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成真
“九点九！是谁论文比查重线低零点一？！是我！”
曜灵激动地和舍友欢呼出声，“啪”地一声干脆利落合上电脑，结束为期三个月的战斗，困扰半年的石头终于落回心底。
临近毕业，论文查重审核顺利通过，工作也找好了，没有比处于两个时期的空隙更幸福的事了。
“少一点浪费是吧？”舍友佯装白她一眼。
“没错！要的就是毕业万岁。”曜灵难以掩饰激动的心情，音量都高起来，“继续吃继续吃，高兴死我了。”
“你别晚上睡不着，太惊险了你这个。”
几人吵闹作一团，疯玩整天，踩着宿舍关门的点冲进去，开心却疲惫地洗漱；被质疑会睡不着的曜灵一反常态地倒头就睡，舍友蹑手蹑脚地关灯躺下，猜测她大概是那一下兴奋过头，太累了。
曜灵的脑海像是有什么细碎的玻璃片波动着大脑中的弦，睡得极不安稳；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深深陷入宿舍并不柔软的床铺里，四肢变得沉重无力，一片漆黑的眼前变得光亮起来，自己似乎在梦中起来了。
“欢迎下次再来啊！”
“一定的！你家……酒，不错。”
“她”刚结束一场热闹的活动，四周是耸立的高楼，只是这些建筑的风格和她的认知大相径庭，像是电影中的场景。
天空不是夜幕也不是白昼，穹顶之上三颗星球的纹理清晰可见，大得仿佛要落到自己头上；空中时不时有奇形怪状的飞行器从环状转动的建筑中间穿过，尾灯与大楼外部的镜面交相辉映。
“她”独自一人徘徊在街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面无表情，又或者说满面愁容，给人一种压抑、见不到光的萧条氛围，与此处看起来高度发达的科技水平相比，显得不那么和谐。
走着走着，晃晃悠悠的视角突然停下来。视野中出现一个白色头发，皮肤雪白的男人伏在小巷深处，嘴角有尚未擦拭干净的血迹。
“她”有点兴奋，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把他捂着胃、蜷缩着的身体掰开，在看到他脸的那一刻呼吸急促起来。
这是一张极为漂亮的脸。
曜灵心中有点无语这什么梦，怎么还在外面捡男人？有这时间梦点升职加薪中彩票不好吗？
没想着接下来“她”扛起昏迷不醒的人，搭上飞行器回到家里，一脚踹开客房门，毫不温柔地把人往床上一扔。
那人疼得惊醒过来，被呛得咳嗽几声，回过神后惊悚地看向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副类似手铐的罪魁祸首，猛地转身向反方向扑去，谁知踉跄几下没爬起来，还是在挣扎中被“她”毫不费力地按在床上，双手被手铐夹住，最后固定在床头不能动弹，脸上由于不配合被打了一拳，只能头晕眼花地倒在床上喘着粗气。
曜灵心想这可犯罪了啊，梦里也不能这样啊。
“她”完全没有听到两个人的心声，用手上的腕表拍下几张他的正脸，那人羞愤地挣开，又被揪住头发硬生生扯过来。
“一个刚成年，还没有持有人的实验体。”曜灵听见自己说，声音里带着让人不适的轻蔑与戏谑，“捡到宝了啊。”
那人突然发狂，见她在通讯器上操作些什么，聪明地一边出言讥讽吸引她的注意力，一边暗搓搓抬起腿试图踹翻那个通讯器。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成功的时候，“她”一把将他的腿按到床上，同时欺身上前用腿压住，两只手抱住他的腰将人翻了了个儿，一只手以不可抵挡之势轻抵在他的背上，像是一头捕食的猛兽按住垂死挣扎的猎物，嘲笑面前不知死活的囚徒。
“C级的体质还想跟我动手？”
不知为什么，曜灵能感觉到这人脊背传过来的体温甚至他的挣扎，真实得仿佛自己真的压在他身上一样，他羞愤与滔天的恨意也不断闪烁在她脑海里。
这个荒谬的念头不断在她头脑中盘踞，直到她的手猛地一顿，慢慢地把正在脱衣服的手伸到自己眼前；又把视线转向回头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白毛——
疯了吧？她是疯了吧？怎么好像这是自己的身体一样？！
她跟见鬼一样从床上一跃而下，一把推翻闻声赶来的家务机器人，没有注意到这个高度是以往自己怎么都不可能跳起来的。
“不是吧……”曜灵喃喃道，望着窗外天空三颗巨大的星球，狠狠往腿上掐了一把。
床上的白毛逃过一劫，顾不得想这人有什么病，警惕地蹲在床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曜灵慌张之下没理他，大步朝门外走去。
然而出去之后，心底最后的一丝侥幸彻底破灭。
全透明的电梯，脚下空无一物仿佛置身空中；数百米的高空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到达一楼。
洁净的玻璃反射出这具身体的外形，半长的黑发凌乱地散落在像是统一制服的上衣上，漆黑的眼眸中引满了慌乱与不可置信。她应该比自己的身体要高大很多，这个视角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
她捏捏自己，手下结实的触感无一不昭示着这具身体卓越的物理条件。
大楼外空荡荡的，偶尔有人穿过，都弥漫着一股萧条麻木的气息，它们有人去自动售货店刷手环拿走瓶状的液体喝掉，有人捂着露出一角淡蓝色光芒的包警惕地盯着四周。
曜灵蹲在楼下唉声叹气，坚决不肯相信自己穿越的事实。
耳边传来不知何处的杂乱沉重的脚步声，她环看四周却空无一人，只是身体敏锐地盯住几百米外的拐角处，像是知道要有人来一样。
果不其然，大约两三分钟的时间，一个鬓角斑白却身形矫健的中年女人慢悠悠地从那里出来，手里拎着半人高的黑色防水包朝着她这里走过来，眼神在扫过她的时候眼底还闪过一模惊讶。
曜灵不知道该不该跟她打招呼，实在是看得太清楚，走了尴尬等着也尴尬。
一道光闪过脑海——她一个近视眼哪能看清几百米外的人的眼睛？！
坐立不安了整整五分钟，眼神一会儿看向头顶淡紫色的星球，一会儿看向光秃秃没有任何植物的街道，一会望向直耸入天际的高楼……
那位优雅的女人像是看穿了她的窘迫不安，友善地停到她面前，问：
“今天巡查回来早？不上去吗？”
“哦对、对，回来得早。头有点疼我下来冷静一下，您先回去吧。”曜灵胡乱答应着，猜测这是原身认识的人，其实根本不知道巡查是什么，看向她手里体型庞大的包裹，下意识好心地问：“需要帮忙拿上去吗？”
“……好。”她惊讶地看了曜灵一眼，迟疑道：“好。”
曜灵没有错过她意外的眼神，但眼下没有精力揣摩她得想法；于是心不在焉地随手接过包裹送人上去，到底门前才发现这人恰好住在自己楼下。
一旁的电子门牌上写着她的名字：付欣。
大门的光泽看起来像某种坚硬的金属，只是一旁的合页像是被人为破坏了一样，导致整扇门歪歪扭扭有些关不上。
曜灵帮她把东西放在门内要走，忍不住回头劝了一句：“您的房门这样太危险了，赶紧找人修一下吧。”
“危险？”付欣颇为好笑地重复了一边，眯起眼睛，“你是现在才知道危险吗？当初踹的时候没想到？”
“啊？！”曜灵瞪大眼睛，尴尬地摸摸鼻子，“呃……不好意思啊，当时可能有点激动。”
付欣并不生气，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她。
她表面上镇定，实际内心一阵哀嚎，这人到底是个什么啊？前踹门后抢人，一点人事不干啊。
——等等！
一道天雷劈下，她把屋里那个人给忘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先走了，您修理的费用我会承担的，回见。”
曜灵匆忙告别，没敢看付欣的眼睛，一溜烟似的跑回自己屋，只见那白毛把自己手腕磨得通红，隐约渗出血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见到她冲过来时本能地往后躲了几步。
曜灵站在门口酝酿半天，不知过了多久才做好心理建设，绝望地问：“如果我说我不是刚才那个人，你会信吗？”
“……信。”白毛脸上隐约闪过鄙夷的神情，曜灵推测他心里在骂她又怂又色之类的。
她想给他打开手铐，刚往前迈了一小步，他就像感觉不到手腕的疼痛似的发疯一样往后躲，吓得她赶紧猫着腰停在原地。
“别别别，我不过去。”她举起双手，试图向他展露自己的善意，“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其实你被扛回来的过程我也记得一点……你别往后躲了我真不是她！我只是想把你的手铐松开，你舒服点听我狡辩一下。”
白毛不为所动，骨头与手铐的碰撞声更大了。
“我本意是好的啊，没有别的意思。”
曜灵心中默念“对不住了”，下一秒飞身而出，长手一伸将人压在身下，嘴里念叨：“别踢了！你这样我弄不开你的手铐！”
白毛濒死挣扎足足四五分钟，终于撑到他体力耗尽，累得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睛却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曜灵对着这个除了两个放手腕的孔之外没有任何缺口的长方体“手铐”沉默几秒，颇为不好意思地转向他，讪讪地说：
“你们这个手铐……我没见过，咋弄开啊？”
曜灵激动地和舍友欢呼出声，“啪”地一声干脆利落合上电脑，结束为期三个月的战斗，困扰半年的石头终于落回心底。
临近毕业，论文查重审核顺利通过，工作也找好了，没有比处于两个时期的空隙更幸福的事了。
“少一点浪费是吧？”舍友佯装白她一眼。
“没错！要的就是毕业万岁。”曜灵难以掩饰激动的心情，音量都高起来，“继续吃继续吃，高兴死我了。”
“你别晚上睡不着，太惊险了你这个。”
几人吵闹作一团，疯玩整天，踩着宿舍关门的点冲进去，开心却疲惫地洗漱；被质疑会睡不着的曜灵一反常态地倒头就睡，舍友蹑手蹑脚地关灯躺下，猜测她大概是那一下兴奋过头，太累了。
曜灵的脑海像是有什么细碎的玻璃片波动着大脑中的弦，睡得极不安稳；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深深陷入宿舍并不柔软的床铺里，四肢变得沉重无力，一片漆黑的眼前变得光亮起来，自己似乎在梦中起来了。
“欢迎下次再来啊！”
“一定的！你家……酒，不错。”
“她”刚结束一场热闹的活动，四周是耸立的高楼，只是这些建筑的风格和她的认知大相径庭，像是电影中的场景。
天空不是夜幕也不是白昼，穹顶之上三颗星球的纹理清晰可见，大得仿佛要落到自己头上；空中时不时有奇形怪状的飞行器从环状转动的建筑中间穿过，尾灯与大楼外部的镜面交相辉映。
“她”独自一人徘徊在街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面无表情，又或者说满面愁容，给人一种压抑、见不到光的萧条氛围，与此处看起来高度发达的科技水平相比，显得不那么和谐。
走着走着，晃晃悠悠的视角突然停下来。视野中出现一个白色头发，皮肤雪白的男人伏在小巷深处，嘴角有尚未擦拭干净的血迹。
“她”有点兴奋，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把他捂着胃、蜷缩着的身体掰开，在看到他脸的那一刻呼吸急促起来。
这是一张极为漂亮的脸。
曜灵心中有点无语这什么梦，怎么还在外面捡男人？有这时间梦点升职加薪中彩票不好吗？
没想着接下来“她”扛起昏迷不醒的人，搭上飞行器回到家里，一脚踹开客房门，毫不温柔地把人往床上一扔。
那人疼得惊醒过来，被呛得咳嗽几声，回过神后惊悚地看向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副类似手铐的罪魁祸首，猛地转身向反方向扑去，谁知踉跄几下没爬起来，还是在挣扎中被“她”毫不费力地按在床上，双手被手铐夹住，最后固定在床头不能动弹，脸上由于不配合被打了一拳，只能头晕眼花地倒在床上喘着粗气。
曜灵心想这可犯罪了啊，梦里也不能这样啊。
“她”完全没有听到两个人的心声，用手上的腕表拍下几张他的正脸，那人羞愤地挣开，又被揪住头发硬生生扯过来。
“一个刚成年，还没有持有人的实验体。”曜灵听见自己说，声音里带着让人不适的轻蔑与戏谑，“捡到宝了啊。”
那人突然发狂，见她在通讯器上操作些什么，聪明地一边出言讥讽吸引她的注意力，一边暗搓搓抬起腿试图踹翻那个通讯器。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成功的时候，“她”一把将他的腿按到床上，同时欺身上前用腿压住，两只手抱住他的腰将人翻了了个儿，一只手以不可抵挡之势轻抵在他的背上，像是一头捕食的猛兽按住垂死挣扎的猎物，嘲笑面前不知死活的囚徒。
“C级的体质还想跟我动手？”
不知为什么，曜灵能感觉到这人脊背传过来的体温甚至他的挣扎，真实得仿佛自己真的压在他身上一样，他羞愤与滔天的恨意也不断闪烁在她脑海里。
这个荒谬的念头不断在她头脑中盘踞，直到她的手猛地一顿，慢慢地把正在脱衣服的手伸到自己眼前；又把视线转向回头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白毛——
疯了吧？她是疯了吧？怎么好像这是自己的身体一样？！
她跟见鬼一样从床上一跃而下，一把推翻闻声赶来的家务机器人，没有注意到这个高度是以往自己怎么都不可能跳起来的。
“不是吧……”曜灵喃喃道，望着窗外天空三颗巨大的星球，狠狠往腿上掐了一把。
床上的白毛逃过一劫，顾不得想这人有什么病，警惕地蹲在床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曜灵慌张之下没理他，大步朝门外走去。
然而出去之后，心底最后的一丝侥幸彻底破灭。
全透明的电梯，脚下空无一物仿佛置身空中；数百米的高空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到达一楼。
洁净的玻璃反射出这具身体的外形，半长的黑发凌乱地散落在像是统一制服的上衣上，漆黑的眼眸中引满了慌乱与不可置信。她应该比自己的身体要高大很多，这个视角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
她捏捏自己，手下结实的触感无一不昭示着这具身体卓越的物理条件。
大楼外空荡荡的，偶尔有人穿过，都弥漫着一股萧条麻木的气息，它们有人去自动售货店刷手环拿走瓶状的液体喝掉，有人捂着露出一角淡蓝色光芒的包警惕地盯着四周。
曜灵蹲在楼下唉声叹气，坚决不肯相信自己穿越的事实。
耳边传来不知何处的杂乱沉重的脚步声，她环看四周却空无一人，只是身体敏锐地盯住几百米外的拐角处，像是知道要有人来一样。
果不其然，大约两三分钟的时间，一个鬓角斑白却身形矫健的中年女人慢悠悠地从那里出来，手里拎着半人高的黑色防水包朝着她这里走过来，眼神在扫过她的时候眼底还闪过一模惊讶。
曜灵不知道该不该跟她打招呼，实在是看得太清楚，走了尴尬等着也尴尬。
一道光闪过脑海——她一个近视眼哪能看清几百米外的人的眼睛？！
坐立不安了整整五分钟，眼神一会儿看向头顶淡紫色的星球，一会儿看向光秃秃没有任何植物的街道，一会望向直耸入天际的高楼……
那位优雅的女人像是看穿了她的窘迫不安，友善地停到她面前，问：
“今天巡查回来早？不上去吗？”
“哦对、对，回来得早。头有点疼我下来冷静一下，您先回去吧。”曜灵胡乱答应着，猜测这是原身认识的人，其实根本不知道巡查是什么，看向她手里体型庞大的包裹，下意识好心地问：“需要帮忙拿上去吗？”
“……好。”她惊讶地看了曜灵一眼，迟疑道：“好。”
曜灵没有错过她意外的眼神，但眼下没有精力揣摩她得想法；于是心不在焉地随手接过包裹送人上去，到底门前才发现这人恰好住在自己楼下。
一旁的电子门牌上写着她的名字：付欣。
大门的光泽看起来像某种坚硬的金属，只是一旁的合页像是被人为破坏了一样，导致整扇门歪歪扭扭有些关不上。
曜灵帮她把东西放在门内要走，忍不住回头劝了一句：“您的房门这样太危险了，赶紧找人修一下吧。”
“危险？”付欣颇为好笑地重复了一边，眯起眼睛，“你是现在才知道危险吗？当初踹的时候没想到？”
“啊？！”曜灵瞪大眼睛，尴尬地摸摸鼻子，“呃……不好意思啊，当时可能有点激动。”
付欣并不生气，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她。
她表面上镇定，实际内心一阵哀嚎，这人到底是个什么啊？前踹门后抢人，一点人事不干啊。
——等等！
一道天雷劈下，她把屋里那个人给忘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先走了，您修理的费用我会承担的，回见。”
曜灵匆忙告别，没敢看付欣的眼睛，一溜烟似的跑回自己屋，只见那白毛把自己手腕磨得通红，隐约渗出血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见到她冲过来时本能地往后躲了几步。
曜灵站在门口酝酿半天，不知过了多久才做好心理建设，绝望地问：“如果我说我不是刚才那个人，你会信吗？”
“……信。”白毛脸上隐约闪过鄙夷的神情，曜灵推测他心里在骂她又怂又色之类的。
她想给他打开手铐，刚往前迈了一小步，他就像感觉不到手腕的疼痛似的发疯一样往后躲，吓得她赶紧猫着腰停在原地。
“别别别，我不过去。”她举起双手，试图向他展露自己的善意，“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其实你被扛回来的过程我也记得一点……你别往后躲了我真不是她！我只是想把你的手铐松开，你舒服点听我狡辩一下。”
白毛不为所动，骨头与手铐的碰撞声更大了。
“我本意是好的啊，没有别的意思。”
曜灵心中默念“对不住了”，下一秒飞身而出，长手一伸将人压在身下，嘴里念叨：“别踢了！你这样我弄不开你的手铐！”
白毛濒死挣扎足足四五分钟，终于撑到他体力耗尽，累得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睛却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曜灵对着这个除了两个放手腕的孔之外没有任何缺口的长方体“手铐”沉默几秒，颇为不好意思地转向他，讪讪地说：
“你们这个手铐……我没见过，咋弄开啊？”