    鸠鸱乘着步辇,小公主随侧而坐。鸠鸱冷面直视前方,间或侧目视公主,目含厌弃之色。似小公主非其亲生。

    步辇徐行于宫道,自雕梁画栋之宫廊渐至清幽小径。此时,六岁之小公主端坐一侧,稚嫩面庞之上满是急切渴盼之态,其眨着大眼,紧紧凝视鸠鸱。

    经诸道回廊,廊间雕花精致而细巧,每纹皆蕴工匠之巧思心血。转角之处,或见数株娇花悄绽,花瓣之上尚缀晶莹之露,宛如璀璨之珠,小公主俄而指向路边绚烂绽放之花朵,奶声奶气道:“父皇,观那花儿何其美也!”鸠鸱却仿若未闻,仅冷漠直视前方,面上肌肉微绷,透露出一缕不悦。

    小公主见父皇无应,复忙呼道:“父皇,观那些树兮!”鸠鸱之色愈阴沉,腮帮鼓起,齿紧咬,不耐怒喝道:“烦死,勿再聒噪!”

    公主全然未觉其父情绪,依旧兴高采烈言诸般话语,盖因其年仅六岁,尚不谙观大人之色。

    鸠鸱终不堪忍,面色一沉,怒声叱道:“吵甚,可否安静须臾!”公主登时失措,适有一阵风至,公主之发为风卷起,其急以手整理,鸠鸱却甚是不耐烦厌恶道:“观此发之乱,真邋遢也!离朕远些,勿碰朕,亦勿再烦朕矣!”

    公主闻之愕然怔住,泪水于眶中打转,其尚不甚明了何以父如此凶之,毕竟其仅六岁,满心委屈与苦痛,只得默默忍受皇帝对其之厌弃,而步辇犹朝养心殿之向不紧不慢行进着。

    抵至养心殿时,只见鸠鸱形容冷厉,对那小公主厌弃之情溢于言表。喳德远观之,忙飞身而下,将小公主抱离步辇。

    然于殿门轻启之时,却惊见殿内有四位宫女皆被绳索紧紧缚住,手足不得伸展,呜咽之声断续续传来。喳德远随即大怒喝曰:“尔等何人,竟敢在养心殿里放肆!”

    时养心殿中那鑫德远太监,闻皇上驾到,忙从殿中缓缓走出,面对皇上,满脸谄媚之笑,言道:“陛下,乃是昨日您下令让臣等四处寻觅佳人,今日方得这四位,皆有如花容颜,秀色动人。”

    旁侧的喳德远见状赶忙暗中示意,可鑫德远全然不悟,仍接着说道:“皇上啊,您向来喜好美色,臣等特意为您搜寻这美女,这四位今日所得,那真是容颜俏丽,姿色绝佳,岂不是珍宝之选?”鑫德远依旧笑意盈盈,毫无眼力地继续说着,喳德远面露尴尬之色,心中暗叹,真乃愚笨至极之人。

    “一派胡言!”帝怒声喝斥,“朕岂是那等庸俗之人?还需日日以宫女侍寝?”

    “可是昨儿陛下确实……”

    “住口!如此胡言乱语,当受严惩!”遂下令责罚鑫德远,令其于皇宫花园内,用牙齿咬碎数百株珍贵花草化为肥料,需在一日一夜内制成足足九斤才算罚完。

    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如此惩罚实乃惊人!

    鑫德远闻此责罚,心惊胆战,如坠冰窟,面色惨白如纸。鑫德远心中满是愤懑,昨日本是皇上所令,今日却又责罚,实在是反复无常!他对皇上的不公深感不满,却又对即将降临的严厉惩罚满心恐惧。

    一群侍卫推搡着鑫德远往领罚之地赶去,他心中愤懑与恐惧交织缠绕,却又无法违抗圣命,只得屈服于皇上的威严之下。

    此时殿内一片森寒之气笼罩。

    喳德远见此情形,当即将四位宫女驱逐出去,让养心殿重归平静……

    鸠鸢小公主懵懂观此一切,其不知此众多宫女侍寝意谓何,唯觉父皇无比厉害,诸宫女太监皆须听其命。可父皇却似不太喜欢自己……

    鸠鸱冷然视小公主,鼻中冷哼一声,心中暗忖:“此女乃皇后所生,实令朕心生厌烦。”昔时若非皇后执意嫁予朕,朕亦不至错过吾心上人左鹿月。于朕观之,皇后不过一愚钝无智之人耳。其常言朕以其为太尉之女而特待之,实则何殊之有?朕登基大宝,岂需太尉之助?荒谬至极!先皇只有二子,朕为嫡长子,承大统乃理之当然,焉用太尉之助?彼皇后,真乃愚且恶也,可憎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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