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峨眉书院的苦主还将此事告知了天下武林各派,你啊可是将全真教的名声置于了万劫不复之地啊。”智苦慢吞吞的又补上了一句,至于有没有夸大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但是语言的艺术他混了大半辈子的武林,可是深谙其道。

    李志常皱眉,怎么听智苦的意思,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事,成了十恶不赦的人了。

    “年轻人,你现在不懂没关系,待你们掌门和你说说你就清楚了。”智苦笑眯眯的转头看着丘处机,接住补充说出一句,“丘掌门,你可得和弟子讲清楚,一味的包庇反而是害了他。”

    徒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丘处机再清楚不过,但智苦的话已经出口,自己现在为志常做再多辩护也只会被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包庇。

    丘处机沉重的看着徒弟,“志常,山下盛传你不满古墓派比武胜利,假意为她们监制峨眉书院,于是在峨眉书院即将建成之际将她们的图纸透露了出去,还故意挑起峨眉书院和其他大书院的争端,为师问你这些传闻可是真的?”

    “师父明鉴,徒儿不敢做这等背信弃义两面三刀之事,这半年来监制峨眉书院不敢说呕心沥血但也算尽力,这些事情徒儿没有做过啊。”随意公布其他门派的图纸秘密,这是要被人人喊打的啊。

    若武林中都是这样的人,谁还敢相信别人,长此以往,定然会秩序混乱恶人横行。

    这件事假如只是小范围的传播,别人碍于全真教的声势,不了解情况的顶多只会说几句仗势欺人何如,可有人故意要把事情闹大,给武林各派都送去信笺,甚至请来全真教的死对头,这是故意上全真教踢馆来了。

    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李志常当机立断的跪下,表明自己并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可智苦好不容易抓住舆论的优势,千里迢迢赶来全真教,又怎么会对李志常轻拿轻放。

    李志常刚说完,就听见智苦道:“李道长年纪轻轻就能担任这样重要的任务,想来一定是丘掌门的得意弟子,老衲也不愿意为难有出息的年轻人,可是李道长,苦主说暴露的地图是峨眉书院最隐秘的地方,偏偏有且仅有你负责的部分被公知于众,若说你不是故意的,怕很难服众吧。”

    丘处机的眉头越皱越紧,这智苦话里话外都认定是志常做了这些事情,这完全就是语言的额陷阱。

    李志常也发现这个老和尚的险恶用心,自己的澄清他根本不听,说的话全都是基于自己是犯人的基础上,这不是来为苦主讨公道的,这分明是上全真教来定罪的。

    “此言差矣。”谭处端这些老人也不是吃素的,知道这个和尚没安好心,他开口道:“单是图纸泄露怎么就能认定是师侄做的,我们都知道,工地上来来往往每日有不少人,古墓派的人手也不够,若是有人心偷走地图,故意栽赃陷害呢。”

    今日过生辰的王处一也应声附和道:“谭师兄说的有道理,仅凭几张图纸根本证明不了事情是李师侄做的。”

    这个老和尚,早些年就爱和全真教争个不停,这次来准没好事,他甚至怀疑这件事情是不是智苦做出来故意陷害全真教的。

    可惜,这次峨眉书院的事情中,并没有少林寺的身影,他们应该做不出这样的陷阱。

    而且在全真教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情,太容易暴露,一旦暴露少林寺可就有现成的把柄捏在全真教的手中了,智苦虽然和全真教不和睦,但他不是这种蠢人。

    丘处机巡视一圈众人的反应,沉吟许久才道:“智苦大师,全真教戒律严明,若我的徒儿做了这些恶事,本道自然会还苦主一个公道,可单凭些多人见过的图纸就定志常的罪,恕我不能苟同。”

    “非也,非也.....”智苦大师摇头,“那地图可不是多人见过,老衲和峨眉书院做工的匠人打听过了,他们都说峨眉书院的主人做事严谨,每一部分的图纸只有相应的监制人员才能看懂,况且就算是有小人暗中偷走了图纸,难道图纸的主人不会发现吗,这说不过去吧。”

    “嗨,你这和尚,世间可不缺过目不忘的人才,假若根本没人偷图纸,只是在峨眉书院主人拿图纸时,将内容记下又当和解?”

    面对全真弟子提出的这种可能,智苦好奇道:“过目不忘是何等人才,会屈居在工地上做苦力活?那么老衲就更加不解了,李道长是与何人结怨,甚至让过目不忘的人才要做这么大的牺牲去陷害他?”

    智苦随性的弟子也说道:“师父说的没错,就算真有那样过目不忘的人才记下图纸,那为什么只有李志常的被记下了,他武艺高强,记下那些没有武功匠人的图纸风险更小吧,可偏偏李志常的图纸被记下,很难说不是因为私怨。”

    智苦一行人的口中此次的事件,无非是李志常泄露了图纸,要么就是李志常得罪人被人记恨,被设计泄露了图纸,无论怎么说李志常都逃脱不了干系。

    知道他们的目的不纯,丘处机对全真弟子道:“素日来,你们都在工地上一起劳作,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人多眼杂,也意味着发现奇怪人物举动的可能越高,每天几百号人在一起干活,真有人举止异常,丘处机相信难免会被人看到。

    齐良才看师父成了活靶子,现在还跪在地上受审讯,听掌教真人询问异常,他的脑子里飞快的回想在工地上的所见所闻,不想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首次他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尹志平,虽然尹道长每次见到师父都温和有礼,对自己也很客气,但齐良才就是知道,师父和尹道长之间波涛汹涌,齐良才悄悄的看了眼人群中的尹志平,就见他面色如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说这次师父受罚,获利最大的肯定是尹道长,可......可这一次峨眉书院的工程,尹志平只去过一两次,还是在备受瞩目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机会看到师父的图纸,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的怀疑,没有证据根本无法证明事情是他做的。

    难道是简师兄?齐良才想到隔壁的师兄,一到工地上就吆喝着头疼肚子疼,安排给他的活不愿干,整天就跟在师父身后狐假虎威,师父不在就是另一副嘴脸,会是他吗。

    还是金师弟?自己听金师弟和别人说过,杨度手里拿着的图纸不知道画的什么,轻易不肯打开,他有机会很想看看。

    眼神在几位怀疑的对象之间来回流转,齐良才看谁都像有心人,过会有觉得他们的举动都不算特别异常,一时间陷入了纠结。

    不知是出于谨慎担心会错怪同门师兄弟,还是眼前的阵仗太大不敢在少林寺高僧和掌教真人面前说些似是而非的事,礼堂中安静了一盏茶的时间,依旧没人开口说什么异常。

    智苦笑道,“丘真人,何必这么麻烦,与其在这里询问弟子们有什么异常之处,为何不直接请古墓派的弟子前来一问究竟呢,我像没人比她们更了解实情。”

    丘处机思虑片刻并未同意智苦的建议,他说道:“天色已晚,古墓派内女弟子多,现在去请人不仅扰人清静也不方便。”

    他身后的王处一也跟着摇头,“我赞同师兄的话,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先内查,如果能先找到源头将其解决是最好的。”

    先前全真教和古墓派以及杨度姐弟之间有不少摩擦,虽然目前看来两派的关系有些缓和,但今天这事情来的蹊跷,王处一也在怀疑,若真像智苦说的那样,信笺是杨度等人写的,那这次的事情就是她们设计出来的陷阱,现在智苦主张找来杨度,目的就很明显了,无非是想要里应外,将这笔账坐实在全真教的头上。

    还没有眉目之前,万万不能轻举妄动。

    几番来回的唇枪舌战,丘处机看出来今日怕是不能善了,眼见智苦给志常身上按着越来越多的罪名,甚至要拉更多的人入场,把局面搞的更加混乱。

    他决定及时止损,不如明面上将李志常暂时扣在全真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心中了有了决断,丘处机出言打断还在和少林寺一行人争论的师兄弟们,“峨眉书院由志常负责,这次出来这么大的纰漏,无论事情是不是他的做的,他这个主要负责人都难辞其咎,这样吧,今天时间不早了,志常接下来就暂时留在全真教内,峨眉书院那边的事情交给宋德芳代为处理,其余全真弟子继续干活。”

    说是让李志常暂时留在全真教内,其实大家都明白,李志常这次是被了扣下来,听丘处机下这样的命令有人可惜,有人不满,也有人暗自欣喜,但无人敢质疑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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