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度看着工地上的众人,也许在这群看着老实,相互打闹的弟子中就有那个浑水摸鱼的人,她摇摇头,“帮他,也是帮我自己啊。”

    丘处机和少林寺的人约定三日后出结果,找不到真相也许就会出现一个所谓的真相,杨度知道自己手中的证据可以帮李志常洗清部分的冤屈,可找不到背后的主使他还是没办法逃脱责任。

    自己也无端成为挑起全真教和武林其他门派争端的恶人,这个名声她可不想背负。即使现在她向人解释并没有给智苦去信,愿意相信的人又有多少呢。

    若是更恶意的揣测,到了最后的时限,需要一个负责的人,全真教会选择说出真相还是将责任推给外人呢,杨度不知道也不敢去赌。

    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所以她必须找出真相,找出背后的恶人,让这件事的对她和古墓派的影响降到最小。

    将近日来发生的事情,仔细串联在一起,杨度心中有了个大致的想法。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一天一天的过去,很快到了第三日,齐良才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可以帮李志常洗清罪责的理由,古墓派那边也没有什么好消息传来,他的心慢慢沉入了谷底。

    只能眼睁睁看着少林寺的几个人把罪名扣在师父的头上,想起今日早上他去师父房间送饭时,师父还一心相信掌门会还他清白的模样,齐良才就忍不住担心,无他,这几天他实在心里没底,也不知道掌门究竟有没有把事情调查清楚。

    反而是李志常这个被暂时限制行动的人,察觉到弟子心思不宁,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是,没有做过的事情,掌门不会冤枉我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莫要还没开始大战自己就先垮了。”

    “可是......”齐良才很想说万一掌门没查出真凶呢,少林寺的几个讨厌和尚肯定不会放过师父的。

    李志常夹起一筷子青菜,说道:“纵然要有人为此事负责,他们难不成还能让师父杀了我不成,我想好了,这事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我要受几年的苦,只是......到时候恐怕连带着你也没好日子过了。”

    说到这里,李志常失去胃口,放下筷子。

    “我不怕,师父!只要你没事,弟子愿意一直跟随在您的身边伺候。”在没有李志常做靠山之前,反正他在全真教什么苦日子都过过,李志常收他为徒之后,已经过了这么多天的好日子,齐良才觉得已经很满足。

    见弟子这么说,李志常欣慰的说道:“好,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回去吧,你呀好好吃顿饭,今儿还有场硬仗要打。”

    齐良才离开后,李志常收起故作轻松的脸色,这几天他也琢磨出不对劲的味道来,他因为半年来的相处,不相信杨度会做这样的事情,可师父与态度就很奇怪,好像也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古墓派的人,难道还有什么内情不成。

    智苦大师提出要和古墓派的人对峙,师父找借口拒绝了,对自己说的话也很有意味,可若师父知道内幕为何不当时就解决,反而一定要拖到三天以后呢,李志常想不明白。

    上午时分,李志常的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来道童稚嫩的声音,“李师兄,掌门真人请您去一趟。”

    李志常听出这是师父身边小童子的声音,他回道:“我马上就来。”

    稍微整理衣冠,李志常挺胸阔步的打开门和小童子一起往往大殿中走去。

    一半弟子都去了工地,这时的全真教看起来有些安静,但李志常知道这看似安静的背后,有汹涌波涛在等着他。

    大殿中其余人等已经到齐,看李志常来,视线纷纷落到他的身上,这熟悉的一幕让李志常莫名想笑,好像这半年来他总是遇到这样的事情。

    见人已经到齐,智苦先声夺人:“丘掌门,令徒已经到了,三天时间也过去了,想必全真教已经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还请您给老衲解惑。”

    王处一心中冷哼,这秃驴是一刻也不让人好过,甚至连客套寒暄都等不及,还真是心急。

    丘处机泰然自若,让大家都坐下,命令童子给在场的人上茶,智苦见李志常也坐着喝茶,心中不快,此人是犯错之人怎么也能坐下喝茶,应该站着等惩处才是,但这里毕竟是全真教的地盘,他也不好越过丘处机教训人,只在心里又将全真教贬低一番,没有一点规矩的乌合之众,难怪会出这样的乱子。

    “此事牵扯甚广,大师莫要着急,孰是孰非我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不妨先喝口茶,我命弟子已经将始作俑者抓来,稍等便是。”

    “看来丘掌门已经成竹在胸,那老衲就等着看背后之人到底是誰,敢在全真境内作乱。”智苦端起茶杯喝了一看,等着看丘处机怎么处理。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智苦见丘处机还在老神在在的喝茶,全真教的其他人也有样学样,有心催促但又不想让他们看笑话。

    好在,弟子够机灵,看出师父的心思,放下茶杯说道:“还要等?丘掌门不是在拖延时间吧。”

    “闭嘴,怀兴,岂可胡乱揣测丘真人。”训斥完弟子,转头歉意的对丘处机说道:“丘掌门,弟子年纪小,性子浮躁你不要和他计较。”

    丘处机堆起客套的笑容,正要说话,就见门口又走进一个弟子,说道:“掌门,人已经带到,就在门外候着。”

    他对着弟子轻点头,随后对智苦说道:“现在,可以开始了,还请大师将先前发生的事情再讲述一次,以便还原事实。”

    智苦当即将他怎么收到信受人之托,如何到钟南山附近的镇子上打听到的消息,一一道来,当然其中也隐去了部分不便说出来的事情。

    丘处机已经是第二次听智苦说此事,但这一回他依旧听得全神贯注,直到智苦说完事情的原委,他才对身边的人问道:“都听清楚了吗。”

    在场的人到现在早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配合的回到:“清楚了。”

    丘处机点头说道:“根据智苦大师的说法,一个月前曾收到自称峨眉书院主人的去信,说自己费尽心血修建的书院还没开始使用,就被全真弟子将秘密图纸公之于众,恳请智苦大师为其讨个公道,大师事情可是这样?”

    智苦大师颔首,事情就是这样,但他又补充道:“若只是一封没头没脑的书信老衲也不会全然相信,只是那信中将此事说的极为清晰,言辞又极为恳切,连证据也一应俱全,信中人又称自己无父无母没有依靠,我才有些动了恻隐之心。”

    最重要的是信中还有全真教内部的一些消息,可这些就不方便细说了,还有后来半个月收到的那份告知他其余门派也对全真不满的书信,在经过他的调查发现属实时,才是促使他不远千里来全真教的最终动力。

    丘处机顺着智苦的话,继续说下去:“信中还说,每份图纸都只有专属的人才能看到,偏偏只有全真教李志常负责的那部分被透漏,因此写信人认为这件事是李志常做的,之后大师便带着弟子来到镇上。”

    说到这里,丘处机眼神看看智库,智苦点头,事情就是按丘处机说的顺序发展的。

    于是丘处机继续道:“这时,大师一行人恰好遇上镇上众人对峨眉书院嗤之以鼻,一问之后发现是一间名不见经传的书院竟然公布自己的图纸,还肆意挑衅当今最有名望的两间书院,大师联想到自己收到的信,知道其中的蹊跷,一番探寻后也认定这些事也是全真教所为,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么一出。”

    智苦反驳,“不是我认定这些事是全真所做,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丘处机未置可否。

    智苦不甘示弱道:“我们的事说完了,那敢问丘掌门,你们调查的结果又是如何,如此确凿的证据下,想必您调查的进度一定很顺利吧。”

    “借您吉言,事情确实已经查清楚了。”丘处机如是说到,李志常听到这里坐直了身子,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三天,全真教派出不少弟子调查此时,现在看事情看似和智苦大师说的有些关联,实际上却并非如此。”丘处机说出全真教这几天都调查结果,没让众人久等。

    智苦笑道,“哦?丘掌门的意思是,老衲说的不是实情。”

    “大师误会了,丘某并非此意,还是让我把查出来的结果说一说吧。”丘处机摇摇头,开始往下说,“事情昨日就有了结果,只是丘某怕冤枉好人又让弟子们慎重的调查几番,确定无误才算了解。”

    他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大师带来的消息,我们不敢忽视,当即派人去调查,查来查去还真发现了不对,峨眉书院的图纸真是有人故意泄露的,来人!把殿外的那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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